第21章 崩溃

    从醉和常安原以为两人要彻夜调查才会查清楚。意料之外的，令他们欣喜的是，其他一直跟进蒋真真信息调查的同事基本完成了工作，且掌握了不少线索。

    从醉二人的调查也不能再推进，该查到的都查到了，收到其他人反馈过来的信息的时候，觉得可以返回局里对蒋真真进行质问，于是连夜返回。

    之前从田花英那得到的纸条鉴定结果已出，确定是蒋守财两年前所写。从醉收到。

    对于常安找到的无人机残骸，在上面并没有提取到任何指纹。

    不过常安在黑市上找到了该无人机的制作者。

    机身虽已损毁，但根据剩下的部分，制造出这架无人机的人还是能根据设计风格和组装方式认出自己的作品。

    这架无人机是经过改装的，和市面上的相比，飞行距离更远，操纵精度更高，独一无二。

    那人说出的购买者，正是蒋真真。

    后经过技术科检验，可以知道这无人机之后还经过两次的改装。另外在无人机残骸里还查明了有其他东西，镂空的容器和次声仪。

    所以现在的机身有非常独特的特征。

    还有蒋真真养的那条秋田犬，经过试验，可以知道它受过特别训练。只要给出命令，它会把东西丢入城南的江中，而且懂得避开所有监控。

    也是这一点发现，常安才能跟着它在江里找到损毁的无人机。

    而刚巧不巧的，蒋良心死后的凌晨，这条秋田犬在进行丢弃无人机的时候虽然避开了监控，但却被一辆车子的行车记录仪给录到了。

    如此种种发现，是从醉和常安一众人等集思广益，拓展思路，根据现有线索证据及实际情况，合适联想下，再加之极力调查掌握到的。

    至于监控蒋真真的人没有发现异常，也是对的。只是他们忽略掉了当晚没有回家的狗。

    实际情况下，很少人会特意注意一只犬。情理之中。

    根据掌握到的证据，他们可以充分怀疑蒋真真是蒋守财案和蒋良心案的凶手。

    有申请并案处理的必要，另外这是跨市作案，辖区问题和相关事宜还需要协调好。从醉心中明白。

    只是从醉另外还有一事不明。那就是，当时蒋真真是什么时候，在哪里销毁的无人机？她明明一直在他们的监视里，也没有看到她将东西交给秋田犬。

    紧赶慢赶，从醉和常安几人已经回到局里，正在审讯室内对蒋真真进行讯问。

    “你和蒋守财见过面，为什么没和我们说”从醉淡淡开口，心里并不期待能得到什么有意义的回答。

    “和蒋守财见过面”蒋真真疑惑，她想了一会，想起来，“是见过，不过我过后忘记了，印象不深想不起来，也就没说到。这没什么问题吧？”

    如他所想。

    之后无论他问什么，蒋真真都闭口不言。场面陷入僵局。

    从醉也不急于让蒋真真开口，随她不做声。

    还是进来一年轻女警打破了沉默，让从醉暂时退出审讯室外面。

    从醉关上门，经女警察一说，知道原来是有新情况传来。

    其他还在对蒋真真家勘查的警察找到了焚烧痕迹和容器。

    并且在蒋真真的房子里，在西面的墙上，发现了其中的玄机。

    原来这面墙原来是有一处口子的，也许是曾经设计的窗户。他们初次来这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是因为经过了伪装，和墙融为一体，从里面和外面看不出异常。

    也就是说，把堵口子的东西拿下来，那墙上就会出现一扇窗。

    她家西墙这边的巷子里没有监控，对面也没窗户，也正好是他们当时监视的死角。

    想来当时蒋真真就利用这个窗口避开警方的视线让无人机飞出去，完成作案后在家里焚毁无人机，随后从这送到地面，进而让狗给丢入江中。

    他们仍将继续调查，对周边居民询问，力求补充和完善证据链。

    从醉得知最新的线索和证据，向来人道谢后，重新回到审讯室。

    “你认得这是什么吗？”从醉看向面前桌子上放着的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再看对面椅子上的蒋真真，问。

    蒋真真淡淡扫了眼那东西，然后看向从醉，表情看不出任何，轻飘飘的语气，“不认得。”

    她是半夜被从醉他们带到审讯室的，却没有半点初醒时的迷蒙，反倒全程冷静清醒的很。

    看蒋真真的样子，从醉知道对方是做好应对，不会轻易同他们说出什么。

    他和常安也不慌。

    现在他们已经掌握足够多的证据，也有信心有办法能让蒋真真一一交代。

    一番审问，各种能用的方法都派上了用场，终于撬开了蒋真真的嘴。

    “你哥蒋平安，是如大部分人说的是被贾忠义杀死的，还是像蒋如婳说的那样是在推搡间死于意外，你怎么认为？”

    听到从醉的话，蒋真真的神色变化，眼内痛苦，说出的话里有着少许轻蔑，“一个疯子的话，怎么可信？”

    她矢口否认后一种说法，言语上听来自然是同意前种。

    但见她的样子，从醉便知她心里有着答案。

    只是他并不急于点破，“她读书干活都做得很好。试问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怎么会做好这些？她平时说话做事，和正常人是一样的。”

    这些根据村民的说法是一样的。特别是周菊香说到的时候，一脸难以置信，“说来也是奇怪，一疯子，竟然读书读到了初中，而且每次考试的成绩还不错。真是运气好！”

    看蒋真真眼色微变，从醉继续徐徐说着，“根据医生和专家的诊断，她的精神状况很正常。她不是疯子，她说的话可以信。”

    早在之前他们便找了有关方面的医生和专家对蒋如婳的精神状况进行诊断评估。

    “那也只是她的一面之词。”蒋真真一改方才的平静，情绪有所波动。

    “你哥哥蒋平安，当年是意外。”从醉语气里疑问和肯定参半，静观蒋真真反应。

    “不是！”随着从醉声音落下，蒋真真情绪激动，声量拔高，“村里人都说我哥是被贾忠义杀死的！”

    从醉看着蒋真真的样子，没做反应，他已经知道答案。

    又是一番审问，终于将蒋真真心理防线崩溃的口子打开。

    蒋真真初步交代的和之前提供信息者说的一样。

    但蒋平安的死，却同蒋如婳所说，是次意外。

    如从醉所料，她的一切反应基本在他掌握中。

    他也知道，蒋真真并不能承认蒋平安死于意外的事实。因为如果她承认了。也就代表着她知道自己做错了。她不能接受。

    从醉继续审问，等着蒋真真心理防线进一步直至彻底崩溃。

    不负他的努力，蒋真真松了口，开始交代。

    而在话的开头，从醉便知道，他当初的料想是对的。

    一切，皆和以前的事情脱不了干系。

    今日果，昨日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