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鲛人
有几个鲛人守在牢笼之外，他们身体健硕表情冷漠。但无一例外都长的十分俊美。
其中有一个鲛人看到青如厄清醒过来，朝着同伴叫了两声便摆动着尾巴游走了。
青如厄晃动着新长出来的鱼尾感觉有些奇怪，他尝试着往牢笼上面游动，外面的鲛人只负责看守他，水蓝色的眼睛在海里更有一种让人窒息的美。
海底没有火源，鲛人靠着夜明珠来照明，牢笼四周呈放射性地摆着脑袋那么大的夜明珠，游到上方往下看去，悠悠白光的夜明珠足有几十颗。
整片海域除了看守他的鲛人，就只剩下囚禁在牢笼中的青如厄。
青如厄尝试张开嘴出声，但只能和鲛人一样发出像鸟鸣的声音。他心顿时沉下去半截，没让魔界的同胞出来就算了，自己还搭进去在这莫名其妙的鬼地方。
牢笼往上几十米就到了头，头顶布满尖锐的荆棘，青如厄没有办法又缓缓沉了下去。
刚刚出去的鲛人此时又回来了，她身后还跟着之前那个非常显眼的白发鲛人。
所有鲛人头发都是深红色，只有她不一样，她连睫毛都是白色的。
青如厄隔着牢笼跟她面对面，看着白发鲛人伸出手来企图触摸他的脸。
这能让她得逞？青如厄猛地偏头躲开，他挑衅似的咧开嘴巴，露出獠牙威胁。
鲛人歪了歪头尾巴轻轻晃动着，然后她猛地抬手似乎要掐青如厄的脖子。被青如厄猛地后推躲开，青如厄直接拍开她的手。
两人都没有再动气氛微妙。
静寂的深海之中，所有鲛人在白发鲛人来的那一刻，不动声息地退回到青如厄看不见的地方。
周围只有时不时游过的鱼儿，表示着这片海域还有活物。
白发鲛人抬手，青如厄感觉脖子好像被人掐住，水流形成无形的绳子狠狠勒在他的脖子之上。
不久前尝过的窒息眩晕感又再次袭来，他看着白发鲛人轻飘飘地钻过变大的缝隙，游到他的面前。
在她手接触他脸颊的一瞬间，青如厄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像冰凉的冰块贴在了脸上，又好像燥热时突然被人泼了一盆盆冰水。
短暂的眩晕后，青如厄拱起腰揉着自己快要被拧断的脖子咳嗽着。
那鲛人就安静的看着他。
然后她说话了。
鲛人歪了歪头，有些迟钝的可爱，“我见过你。”
“你抓我干什么？”青如厄自认为没有惹到过鲛人，顶多顾揽冰要坠海的时候拉了一把，这鲛人不会这样记仇吧。
鲛人好像没听到他说的话，只又重复了一遍，“我见过你，两百多年前。”
“……？”
“当时的你，要比现在漂亮很多。”鲛人的样子看起来非常怀念，又觉得有些可惜一样，“你变弱了。”
“你在说什么？两百年前我还没出……”青如厄突然顿了一下。
他忽然想起来之前在敛霜的记忆之中看到过自己七八岁时候的样子，透过幼时的那双眼睛能看到敛霜脸上有着淡淡的悲伤。
像是无法承受什么东西一样，他下定决心想做一件事情，最后发现根本下不了手。
如果只是七八岁时候的他，敛霜为什么要对一个相识不久的魔族这么好，如此维护呢？
除非，敛霜真正想维护的人不是他。
或者说，是另一个“他”。
青如厄的记忆像一卷残缺的书卷，被人这里撕掉两页那里撕掉两页，拧成一团看不出本来面目。
鲛人自顾自地说着：“你拿走了我的东西要还给我，不然就只能和我交媾，助我产下可以继续统领鲛人的后代。”
青如厄：“还给你你就放我走？”
她非常自信地勾了勾唇角，“可以，但是恐怕你拿不出来。”
青如厄：“我拿你什么了？”
“可以改变魔族体质的，我的鲛珠。”她手指虚虚一滑，顺着青如厄的喉结一直滑到他的小腹，“但是现在，除非你破开自己挤干净血来炼，不然根本拿不出来。”
“……”这家伙就是笃定了他不可能拿出来才这么说的吧。
“你的意思是说，两百年前我从你这儿拿了个鲛珠，然后呢？”
就这么给自己了吗，这鲛人妹子也太好说话了吧，这次是她幸运万一自己不回来呢，她找谁去要啊。
“不只是你，还有一个，你们两个人。”白发鲛人绕着他游动，表情可爱且不谙世事，很难让人联想到是之前吃人的怪物。
青如厄越来越不理解了，那个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啊，他拿鲛珠又干什么了。一点印象都没有。
可他又隐隐觉得这个鲛珠可能跟自己能够魔灵同修有关。
两百年前，有一位跟他关系很好的修士，和他一起来取鲛珠。
当时的他想魔灵双修？还是说帮那位修士？
脑海中一团乱麻之时，白发鲛人已经轻轻游到他身后，从青如厄背后抱住了他。
她的声音很轻很慢，但又带着一些律动，她说：“来交媾吧。”
鲛人这个种族，他们的话他们的声音他们的歌声都有着让人迷惑顺从的魔力。白发鲛人作为整个鲛人族的统治者，其能力比其他鲛人更要高出一大截。
在她说出这句话之后，青如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整个僵住，他缓缓转动着身体抱住白发鲛人，眼里一片迷茫。
鲛人种族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特性，当鲛人和另一半交媾之后，雌性鲛人会吞吃掉雄性鲛人补充孕育下一代需要的营养。
所以，雌性鲛人孕育下一代，特别是首领。他们会选择岸上比较强大的人。
白发鲛人双手捧住青如厄的脸，水蓝色的眼睛注视着他，青如厄的神情中还带着些许挣扎，他在抗拒，他并不想跟这种看起来美丽但实则黏滑恶心的东西发生交际。
见他只是抱着自己没有其余动作，白发鲛人又说了一遍，“我们来交媾吧。”
这次的青如厄终于有了反应，他缓缓低下头看着白发鲛人，双手按住她的肩膀。
在白发鲛人放心地闭上眼睛之时，青如厄凑近她的脖颈，像白发鲛人咬他一样，对着她的血管狠狠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