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的远方

    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我就是一个例子，爱情最好不要远，爱情真的会陪我坐火车吗？最好还是各自享受各自的天伦之乐、让我们的祖母子孙绕膝这样才比较符合我们的文化。那次我拿了九百九十九束玫瑰准备在我去她城市的出站口给她一个这个世纪最深情的拥抱。这是我最冲动的一次最热血沸腾的一天，我估计这是可以能和登基大典来的一样使我兴奋不已。但是，天不遂人愿。在鲜花凋残的瞬间我准备结束自己的生命，爬上了这趟北京城驶向南方的列车铁轨，准备卧轨自杀。如你所知。我没死成，就像大多数想自己了结自己生命一样。自己死是和生活一样的痛苦苍白的事。我决定在夜黑风高的夜晚再死一次。我的爷爷突然噩耗传来，自然死的人通常是很幸福的。有一片片的人哭天抢地、长跪不起、他们该是颐养了天年。我并不想回去，我的心从此长住在南方这个地方。你不要和我说为一个穿酒红色衣服的以后可能见不到面的人去死，是多么荒诞，就像皇帝没穿新装一样的能讽刺一下社会。我不是在意我是不是白死，我只是想再看她一面甚至更多的面。

    这大概是在我考研究生之前我们一块毕业那年，我们都4年没回家我们是该回家看看的，就这样那枚闪光的戒指替我自杀了。那时我整整9个月没理得头发。你在大街上见到我一定以为我是个艺术家，你说的没错，我是个艺术家在我还能看懂提香的《墓穴》和巴赫的猜想的时候。你可能不知道我是怎样醉心神迷而又战战业业地膜拜神圣的爱情，我一直以为我该赋予她圣洁的光环。我不是在制造一个个虚妄的幻影，我是在谈一个有血有肉的女子。一个有血有肉鲜活的女子，我有什么办法，谁让我爱你爱的深沉。等到我拿到通知书的时候我就重新给自己在起了一个名字。很痛苦的事是我不得不逼自己忘了她，你大概知道这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恕我直言，言归正传。我强调一下为了避免产生歧义，这个我只是一个不存在的死在铁轨上至今还很好的另一个我。回学校的那一刻我就发现我死其实别人并不以为然那我也不已为意，我也就觉得那没有多大意义。

    闲话少说。我觉得捡垃圾没什么不好，但我深恶痛觉的是一些表面体面内心却是假模假式的人。

    林月那次在去排队打饭就看到艾艾和冉冉在远处一张桌子上吃饭，就把饭端了过去。 “我可以坐下吗？” “坐吧。”冉冉说。 “薛薇艾，对不起，谁让你难堪了，我只想和你做个朋友。” “少来，你不要来这套。”冉冉说道

    “很好啊，我也把你当朋友，不过不要来找我。”艾艾说。

    林月乐开了花，“没问题”并吃了几口饭。

    “这些菜给你们吃吧。”并准备夹的时候。

    “唉，你这人。算了你不要夹了，我们吃饱了。”冉冉就要拉艾艾走。

    “这个给你。”艾艾转身的时候这样说。

    林月吃完饭，就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踩着石子铺成的路上。

    有些男孩在打篮球，他就在小卖部买了一瓶易拉罐的可乐。边打开信来看，娟秀的字迹还清晰可闻淡淡的苹果味，是用晨光牌的原子笔写的。

    林月看了两遍并没读出多大的意味。还衍生、孵化，又不是孵小鸡。文科班的学生用词还这么的滥。他准备再读一遍的时候，篮球飞了过来，在他跟前跳着。只见张爱平，下身牛仔白运动鞋上衣是褐色的短袖，肩上搭着外套。

    “你干吗了，白马王子。”顺手抢来了信。念道亲爱的，我们才分开半天的时间你已把我想疯了，啊，你知道吗，我是多么的爱你，啊，亲爱的。只有你才能满足我的渴望。”

    “你念的什么啊，给我。”

    “你不是打算真的写给她许多情诗吧，你看连个称呼都没有。我看还是不要玩高雅了。”

    “哪像你把桌子搬人家教室还做同座。”

    “这个给你我看你上次一个人在篮球场上打的不错，还翘课。晚上拿回宿舍，走了，吃饭去。”

    上次还真的挺天真的，但那是真的喜欢这个女孩，冷凝的像株幽兰，才主动的给人家写信，还跑过去搭话。难道我错啦。只是她突然的决绝让我很不理解，才做了一些古怪的举动。按子文的意思说就是癫狂。现在这小子也来开涮取笑我了。就在篮球场上投篮、上篮、运球。只是脑子在想这并没什么，那就接着写吧。

    每个人在高中总是在干些无关紧要的事，大人也会无聊空虚，中学生也不例外。人生还有什么是有意义的事，它本来就不存在意义与否。每一个生命体在世间诞生可以不为什么，我想该有种高雅的追求，不至于美好的事业前景成泡影、失恋、亲人的离开、社会的动乱、疾病，而精神崩溃。植根于自然和美好的精神追求好过握得住的东西。物化的我死了，精神的我活了过来。有幅油画是德拉克罗瓦《自由神引导人民》就是一个上身袒着胸脯的女人。那么你就能看懂它的意思。就好像我没有卧轨一样其实我真的卧轨过，在还没上早报的时候。真正的爱情基于幻想和冲动说明我真的爱过她，两个比较爱幻想的人在一起就该热恋了。而她似乎不太实际的觉得距离就是问题的所在。爱情是感情的事，婚姻的幸福是感情、理智、意志的事。我发现我并不能克服自己的理智，所以我才会在玫瑰花凋落前买一盆水仙送给自己。继续读我的研究生，再把李白的诗也看一遍，我很难想象着两者有什么联系但是我这么做了。我不能让她知道我为她差点殉情，但我还是可以决定自己要不要见她。就像我会在研究生读完去了一个我自己不算熟悉的她的城市开始我以后的生涯。如你所知，一切真实的东西我都抱怀疑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