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宝宝是在无理取闹
子虚大师摇了摇头,“机缘天定,还是我唐突了。”
能让子虚大师推荐的人,定也不简单,厉司阎和鹿小柒还没回到家,扫地和尚的资料就全部传了过来。
云深大师,真名不详,二十八年前来到灵隐寺,做了扫地和尚,一次偶然机会,他帮助了一位患有不孕不育求子的女人,从那后,名声得到传播,陆陆续续帮助了不少女人。
当然他想帮助谁,全靠眼缘。
纵观他所帮助过的女人,家庭大都不幸福,几乎都是女人不被男人所爱
直到三年前到现在,出诊纪录为零。
“真是个奇怪的大师。”鹿小柒咬着唇,小表情非常失落,“比瑶瑶子宫受伤还严重的女人他都能治愈,他一定可以治愈瑶瑶的,可为什么就不理我们呢!”
厉司宴脱下西装,披在她身上,扶着她下了车。
“宝宝,以后我们不来了,好吗?”他亲了她的唇道。
小姑娘捧着肚子,立马睁圆了眼,水眸汪汪的控诉,“都找到能治病的大师了你为什么不让我来?呵,男人,不应该叫男人,而应该叫难忍!才几天就厌倦了?失去耐性了?原本这条救赎的路,就跟你没什么关系,你不来也罢,我和宝宝自己来”
听听听听,他才说一句不来呢。
她就不问青红皂白,一堆小傲娇等着他。
他哪里是不想陪她来。
他只是心疼她。
厉司宴眼眸深深的看着女人一张一合的小嘴。
她没有说完话,就算她误会了他冤枉了他,他也不会辩解的。
不管有什么事,他都会让他的宝先宣泄出来。
因为只有宣泄出来,她才不会把事憋在心里,才不会抑郁。
待鹿小柒把所有的话都说出来了,却见男人还直愣愣的看着她,像是被她吓傻了一般。
“你怎么不辩解?”鹿小柒挺不解的,感觉像是一通拳头全部打在棉花上了。
他的辛苦他的宠爱她都看在眼里呢,现在她这么一通胡搅蛮缠的埋怨,竟然不解释不生气?
“宝宝。”男人宠溺的抱过他,一手拖着她q弹的屁股,一手扶着她丰满了许多的腰肢,“有什么好解释的啊,宝宝的话永远是对的。”
鹿小柒:
一下子被甜到了啊!
“宝宝的话才不对。”鹿小柒的小脑袋靠在厉司宴的胸膛里,很无力,“宝宝这是无理取闹。”
“你也知道是无理取闹?呵。”男人清清淡淡的笑了,他伸手抬起她的小下巴,“想闹着我跟我继续去祈福,是吧?”
鹿小柒的心思被看破了。
她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她先发制人,厉司宴就会妥协,就会带着她继续来祈福。
“宝宝,我不舍得你这么辛苦的。”厉司宴道。
日头一天天过去,她的身子越来越重,
秋天山高露清寒气重,天气越来越凉了,他的宝贝已经不适合长期这么劳累了。
要不是陆梦瑶出了这事,她本应该一直养在温室的。
现在,该尽的力她都尽力了。
以后,他不许她辛苦了,可以由他来做个虔诚的信徒,替他的宝贝日日朝拜。
“不辛苦怎么能求来上苍厚爱,难道我天天躺在家里,天上就会掉馅饼?”鹿小柒给厉司宴了个大白眼,凶凶的,“我要坚持。”
“老公可以日日虔诚”
“要别人替,根本不虔诚。”鹿小柒撇嘴,声音很坚定,“瑶瑶是为了我,我一定要坚持。”
厉司宴无声的叹了口气。
宝贝啊,瑶瑶是为了你,可是罪魁祸首却是我厉家。
最该虔诚的,是我,不是你。
“老公。”鹿小柒在厉司宴的怀里坐直了身体,小嘴巴咬着小手,在沉思,“那位扫地大师不帮我们,是不是就是因为我们不够虔诚?是不是我们应该三步一叩首去求他,他才会帮我们?”
厉司宴的俊脸猛的抽了一下。
三步一叩首。
灵隐寺从山脚到山顶大殿,要几十几万几百万步,小笨蛋你知道吗?
竟然敢想这种主意?
平日打个扑克输了,都不舍得她跪的。
这要三步一叩首,不是挖他的心吗?
“对,一定是!”鹿小柒被自己的话提醒了,“明天我们再去,我一步一叩首,只要我足够虔诚,那位大师一定会帮我们的”
厉司宴手一抽,直接拍了女人肥肥的小屁股一把,“想都别想!”
他是多么的无能,要他的宝贝那样做,才求得一次治疗机会。
“可是”
“没有可是,宝贝,你饿了吗?”厉司宴转移了话题,他不想她的宝贝继续纠结这种事情。
她的宝贝,没怀孕时,美美哒,他挣钱她花,怀孕时,心宽体胖的。
深夜,凉如水。
厉司宴站在窗前,心里莫名的烦躁。
二十八年前三年前都是不孕不育不被爱的女人
每个数字看起来都很平常,可是凑在一起,他却敏锐的感觉到不寻常。
二十八年前他的父亲死去,那个可怜的一生不被爱的男人,同那些苦苦求子不被男人爱的女人一样。
三年前,他的双胞弟弟陆筠霆扎足帝都,开始实施报复厉家的计划。
是巧合吗?
是吗?
昏暗潮湿的地牢内,一盏白炽灯发出昏昏欲睡的光。
“小杂种,囚禁生母,早知道生下来就掐死你!”苏荷咆哮,随着她狰狞身下轮椅发出叮当的响声。
她呆在这里一个多月了。
没有白天黑夜,没有星星月亮太阳,有的只是肮脏的鼠虫为伴的潮湿房间。
一个多月,足以击溃一个人的全部意志。
她确实崩溃了。
往日的优雅全无,眼窝深陷,如鬼魅!
厉司宴看着苏荷,冷笑了。
“你是该掐死,可惜,后悔晚了。”
一个妈妈,叫自己生下来的肉‘小杂种’,怕是世间只有苏荷一人。
也可见,她是多么的恨厉辞远。
以至于,连自己怀了他的骨肉都会如此厌恶。
“呵。”苏荷笑了,那种冷漠和无情,与厉司宴如出一辙,“小箭种,有种囚我,没种杀我?”
一句一个杂,一句一个小箭。
只想刺激他鲨她。
厉司宴的心痛到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