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扎根
酒后的谭卓从屈向阳的床榻上醒来，发现身边人早已不在身边，下床就看到桌上摆上了早饭，还有干净的衣服，“看来昨晚很卖力嘛。”
屈向阳睁开眼看向床边上的男人内心得意洋洋，大手温柔的抚摸他的脸庞，像是女孩的皮肤一样，没有任何的瑕疵光亮，脸颊上的痣也显得很可爱。
屈向阳起床亲吻还在沉睡的谭卓，把狼狈不堪的房间收拾干净。拿起地上的一盒三片的东西简直不敢直视。
啧，自己昨晚怎么能吗？谭教授好像还没有醒来，干脆准备早饭去吧。
昨晚的过程在屈向阳的脑海里反复播放，就连泡茶的手也开始抖了起来，耳朵也红了，果然还是跨不过小处男的稚嫩。
要不，把醒酒茶泡好送到房间里喝？
嗯，也不是不可以。
甘草、祛痰止咳，蒲公英、清热解毒，两样结合刚好泡成一杯醒酒茶。
“果然还是百度好用。”
从橱柜里拿出老妈送来的甘草和蒲公英还有许多的，说是熬夜、应酬、养生必备的，但是妈妈的爱沾满了整个橱柜所以自己的鱼油都没有地方放。
顺便麻利的把早餐做好放在餐桌上。
手艺还不错，拍拍手该叫谭教授起床了。
“屈警官，早啊。”
没想到谭卓早已经在门口看了很久，似乎还有余醉未醒的状态。
屈向阳抬头一瞧。
他换上了我给的衣服，不过衬衫有点大，肩膀有点支撑不住，嗯，挺适合他的。
屈向阳看呆了，没想到这么适合。
把茶端到谭卓面前“来，把茶喝了身体会舒服些。”
早晨的白光照射进屋内，定格在屈向阳的手上。
“现在几点了？”谭卓边说边接过屈向阳手中的茶抿了一口。
屈向阳看向墙上钟“快十点了还差五分。”
“怎么了是要回学校吗？”
谭卓摇头：“没有，今天下午要验收他们的作业，无怕一觉睡到下午。”
那就心神意领了，“那我下午送你去学校，现在先吃饭吧。”
“好。”
两人落座谭卓反复品味那一杯醒酒茶，“你这个茶是百度来的吧？”
怎么会？
屈向阳仿佛是抄作业被发现了：“啊，是啊，我也不会泡我又不喝酒”但是答得理直气壮。
“你啊，甘草都加多了，整杯都是甘草的回甘味。”
甘草加多了容易涩口这个屈向阳是知道的，但是谭卓还是喝了下去。
推了推眼镜接着问：“家里有没有菊花和白芍？”
屈向阳回想一下，之前妈妈确实放了一罐在橱柜上面自己是不知道的但确实有一堆白色的中药的和菊花。
“家里有可能有，白芍不知道。”
“白芍没有也没关系，下午泡一壶菊花茶带走就是了。”
“这茶能干嘛啊？”
“补肝，缓一下我的酒气。”
“哦”，没想到小时候我妈说的清热解毒的尽然是补肝的？有可能要我妈重新认识一下菊花了。
时间很快的来到下午，屈向阳和谭卓两人上了车正在往学校的方向驶去。
谭卓单手撑在下巴颏上，望着窗外，放杯子的槽内泡着菊花茶。
汽车行驶在东西大桥之上，走着和巡逻同一条路，看着都要魂回到单位了。
只不过，身边人是自己的心上人。
屈向阳笑的不得了似的，快成傻子了。
“屈警官，技术不错啊。”
什么？
屈向阳呛了一口听着都给自己着急，“什么技术好？”表现的明显？
谭卓明显是打趣屈向阳，“你开车技术挺好的，还挺稳，”
屈向阳内心如急刹摆在空中的大摆锤一样宁静。
“谭教授，你不要断章取义啊，让人会误会的。”
车子停在学校门口的马路上。
“屈警官这就害羞了？”谭卓似乎在若有若无的调戏着屈向阳，害羞的自己接不上话。
面前突然有股呼吸带来的热浪，对自己的唇上吻了一口，心跳跳的很快，扭头诧异的看向谭卓，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上班去了，向阳。”
还没缓过神来，回头时谭卓就已经下车了，只留下自己在车内脸红耳赤的爬在方向盘上。
心脏跳的飞快，如百花齐放过之而不及的沉寂，留下自己在那个身临其境的境域里欢喜。
他叫我什么？向阳――
……
愉快的一天总是被叫向阳开始，自从送谭教授回学校后，他发的消息一直是向阳、向阳的叫，家里的二老都以为万年铁树开花了，脸上的笑呀都快渗出蜜来了。
谭教授这几天天在学校里给学生模拟毕业答辩，难得有时间可以约出来玩。
这里原本是一场大火烧完后的遗址，建修完成到现在也不过半辈子，是n市极少的古建筑，。
“所以说，为什么n市会有那么多的，园、塘、亭了。”
谭卓在为屈向阳做介绍。
屈向阳觉得自己很庆幸，谭教授什么都知道哇。
“这里就是我参加工作后找到的天地决然的地方，是我内心里的第一名。”
竹影婆娑，小溪从高处流下，溪水清澈，一叶飘与溪上，很美。
在往里走就是幽静树林，林中空气特别清新，听不到外面的声响，只有脚下落叶吱吱作响的声音。
谭卓：“高处就有一口井，里面的水流的是岩石缝里的，可以干口喝，也可以泡一壶好茶”
“真的可以喝？”
自己不信两手伸入井水中，捧上一口往嘴里送。
“嗯！是真的甜！”
舌津生甜，水凉的发牙颤，入喉后却又能让整个人凉快下来，凉爽肆意。
在往深处走就有一个凉亭，“我们先到这里来歇歇吧。”
二人对坐歇凉，真是炎热的时候坐在这种没有人群打扰的地方很是惬意。
谭卓将咖啡杯放在麻石桌上，打开盖子敞热气。
“嗯？今天不是焦糖玛奇朵了？”
难得看他泡茶喝。
“不喝了，咖啡的劲没有茶好，还是茶能提神。”
亭外的红叶刚好飘到屈向阳的手背上，谭卓抓住叶柄，大拇指用力使得旋转起来。
“这是樟树叶子。”
屈向阳说到，“我记得小时候走在回家路上，地上都会有樟树结的籽，踩上去的话还会爆开。”
谭卓低头含笑道：“果子是小颗的，外表有层坚硬的硬壳”但还是会被别人踩在脚下。
周围都是樟树籽爆开的味道，说不上来的怪味，但是清新的味道一直在鼻尖围绕。
一颗樟树籽滚落屈向阳的手指边刚好被无名指卡住。
“你的手指是怎么了？”谭卓拿起屈向阳的手指，拇指摩挲着那道刀疤。
皮已经随着年龄长起来了，但是还是能看到那一道疤痕是向下凹陷的，没有肉。
“小时候顽皮，被刀子划开了。”
只见谭教授的眼神里流露出心疼，屈向阳觉得他一定实在关心我。只见谭教授
“其实也没多大问题，这不另一只手是好是的。”说罢举起了右手来。
“但是这只手不完美了，这么漂亮的可惜了。”
原来我吸引谭教授的只是手而已啊。
暗暗有些不爽。
谭卓好像是瞧见了另一只手，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我记得我十几岁的时候被别人欺负，团缩在角落里，我觉得那时候没有人看得见我，身上被他们打的到处脏兮兮的，可是一瞬间好像有曙光刺进进我的眼睛里，无比的强烈。睁眼就看到一双大手朝我伸来，我没记住他的脸，但是那双手我记了一辈子。”
好像在有点印象……小时候我路过好像帮助过一个人，可是时间太久了快要忘记了。
“我出生就在孤儿院，从小没朋友、体质差，上了高中还好点，当年中考1000米我跑完就咳出血，哈哈，说来也有趣，有时会会想到过去的事情始终是没有释怀的，一直在记忆里很烦人呐。”
谭卓苦诉着过去切换思维敏捷，幼儿时期的遭遇是他没有一个美好的童年，永远活在淤泥之下，他对未来没有期待，也只是走一步看一步。
“或者转念想想，你对过去的耿耿于怀，为什么不看看现在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呢”屈向阳露出八颗牙齿在讨谭教授高兴”现在很好不是吗？”
“谭教授”屈向阳眼神坚定，直勾勾的看着谭卓。
“这是我正紧的表白，我喜欢你”说出这句话时脸上羞涩遮不住。
“我没有对谁喜欢过，除开我父母，剩下的就是遇见你以后，我承认我被你迷住了，因为是你，我只喜欢你，不是忽然兴起而是早有预谋，我早就想说了，我喜欢你。”
“谭卓，我不管以后的路途如何不管我们会不会被承认，我会永远在你身边，好不好。”
屈向阳一语输出，谭卓内心毫无波澜，只是一脸怜悯看着他，“如果说我是泥潭里扎了根呢？”
“那我要把那个根连根拔起，我相信总有一束阳光能烧毁绑住你的根茎，就算是我也愿意为你，陷下泥潭把你救起。”
不管是多少的深渊或悬崖，我都会在垂危时刻把你救起，我的身前是人民百姓，我们的背后永远是你的守护塔。
谭卓喜极而泣：我答应你“这是他最开心的泪水。
……
半晌，绯红色的夕阳洒满江面。
“走吧，回家了，这里呆久了等着湿气找上身吧。”
谭卓先起身向前走屈向阳后脚跟上。
“话说，你应该改掉‘谭教授’这个称呼了”
“谭教授这个不好吗？“
“不好，学生、同事都这么叫。”
“emmm，到时候再说，我想是个秘密”
“哈哈，是你自己还没有想好吧。”
“不要拆穿我~谭教授。”
两人走向充满希望的大路上，喋喋不休。
在我深处泥潭的时候，黑夜转白天的那一束日出，出现的不是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