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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得知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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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鲸落刚出声没拦住,想要跟上去,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了下来。

    “什么意思?”

    无人回应。

    鲸落招了招墨画,悄悄在她耳边说了两句。

    墨画走到门口对着侍卫说:“我可以出去吧?”

    拦着的手才放下来,鲸落见状跟着冲了过去,被从中拦腰挡了回来。

    “诶!诶!干嘛呢这是,放我下来。”

    送进房间,两个面无表情的守门侍卫,倒真是放她下来了。

    她冲外边的墨画点点头,墨画才先行离开。

    连续咣当的声音从身后的里屋传来,丽娘从房里推门而出,眼眶微红,与她对视一眼,掩面离去。

    既然不让出,她也不想进去惹一身骚,干脆回了暖阁坐着休息。

    贤王捂着腰上的伤,脸色苍白地走了出来,倚在暖阁门口。

    本是想叫她过来,见她席坐于地,露出白皙的手肘撑于塌上支着下巴,手腕的红痕甚是扎眼,下颌线越发紧致,看着消瘦了些,不忍打扰。

    罗俊讨来活血化瘀的药回来,便见着贤王对着暖阁出神,透过屏风看去,果然是看着“云舒”。

    贤王听见脚步声,转头看他:“你来啦。”

    见他衣领微湿脸色苍白,袖边还带着泥点,罗俊脸色温柔下来,将药瓶收入袖中,点了点头,走过去扶他:“嗯,怎么不进去躺着,丽娘没给你洗漱?”

    想起丽娘刚刚逾矩的行为,他皱了皱眉:“嗯,让她走了,我自己来就好。”

    “你自己来,为何没洗就去找她?”罗俊听他声音倒是不显虚弱,没忍住问出口。

    “不过是确认她跑没跑而已。”

    “她走自是她想走,你又何必强留?”

    贤王听罗俊这话,眼神晦暗不明:“若你明知她出了这个门就只有死路一条,你会让她走?”

    罗俊面露惊讶,庆功宴的骚动,若是她走难道不是生路吗?既是阿时如此说,其中定是有自己不知道的隐情。

    他并未在此事上继续纠结,只是突然停下,看着他认真问道:“阿时,云舒的生死,何以让你如此在意?”

    贤王只是自顾自解着衣衫,背对他:“阿俊,今日我乏了,你且先回吧。”还没定数的事,不好冲动说出来。

    罗俊听出逐客令的意味,定定地看了眼他的背影,转身离开还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暖阁里的鲸落原本只是撑着小憩,没想到跑了一路实在累着,不一会就睡着了。罗俊从里屋出来,她已经半个身子趴暖阁上了,微张着嘴呼吸匀长。

    他从袖中掏出药膏席地而坐,端着她的手腕细细擦来。

    擦完起身将她抱起,刚要放到塌上,就听见身后哐当一声。墨画将水桶放下,赶紧出声:“罗公子且慢。”

    罗俊皱眉,还是将她轻轻放在软塌。

    墨画绞着手,小声解释:“罗公子,云姑娘素来不喜着脏衣上塌的。”

    罗俊原本拧着的眉头舒展开,有些不好意思。

    “我也不知她有这样的习惯,若是醒来,还劳烦墨画多替我解释一二。”

    墨画听他这么客气,倒是有些惶恐,忙行礼直言自是应当。

    罗俊见到旁边的水桶,拿起药瓶递了过去:“沐浴后记得帮她上药。”

    木阙的事有些眉目了,他还要去确认一番。朝堂上他们讨论的事,武帝下了封口令,只能自己从另一边入手了。

    丽娘走在林中,步伐渐缓。从前贤王哪怕不多笑,对她也是温柔的。

    自己算是除了林殊和顾嬷嬷外,他唯一亲近的女人了。府中一直都有人说她可能会成为王爷的第一个女人,只是自己当年任性过后,没想到出来竟是这般场景。

    论相貌,丽娘自认不输“云舒”;论温柔、知书达理,亦或是对王爷的了解,定是自己更胜一筹。可如今王爷的反应,让她有些迷茫。

    她在林中攥紧拳头,胸口被石头堵住般呼吸不畅。

    “丽娘?丽娘!”林中路过一个扎着双鬓的小丫鬟,见她呆愣在林中,特地走近叫她。

    丽娘被唤得收回神来,上下打量面前的丫头。

    “你是哪个院的?为何在此处闲逛?”

    小丫头福了福身子行礼,俏生生地说道:“奴婢春花,是前几日刚被送进府浣衣的丫鬟,秋水被禁足后被指派过来给她送饭。”

    贤王前几个月突然下令将后院砌起围墙,在角落修了些房子,秋水好像是被关在那里,小丫头穿过梨林送饭,倒也合理。

    点点头打发她回去,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什么,丽娘调转方向去往后院。

    秋水望着这新房中唯一的亮光出神,听见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只是淡淡问了句:“又回来做什么?”

    来人没有出声,她收回视线看了过去,发现丽娘端站在门口,忍不住嗤笑出声:“真是好大的风,连你都刮来了。你这贵足舍得踏入有我的地方,真是稀奇,说吧。”

    秋水自知当年的事,自己与丽娘算是结仇了,王爷的说法是让她们俩避免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说起来,二人也是多年未面对面见上一次。

    “你的地牢,不可能有人可以顺利出逃。想来你也不愿意云舒留在王爷身边吧?”

    秋水听她提起这茬,皱了眉:“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来告诉你,云舒今日同王爷一起回来了。”

    秋水的指甲掐入手掌,冷哼了一声:“你想让我与她争,你好摘干净了坐收渔翁之利?丽娘,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般蠢笨好被怂恿的小丫头吗?”

    丽娘沉了沉眸子,原本素雅的周身,气压低了一些。

    她站了一会儿,挂起常有的温婉笑容:“随你,我只不过想着知会你一声,他们俩出去一趟,回来更是亲密,王爷怕是谢你还来不及呢。若是不信,自己看看不就得了。”

    说完袅袅婷婷地离开回自己丽苑待着。

    秋水在只有一张床一个架子一扇小窗的房间里,仰面躺着。不一会,侍卫便听见,里头传来不断的鞭笞声。

    贤王今日在外算是折腾了一番,自己洗完好不容易躺下歇一会,便听见第五梦的声音在外响起:“皇兄!”

    她午时被宣进宫,陪武帝吃了午膳聊天,被问“云舒”怀孕的事儿,她当下就震惊了。

    之前贤王确实经常招人侍寝,但是这么多年没有一个怀孕的。

    云舒住了一段时间的暖阁,也未曾听说他们俩有什么事情。

    武帝见她面露诧异,知道也问不出什么,只叮嘱她若是“云舒”有异常,一定要知会他。

    恰逢来人报说贤王失踪了,第五梦着急忙慌回府,遇到俊朗又说贤王已无碍,刚遣送信的人去宫里,她悬着的心这才落下。

    紫音殿门大开,门口新增了些守卫。她在门口叫完进去没几步,便瞅见墨画站在一旁。

    狐疑地走近暖阁,那塌上不是“云舒”是谁?不是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梦儿,如此慌张做什么?”

    贤王的声音从里屋响起,她才转身进去。

    “皇兄,你受伤了?”

    “小伤,如风开了方子,养几天就好了。”

    她松了口气,看了眼暖阁:“你抓回来的?”

    “不是,她救我回来的。”

    “如此,那便两清了。”第五梦想着之前与她说过的话,小声嘀咕。

    悄声说话在安静的殿中显得格外清楚,贤王只是有些字眼未听真切。

    “没什么。”

    “梦儿!”

    第五梦尴尬地笑,想要跑,她这哥哥是个说一不二的主,要是他问起来自己不说实话,怕是跑不掉的。

    看了看“云舒”的方向,内心天人交战,最终紧闭眼睛,脱口而出。

    “我说,云舒救了咱兄妹两回,咱家跟她家算是两清了。”

    “说清楚。”贤王坐了起来,直勾勾地看着她。

    “皇兄,要不我还是走吧,你刚就问了一句,我已经如实相告了。”

    “说。”

    “哦。就是那个,嗯,之前,母妃不是给我留了个箱子嘛。”

    “嗯。”

    “有封信还有幅画还有半个木阙。”

    说到半个木阙,贤王有些印象,与当初“云舒”刺杀他时问的事儿也就对上了。

    “还有呢。”贤王干脆起身更衣。

    “信上母妃让我找找画像上的人和她儿女,若是可以要保障她们安全。后来不是跟云舒对上了嘛,她说她母亲的遗愿是找到木阙另一半报恩。咱们母妃救她们母女俩,她救过我一回,救过你一回,那不就两清了。”

    第五梦耸耸肩,不觉得是特别大不了的事情。

    “你可知她父母身份?”

    “母妃信中叮嘱不能用画像寻人,我也没有别的线索,自是不知。不过母妃应是不会信错人,我看云舒人也不错,不觉得是坏人。”

    贤王曲起指关节轻轻敲了她的脑门,嗔怪道:“为兄之前是这么教你的吗?凭感觉信人,再蠢不过了。她父亲是元朝锦王爷,说起来,我们父皇,倒算是杀父仇人了。母妃救他们,不过是弥补父皇造的孽。非要说的话,我们第五家,还是欠她的。”

    第五梦没想到是涉及上一辈恩怨的事,一时惊讶禁了声。

    半晌憋出来一句:“那她为何姓云不姓元?”

    这句话一出口,暖阁醒来偷听他们说话的鲸落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这公主是年龄小呢,还是真傻呢。

    “懒得跟你解释,自己琢磨去。那个木阙还在你那儿?”

    “在的。”想了想“云舒”同她说的话,纸条的事忍住没有告知贤王。

    “明日你拿来我看看,如此精细的手艺,大有来头。她母亲我只听父皇说是京都昙花一现的美人云烟,背景好似他也不知。”

    “皇兄,毕竟是云舒的东西,我拿给你,那合适吗?”

    “我同意就合适。”鲸落没等贤王说话,突然出声。

    第五梦有些吃惊,鲸落冲她友好地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感谢她保密纸条的事情。

    “你听了多久?”贤王脸有些黑。

    鲸落想他定是生气自己偷听,抿了抿唇:“全部。”见他张嘴,立马打断继续道:“我不是故意偷听的,谁让你不准我出去,隔音又不好。”

    贤王原本黑着的脸有一瞬的懵,只是问她:“你不介意?”

    “介意什么?”

    “我父皇”说到这个,第五梦移开视线,有些不敢看“云舒”。她明白王朝的更迭有生有死很正常,只是真要坦荡面对,她心里有些做不到。

    “呵~”鲸落轻笑一声,虽然云舒对自己母亲有感情,但是在她身上还算可控。云舒自己都未曾见过那个被杀的父亲,她对此是什么感觉都不一定呢,更别说自己不是云舒了。

    “上一辈的事情,无需算到这一辈来,不然冤冤相报何时了?也许我祖上还杀过你祖上,那如何算?”

    贤王抿着唇笑,弯着眼尾很是温柔。第五梦张着嘴惊讶地盯着她哥---对自己都极少这么笑!又瞟了瞟“云舒”,顿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鲸落见这兄妹俩表情各异,感觉莫名渗人。

    “云姑娘,热水来了。”

    救场的墨画来了!鲸落冲他俩弯了弯嘴角:“还劳烦王爷从木阙查出什么,别忘了告知于我。”

    转身回暖阁拉了帘子,背对着他们平复自己的心情。云舒父亲竟是前朝王爷,难怪武帝和老朝臣议论纷纷。

    一时间脑子里思绪万千,关于雨林关于云舒,关于自己这条小命。

    贤王目前能保住自己的方式,确实只有怀了他的孩子来得最快。只是无法长久,总不能真的给他生孩子吧。想了想脸有些红,赶紧用水拍了拍。

    那迟早还是得走,雨林那边还不知是什么态度,她沉了沉眸子,在水面映出黝黑的瞳仁。

    若是雨林不放过自己,那便趁夕月这次怂恿扶桑出兵的事儿,想办法毁了吧。

    只是,长这么大,还没做过害人的事儿。怎么活下来就这么难呢。

    想着眉间的烦闷更甚,只得将头埋进澡盆,水面冒起咕咚咕咚的气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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