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终身免费会员
“邱总，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本来是真不相信这些神神鬼鬼的，可是这件事真的太离谱了！一个星期，二十多个客人来找我退卡，门槛都给踩烂了，都说有鬼！别的不说，再有一个星期，我都该从这楼上跳下去了。”谢经理是一脸的苦大仇深。
顾兮心里总结，“现在这年月，不怕有鬼只怕没钱啊！”
“来退卡的顾客说法是一个比一个精彩，有说在家半夜起床上厕所时，被厕所镜子里面的自己吓晕的；有说睡着觉，老公半夜回来看到她被吓尿的；有说晚上去酒吧一夜情，直接把欢愉对象吓萎的……”
“额，这个确实惨了点。”邱佳适时地打断到。
“不过这些与你们有什么关系。”顾兮疑惑地说。
谢经理垂头丧气，语气很是无奈：“怪就怪在，所有人都说白天在我们美容院做spa时，梦见一个女鬼问她们，自己美不美。”
“这鬼有点意思。”顾兮说道，“你去查一查记录，退卡的这些人应该都是在同一个房间做的spa。”
谢经理回忆了一下：“事情不久，我记得应该是十三号房间。”
邱佳对着顾兮耳语几句。
“行，那我们这就去十三号房间看看……你也一起。”顾兮看了谢经理一眼。
“邱总，你们公司捉鬼都让客户参与的吗？”谢经理被点名后，牙齿都开始打架了。
“毕竟大家是合作关系，这是战略合作伙伴才有的特殊待遇——沉浸式体验。”邱佳对着谢经理温婉一笑。
三人来到十三号房间门前，顾兮双手不断揉搓，随即拉出一道水幕，覆于二人眼前。说了句“站在我身后就行，不要乱跑。”之后，就推门而入。
待三人进入房间，邱佳就关上房门。“是这儿没错吧？”
谢经理吓得已经有些不敢说话了，她刚打算回答，却听见身前的顾兮说道:“没错。”
“泡影断界”。顾兮脚下一踏，一个水泡就缓缓涨大，覆盖了整个空间。这个结界法术主要是担心鬼魂趁乱逃跑。顾兮这样也算是关门打狗了。
感受着屋内的气息，顾兮头猛地向上一抬，众人也跟着向上望去。赫然是一个红衣女鬼，正死死贴在天花板上。长发下垂挡住了面庞。
就这一眼，谢经理“扑通”瘫倒在地上。
邱佳早有准备，立马扶着她，开始对客户作“心灵马杀鸡”。
“其实鬼也不想变成鬼的，就像我们不想上班一样。她只是生前有点怨念或者执念……”
“太好了，你们都能看到我，太好了……”屋顶传来幽幽声。“你们说我美吗？”
“能不能好好说话？”顾兮冷冷说道，“仰着头脖子很累的。”
下一刻，女鬼就出现在她面前，几乎就是脸贴脸了。“妈耶，吓我一跳！”顾兮向后闪身半步。也不全是女鬼闪得太快，让顾兮没有防备，她脸上一脸的烂泥，也是顾兮没有想到的。不应该啊，她不是一个爱美的女鬼吗？
“姑娘，还记得你为什么在这里吗？”顾兮企图唤起女鬼的记忆，她平复心情，轻声问道。
那女鬼情绪明显有些低落，幽幽地说：“我每周都会来两次美容院，每次都是在十三号房间做spa，那天暴雨如注，地面积水严重，我都走到楼下了，不知是谁那么缺德，打开下水道井盖没有关，我就直接掉进了下水道里……”
顾兮无言以对。看样子，她现在的样子，是定格在了她死亡的时刻，所以才会满脸烂泥，
“我当时不知道自己死了，只记着我要来做美容，于是到了这里，我是后来发现她们都看不到我，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那些来做美容的妖艳贱货，我每次问她们我美不美，她们都嫉妒我的美貌，说出心口不一的话，哼，我就要她们感受拥有我的美貌后，会如何的快乐，哼，再在她们最沉迷的时候夺走它……”女鬼咬牙切齿地说。
顾兮瞟了瞟四周，房间里并没有镜子。看来这段时间里，她对自己脸上的情况还不自知。
“桀桀桀……”女鬼得意笑出声，看着顾兮，声音魅惑：“你看我美吗”
一般来说鬼魂通常都有些执念，也就是说他们生前大多本就是有些偏激的人，成为鬼之后，这种偏激的情绪会被更加放大，所以正常人看来，她们多少就有些神经质。
顾兮沉默半晌，掏出手机，打开自拍相机，然后在摄像头处覆上一层薄薄的水膜。嗯，这样应该能让她看见自己了。她把手机对着女鬼。
女鬼心里一喜，天知道，她多久没有照镜子欣赏自己的美貌了。她凑近一看……
“……”
“……”
两个人保持一个动作，时间过去了两个省略号……如果这是一个视频，此时一定会出现“非静止画面”的提示。
“啊！”女鬼后退数步，大吼：“这是谁，这是谁，你说这是谁……”
“其实你——”
女鬼又捂着耳朵，一副紫薇上身的模样，不停摇头：“你不要说，你不要说，我不想听……”
顾兮一副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
我他喵的是说还是不说？
女鬼显然是被自己打败了，她全身变成黑泥状，不停地往地下流。这可不是个好现象。按这样下去，这个女鬼很可能会变成一只恶灵。到时候想要收服可就麻烦多了。
“你真的太脏了，该洗白白了！”顾兮说着，一个水球升起，包裹了这团黑泥。随着顾兮手指在空中搅动，水球变得如滚筒洗衣机里的水流一般，旋转起来。
“这九华圣水能涤尽世间的污垢，还你原本的容颜，相信这就是你所期望的吧。”
顾兮收了神通，将手机镜头再次放到女鬼面前。
只见洗干净后的女鬼，亭亭玉立，面容白皙，五官靓丽，眼中隐隐含着泪水。想来她之前所述种种，也不似作假。她真的是一个爱美的女孩。
此时她周身戾气尽失，变得十分温和。她对顾兮说道：“谢谢你……”
顾兮感叹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是与生命相比却显得微不足道了。”
女鬼闻言，泪水也是再次洒落。
“好了，你也该离开了。”幽冥之水再次显现，包裹着女鬼消失在房间内。
场景一转，谢经理坐在前台的凳子上，手里拿着杯热水，脸色青白。
顾兮和邱佳已是做完全套美容套餐，神采奕奕地走了出来。
“谢经理，我们公司的业务水平，您也是看到了，有没有长期合作的意向啊？”邱佳微笑着坐在了谢经理的身边。“咱们公司业务众多，除了你看到的那些，还有安宅、风水、算命、求签等等等等。”
就连一旁的顾兮也不知道公司什么时候多了这些新业务。
不过俗话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宁得罪小人不得罪鬼神”，现在顾兮在谢经理眼中，那可不是神仙般的存在？
谢经理也是回过神来：“这次的事情幸亏遇到您们，不然我这小店、我这小命可能就都没了啊！别说合不合作，二位都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这两张美容卡你们一定收下。今后你们一定常来，今后也要劳烦二位多加照拂……”谢经理双手递出两张美容卡。
办事收钱，收钱办事。无可厚非。何况是邱佳这种抠搜货，她一脸笑意接过美容卡说道：“今后大家互相照顾，互相照顾。”
免费做了一套美容啊，值老鼻子钱了！两人急赤白脸地来到楼下，掏出美容卡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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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两声，下巴掉到了地上……
回到家中，李阿姨早已经离开。萌萌扶着沙发走过来，没有可扶的地方就快速爬，爬到顾兮面前，伸出手，喊：“妈妈，抱。”
顾兮开心极了，抱起萌萌转了好几个圈圈。直到快要摔倒，被安明煦扶着才作罢。
顾兮和安明煦聊着和邱佳去玩的事情，当然捉鬼的事是不能提的，三口之家里气氛十分温馨。
夜深了，萌萌哄睡后，安明煦在床上对顾兮眨着眼睛说：“今天我一直陪着萌萌，有没有奖励啊？”
顾兮红着脸点点头，接着便是一阵腥风血雨，不是，浓情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