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还能这么夸人
程辰的办公室内，安明煦正在同程辰做任务的汇报。
“不错嘛，今年的业务目标已经提前完成了。”程辰的心情大好。
“最近几个月，各地的妖魔都异常活跃，公司的业务也是因此大幅增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安明煦回答道。
“那些大事件自然有国家异能局的人顶着，我们也就捡些小鱼小虾就好了。”程晨不以为然地说道。
“之前不是说，有姜家人的线索吗？怎么过了好几个月了，也没有新消息呢？”安明煦似乎对关于“姜家”的事情特别在意。
“我确实动用了一些关系，查看了‘包你满意’公司在异能局的备案。公司法人叫邱与铎，是异能世家‘枫月邱家’的大公子，今年36岁。‘包你满意’清洁公司，不过是他名下一个不起眼的小公司，查不出什么问题。”程晨一边把玩着手中的“飞碟陀螺”玩具，一边说着。
“公司里登记的员工我也全部都排查了一遍，没有一个可疑。如果有‘姜家’人在，这家公司应该不会籍籍无名才对。现场的排查也没有什么异常。那只狐妖已经被异能局收押了，凭我的关系网已经接触不到那种程度的机密了。”
“因为线索断了，所以我也就没有特意告诉你。”程辰接着解释到。
“算了，找了十几年了，姜家人哪是那么好找的，帮我留意着就行。”说到此，安明煦的眼光也黯淡了几分。
顾兮大概也没想到，异能局里公司备案里公司法人必须是异能者的规章制度和自己临时工的身份，居然帮她瞒过了安明煦的追查。命运的安排就是这么奇妙。
“对了，有一件事，可能会帮你找到姜家人的线索！”程辰仿佛想起了什么，在办公桌上翻找起来。不多时，他找出一个信封递给安明煦。
这年头，还用信件的方式交流确实不多见。
安明煦接过信封一看，寄件人上是一串乱码，乱码所代表的，正是“国家异能局”！
“异能局什么时候改发信函了？不都是在官网上发消息吗？”
信封已经被程辰拆开了，将信纸拿出一看，居然是张传单！上面最醒目的地方，印着几个大字“第一届全国异能者选拔大赛”下面则是一些动员标语和一些赛会细则。想来大家也不愿细看。安明煦也没有细看，他直接向程辰问道:“你是要我参加？”
“虽然有些麻烦，但好处确实不少。”程辰显然开始盘算起来。“全国性质的异能者比赛这还是头一回，保不齐就会有姜家人参加，至少又能收集到不少有用的情报。”
程辰说得不无道理。
“以你的实力，一定能打出不错的成绩。对我们公司的发展，也有不小的好处。前十名所在的公司或组织可以拥有接取‘异能局’外包任务的资格，那可是国家级的大单子啊！公司的规模和影响力也能大大地提升了。”谈到公司的事情，程辰总是特别认真。“我本来也想和你商量这事儿，没想到聊着聊着就给连上了。”
程辰从毕业后就开始创业，与安明煦合开的这家公司，可以说就是他的全部了。能力不太适合战斗的他，将所有心血都倾注在公司的发展上，打拼了这么多年，公司才有了现在的成绩和规模。所以安明煦了解，关于公司的事他从不拿来开玩笑。
“行，你帮我报名吧。”
“顾兮！求求你嘛，就帮我这一次！”邱佳此时的表情已经卑微到了尘埃里。“你看看我们这种职场女性多么不容易，每天早出晚归，熬更守夜地给员工打工，还赚不了几个钱。”
“为了接个单子，还要陪着笑脸和那些脑满肠肥的臭男人喝酒。都快三十了，连男朋友都没有一个，每天晚上都要独自抚慰我无助的心灵，含着眼泪入睡…我为了什么，还不是为这家公司，还不是为了履行我的社会责任感，还不是为了给那些身处黑暗的人们照亮前方的路…”
“喂喂，打住，打住…你这个邱佳大小姐，什么时候为钱的事发过愁？我看你每晚喝酒，搂着酒吧里的帅哥不都挺开心的吗？还有你平时不是总说自由的单身生活千金不换吗？怎么现在对着我一个打工的诉起苦了啊…”顾兮并没有改变她冷漠的表情。
她这次确实有些生气。因为邱佳瞒着她给她报了一个什么“全国异能挑战赛”？这逗比名字她都记不清楚。她一个家庭主妇，谁会想要参加这么一个中二气质爆表的比赛啊？万一，就说万一比赛受伤了，回家怎么向自己老公解释？她家安明煦最近可是每天都要检查她的身体的…
“自从接手这家公司以来，我就没有用过家里一分钱了。”邱佳的神情明显有些委屈。声音也明显低了几分。
难得她没有奋力抗辩。其实顾兮知道邱佳说的那些话，应该多半都是真的。在一个异能家族里，一个普通人会是种什么感觉？
大概就是普通人的家庭里，有一个残疾人的感觉吧…并不是大家会对你不好，但身边的人总会用一种不一样的眼光看着你，何况邱家这种大家族。邱佳有现在这样的开朗性格已经很了不起了。可以想象一个普通人要经营一家异能公司会有多么不容易，即便是顶着邱家大小姐的名头。
想到这些，顾兮的心也柔软了下来。
回想起当初，在最难的日子里，顾兮一人孤苦无依。那时，只有邱佳，整天整天地陪在她身旁，遇到什么事，都是她冲在自己前面。现在自己有了明煦，有了小萌萌，邱佳却变成了一个人…
不行！不能这么快心软！即便如此，也不能这么轻易地饶过她。
顾兮心里那么想着，气势却明显弱了下来。邱佳哪会放过这种机会，又是一阵软磨硬泡，最终顾兮敌不过她，还是败下阵来。
“行行行，但是有几个问题需要解决。首先，我的身份要保密，不能因为暴露身份，影响我的家人。”
“那是那是！萌萌那么可爱，就是你答应，我这个干妈也不答应。”邱佳心情大好，现在就是叫顾兮皇后娘娘也没问题。
“另外，一旦我在比赛中受伤，不论输赢，之后的比赛我都不能参加了。过不了安明煦那一关。”这是顾兮最大的顾虑。平时做任务的时候自己是能控制的，可打起比赛来一场接着一场，安明煦要是追问起来，自己真没办法解释。
“…是我欠考虑了，要不这事儿咱算了吧…”邱佳明显没有考虑到，顾兮还要瞒着安明煦的事儿，“你瞒得这么辛苦，万一因为这事儿害你们闹矛盾，我可过意不去。”
面对邱佳真诚的模样，顾兮反而下定了决心。“没关系，我自己会小心的。反正，赛前你给我把情报工作做到位就行。能不能上场到时我自己判断。”
“小兮，你真是太好了！你就是那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还能这么夸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