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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元商绝凶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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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暗的房间里,坐着一个女子,她面无表情,只是呆滞地看着天花板,那人对她说的话,像是一把尖刀,一下又一下地刺向了她的心脏。

    “你为何愿意收留我?”马车走得不稳,靳玉霏在颠簸的车里有些心神不宁。

    “你觉得是什么原因?”他停顿了许久,才反问道。

    “我不知道。”她喃喃道。

    “因为你的姿色。”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你也就只剩下这点资本可以为本侯所用了。”

    “什么?”她抬起头,一脸震惊:“那你说可以给机会我报仇?!”

    “假的。”他丝毫不在意她现在的惊讶:“像你这样的脑子,还想着报仇,是不是太天真了?”

    “柳怀浪!”她疯了似的想要向前拉住他的衣袖:“我好歹也是你先生的女儿,你竟然戏弄我?!”

    “滚开!”他伸出一脚,毫无怜悯地说道:“那老头儿的女儿又如何?你听着,你现在已经回不去了,你在元商已经没有立足之地,是别人的弃妇,你不跟着本侯,还以为能去哪里吗?”

    “……”靳玉霏听罢,一时定住。

    “你以为,能与那元商小侯爷的娘子相比?”他看着她沮丧的脸,没有一点同情,还不忘多插了一刀。

    “你!”提起兰卿荷,靳玉霏又是愤怒到极点:“要我帮你可以,但你答应我,不能给兰卿荷活路。”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柳怀浪扯出一抹坏笑:“只有让本侯用的人,才能对本侯提出需求。”

    “好,可以!”她决定了,既然自己已经落得如斯田地,还不如豁出去。

    回想到此,她还记得柳怀浪说的最后一句话:“还有,你爹的命,也在你手里,若你不听话,本侯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些什么。”

    她攥着裙摆,同一处地方来回摩挲着,深深的皱褶早已经不能抚平,她落下了泪,一滴又一滴,但是这里没有人会看到,她无助得像是在一口深井里,那出口离她远不可及。

    另一边厢,兰卿荷她们也出发了。

    蝶鸳阁也正式交给了凌小小,而凌承宴决定也跟着,做个保镖。

    启之恰好就在元商的旁边,所以过去并不远,大概也是两日左右的行程,兰卿荷虽一脸忧心忡忡,但凌承谦的心情却仿佛是度蜜月,放飞得很。

    当天傍晚,她们便到了一处村庄,当兰卿荷走到掌柜面前想要三个单间客房时,被凌承谦一下给挡住,说道:“两间厢房。”

    凌承谦不让兰卿荷多说半句,直接将她架到了厢房里。

    “小侯爷,你这是在作甚?”兰卿荷不解地看着他。

    “为夫怕你累了,所以还是想让你上来歇息一下。”他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放下包袱便抱住了她:“为夫累了。”

    “……”这男人成亲之后难道降智了吗?

    “好,那我们先去用膳,然后再沐浴歇息?”她懒得跟他磨嘴皮子,还不如哄着更有效。

    “好,我们快去快回!”他大喜,一下起来牵着她便要下楼。

    刚想下楼,却没料到遇上了一场异常激烈的打斗,林高理也正好站在楼梯口,对他们做了噤声的动作,摇了摇头。

    “岂有此理,在大爷我的地盘里抢我的生意?我看你是活腻了!”两拨人之中的其中一个老大一样的发了话:“抢了还想跑,爷打不死你,爷就叫你爹!”

    “那你是叫定了!”另外一个人声音听着有些年轻,他们这边也只有区区五人,但那位大爷可是带了十几人包围了他。

    “这声音……”兰卿荷听着,忍不住蹙眉,她想要伸头出去看个究竟,却被凌承谦给死死拉住,意思很简单,不怕惹事,但不能随便惹事。

    楼下传来一阵阵响亮的金属碰撞声,外加上一些人的叫喊声,林高理和凌承谦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而兰卿荷只能听着,她心里也在干着急。

    “啊——”一声吼叫发出,兰卿荷再也没忍住,伸出头去,只见那位大爷和十几个打手落荒而逃,剩下五人在那里洋洋得意。

    “记住,下回看到他,就让他叫我爹!”为首的年轻男子拍了拍手掌,像是一个常胜将军般的气势,拿过一张凳子便坐了下来:“小二,今儿大爷心情好,给爷儿上些好菜来!”

    “客官,您看您把小店弄成这样,这让小的也很难做生意呀……”掌柜上前,也不敢得罪他们,只得低声下气地说着。

    “这确实是我们不对,没事儿,老板,这你拿着。”他从袖里抽出一张银票,放到了掌柜的手里:“您多包涵。”

    果然拿到钱就是好办事,那掌柜马上笑逐颜开:“好说好说,我现在就给各位大侠准备好菜!”

    兰卿荷一直就这么盯着那人的脸,她甩开了凌承谦的手,就要往楼下走。

    “卿荷?”凌承谦和林高理连忙跟了上去。

    “卓今朝!”她有些不悦地大喊一声。

    “谁敢叫爷的名号!”那年轻男子拍案而起,转身看向了兰卿荷,只消一秒,他的双腿就软了:“师父?!”

    “你简直就是胡来!”她走上前去一把扭着他的耳朵:“你就这么做生意的,人家都上门追杀你了!”

    跟着卓今朝的四人还没意识发生到发生什么事情,齐刷刷地举起了剑又要攻击兰卿荷,却被林高理一剑统统挡下。

    “师父!跟着你这位大哥也太神奇了吧!”卓今朝看着林高理一招制敌,已经忘了耳朵的疼痛。

    “卿荷,你怎么了?”凌承谦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心里一阵烦躁,怎么卿荷身边的男人这么多!

    “师父,这男的又是谁呀?”卓今朝才问了一句,又被兰卿荷用力扭上几分:“这是你该问的问题吗,你为什么会被追杀,这四个又是谁。”

    “师父息怒!”卓今朝赔着笑脸说道:“这是我的保镖嘛……”

    他直了直身子,喊道:“柴米尤严,赶紧来见过我师父!”

    “是!”那四个人站成一排,喊道:“老大的师傅好!”兰卿荷这才发现,他们四个看着不过十六,也不知道卓今朝是从哪里拐来的。

    还叫什么柴米油盐,兰卿荷的脑子一下转不过来。

    “师父,要不你先松手,我给你解释解释?”柴米尤严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怂的卓今朝,看来面前这个女人绝对不能得罪!

    “好,我就听着。”她一下松开了手,卓今朝赶紧给她擦了下椅子让她坐下。凌承谦看状,只能自己搬过椅子,这堂堂元商小侯爷,怎么连自己娘子的面子都比不过?

    “您喝口茶,柴米尤严,你们先去休息吧!”卓今朝给兰卿荷倒上茶后,又怕在小的面前失了面子,便让那四人先去歇息。

    “是!”四人没有多说半句,马上捡起了自己的剑就走了出去。

    “师父,您知道的嘛,徒儿是做倒卖生意的,这么多的封地来回跑,总会得罪人的,所以我便招了四个保镖来保护自己嘛……”卓今朝解释着,他这生意属于高风险高收入,兰卿荷本来也不同意,但是看他除了这一块,其他的悟性不高,就随了他。

    “人家都找上门要你命了,你这回是做了什么?”兰卿荷看他应有些隐瞒,便打破沙锅问到底。

    “哎呀,不就是先前几个月,给启之那边的工坊提供了一批廉价好用的材料嘛,方才那大爷是之前的货源商,也不知道怎的,就知道是我干的,便上门来喊打喊杀。”他有些不爽地说道:“良禽也择木而栖,那工坊选择更便宜的材料,也不能怪我嘛!”

    “你闭嘴!”兰卿荷是真的生气了:“我早就跟你说了,即便你通过倒卖赚钱,但是也不能越过了别人的底线!”

    “师父,您息怒……”卓今朝看着就要有大祸临头,连忙说道:“我改,我改还不行吗?”

    “慢着,那工坊是什么工坊?”兰卿荷想了想,再问道。

    “做文房四宝的,怎么了师父?”卓今朝记得清楚,因为批量可大了,他赚了不少银子。

    “你确定你的材料低廉质好?”兰卿荷有了些头绪,但她还需确认。

    “这……”看卓今朝支支吾吾的样子,兰卿荷已经猜到,这货确实低廉,但质量也低下。

    “那工坊叫南风坊?”现在就等这个答案了。

    “师父,你怎么知道的?!”卓今朝瞪大了眼睛,这兰卿荷莫非是神算子。

    “很好。”那她知道最近的投诉是怎么回事了。

    “师父都知道了,那这儿没我什么事儿啦?徒儿方才叫的菜,全部都给师父你品尝,那我先退下了哈!”卓今朝想要溜,却被林高理一把捉住了衣领。

    “师父?!”

    “林大哥,把他给我绑起来,让他跟着我们去启之。”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卓今朝惹出来的祸,就让他自己来补!

    “什么!?”卓今朝哭丧着脸说道:“师父,你饶过徒儿吧,徒儿真的知错了!”

    “你方才问,这是哪位对吗?”兰卿荷微笑着站起来,问道。

    “呃……是的。”但现在这个答案似乎也不是这么重要了。

    “这是你师父的相公,元商小侯爷,若你敢走,我就让他联合所有封地来通缉你!”兰卿荷的笑容刹那间消失,甩过手走向楼梯处:“小二,把酒菜都拿到我房间来!”

    “好的客官!”

    “相公!?”卓今朝定定地看着凌承谦,眉头随即变成“川”字:“元商小侯爷!?”

    “初次见面。”凌承谦起了身,对卓今朝说道:“本侯是个妻奴,卿荷说什么便是什么,希望你不要让本侯出手才是。”

    卓今朝已经说不出一句话来,这次自己到底错在哪里了?!

    休息后他们又赶了一天的路,终于到了启之。

    这封地与冀羽、元商都不一样,从城门开始,便是一副铿锵有力的石凿对联,走进去以后,那墨香简直是久久萦绕在身边,路人多是书生,或是拿着书在研读,或者摇头晃脑在念着诗句。

    兰卿荷很少来这里,主要是觉得太无趣,她也不爱读书,当时也有人给她送了不少的名家大作,她全部都放到府邸里封了尘。

    在兰卿荷的指路下,他们又来到兰卿荷在启之买的小院子。

    “这是?”凌承谦下了车,看到牌匾上写的“兰府”二字,不禁赞叹道:“好字!”

    “那是文人雅轩的掌柜写的。”兰卿荷也喜欢这有力的字体,感觉让人很有力量。

    “不过就是随便潦草出来的字罢了,有何好!”街角,一个醉醺醺的男子听到凌承谦对牌匾的字的评价,不屑地说道。

    “他喝醉了,便不要跟他计较了。”兰卿荷看那人也是穿得像是书生,一只手拿着酒壶,一只手还拿着扇子,走路摇摇晃晃,看上去应该喝了不少。

    “醉?我没醉!”那醉汉听到兰卿荷的话便不高兴了,从腰间拿出一支毛笔,快步走到了兰卿荷的院子墙边,舔了舔口水,龙飞凤舞地写下了一个“兰”字!

    “好字!”凌承谦看着他写完,忍不住又惊叹道:“此兰字比牌匾上的兰字更加妙!”

    但是在兰卿荷看来,一模一样,除了大小粗细字体不一样外,都是一样的。

    “妙吧!?哈哈!在下苦练二十年!”他听着别人的称赞,心里高兴,又喝了一口酒:“但是妙又有什么用!谁会欣赏?!他们只会奉承那所谓德高望重的人,丝毫不会在意我们这种有才华之士!”

    “什么学院一视同仁,我呸!”他越说越激动,双眼都已经变得通红,林高理担心他会发狂,便说道:“兰姑娘,您和小侯爷先进去,这里我看着。”

    “好。”兰卿荷看着那人的样子愈发狰狞,也不敢再逗留,便与凌承谦走进了院子。

    “上天不公啊!”那人大喊一句,下一秒昏倒在地,林高理看他可怜,便给他盖上了一张薄薄的被子。

    而他没有忘记卓今朝,也将他押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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