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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不速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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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梦里水乡,气候适宜,周子珩往返几月,不见萎靡,煨养的面色红润,比离家时更精神些,人也壮实长肉,周书落眉笑眼开地接过自己喜爱的糖果子:

    “哥哥可算舍得回来,茶山娇在江南开花没?江南可比朝都暖和得多,我屋里的三月没抽芽就枯败了。”

    “我说你怎么盼我?原来惦记我的茶山娇,已经送去花房了,还有几株紫色风铃子。”周子珩点点自己这性子娇憨的妹妹,心思全然在吃食和玩乐,哭笑不得。

    “你家珩儿和落儿感情真是好,为了区区几盒糖果子,快马加鞭,足足提前十日就到朝都,我这把老骨头都颠散了。”堂内走出珠圆玉润、头上插戴几根金灿灿首饰,约莫四十的妇人,亲热地挽着洛姜的胳膊,身后一白衣妙龄女子。

    “是哇,姨母,表哥那茶山娇藏着掖着一路,沁善都没有眼福呢。”那白衣女子如粉面桃花,樱桃小嘴弯弯。

    让周书落感到十分刺耳的声音,正是前世来借住的穆沁善母女,这辈子居然还跟着哥哥一同回护国公府,正主在这,当面上眼药,周书落按下眼底的淡漠。

    “只是糖果子不易保存,茶山娇娇弱,所以才”周子珩开口解释,被周书落截断:

    “哥哥,人家话里话外的说你冷落她们呢!不过我是哥哥嫡亲的妹妹,自然要排在不相干人前面。”

    “落儿,不可无礼。这丫头娇惯,向来听不得别人说嘴她哥哥。”洛姜柔柔的抽出自己的衣袖,“这是你江南来的林柔姨妈,这是你穆家表姐叫沁善。”

    柔姨妈和穆沁善脸青一阵白一阵,终究穆沁善能屈能伸:“沁善见过表妹,母亲和我只是羡慕,一时失言,沁善在这赔礼。”

    “一时失言不打紧,希望以后表姐能以此为戒。阿娘,我回屋了。”

    周书落意味深长的看着穆沁善,不忘要带着,以防被穆沁善蒙骗的周子珩:“哥哥,一起啦!我还想听听江南的趣事。”

    “阿娘,儿子告退。”周子珩懵懂的被周书落拉走了。

    儿女退下后,洛姜和柔姨妈坐在椅子上饮茶说笑,一旁的穆沁善局促得很,眼神飘向厅外。

    “妹妹,我这女儿最胆怯内敛,拘着她在我们身边听家常,怕是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不如让她去和哥姐做个伴吧。”柔姨妈高谈阔论后,和洛姜提议,嗔怪的看一眼旁边的穆沁善。

    “倒是我忽略了,燕娘,你带表小姐去清霜苑,然后将清霜阁旁边的垂柳居收拾出来。”洛姜了然,淡声吩咐旁边,看向穆沁善,“你若是和我家落儿说话累了,可以去垂柳居歇息。”

    “多谢姨母。”穆沁善低眉顺眼,跟着燕娘往清霜苑去。

    周书落和周子珩并排走着,身后丫鬟远远跟在后面,以防窥听主子谈论。

    “林柔姨妈,穆沁善哥哥怎么遇到这出五服的亲戚的竟还带回府,莫不是真像妹妹说的,被江南迷了眼”周书落对林柔母女很感兴趣,上辈子哥哥重伤在床休养,她也流言满身终日在闺房,没怎么了解过这两人的来龙去脉。

    “什么呀,姨妈来外祖家求医,外祖念旧情,适逢我归家,就让她们随我上朝都。”周子珩挠挠头发,“说不定能遇见医师有根治的法子。”

    “治病”反复在周书落嘴里咀嚼,穆沁善身体康健,可没有什么疑难杂症吧。她现在知道自己有孕吗?特意上朝都寻摸个冤大头吗?周书落一脸菜绿色,看着旁边的周子珩。

    “你这是什么眼神对了,这个表妹,和你上次提的女子差不多样貌诶,我刚见面还吓一大跳,落儿你认识穆沁善吗?”周子珩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妹妹看的脑袋绿绿的,避开周书落一言难尽的眼神。

    “嘿嘿不是啦。我是想要哥哥小心坏女人的圈套呀。谁知道表姐这么符合我捏造出来的形象,凡事不会空穴来风,哥哥可离表姐远些,以防万一。”周书落捂嘴偷笑。

    “男女有别,你哥哥我克己复礼,不会做有辱门风之事。”

    “表哥,表妹,等等我。”说话走的慢,倒是让身后穆沁善追上来。

    “见过少爷,小姐。夫人说将表小姐带过来解解闷,将清霜苑旁边的垂柳居整理出来,给表小姐和柔姨妈暂住。”燕娘一字不漏。

    “那便一起吧。”周书落点点头表示知道,周子珩是礼仪周全之人,当然也无异议,三人随行去往清霜苑,花房亦是同方向,然后穆沁善就被花房争奇斗艳迷住了:

    “表哥,好美哇!沁善可以进去观赏一二吗?”周子珩自然是没有拒绝的理由。

    花房大半都是各种颜色的风铃子,开得正艳,一簇簇、一层层,春日阳光洒在花朵上,像洒落银河的星辰,璀璨明艳,美的惊心动魄。

    “这么多五颜六色的是什么花江南从来没有见过,是朝都特有的花吗?”穆沁善看着风铃子心生喜爱,却又实在不识。

    “是风铃子,外邦才有的花。我妹妹喜欢,所以种植许多,供她一笑。”周子珩耐心交谈,没办法,周书落疙瘩似的不理人家穆沁善,周子珩却是不能失礼。

    “表哥对书落表妹真好,真羡慕。”穆沁善偷偷瞟俊朗侃侃而谈的周子珩,面上羞红。

    “嗯嗯。落儿,好看吧!我告诉你,外祖还重金培育了粉色风铃子,准备及笈时送给你。可别说是我告的密。”周子珩忍不住告诉妹妹外祖准备的惊喜。

    周书落娇俏一笑,尽显小女子姿态:“外祖果然疼我,我还没见过粉色风铃子。”

    悉心培育的茶山娇,独树一帜,灼灼芬芳,浓郁香气笼绕鼻尖,鲜艳欲滴的殷红,妖娆特别,比最热烈的朝霞更美三分,穆沁善眸光点点,一脸贪欲差点掩饰不住,心痒难耐:护国公府果然福地洞天,若是她嫁进来,她定要好好谋划才成

    一晃,穆沁善和林柔姨妈暂居护国公府已经好几日,没有什么特别的事端,今生周子珩身体康健,兼之天天受周书落男德的灌输,离穆沁善十万八千里距离,没惹出什么闲话。

    只是穆沁善心思初现端倪,每日变着花样:“珩表哥,这是我新做的百合酥,你尝尝。”

    “落儿喜甜食,给她送去吧。”周子珩早晨委婉拒绝。

    两个时辰没到,穆沁善晌午就兴冲冲地端来红艳艳的糖醋鱼:“表哥,我母亲看池塘鲤鱼肉多,捞了几尾,做了糖醋鱼,是江南的做法,表哥尝尝吧。”

    “沁善表妹,那是落儿嫌弃池塘无鱼单调,特意养在池塘的,你如今这?”周子珩无奈地说明鲤鱼来历,后安抚住得知后炸毛的周书落。

    “珩表哥,那茶山娇可不可以赠我一盆,我十分喜爱。”第二日,穆沁善持之以恒地讨要茶山娇。

    “额,日前已经赠给落儿了。沁善表妹上南街买几盆吧,朝都很多江南没有的新鲜花。”周子珩一如既往,句句离不开周书落。

    “表哥你在习字,我可以一起吗?”周子珩书房习字,也躲不过穆沁善的声音。

    “男子书房,沁善表妹下次不要擅入。你要是实在无趣,和姨妈去朝都南街,还可以买几朵花。”周子珩最后一次苦口婆心劝说,无奈之下跟周孝正去军营,好几天不归家了。

    “珩表哥”穆沁善连着几日吃闭门羹,生气的跺跺脚,周子珩的玉衡苑可算消停下来。

    清霜苑内,沉欢——周子珩从江南带回来会武的十六岁的丫头,说是身世可怜,看会些拳脚和医术,底子干净。周子珩想着周书落猴子似的,总磕碰受伤,买回来当个使唤丫头。

    沉欢一个场景不落的,模仿穆沁善和周子珩的对话,惟妙惟肖:“小姐,这表小姐的茬,少爷可是一个没接,结果表小姐油米不进,风雨无阻去玉衡苑。前几日少爷去军营不归家,才避过表小姐。”

    兰欢、竹欢被这新来的丫头,生动的表演逗得,捂着嘴笑的乐不可支。

    “司马昭之心。”周书落听完,五字下结论,要想办法早日送走穆沁善和她母亲,探究的目光看向沉欢,“玉衡苑的人没发现你吗?沉欢,你的武功比哥哥说的还好些呢。”

    “小姐,奴婢只是善言谈,不是去偷听墙角啦。大部分是玉衡苑的家仆告诉我的,他们才叫绘声绘色呢!”沉欢心中咯噔,面上不卑不亢解释。

    “原来如此,那你近期出府打听一下,左相府傅三小姐的脾气秉性如何。”周书落登时冒出主意,派沉欢看能不能查到点什么别的,生辰宴那日傅瑶芷究竟是不是伪装太过。

    “表小姐安,我们小姐在里头。”门外有请安声,穆沁善寻周子珩不得,打起和周书落搞好关系的想法,连着来清霜苑几日。

    “你们退下吧。”周书落想起刚才听说的,想敲打敲打这个表姐,挥手让屋内丫环出去。

    “是。”几人称是退出闺房,穆沁善丫环留在外面,余下穆沁善施施然进来,她的衣裳多冷色调,宽松款式,腰处看不出什么臃肿。

    “表妹怎么这么看着我?可是我今日衣裳有不妥?”穆沁善衣摆轻动,巧妙挡住小腹。

    “并无不妥,听哥哥说,表姐和姨妈是上朝都求医。表姐时常去玉衡苑叨扰,这么闲暇。怎的不出府找医师,这病久拖会成疾。”周书落鸦睫敛下,斟了一杯浓浓的茶递给穆沁善。

    穆沁善接过茶盏,放于一边:“原是我半夜梦魇,常失眠,遍求江南不治。本第二日就要去就医,奈何母亲水土不服,不放心我独自出府,等母亲休养好,我们便”

    “何必劳烦姨妈,我今日得空,朝都的杏林圣手我略识得几位,我陪表姐去。”周书落挑挑眉。

    “表妹,我还是等我母亲”穆沁善心一紧。

    周书落不给穆沁善反驳的机会:“表姐总要让我尽次地主之谊。沉欢,让门房备那辆小三架马车,你待会随我出去。”

    半推半就,穆沁善和周书落上马车,出府。周书落看着马车上一口没动的茶盏:“表姐刚才在清霜苑没有用普洱,是不合胃口?这个是甜山茶,朝都不爱饮茶的女子也觉得可口,表姐尝尝”

    “不必了,多谢表妹,我不渴。”穆沁善想也不想的拒绝,将甜山茶推得更远。

    “小姐,安居堂到了。”熙熙攘攘的马车外,沉欢的声音脆生生的响起,掀开车帘,朝都最大的医师馆映入眼前,穆沁善磨磨蹭蹭半天不下车。

    周书落语气不容置疑:“表姐,不下来吗?沉欢,去扶扶表小姐。”

    “表妹勿怪,我就是坐半天马车,腿脚有些麻。”穆沁善笑的极不自然,脸色有一些惊惶。

    穆沁善一人进内室,医师悬丝诊脉:“姑娘这是”

    “医师!求您!我父母嫌贫爱富,硬逼我与相公和离嫁给跛子!门外女子是那跛子的正室,若是知道这孩子,我没有活路的。”一袋银锭子塞到医师手上,穆沁善凄凄惨惨,三言两语捏造出悲惨身世。

    “心悸梦魇,老朽开张方子,注意饮食三月即可见效。”听到这句话,穆沁善松口气,先上了马车。

    却不知另一张截然不同的脉案呈给周书落:“此女妊娠一月,心悸梦魇乃是忧思过度。”那袋穆沁善的银锭还给身旁的沉欢。

    周书落摇头: “多谢医师,这银子医师还是自己收着吧。”

    “表小姐行不端之事,频繁接近大少爷,恐怕别有所图,小姐,我们要不要做些什么?”沉欢扶着周书落出医馆外停住。

    “看着她就是,她若安稳回江南也罢;若是生事,就休怪我揭她的底。”周书落看着远处马车掀开车帘,笑的楚楚可怜的穆沁善,说完话不做停留,走过去和沉欢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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