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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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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落回地面时舒桐全身失力,她感觉自己变成了一支冰淇淋在啪嗒嗒融化流淌,玉白的指尖都是红的,脸潮雾,像刚迷恋了场风花雪月事。

    可明明,他除了吻她,没有做任何。

    阳台灯这会儿已经完全黯了,暧暗里,韩澍表情有点不明,唇角分明提了提—

    那一下要多欲有多欲,掌勾她腰,侵略的气息,滚烫覆她身上,“我陪你。”

    挺正经的三个字,经他加工像说着什么最浑的话一样劲大,同时手被举高压墙上,整个人都被他抵住。

    动弹不得。

    “你、别这样。”

    嗫嚅,讲完这句舒桐就不行了,气势首先就没了,然后阳台灯“哗”一下,突然巨亮,照开男人眉眼里还不敛的痞欲。

    他刺目般眯了下眼。

    这一眯目,就很不像他,戾的帅死,额前碎发被风打出蓬乱,整个人潦草又凌厉。

    心糟糕跳,舒桐满脸涨红,娇小的身子鱼儿划水一样“呲溜”一下从男人肘弯逃走—

    很轻松就挣开了,显然男人有意放水。刚飘移没两步舒桐又回头,很没有警告力的“警告”,“你,待会儿再过去啊。”

    他好像在以眼神回应,视线往她面上一扫,像是看一颗晶莹可口的水蜜桃,酥得人骨头缝都麻了。

    “好。”

    他道一字,吊儿郎当,眼神却幽静的专注。

    舒桐在男人低头看手机那秒逃开,心律不齐的大概一辈子再不能恢复。

    这种心头过电感一直持续到进食饭后餐点舒桐都无法自持,而韩澍,早在归位那一秒男人面色泰然如素,刚刚被风拨乱的碎发服帖搭落遮住他小部分额头,眉眼清贵的英俊。

    这会儿他很快吃完,手指触着手机,嗒嗒打字。

    期间他又抚了她额头一次,目光随意点看,都被舒桐羞于相接避开了。

    她承认,她就是不行了。刚刚阳台那一下已经用光她毕生勇气,现在跟男人对视一眼都要命,像有什么东西噼里啪啦在心头乱炸。

    打破这种诡异气氛的是可视门铃“滴”一声响,一晌女音送进,“韩先生您好,我是laperla专柜派送员,您订的东西已经被洗好包装,方便这会儿签收吗?”

    正在清理灶面的赵姨忙擦手迎上去,大概确认签名完,赵姨两手提着好几大兜精美包装直接往她卧室去。

    又,三两分钟后,赵姨人出来,同时手上更换不多不少一叠将要换洗的衣物。

    有被罩、床单、枕巾、枕套,明显是她刚睡醒时床上的锦灰色一套,这其中有三点鲜艳尤为突兀。

    蓝格子的外裙,纯白色安全裤,粉色的小内

    “咕隆”一口蛋奶布丁差点没把舒桐噎够呛,就只耽误的这么一下赵姨抢她一步扬声,“舒桐小姐,你的衣服我帮你拿出分类清洗”

    “不用啊—”

    壮士断腕式悲鸣嗷呜一声嚎,舒桐电光火石飙到人跟前卷走赵姨手里的“羞耻布”落户上锁,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软皮的拖鞋都被光荣牺牲遗弃在半路。

    赵姨对舒桐这番play显然不能会悟,“舒桐小姐,这是怎么了?”

    韩澍看那道关的死紧的卧室门,几不可闻笑了下,“你就随她去吧!”

    一门之隔分水岭外,有人正纠结死的撞墙。

    韩澍他,看到了吗?

    应该,没有吧!赵姨当时拿放的位置其实很私密,要不是她过分敏感的神经,就那点粉红舒桐自己都有可能直接无视掉。

    可是,他确实跟她一起掉头了啊。自己反应那么大,他会不会反而以为她在有意引导,想方设法让他看?

    呜呜,真这样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会怎么想她啊?

    抱着小内内,仿佛抱着颗随时能引爆的炸弹,舒桐扒拉开手机,越过置顶,越过宿舍欲女群508条轰炸消息,又叒不耻下问向爱情大导求救。

    舒桐:“小棠,睡了没,江湖救急啊。”

    赵小棠像住在了手机上光速扔她一个大字:“说。”

    具体情况一长段话打过去,舒桐咬指等待。

    几秒,屏幕里从天而降无数[菜刀]一并杀来赵小棠撞鬼一样的感叹。

    棠:“拜托,一条内裤而已多大的事!你扔下覆到人脸上都叫增加情趣,还怕被人多想??”

    棠:“搞清楚啊姐妹,他是你男人,你亲亲搂搂抱抱睡睡都没问题。换别的女的你试试,早恨不得把人生吞活剥了好吗?!”

    棠:“以后,类似这种白痴问题不要再问我严重怀疑你在虐狗很伤姐妹感情的!”

    真的?

    真的是她有问题?她不正常?

    忽而,“当当当”三下敲门声,不急不缓,男人声音也不急不缓响起,“舒桐,拖鞋放门口了,穿上,别着凉。”

    口吻很平常,声音也很平常,舒桐臊死的闷下头跟着假装平常回,“嗯,我一会儿出去穿。”

    意思,她这会儿还没脸见人呢得闭关锁国缓一缓。

    他好像笑了一下,舒桐听不太清,说一个“好”,再没了声音。

    老半天,心头的耻辱感被阿q精神再一次打败些舒桐才跣着只脚丫子翻箱倒柜找睡衣。

    小内内是必须要洗的,但刻意的洗它更加此地无银。舒桐想打着洗澡由头偷偷摸摸洗小内内,洗完再偷偷摸摸把小内内晾进卧室。

    全过程人不知鬼不觉,完美!

    衣柜摆放很有秩序,没一会儿舒桐就找到了睡衣专栏,但她手没动,眼神飘忽到了睡衣栏下一排,bra位置处。

    那里显然被更新过了只看尺寸就明显,其中,内一层有几盒还未被拆封的原装,舒桐蹲身抽出来看,“laperla”几个字母显眼在上。

    “laperla”,就是刚刚那位上门送货的女专卖员,赵姨也从她手里接过这好几大兜奢侈包装。

    可,居然是这个吗?!

    所以,韩澍之前在阳台说的“我pei你”,不是“陪”,是“赔”啊!

    像再也跨不出去那道“羞耻门”舒桐掏手机,一鼓作气向她的“顶头高位”发出聊天申请:“嘀嘀。”

    他回一个“?”

    舒桐抠字:“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他:“怎样?”

    舒桐脸热:“就今晚这样,你不用这样的,我这人就这样。”

    他应该笑了:“你在给我出什么哑迷吗?这样那样的。”

    又接着猜中般不明:“做我的妞当然要样样拔尖。”

    最后点她:“出来吧,有睡眠牛奶喝。”

    谈话被他强行中止,命令感与压迫性,不容分辩,舒桐只觉乱糟糟的大脑像高糖爆米花一样被轰开。更乱了,又不可思议的,香甜。

    手扇风,降热半晌,舒桐挑出一套中规中矩的睡衣睡裤,把小内内藏里面。门掖开一条缝,观察四下无人,舒桐跻上半拉拖鞋以一种非常光明正大的姿态,踱出去。

    客厅隐约有交谈,大概是韩澍在与赵姨说话。

    深吸气,复读机模式默念“他是我男男朋友亲亲抱抱搂搂睡睡都没问题在男朋友家洗个澡更再正常不过”。如此几句循环多遍,舒桐维持好光明正大的步调,探出走道。

    入眼,先是韩澍坐在客厅高椅上打开电脑的画面。

    阿姨在洗碗。

    两个人都背着对她。

    舒桐穿的拖鞋是皮质的,轻软,上脚几乎没有感觉,再配合她“正大光明”的步伐,一路走过来根本—

    悄无声息。

    气氛一时,有点尴尬。

    但下一秒,像有所感念,正前方,像要处理公务的男人即刻回头,看她一眼,他太平常不过的样子,“要洗澡?”

    舒桐,“qvq”

    这个男人,为什么什么都好了解的模样?她要怎么再保持神秘性撩汉啊!

    “嗯,是,我要洗澡了!”

    回答非常的理直气壮,“不甘示弱”,于是就有点过,像去就义,引得阿姨都回头看过来,笑一笑。

    韩澍忍着笑意,微偏了偏头,“去吧!没人拦你。”

    舒桐挺了挺身子,保持“据理力争”,“可我不认识路。”

    韩澍家目测超两百平,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微信步数都得突风猛涨吧。

    他没说话,人从高脚椅上下来,携她往盥洗室走。

    他真的高得过分,近在咫尺的空间他像拔地而起的峦嶂,能随时随地把她裹入怀里的高大。

    舒桐有意记方向,另一只空着的手的小鸟护食一样箍紧睡衣,尽量平常般问,“那个,今天晚上,你还有事吗?”

    “没有。”

    他回,睨她,“怎么了?”

    说话间两人来到一间超大盥洗室前。跃入眼帘两面双人的洗手台,黑边框圆镜,石英石的洗脸池。主体构造与客厅装潢一样深沉冷静视觉感。

    他是不是学过家居设计?舒桐对此深表怀疑。亦步亦趋跟人身后道,“那不如,待会儿我们看电影吧!”

    午夜的,三小时的那个,男人之前发她的电影票截图。

    舒桐连醉酒做梦都记得。

    盥洗间灯打开,带点晕的亮光,光线不强,致使男人眉目愈显浓重。但他面色清润,瞧不出多少情绪,嘴勾笑,残忍驳回,“不行。”

    再偏眼看她,继续残酷,“你刚退烧,身体还虚,医生建议继续在家静养观察。”

    “吼,我哪有那么娇弱嘛!”

    舒桐嘟嘴不服。她有一次腊月天,生生高烧了四天没吃药没打针硬挺着捱过去了,不照样没事。

    但心头充满了奇异的纷胀感,酸酸又甜甜,打的舒桐一下子无从下手,失了语。

    大概以为她在惆怅,男人手一伸,捏她鼻头,指间的热源烘过来。那一下,带电一样,痒又痳,动弹不得,

    “听话,怎么越来越像小孩子了。”

    散漫的语气,有点无奈,有点纵容,说完带她绕过洗手台往盥洗室内走。

    磨砂玻璃的门,里面,一架超大浴缸,通身洁白,散发着珍珠一样的玉泽。内部水温全能自动,固定横流,沐浴香浅微,像盛了一汪明净的湖。

    眼光晃动,再瞟一下,舒桐跟有静电似的躲开,极力声明,“我不泡澡啊,就简单冲一下。”

    韩澍在为她拿放在顶端的镂空置物架,龛壁打开,他低过头,紧致的下颚皮肤,一道黑色影子在那里转折,侧脸线条利落分明。

    只是拿个东西都这么帅。

    “不泡澡?”

    他问,眉骨一抬。

    舒桐只觉自己脸快晕成一朵花恨不能扎头生根在地面,“嗯,我就冲一下就好。”

    最后,舒桐还是没能做到“简单冲一下”。

    资本主义毒人之深。头顶上方,花洒出水细腻舒适,系统智能的淋浴,比学校浴堂“噼里啪啦”砸人脸的淋头高级出十个人力不止。沐浴间更安安静静,低低湿气混着说不清芳味,组合在一起难得舒适。

    像处空山新雨天,一种仪式感,任何随意的对待都会折辱这般舒美的环境。

    漫湿身体,打开男人交代过的壁龛,舒桐骤一下目瞪口呆,动作凝止下来。

    里面全是高端护肤套装,laprairie,lamer,guerlain似乎把这些奢侈品专柜全打劫了。

    太过豪华,难以言喻,不敢想象。舒桐“啪”一下关闭,拿起柜台上用了小半瓶的沐浴液,挤一小点在手心,机械的搓。

    后没有三分钟,舒桐火速打发好自己的小内内,穿上bra,新换一套睡衣,头发都没湿鬼头鬼脑探出门。

    大概没料到她能这么快洗完,临近盥洗间的茶室,男人且侧身对她坐在凳椅上。长腿跟没地放似的微曲着,macbookpro亮着,冷色调光无意附在他身上,整个人看起来不可一世的倨傲。

    他暂时没发现这边“异况”,肌肉走笔分明的胳膊往外一搭,扣着深色机械表的手摸了条烟出来,std打火机“嚓”一下,从掌心蹿出一股橙红火光。

    抿一口,他搁下烟夹指间,默默灼燃的烟火味渐渐被空净散去味道,淡的几乎要闻不出。

    舒桐有点惊讶,她以为韩澍从来不抽烟的。男人身上好闻的干净,根本不掺一点人间烟火杂味。

    今天是第一次见他吸烟,一缕一缕若有若无的白烟从他身边成型,再慢慢散开。而他微垂着目,浓墨重彩的眉眼,衬衣领口又敞开了些露出一截流畅的喉骨,优越矜质的骨相,锋芒毕露,又漫不经心。

    好好看。

    又拽又傲又危险。

    舒桐脚步生生一停,如被摄魂一样赏大片的专注,又莫名不敢靠近打扰。

    这种诡异的安静持续几秒,舒桐听到韩澍似谑笑一声,掌心的火焰被他掀灭,男人薄唇一张一合像在对着空气交代,“查查,那个坦塔罗斯。”

    电脑里传来精密的像机器智能的回应,他没理,侧头往这边览,一秒,两人视线不期然对接,舒桐来不及收回目光般慌一下低下头。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在一瞬“突突突”,飙跳。可能韩澍那一眼太陌生,有极强的掠夺性,像蛰伏林间随时准备狩猎的猎豹,又像猎物,散发着甜美诱人的腥甜。让舒桐即使感觉到男人阖了电脑在往她这边走,周遭空气瞬然被掠夺的窒息里,舒桐仍然舍不得逃开。

    “才十五分钟。女生洗澡不都半小时起步?”

    他讲话,同时有浴巾裹住她身子,轻轻软软的落下,带着淡淡洗衣液芬香,和着大吉岭清浅气息盖下。

    一如初见,亲密无间。

    就很神奇的,舒桐前一股莫名其妙的慌乱一下就没有了,消逝无痕了。她抬起睑,动作甚至比意识先一步大胆凑近男人胸口,轻嗅。

    “好奇怪啊!”

    判断完这一句再把脑袋撤回,意有所指,“你吸烟,身上还这么好闻。”

    他没接她茬,反而逼近嗅她,不明撂一句,“你用的moltonbrown?”

    舒桐净身高一米六,现在她又穿的拖鞋,只悲催到男人胸口位置。所以虽然他头垂着,舒桐视线也只看得到韩澍两片过分好看的唇。

    又薄又性感,健康的美,呈现春日第一茬樱桃的红—

    看起来好好吃的模样。

    喉咙立刻有了干渴拉扯感,舒桐艰难维持着与人沟通的理智,“啊,就,我随便用的。”

    真是怪了,明明很正常不过的对话只要载体是他,哪哪都调情的不成样子。

    她听到他压笑,落在她近在咫尺的地方,“先去餐厅喝杯牛奶,我一会儿过去。”

    “对了,”

    放走她之前,他忽然一道,低着的头,鼻尖险碰鼻尖,“睡衣,挺可爱。”

    他说他“一会儿过去”,舒桐却怂的一口气闷完牛奶把自己关小黑屋,拉灯上炕。

    睡是肯定睡不着的。某种情愫无限破峰值饱胀发酵,被园丁不经意熟练一催发,随时爆裂的程度。

    有意低头找自己睡衣,水蓝嫩嫩,映一只小bear熊,跟她台灯差不多的样子。

    好像确实,挺可爱的。

    怎么办,又好想他,好想出去。拿着手机摸索半天舒桐到底没那个勇气再自取其辱跟人求教。于是爬下床猫着腰,脸贴门,仔细的听。

    一、点、声、音、都、没、有。

    赵姨应该下班回家了,他大概也已经处理好公务。这会儿十点,正正好泡仔的春色时光。

    白白浪费掉简直天理难容。

    如此不甘着,极限拉扯着,舒桐鬼鬼祟祟掖开门,探头。

    光呈一条线,慢慢裹映全身,声音也一并送进来。像从盥洗室传来的,流水哗哗,微弱溅响,又无限回音般,越来越大,滋拉轰燃。

    像一个误入城堡的假冒灰姑娘舒桐要多蹑手蹑脚有多蹑手蹑脚,重新入定在餐厅,舒桐随手捏起一颗车厘子,猛嚼。

    她脑子在给她制造什么画面,她很清楚。

    真是怪了,明明一点窥不到,但想象力却莫名上帝视角。一颗颗水珠顺着他凌短的发滑下,拂过侧脸,掠过他修长的颈,停留在凸起的喉结,张扬一收梢,水珠“啪嗒”低落

    妈的,想到这里就喷鼻血,性感的要命。

    口干舌燥。

    忽然,桌面一阵震,舒桐失涣的目光惊地一弹跳下意识找自己手机。

    不是她的,是韩澍,男人有电话进来。

    一个没有署名的号码。

    舒桐本来不敢僭越的,可这个号码一个劲求扰,怕耽误事,舒桐手一滑,接通后拿着手机就往盥洗室依赖去。

    “你好,韩澍现在有事,你稍等我把电话给他。”

    “你是谁,配和我说话?”

    那端沉默两秒,一道女人的声音,雍容闲雅响起,却不掩愠。

    舒桐被这一句淡飘飘逼问钉在原地,全身骤紧。同一晌间,盥洗间门开,他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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