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鱼头蛊蛊女孩
就像，蕴藏在血脉之中的诅咒！
所以，母蛊虽然主责是生，但它的能力，是会被子蛊继承的。
而子蛊的子蛊，继承的，则会更少！
在一些逆天的能力面前，这个比例低的恐怖。
所以，鱼头少女体内养蛊，母蛊是怎么忍住不吞噬她的？
运气？
那也太好了吧。
“你能控制么？”
张千弦真的有些担心，一只子蛊的子蛊就能让自己亏空三成灵力，鱼头少女很容易死无全尸。
“我能控制母蛊。”
鱼头少女不知为何沉默了很长时间，张千弦看得出她有所隐瞒，但并未多言。
“好，我看你腹部有伤，想必那里是蛊源外泄的缺口。”
张千弦缓缓将燃烧着金焰的手伸向鱼头少女。
“这个火焰可以恢复伤势，应该可以解燃眉之急。”
鱼头少女愣了一下，来不及阻止张千弦，一根温凉的手指就接触到自己的腹部。
金色的火焰包裹擦伤的部位，肉眼可见的复原。
好神奇，明明给人炽热的无法触及的感觉，但真正碰到只有温暖，并不灼烧。
鱼头少女看着自己完全恢复的擦伤，光洁如玉，甚至是她没受伤之前都不曾拥有的皮肤状态。
“谢谢。”
“……我应该做的。”
举手之劳四个字被张千弦生生咽下，他差点又忘了，他现在不能以以前的方式继续，他需要，成为一个民心所向的“王”。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能力，会被需要。”
张千弦看着绿头鱼少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亲切温和。
他控制的不错，至少从鱼头的鼻孔里看见的那双眸子里表现的是这样。
“我？我连蛊师都算不上，我最多就是一个不可控的蛊，我是一个潜在危险，没有人需要我。”
鱼头少女苦笑，像是想起了什么，语气又变得格外失落。
“没有人需要，我。”
“你来帮我吧。”
因为调动灵力，此时张千弦的眼眸还是灿金色，配合上那张脸，亲切感蹭蹭上涨。
“我需要你，不仅是你豢养的蛊，还有你。”
鱼头少女愣住，好家伙，这个人是真诚实啊，但还算有几分情商，就是不多。
“收买人直接说因为力量什么的，听起来不诚实啊。”
鱼头少女笑笑，但张千弦摇了摇头，无比认真的说道“不然呢，说一些乱七八糟的假话？”
鱼头少女愣住，认真的看着张千弦，说道“你这个性格，即便我远离社会，也看得出你在社会上不好混啊。”
“明智病态我为何要刻意迎合？”
张千弦笑笑，说到“社会只是环境，它没有思想，也没有任何标签，它的一切都是别人贴上的，既然如此，为何要去迎合病态？”
“雾草，鸽们鸽们，我跟你混了！”
不知为何，张千弦觉得鱼头少女听见自己的话之后，眼睛里都散发着光。
“鸽们鸽们，你是自己单干还是有团队啊，咱们是干什么啊。”
张千弦觉得自己可能一不小心打开了某个少女的中二心，但无所谓。
摆烂人无法摆烂，那就创造一个摆烂人的世界！
“都是。”
“啊？咋能都是呢？”
“自己单干，养活团队。”张千弦微微一顿，认真的说道“团队是苍生，目标，是天下。”
看着鱼头少女那惊为天人的眼神，张千弦知道，这多半是个傻白甜了。
不过，是个可以培养的人。
“如果想好了，可以说说你的想法。”
张千弦希望这个鱼头少女加入自己，那样的话自己可以把她培养成一个最好的王，一个人族最棒的牌面。
当然，如果不，张千弦也不强求，加个联系方式。
在她以身养蛊这种脑残行为将自己弄死的时候，也许自己可以挽救一个人。
鱼头少女看着张千弦，绿色的鱼头眼睛格外睿智，不仅显得戴鱼头的人是个傻子，就连它看的人也是傻子。
“我不都说和你干了么？”
“即便会死？”
“我本来也活不了多久。”
沉默不是不知道说什么，而是想要说的，太多了。
好吧，张千弦承认，自己看错了，也想错了。
鱼头少女真的单纯，单纯到甚至可以不在乎一切。
所以如果真心待她，叫她去死，她不会犹豫。
可，她不应如此。
世人也不应如此。
“我叫张千弦，弓长张，个十千百的千，琴弦的弦。”
平复灵力，眼眸是灵动生机的黑，就像未经世事的小孩一样。
干净，但似乎又有些可怜。
这是鱼头少女看见张千弦黑色眼眸的第一感觉。
“若歆，孤儿，没姓，名字是自己翻字典随便找的两个字。”
“很荣幸遇见你。”
“……谢谢。”
若歆不知道眼前这个比小姑娘还要漂亮的人到底说的真话假话，但已经不重要了。
成为蛊的那一刻，她就是不幸的代表，她就是不祥！
从来没有人能够近身和她诉说这么多话语，也从来没有人对自己说“我需要你，你。”
张千弦，遇见你才是我的荣幸，不论以后怎样，今天这几句话的时间，将是我最荣幸的时刻。
若歆是一个人住在林子里的，她身体的特殊使的她不好在人群里逗留，甚至所谓人群，最好都不要靠近。
自己盖的木屋，说是木屋，其实不过就是几棵相邻的树绑上了一张自己扎的木板，然后树叶的封顶。
其余东西，感谢手机，感谢世界各地皆可到达的快递小哥。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若歆所有的经济来源就是林中的产物，万幸，四季错乱，虽然没有所谓丰收，但一年四季都有细水长流。
“话说，你平时吃什么呢？”
“菌子啊，哦，有些树的新芽味道也不错。”
“菌子不是说很容易中毒么？你……”
若歆呵呵一笑，指了指胸膛。
“很少吃，虽然身体里面全是，但因我而生的只有一个，所以，它也会很莫名其妙的让我消化很多子蛊。”
说到这若歆语气有些怪怪的。
“它吃我，又让我吃它生的，都说能量守恒且不停损耗，但这行为明显不是吧。”
“或许有灵力的原因吧，听起来你完全不会这一类的事情，但你身上确确实实有灵力的痕迹。”
张千弦看着若歆，他已经发现了那只独一无二的母蛊，盘踞在心脏之中，几乎没有办法处理。
“奥～灵力，那我大概知道了，有时候总觉得它们爬来爬去的时候凉飕飕的，应该就是那东西吧，话说你也有那种感觉么？”
“倒是，没你这般硬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