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你更爱谁
可是他本就是没有感情的阎王,“你在他身下叫的时候,没感觉自己也是箭的?”
苏荷的脸惨白:
她从没想到,她的儿子,会说出这句话。
“你求欢得来的钱,送给相好的时候,没觉得自己也是箭的?”
苏荷的嘴唇被咬出了血:
真是人间讽刺啊!
这本不该是母子间的对话!
可是,厉司宴为父亲厉辞远很不值!
苏荷显然被激怒了,“那个阉人,我该早一天阉了他!”
阉人
厉司宴一下子被堵的哽咽差点背过去去。
他的父亲,厉辞远,最终被阉了?
一个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而他的父母,是怎样的父母啊!
厉辞远,爱苏荷爱的偏执爱的自私爱错了,可是,苏荷没错吗?
“是你。”厉司宴的眸子里是冷漠!
“是我。”苏荷的眸子里同样是冷漠!
夜更深了,连星星都去睡了。
厉司宴站在窗边,脚下是无数根烟蒂。
多么可笑。
他的父亲和母亲,可能都还活着。
而他却一直活成了寡儿。
别人家的孩子,是爱的结晶,而他和陆筠霆,是恨的产物。
一个小小的黑影走过来,他都没有发觉。
直到她从身后抱住他,小脸蛋靠在他宽阔的后背上。
“老公。”鹿小柒软软的嗓子叫。
最近他身上的戾气,好重啊,她都有些害怕了。
他伸手,顺势握住她的两只小手。
直至眼底恐怖的淡绿色逐渐温柔起来,他这才转身,低头,在她的秀发上深深嗅了一口,“怎么醒了?”
她小手抚摸着隆起的小腹,“宝宝怕,宝宝也怕。”
前一个宝宝是她,后一个宝宝肚子里的孩子。
“不怕,老公在。”厉司宴抱起她,“这里烟气重,宝贝,我们回屋。”
他和鹿小柒在一起的模式,和厉辞远与苏荷在一起的模式相似。
是他,强制将鹿小柒留在了身边。
可他好幸运啊,鹿小柒是性子软,好欺负,就那样被他欺负着欺负着,爱上了他。
最主要的是,鹿小柒善。
所以,他的爱结了善果。
而苏荷呢?
厉司宴抱住鹿小柒走回卧室,把她重新放到床上。
随着孕肚增大,小东西总嫌闷,有了果睡的习惯。
昨晚睡觉她没穿睡衣,大概刚刚起来寻她,迷迷糊糊便随手摸了件睡裙套上的。
一套吊带小睡裙,她穿的扭扭歪歪的,这件睡裙,本来是露后背的,结果,她露了前面--
嗯。
厉司宴喉咙里不由紧了一下。
结婚以来,她穿衣吃饭,都是他代劳。
他果然成功的养出了一只小废物。
“穿倒了,老公帮你换一下。”男人温柔的哄道,“乖,抬起胳膊。”
鹿小柒乖乖的抬高双臂。
黑色的小吊带很顺溜 的被脱了下来。
厉司宴选择正面,掏出一个窝,准备再给女人套上去--
一眼看到柔顺昏暗助眠的灯光里,那抹雪色。
手顿时滞住了。
女人的孕肚已经是孕味十足的s型了。
真是,纤细有纤细的美,孕味有孕味的媚。
厉司宴顺手一抛,他手中的小吊带就落在地毯上。
“老公,你干嘛呀为什么扔我衣服!”鹿小柒不满的问。
她好困,她要快点穿好衣服睡睡呢。
“都要睡觉了,穿了还要脱的。”
男人的眼眸像夜色一样深起来。
他抚摸着她的小肚肚。
那里孕育着生命,那是他的孩子,一想到,苏荷见他第一句骂的是‘小杂种’
他的心忽地颤抖的疼了一下。
虽然他平时恨不得将鹿小柒肚子的孩子扔远远的,别打扰他和宝贝的幸福的。
可是,这个世界上,他最爱鹿小柒,第二爱的一定是她和他的孩子。
一个有爱的父母怎么会那样骂孩子呢!
他轻轻的把鹿小柒拢在怀里,“宝宝,如果我不是那么爱我们的宝宝”
他的问题刚问出口。
而且只是个假设而已。
小女人忽地从他身上爬起来,“你不爱我了,我走!”
厉司宴:
他连忙把小女人拖了回来,摁在自己的胸膛上,“我怎么可能不爱我们的宝宝。”
这就是正常的夫妻吧,爱对方,才会爱孩子。
小女人却被吊起了兴致一般,小胳膊支撑在他胸膛上,托起小下巴,“老公,你是更爱我呢还是更爱宝宝呢?”
厉司宴的身体立马进入紧张状态。
这种问题,在他和她之间,一直是个献身题。
说最爱鹿小柒,她一定说他不爱孩子,不爱孩子就是不爱她。
说更爱孩子,她一定说他不爱她,不爱妻子的男人爱孩子?虚伪!
所以,对于这种问题,他向来用身体来回答,而不是言语。
他伸手,一只手拖着女人小巧的后脑勺,另外一只手护着她的腰身,一个翻转,两个人换了位置。
双臂有力的撑起,唯恐压到肚子里的胎儿。
鹿小柒不依不饶,“你说嘛,到底更爱谁啊~”
女人小小的一声惊呼。
小巧的身体一个颤抖。
然后人直接如只有七秒记忆的鱼儿一样,随着他,快乐的游向大海深处。
刚刚她说了什么话?
提了什么问题?
被吐出的一串串泡泡会告诉你--
我什么也不知道!
“宝贝,你更爱谁?”厉司宴看着智商直线下降的女人问。
鹿小柒:“老公。”
夜更加深浓起来,夜风轻轻吹过大树,枝与叶在风里缠在一起,打着死架。
小女人再次沉沉睡去,巴掌大的小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汗水,嘟起的小嘴上是甜甜的笑和满足。
他温柔的亲了她一口,把她抱进洗浴间,简单的冲洗了个澡,重新抱回床上。
小东西就这样一番折腾都没有醒。
而他无论怎样累后,却依旧睡不着。
拨出电话,交代,“查,云深大师,是不是阉人。”
翌日,一早。
孟大助就将调查结果供了上来,“总裁,没人知道云深大师身份,甚至没人见他如厕过,所以他到底是不是阉没人知道,他低调性格古怪,也没人去关注他怎样。”
厉司宴:一个男人,28年没人见过他如厕,过分了啊!
“老公,准备好了吗?”小女人俏生生的声音响起。一下子吹散了厉司宴心中所有的雾霾。
他伸出胳膊,做了抱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