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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东王观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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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若是发起攻击,你带着冲灵道长先行离开。”白鹤仙将一根羽毛塞到苏兰时手里,“拿好我的羽毛,这样我们就不会走散。”

    苏兰时反手握住白鹤仙的手腕,“你能应付得来吗?”

    白鹤仙微微点头,“你放心,定能自保。”

    很快,那些被食人蛊侵蚀的道士们开始躁动起来,纷纷用手拧着自己的脖子,发出奇怪的声音。

    “就现在,跑。”

    苏兰时带着冲灵立刻逃出了道观,白鹤仙则独自面对躁动的道士们。

    终于,躁动的道士们朝着白鹤仙发动攻击,在离白鹤仙五步时,他们的胸口突然爬出长着三只头的蛇,蛇大张的嘴里可以隐隐约约看到蝎子在动弹。

    白鹤仙自诩通晓万物,可现如今她也只能惭愧了。

    白鹤仙瞟了一眼周围,发现不远处放着一堆剑,于是她手腕一转,催动神力让那堆剑瞬间飞过来横在道士们面前。

    道士们多多少少被白鹤仙的神力影响,纷纷向后退了几步。

    就是现在!

    白鹤仙手一挥,悬浮的剑齐齐刺向道士的胸口,紧接着,传来一片凄厉的嘶吼声。

    看着那些道士倒下后,白鹤仙感应出苏兰时的位置,随即去寻他会合。

    苏兰时正和冲灵在离道观不远的树洞里躲着,在看到白鹤仙全身而退后他松了口气,倒是冲灵,他别有意味地看着白鹤仙。

    “你没受伤吧?”苏兰时起身绕白鹤仙转了一圈,就连脑袋碰在洞壁上也不在乎。

    白鹤仙轻轻摇头,“没有,就是又见到了奇怪的东西。”

    苏兰时歪头,“什么东西?”

    “对峙的时候那些道士的胸口突然爬出长了三个头的蛇,而且蛇的喉咙里还有蝎子。”

    苏兰时脸色一变,“听着像万毒蛊。”

    “何为万毒蛊?”

    “所谓万毒蛊,顾名思义,就是用上万种毒虫炼制而成的蛊,这种蛊非常厉害,恐怕不好对付。”苏兰时搓了搓袖口,神情中透出不安。

    人族的花样真多,白鹤仙无奈长叹一声,“为何他们要炼蛊?”

    “我对蛊族不甚了解,只知道他们起初炼蛊也是为了活着。”苏兰时盯着白鹤仙的侧脸,又道:“白姑娘觉得,为了活着这样做对吗?”

    白鹤仙思索半刻,莞尔道:“如果站在我这一边,我觉得不对;但站在他们那边来判定对错,我觉得是对的,毕竟人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这时,一直在他们身后的冲灵打了一个兰花指,妩媚的表情在他阳刚的脸上显得极为突兀。

    两人没有察觉到冲灵的反常行为,一同朝着东王观的方向张望着。

    突然,冲灵发出诡异的笑声,“他们来了。”

    两人一齐回头,很有默契地按住冲灵。

    冲灵顿了顿,随即用青楼老鸨的语气道:“它们厉害得很,你们要想活命的话就离开这个地方,不然、不然人家也会让你们也变成那副模样。”

    白鹤仙顿时觉一阵反胃,真是世风日下,好好的男人怎么变成如此模样?

    “藏得够深。”苏兰时咬着牙,压抑着一脚踹死冲灵的冲动。

    “哎呀~人家要不藏得深点,等着被人发现呀。”冲灵用手指卷着自己的发梢,媚态百出,渐渐地,他本来发紫的嘴唇变成了朱砂色。

    “这就是苏公子所说的阴阳人?”白鹤仙不确定地看向苏兰时。

    “他尚未完全变成阴阳人,应该是对功法没有参悟透彻所致。”

    “原来如此。”白鹤仙恍然大悟,“那些蛊是不是他炼的?”

    苏兰时握住冲灵的手腕,合眼片刻,淡淡道:“他的功力还不足以炼出那些蛊,肯定另有其人。”

    冲灵眼珠转了转,很快抽出手,姿势妖娆地靠在洞壁上。

    “看来这东王观不简单。”白鹤仙眉头紧锁,脑中浮现出自己追丢的那一团黑影。

    此时已到三更,阴风阵阵,时不时地刮起点东西,远处的道观里又传出阵阵嘶吼声……

    “姑娘,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奇特的香味?”苏兰时在空气中吸着鼻子。

    白鹤仙学着他的样子吸了几下鼻子,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气味冲进她的鼻子里,“这味道我以前好像闻到过,但具体又不记得在何处。”白鹤仙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有些急躁。

    “别慌。”苏兰时的声音似定心丸,瞬间稳住了白鹤仙的心神。

    不知为何,白鹤仙总觉得眼前的人有些似曾相识。

    少顷,苏兰时握住白鹤仙的手腕,沉声道:“我总感觉有副眼睛在盯着我们,恐怕他就是炼蛊人。”

    白鹤仙嘴角动了动,悄悄催动神力感知着四周,突然,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人闪现在白鹤仙的脑海里,惊地白鹤仙差点跳起来。

    白鹤仙不由暗骂,这人族的一些修士真是闲得发慌,没事炼出这些鬼玩意做什么,怪不得内乱不断。

    “我大抵断出他的位置了。”白鹤仙轻轻抽出手腕,“你在这儿好好看着他,我去抓住那个家伙。”

    话落下,白鹤仙踏出洞门,苏兰时追上来拉住她,“不要恋战,能炼出这些东西的都不是善茬,莫要落入他的圈套。”

    “多谢苏公子提醒,保重。”

    白鹤仙很快找到刚才的位置,周围一片寂静,似乎蕴藏着巨大的爆发。

    果不其然,那个人出现在她身后,“你是何人?来这地方做什么?”

    那人的声音似男似女,颇有苏兰时口中阴阳人的特征。

    白鹤仙没有转身,冷声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炼出这等毒物残害生灵?”

    “关你什么事?我看你也是修士,便放你一马,还请你带着同伴速速离开,不然——”

    “不然杀了我们。”白鹤仙抢答道,“你倒是口气挺大,只是不知你的实力有没有你的口气大。”

    “那便试试”

    一阵寒气朝着白鹤仙身后逼来,白鹤仙淡定地闪到一边。

    “你看不起我。”那人张着血盆大口,白鹤仙这才看清,他的舌头跟蛇的舌头一样,他的脖子布满鳞片,手臂裸露的皮肤就像虾蟆的背一样,稍微一戳,恐怕也会出现黄色的汁液。

    “没人看不起你,除了你自己。”白鹤仙说得漫不经心,但行动上却越来越谨慎,她察觉到眼前这人在酝酿着更大的攻击。

    袖中的铜币动了动,白鹤仙心里一松,看来玄因也注意到了他。

    “小白鹤,这只是冲灵的□□,速战速决。”

    白鹤仙得令后幻出长剑,极速刺向冲灵的□□,□□敏捷地躲了过去。

    “小白鹤,找准机会刺进他喉咙。”

    白鹤仙听后绕到□□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他的脖颈。

    须臾,闪着寒光的剑尖从□□的喉咙里伸出来。

    慢慢地,冲灵的□□随着阴风消散,浓烈的腥臭味钻进白鹤仙的鼻子。

    “好了小白鹤,快去救你同伴。”

    “多谢玄因大人。”

    事不宜迟,白鹤仙赶回树洞,发现苏兰时已经被吊起来,正下方蠕动着各种毒虫,黏糊糊的液体打湿了周围的花草……

    “白姑娘,不要过来。”苏兰时在看到白鹤仙后大声喊道,“这是冲灵的陷阱。”

    白鹤仙立刻止步,“他去哪儿了?”

    “白姑娘,我在你身后。”

    白鹤仙瞳孔一缩,反手一掌,冲灵被震得连连后退。

    由于□□被杀的缘故,冲灵不似先前精神,早已不是白鹤仙的对手。

    “冲灵道长,不要再负隅顽抗,你的败局已定。”

    冲灵突然笑了起来,“谁说我败局已定,白姑娘别忘了,苏公子还在那儿吊着呢。”

    白鹤仙冷哼一声,“不自量力。”手一挥,那些在苏兰时脚下蠢蠢欲动的毒虫似瞬间化为灰烬。

    冲灵脸色骤变,一个没站稳倒在地上,嘴里呢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冲灵道长,你为何要残害无辜?”

    “他们都看不起我,他们都欺负我,他们……”冲灵掩面痛哭,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有因必有果,谁都逃不开那个果。”苏兰时不知何时下来的,此时正揉着手腕,幽怨地看着白鹤仙,“白姑娘你没受伤吧?”

    “没有,倒是你,”白鹤仙拉过苏兰时的手,“被吊了很久,都勒出痕了。”

    苏兰时想说什么,突然感到手腕一阵微凉,当他反应过来时,白鹤仙的嘴唇已经离开他的手腕。

    “我们白鹤的口水有疗伤的奇效,还望苏公子莫要嫌弃。”白鹤仙的表情极为认真,苏兰时只好把话咽回肚子里。

    冲灵此时已经哭完了,白鹤仙见状又问:“谁欺负你?”

    冲灵指了指道观,“师父和师兄弟们都欺负我,每天都欺负。”

    白鹤仙:“他们为何欺负你?”

    “因为我是娼妓之子,脏污不堪!”

    白鹤仙一时语塞,她没想到人族竟会有如此荒唐的事。

    “所以你就要用这种方式报复他们,你可知道,用这种方式报复他们也会让你生不如死。”白鹤仙虽然同情冲灵的遭遇,但她不支持冲灵的做法。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他们欺人太甚,他们竟然要将我卖去青楼去做、去做娈童。”

    白鹤仙揉了揉眉心,凑到苏兰时身旁轻声问:“娈童是什么?”

    苏兰时同样压着声音,“就是男妓的意思。”

    白鹤仙恍然大悟,没想到人族除了女子有此等遭遇,就连部分男子也不例外。

    “那你是怎么炼的这些蛊?”

    冲灵阖上双眸,“大半年前,有位捂得严严实实的女子找到我,说有办法让我翻身。”

    “我当时本来不相信她,直到她当着我的面控制了我的一位师弟,我才相信她。当时我被仇恨冲昏头脑,便求她将这种法术教给我。”

    “她见我可怜,便将此法传授与我,并教我如何炼蛊。”

    “炼蛊需要一千种毒物,于是我不分昼夜地开始收集这些毒物,前后历时半月之久。然后,我就开始照着她教我的方法开始炼蛊,起初只能炼出毒性不高的蛊,后来随着我的炼蛊技术提升,炼出来的蛊越来越毒,形态也越来越怪异。”

    “随着功法的精进,我的身体也发生了变化,比如我身上女人的特征逐渐多起来,甚至连行为,也越来越像女人。”

    冲灵那时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可惜为时已晚,再也没了回头的机会,于是他将怨气全部转嫁到东王观所有道士的身上,并给他们下了最毒的蛊。

    而他自己,不敢以这副面目示人,成日里待在道观,时而练功,时而炼蛊,如果不是白鹤仙和苏兰时的突然闯入,恐怕没有人知道东王观早已“荒废”。

    “那位神秘女子还找过你吗?”白鹤仙对冲灵背后的人很感兴趣。

    “前几日找过,她说让我把蛊下在登州城的各个水井里。”

    白鹤仙心里一震,厉声道:“你怎能如此没有底线。”

    这时冲灵突然笑了起来,“我不会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

    白鹤仙松了一口气,欠身道:“不好意思,方才太着急了。”

    “没什么,反正该报的仇,我也报完了。”

    白鹤仙:“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冲灵咳了两声,苍白的手指向被白鹤仙烧焦的毒虫,“那些蛊用我的精血炼制而成,它们早已与我血脉连接,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它们一死,我的时日便也不多了。”

    白鹤仙叹了口气,“倘若你当初离开道观,或许你会有不一样的人生,可惜,可惜啊!”

    冲灵苦笑道:“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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