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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自习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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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还没有过去,白天总是很漫长的。筱筱不是北京城长大的,总是拉着我让我陪她到各处去玩。在三里屯、五道口、中关村、后海行走在大街小巷,她总是一惊一诧的拖着我的手在人群中行走,她吃着冰糖葫芦,黏的满嘴都是红糖。兴高采烈的从人们的肩膀下穿过,在天安门广场上,到处都是挂着毛 的画像。红色的头绳系着各种饰物小贩欢快的叫卖着,我们乘坐着游艇在后海玩耍,绿树青波,小船荡着波浪,轻轻的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凉爽的风,莹莹的碧波里映照的白塔,水草柔柔的在水底招摇。筱筱把一只手放在船舷下伸到水里,“水面还有温度耶。”“当然太阳晒着能没有温度吗?”湖的中央有一个小岛,上面有凉亭。我上了岸,筱筱抱着亭子的柱子打转转,我笑她淘气,我说:“我们应该把桂芳叫上。”“人多了就不能欣赏到美妙的风景了。”她又从柱子上下来,走到一个平水的回廊上,白色的栏杆,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水里有一群红色的金鱼有一尺来长,头对着头争抢着被丢下的食物,呈现一个圆盘的红色块状,时不时的溅起水花,水都溅到筱筱的腿上,她也不躲闪。自言自语的说着:“多么可爱的鱼。”你总是不知道,相同的景致曾经有多少人在那里徘徊。她又拉着我要吃北京城的有名小吃,炸酱面那是少不了的,她又是吃的满嘴的浆糊,嘴唇像两个腊肠。我说你要注意吃相,她说哪里顾得上,东西太好吃了。我和筱筱在同一个学院但是我们所学的专业不一样,我们班就只有15个学生,男女各占一半。那个老头就是我们美术史的老师,后来也教我们人物写生和国画。不管你上什么专业总是有那么一段废话要说,冗长不说很枯燥,还有好多名字要去记住,外国的名字又很长,我总是把这个人的名字和代表作弄混淆。又一阵子,我就去图书馆看书。有些书是以前没有见过的你比如易卜生的《傀儡家庭》,还有很多,那次我在楼梯上看书我能感觉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在我的身后,我就是没有抬头,在进北京大学的时候,我想过了,如果在让我看遇见他,那么我就和他好好的谈谈,毕竟大学四年一个女孩子身边没有一个男孩子追着,那是很怪异的事,可是我有是那么的害怕,我讨厌有一个人趴在我的身上,环抱我的肩膀,用双腿夹着我的腰。那么就让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吧,对于冉冉我能做的也只有冷漠的厌恶他从他离开那一刻,可是当我在北京城大学在看到他,在我宿舍的楼下,我知道他还在痴痴的等,我不知岁月它能流淌多久,可是那份守护我看到他在小心翼翼的捧着。我就坐在图书馆的楼下,我知道他喜欢看书,他肯定能看到我,我也不想表现的很热情,如果让他得到了,那四年就会弄的很乱,我不知未来是一个什么样子。可是每一次走动和变故,通常都是人事易分,后来我们身边的早就不是相同的人和风景。

    那个老师眼神里充满了睿智和洞察一切的犀利,我当时真是这么觉得的,他有白白的胡子,不是很长,在嘴唇边有黑色的胡茬,厚厚的嘴唇,那上面总是湿润的,也许是他的唾液,源自他爱舔自己嘴唇的习惯吧。他时常穿一件灰色的西服,不系扣子,不修边幅的样子,也没有系领带。偶而也带着一顶黑色的小帽,上面总是沾满灰尘和粉笔灰。布满老茧和皱纹的双手随着不高的身子来回摆动,肚子有些臃肿,时而在腋下夹上一本书或者杂志,好像一个中世纪的贵族杵着拐杖一样,他走到你的面前,不管是谁只有你看着他,他都会对你意味深长的微笑。像是在说:“嗯,你不错。”也许是“我很好,他的表情可以去这么解读。有的时候也上文化课,专业课只要做好作业,点名答到就行,文化课要60十分及格,挂科要补考的,要是所有的人都放假了,你在教室复习补考,那是很悲痛的事。而教美术史的老师他有些怪癖,如他喜欢捉住学生的手来纠正他们的画姿,他很从容的没有一丝的紧张。后来我才发现,我的周围全是一些怪人,我有的时候简直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

    桂芳总是大着嗓门的给我们说,他们怎样演讲、参加社团的活动,语速异常的快,手舞足蹈,酣畅时拉起袖子坐在窗台边的桌子上。总是饱满激情的集结她很多的老乡和志同道合的朋友,要是学校、团委有什么他们看不顺眼,就打上红色的横幅,拥堵到学生会说他们不管事,鼓噪着要重新选举学生会 。要是那堂课上有10人同时睡觉,他们就会手臂上挂着徽章,推开门,直接和老师们对嚷。还有一群武术协会的同胞,大多是山东来的。总是在下课后操场上嘿,哈的叫着,耍着棍棒。说是保全国粹、匡扶正义,我厌烦极了。每个星期六晚上在大礼堂总是放着电影,或者是话剧社拍的话剧,一个雷雨我看了三遍。好像在找不到好的剧本一样,演哈姆莱特,本来是一个悲剧,我差点笑了出来,因为每隔几分钟就会有一个笑点。白天你不知哪些学生哪里去了,只有在晚自习的时候,教室里是人最多的时候,也是最安静的时候。你也可以捧上,托翁的《复活》看看,但是你不要看韩寒的书,要是你希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你觉得韩寒的书总是很寒冷和严肃的,不然怎么是寒冷。这是很掉底子的,你会发现周围全是鄙夷的眼神。这个说法是林月对我说的,他说为了躲避这种凄厉的眼神,我就只读已故作家的书,这样也就不会产生恐惧,有些人的书,在他没死的时候已经被人淡忘了,所以最好是已故的还在付刊、加印的作品那就可是在稍加选择的。因为这个缘故所有的大学老师不管他是什么专业,他的辅导员给他列一篇大学生必读的书,有的写得很好,有的写的很坏,我们曾经交换看过,有的人竟然列出了渡边淳一的《失乐园》,也有列出《饮冰室主人全集》,而我的同学们就这样抱着有砖头那么大的一本棕色的书啃着半古半白的少年中国说看的津津有味,不然就是胡适大先生的寡淡的白话文,他是一种力量且不说他有内在的涵义与主义。他也是这么做的,改良文学的语言形式,倡导、推崇如曹雪芹的《红楼梦》、施耐庵的《水浒传》、李伯元及其《官场现形记》的白话小说,可是近代的简直成了口头语,一本书可以有600万字那么长,你很难想象这种没有思想的书既让我们所谓如饥似渴的青年买单、还让我们的文化变成一片沙漠。在也没有《平凡的世界》、《白鹿原》这种气势磅礴的饱含人生苦难与人性的恢弘巨制,都成了人内心的读白,支离破碎。我也时常读麦克尤恩的小说,这位英国籍的作家,我希望作家是更多的是关注社会,不要去麻痹我们的青年,宁愿他们都不懂少年中国说,也好过被人改造和虚化,已经是荒漠的文化将会变成瓦砾和死寂,这是任何读过一点哲学的人不忍看到的,我也在努力让我自己保持警惕。可以想象你回味他们嚼过的文化,那不是很乏味,味同嚼蜡、拾人牙慧,就像我们吃的东西直接经过肠胃形成粪便,胃肠壁没有吸收任何营养。我一直在求上进,我也看那些精神不死人的书,就像我也不死一样,我认同了这种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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