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广场
我个人觉得,在高中的朋友比大学的好,就像我吧,和我的酒红色就纠缠了很久。有一天总是要各奔前程,最好是青梅竹马的发小单纯且美好。至于子文后来去了德国,冉冉上班了,以后他们分手后,这个誓言还有没有兑现,就子文偏执的个性再没娶是有可能,哲学家的儿子也是层次境界比较高的,我们大可以觉得以后子文就是没娶,在这个信用,严重贬值的年代说话算话的越来越少。我一直很纠结的是,我们是文雅的、淑女的读过《诗经》《楚辞》李白诗的人还是不够文雅和谦逊了。现在怎就变得男的底气不足、自私、庸俗、虚妄甚至伪娘的很。女的就泼辣、随意、现实、虚荣。在这个金钱至上的市场社会,还有真的文艺和爱情吗?我还记得我们那个衣食无忧、舞文弄墨的为文艺而生的阶层和年代,有李白、杜甫、苏轼、李清照的年代,我们畅谈诗文、品茗弹琴、寄情山水、泼墨挥毫、任性而为、洒脱豪放。但是现在绝得不行,我并不是说女人就不该上班,我是说两性的平权不是两性功能的相等这是爱伦凯女士在妇女解放运动时说的,女的该回到男人身边从事女人天赋的工作爱和培育后代,在这个资本主义异化劳动的社会,我们需要人性的回归,和守信用的倡导,如果把不守信用的原因归结于我们的不稳定和不安全感。那反观这是社会机器的卡机吗,还是我们男人的不努力,除了钱还有什么能使我获得自我实现的价值同时满足我的社会需求?工业文明太刺激消费了,完全可以说超前,我们驾驭不了它以致我们的消费能力在虚妄和疲软。不知什么时候它才一蹶不振我们不再迎合那些爱低级趣味口味的人,苟延残喘的现代文化其实就是一个怎样掠夺和毁灭的过程。冉冉就和北大的男女一样走进北大的图书馆,就像所有的图书馆一样它坐满了人。
“去帮我也占个位子。” “唉,你怎么总是支使我啊,我又不是你的仆人。” “要男朋友干啥。”冉冉脸红的说道。 “唉,才子,你现在后悔来不及了。 “帮我找屠格涅夫的《初恋》我要看。”
冉冉把书包给子文,就去找书去了。过了一会,冉冉回来了,子文招手示意。 “给你书。” “唉,你怎么找这么一本。我不是说看屠格涅夫的《初恋》吗?”
“我说看这本,这本真的不错哦。” “你大爷,一点不听话。”
子文看书脊上写着是波德莱尔的《恶之花》,“你不是连我的思想也想占有吧,你看你找的什么书,你之花,我们的欣赏的水准又不一样。”
“哎呀,你就看嘛。我找了好半天的。”
“唉,好吧。几点回去,你不要再打搅我,我看书的时候不喜欢说话。”
“等一会吧。”过来一会冉冉就坐不住,开始东张西望的。最后开始玩手机,在玩qq艾艾在线就和她聊天。
“在么。” “在呢,在上课了。” “老师没问吧。”
“你在哪儿了。” 冉冉抬头看看子文的侧脸浅浅的笑着按着手机“今天发生好多事,不知道怎么说” “那就不要说了。”
“我很是烦扰。” “怎么了。” “就是烦躁,气闷。” “我给你讲个笑话听好不。” “我好了,情绪总是来去匆匆,我还未来的及体会。” “你们好好玩吧。”
“艾艾,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不管我是在哪儿飘零的念想总是和你的孤单同住。
“嗯,小冉,不管有没人陪你心事缠绵,你都在我这里,无人替代,我亦倾尽所有。” “下课了吗?” “没有。” “我看好像要下雨或是下雪。” “我是害怕下雨的。” “我也是,今天你穿的是什么衣服。” “怎么了。” “就是问一下。” “酒红色的外套。” “放学等我一块吃饭吧。” “吃什么呢,” “就吃两个人的火锅好了。” “嗯,好的。” “你也去看看你那个白马在干嘛嘛?” “去你的。” “我不欢喜。路遥马远谁能为谁等待一生,世事无常,他不是决绝的人。” “决绝。”
“他不会爱我一生,我更不会随他一辈子。”
“你总是这样,反复,心心恋恋,任性,不忍安定,害怕失去。” “哪有什么不好了。” “好了,小绵绵羊,姐姐要看书了。”
“戚。”小艾从牙缝里挤出笑来。
从北大出来,走在人群中,不管多大年龄只要不是一个人自己行走在拥挤的广场上大概都是一种幸福,如那个人是你可以把手递给他的人,你就不该怀疑,当年三毛和荷西是怎样穿过撒哈拉沙漠的,应该有一种力量穿越国界、时空、年龄。子文和冉冉就这样心情愉悦的唱着歌儿消失在人群中,在中关村的高大的水泥、钢筋的混凝土冰冷的森林前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