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一章诚意!
赵斌杰三十多岁,算个半仙儿。
很早以前在f市给人算命挺出名的,后来遇上梅元宵背着书包回家,从此之后就缠着梅元宵要当他师傅。
那个时候赵斌杰天天拿着根棒棒糖蹲在梅元宵每次回家的路上,一连几个月,梅元宵看他不像骗子才勉强同意。
听着赵斌杰满嘴跑火车的胡扯梅元宵也没拆穿,只问:“你把店儿开在这种地方,有人来吗?”
“有钱烧的!”赵斌杰不在乎的说,“反正我这靠的都是回头客!”
“屁吧!”梅元宵把便携餐食的包装拆开送进微波炉,笃定的说,“很早就回国了吧?忘不了我妈,生日宴也不知道去看看。”
赵斌杰拿着酒瓶,不满上窜下跳大声吵吵:“你的妈咪现在和叶宗那个臭小子双宿双飞不知道在哪逍遥快活呢!有我什么事儿啊!”
有心的人都以为赵斌杰是清梓的老相好。
清梓做生意东山再起的那一天,到福利院查询信息的时候发现早就被养父母留心的抹去档案。
最后还是赵斌杰四处奔波让母女二人重新团聚。
也算是承了赵斌杰的恩情,后来无依无靠和梅元宵一起出了国,美其名曰照顾,实则三天两头的在国外唐人街的风俗店瞎晃悠。
赵斌杰十分激动,故作高深的嘟囔:“倒是你,我看你这几天红鸾星动,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儿。”
梅元宵从冰箱拿了几几瓶啤酒,又配了几碟小菜,不满的说:“恋爱狗血剧,看多了吧?”
“怎么可能,我赵大仙看一个准一个!”赵斌杰仰着头,往嘴里丢了几粒花生米。
秉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梅元宵双手撑着桌子问:“那你有没有办法破一破?比如烧点符或者改一下风水之类的。”
“命就是得顺其自然,安安稳稳不也挺好吗?必无可避,躲也没法躲……”
赵斌杰酒量不好,但越菜越爱喝,一碟花生米没吃几粒就醉醺醺的倒在桌子上说着胡话。
梅元宵死拉硬拽的把赵斌杰拖回到房间,打开灯,看着书架上一个一个的奖杯,心情瞬间有些复杂。
她没想到赵斌杰搬家也会把这些东西也带过来,明明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的破奖杯而己。
血缘关系很微妙,它让一个人越在意的亲人面前就越说不上关心的话,更不敢表达。
哪怕是一句简简单单的对不起,亦或者是得了奖,在父母面前表现出一个讨要奖励的小孩儿,梅元宵都无法做到。
赵斌杰在年纪上是自己的长辈,可相处之下就像是同龄人。
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孩子气性格,赵斌杰总会拿着自己的新得的奖杯和菜市场50块钱买的扩音器堵在校门口循环播放到处炫耀,虽然嘴上厌烦,但心里却觉得很舒服。
梅元宵走到窗边,吹着冷风,觉得清醒了许多,再想喝啤酒缺早已被赵斌杰喝的只剩几个空瓶。
望着外面灯牌通明大大小小的商铺都点上灯牌,梅元宵打算出去逛逛,用发圈儿高扎马尾,随便穿了一件夏季露肩上衣,黑色短裤,便出了门店。
夜晚的中街一些坦胸露肚衣品潮流的青年人开启了夜生活,和白天工作繁忙穿着正装的绅士形成鲜明对比。
梅元宵叼着玻璃瓶大白梨的吸管,蹲在马路牙边儿想着赵斌杰酒醒了之后一定会嚷嚷饿,打算再买一些车轮饼和奶茶回去垫肚子。
赶巧一个熟悉的的身影跳入眼中。
季云泽穿的像个花花公子和同行的男人勾肩搭背,进了拐角的一家酒吧。
梅元宵一个箭步就要跟上猛然间撞了一个人,没稳住一屁股就坐在地上。
“小姑娘,没磕了碰了吧?”
青年男人长发半扎半披,穿着独特的中国风立领长衫,玄黑色为底,丹青色的绣纹活灵活现,还加以珠宝点缀。
五官精致岁月仿佛在他的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歉意的伸出带着手套的手。
“没事儿,是我太莽撞了。”
梅元宵心里满心满眼都是季云泽,见没给中年男人撞残疾,哪还有心思管其他的,全然没注意中年男人走的方向正是赵斌杰的门店。
酒吧里灯红酒绿,舞池里烟雾弥漫,梅元宵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跟着服务生进了之后,梅元宵刚坐在招待的沙发,就引的一群男生蜂拥而上,前后围了好几层。
“美女,你也是在这儿来这儿玩的?”穿着人模狗样画着浓妆,殷勤的倒酒,“要不留个微信?”
梅元宵语气冰冷说:“不玩v信,不扫码。”
戴着口罩的男生活跃气氛的说:“小姐姐你真会开玩笑,我刚刚喝了好多酒,要不你送我回家吧!”
梅元宵瞟了一眼,用手机点击三个数字说:“警察局专车接送,不收钱。”
其中染着黄头发的男生贴着梅元宵耳边撩波的说:“baby~在这儿装高冷是不是太不近情了,我叫mary以后订台记得找我……”
梅元宵被几人恶心的一阵头皮发麻。
但也不能怪旁人,毕竟梅元宵就算穿的简约,但是满身牌子货,就头上那个发圈都值个几千块。
全是出来玩的,一个个眼睛堪比鉴定专家,认不出还怎么出来混。
梅元宵环顾一圈儿也没有找到季云泽,刚想要走,不知哪里的水滴在了头顶,细闻还伴随着霉味儿。
梅元宵眼睛转了转,想着地产商家都是同一个设计师,便把四周的陈设套入赵斌杰的门店,便知是有二楼。
有寻迹可循的趁服务生没有注意绕过酒吧的红酒柜,没想到居然有一截梯子。
相比于一楼的吵闹,二楼环境更加优雅整洁相符于清吧,除了几个小姑娘其他都没有什么人。
梅元宵还不等开口询问,从包间儿里面走出来一位长得像老妈妈一样的人。
老妈妈拍了拍手,所有姑娘整齐划一站成一排。
可能是梅元宵穿的简单比较惹眼,老妈妈一眼就盯上了她。
老妈妈脸上堆着横肉跋扈的说:“你过来,跟着一起进去。”
“我?”梅元宵没弄清形式,指了指自己。
老妈妈吐了口痰,见怪不怪的说:“不然还能有谁?都是出来卖的,要挣钱,就别装什么矜持。”
梅元宵还没说话,老妈妈眼疾手快,就把她拉了进去。
包间里面分成两派,立场分明,谈判带头的两人都坐在沙上,各自身后都赞了一排精壮的人。
季云泽弹了弹手里的烟灰,冷言冷语的说:“青老大的人派头可真是大,就交易点儿东西,还得找几个姑娘陪衬。”
“没办法,我就好这口,戒不了上床的瘾。”坐在季云泽对面,年纪稍微大一点儿的男人摊开手说,“不挑一个?”
“不……”季云泽一个不字还没说出来,抬眼就看见梅元宵站在一堆小姐里,十分的不知所措,“边儿上那个吧,长得就水灵。”
“去,陪陪季哥。”男人勾了勾手指,示意梅元宵过去。
梅元宵识趣的很,就算她能打,但是这么多人,保不齐会动刀子,便学着男人身旁的姑娘老老实实的坐在季云泽旁边。
“真漂亮。”
季云泽像是等不及了一般,将手搭在梅元宵的肩上,对着她的嘴唇吻了上去。
季云泽的嘴唇软软的,像是要把舌头伸到她的喉咙深处。
梅元宵虽在职场上常年板着脸,清冷的活似神仙,但对于情情爱爱到底是个小姑娘。
她实在没想到季云泽会这么主动,瞬间瞳孔有些微扩,脸涨的通红,心里乱跳,可并不抗拒。
而季云泽神不知鬼不觉的搭上梅元宵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
梅元宵摸着别在季云泽的腰间鼓鼓囊囊的东西,有些震惊。
那是一把枪,在国外生存过的经历告诉梅元宵这是一把货真价实的真东西。
“以前不知女人好啊,就跟光膀子的老爷们儿凑在一块儿,都不知道女人连头发丝儿都是香的。”季云泽像是在感慨人生。
“先办正事儿。”男人冲身后的小伙子勾了勾手,小伙子立马递来一包装有粉末的袋子放在桌子上,“你们要的十斤新货,不尝尝?”
季云泽悠闲的吐出一个烟圈,皮笑又不笑的说:“谢寒,你季哥混社会你也应该懂,我虽然买卖这些东西,但是从来不碰,这是规矩。”
谢寒把袋子往季云泽面前推了推,“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两人眼神凌冽互不相让,气场瞬间全开,仿佛下一场世纪大战都要再此诞生。
又过两秒,季云泽搭在梅元宵胳膊上的,手紧了紧。
梅元宵脸上的红还未降下来。
季云泽冷笑的哼了一声,无所谓的说:“行,那小爷今天就替龙爷表一下诚意!”
季云泽用小刀划开在袋子上滚了三圈儿的胶带和保鲜膜,动指尖粘了一点白色粉末,张开嘴唇儿,抹在牙龈根处。
约么过了一分半,季云泽有些神魂颠倒,半眯着双眼,眼珠微微向上,精神出现的强烈的快感,身体的肌肉也随着放松。
梅元宵哪里想得到季云泽会真吸毒,震惊的眼睛像铜铃一般,微微撑舌,多亏包间灯光暗淡,才没有人留心注意。
谢寒满意的笑了笑,乖张的说:“爽吧?提纯提到了94,现在这可是市面上的新货,不愁买家。”
“确实,形势变了,柳城现在你们占了3/4,但这么多年了,谁知道这些事情都是你谢寒做的?”季云泽精神恍惚,半个身子都靠在沙发上,无心惆怅的说:“都说前虎后狗,艾昌是前虎我是苍龙手下的狗,你也是,我们两个都半斤八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