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自习室

    筱筱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我们会一起晚自习去大教室。坐在一起，看书写字。我和她都喜欢坐在前排这样我们就可以不用看着别人的背影，闪来闪去的影响自己的思绪。她喜欢坐在外面后来我才懂她是为了给我泡上一杯奶茶的时候更方便一些，我俩个的水杯放在一起并列着，谈到法国印象主义和艺术思潮，所有的人都共知那个兴起莫奈的《日出的印象》，开启波及整个欧洲的艺术运动，颠覆传统的古典艺术的桎梏，力求从古典绘画里的神话、战争、历史题材所没有的，惊鸿一瞥里偶然在光学理论、实践的启发下，描绘外光和大自然的瞬息变化，用奔放的笔触和没有调和的颜色在画布上直接糅合，形成冷暖色调强烈的新画风。有了很多的大师如，马奈、德加、雷诺阿、毕加罗、莫奈、西斯莱，及后印象派画家凡高、高更、塞尚和修拉等人，他们吸取了柯罗、芭比松画派以及库尔贝写实主义的经验，莫奈的《草地上的午餐》。相比而言我更喜欢那些笔法浓重的一些，你比如塞尚。我们也谈起中国的现代艺术国画和山水画，谈起潘玉良、齐白石、黄宾虹等人的画作。我问筱筱，“你为什么喜欢绘画？”她说：“人生不过是一些瞬间，而记录瞬间有两种方式绘画和摄影。而他们的不同是摄影是发现美，绘画是发现和创造。绘画无关得失、荣辱，如果所有的人都只是在乎瞬间的永恒那人生就不会有太多的失意和摧残，看待所有的事都片段化、瞬间化那不是可以减少很多无用的痛楚。”“那如果按照你的说法，那人生岂不都是零碎的片段和画面。”“那你想想我的以前所走过的记忆那和梦有什么区别，只是更清醒一下罢了吗。”“但是那是真正发生过的，对于每个人是不可或缺的过去的存在。”“人生不就是那一个个精彩的瞬间，其他冗长的日子不过是填补肚子，休息我们赖以生存的躯体。每个人体现的不都是他的快乐、成就、忧伤等等难忘的而已。”“嗯，好像是那么一会事，可是我总感觉有些牵强。”说着我嘟着嘴，把笔放在唇间做思考状。她用温柔的眼神笑了一下，把手放在我的手上，像个母亲一样拉着孩子的手细细的看着。我抽不出手，把书挡在脸上不停的笑着。“你笑什么？”我拿开书，侧着身像是怕她打我一样，“你认真的样子真好看。”“胡说，那有你笑起来好看。”她回嗔了一句。我就不在笑了，继续看我的书。一起回宿舍的时候，人潮涌动人山人海的，走在水泥路上又上了几个坡，柳树在路灯下很多的萤火虫在萦绕，绿光一片一片的，所有的人都在高谈阔论。脚步声、说话声，我和筱筱就这样拉着手走在人群中，背着书包就像行走在一条溪流中间一样。夜晚的时候筱筱有的时候会钻到我的被窝里，然后我们一起说了很多的话，我和他说起林月写的很多信。她也说起一个在上海念书时叫周川的男孩，说他怎么样的聪明，骑着单车拿着便当。怎么样和他躺在床上，嘿她连这个也说。也曾说起她很爱我就像爱她自己一样，我想起林月也曾经这样和我说过。也说起我们毕业以后一起去荷兰看凡高画的向日葵，然后我们画雪和绿，我以为这样会永远，就像她说的瞬间就是永远，却不知永远的永远永远没有止境直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