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能走
翌日。
“这个村子又出事了。”李向阳陪同何金凤去菜园里摘早菜从外面回来,忙将刚才在村子里得到的消息告诉何蔚芊与程珂。
这些日子,何蔚芊为了避免惹到麻烦,所有活动都在村长房屋范围内。程珂则陪着她。
听到李向阳的话,何蔚芊疑惑,“出什么事了?”
“说是又死了一个人。”李向阳直言,心中正努力平复震惊。
如她所想,下一刻,何蔚芊稍有激动,已顾不上出事的人是谁,“真是见鬼,先是一进村就遇上了死人,之后是什么古树杀人,现在又出事了。”
之前李向阳得知古树杀人的传说之后,就立马回来跟他们说了。
程珂与何蔚芊听完,直觉得荒诞。同时也解开了心中的一些疑问,村中人觉得被砍古树回来复仇,心里害怕,于是在不是特别节日和拜土地的日子里祭拜树,对古树香火供奉,祈求原谅和保佑。
想到略有邪气的古树杀人说法,还有这个村子怪异之处,何蔚芊的情绪更加难以平静,“我们也是犯傻,要留在这事多之处。当初我们就可以离开这个村子到城里去,也不算离开这个市。”
隔了一会,李向阳又听见何蔚芊的话,“现在大家都会怀疑我们,即使我们什么都没有做。”
李向阳知道,何蔚芊这话是对的。
他们来到这个村庄的前后都出了事,难免别人有所怀疑。
“我们现在就离开这。”何蔚芊眸光一闪,看李向阳,欲从椅子里起身。
不等李向阳说话,旁边的程珂却出言阻止,“现在不能走。”
何蔚芊不解,看向程珂。
“在这之前我们可以走,可现在不行。”
程珂看着何蔚芊,柔声分析,“我们本来什么都没做,是清白的。可现在走,反倒显得我们做贼心虚,在别人看来就是坐实了怀疑。”
听程珂说完,何蔚芊反应过来,顿时泄了气,“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现在怎么办吗?”
李向阳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内疚,对于何蔚芊的问题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们先看看警察那边的反应,再做下一步打算吧!”
在她犯难之际,程珂出声,安抚何蔚芊。
何蔚芊坐回椅子内,没了声。
三人沉默。
从醉和常安此时正在对现场进行勘察。
今天一大早,他就接到叫周红的人的报警电话,说是自己的丈夫死亡,在满满福村。
根据对方给的地址,从醉他们来到出事地点。
报警的周红是蒋良心的妻子,死亡的,是蒋良心。
蒋守财那边都还没结束,这边蒋良心又出事了。
前一晚何青丰言语间都是让他尽快对蒋守财案件结案的意思,主要是觉得现场没有证据,没有必要花费过多时间。
想着这些,看着蒋良心房间内床上和地上的呕吐物,从醉不觉眉间隐约作痛。
本来这件案子是分给狼蜂来负责处理的,不过他顺道跟了过来。
昨天蒋良心还在他们面前,今天就出事了。他形容不出心里的感觉。
经过现场勘察,并没有在现场发现可疑痕迹,所有的摆设纹丝未变。
他房间里的门和窗户是关着的,大门也没有打开过,睡在一楼的蒋良心的妻子,周红,也反映没有听到门被打开和有人进来的动静。
又是什么可疑痕迹都没有。
“周大婶,我看你家里其他窗子都是开着的,不过您爱人房间的窗子却都是关着的。”狼蜂心中想着各种可能,问周红。
只见周红脸色为难,似有纠结,而后才回答:“平时都是开着的,只是自从蒋守财出事后,他就没打开过窗户。”
“为什么?”狼蜂追问。
从醉在一旁听着,等着周红的答案。
“说是害怕。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有点神经兮兮的。”
听到周红的回答,从醉眼色一变。这蒋良心肯定是知道什么的。
“您爱人平时有什么疾病吗?”
经过法医对尸体检验,蒋良心死亡时间在今天凌晨两点到三点之间,并没有任何外伤,但暂时不排除突发恶疾和其他因素致死的情况。
狼蜂就法医给的意见,继续了解情况。
得到的答案是没有。
等到狼蜂问完,从醉将他拉到了旁边,“根据蒋良心手机上的通话记录,这个是他最后一通电话。”
他把蒋良心的手机递过去,“电话的主人,叫蒋真真,目前住在无有市北区,44号街道,欣荣小区,3单元503。”
又听了会关于蒋良心此前行踪轨迹的问话,从醉便和狼蜂告别,“你这边继续加油,我也要忙我的去了。”说完,拉着常安离开了。
蒋良心昨天才给他们提供新信息,而且经查明属实,紧接着便出事了。他联系过蒋真真,通话时间分别是昨天上午十点零三分和晚上十一点二十五分。而十一点二十五,是他最后一通电话。
这很难让从醉不怀疑蒋真真。只是根据一直盯着蒋真真的同事刚才反馈回来的信息,蒋真真一直在他们的监视范围内,行踪没有发现异常。
那这蒋良心的死,会和她有关吗?
蒋守财和蒋良心出事,村里都未发现异常情况和可疑人员。
两人出到蒋良心家门口。
“你知道我们现在特别像什么吗?”从醉语气里带着些许郁闷,看着远处在田埂上玩竹蜻蜓的蒋如婳,问常安。
见对方一脸懵地摇头,他笑着调侃,“无头苍蝇。”
常安看出他的苦笑,也明白他话语间无奈的意味,温和地说了些安慰劝解的话,而后提议,“要不再去趟现场,从头看遍线索?”
团团转却不得其解的局面需要被打破。
对于蒋守财的死亡,从醉想到的是密室杀人。他不信现场真就一点痕迹没有。
这世上没有完美的犯罪,一定是他们漏掉了什么。
他们到底忽略了什么,还有哪里没查到?
从醉心中发闷。
听到常安的话,正合他意。
两人再次到了蒋守财家。
这一次,有了新发现。
常安在蒋守财家堂屋的架子顶部发现了两道灰尘印子。
两条印子呈条状,平行,较周围少了灰尘堆积。
“也不知道这原来放了什么,怎么当时就没人发现呢?”从醉看着拍照的常安,一边自责当时的疏忽。
不过一会,他就着手下一步行动。劳烦痕检科的小杰再跑一趟,找田花英问架子的摆设情况。
他们找到了田花英。据其所述,蒋守财那个架子上历来便是如此,顶部未放过什么东西,家中亦无物件丢失。
之前看蒋守财家中物品都未有过移动的痕迹,这莫名多出的痕迹,尤为可疑。
而后小杰来电,表明是有其他东西在架子顶部放过的,而且时间是在蒋守财死的那晚。
知道了这些,两人反倒更加紧张了起来,越发提起精神。
这可以算得上是其他人痕迹。只是,到底是什么到过现场,又真的和蒋守财的死有关联吗?
管他呢,这是新出现的痕迹,算新的线索,查就是。他明确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