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吉他
冉冉索然无味的在街道上看风景其实是看人潮汹涌的夜景。过了天桥，一下愣神了找不到方位经纬，就天桥上凝望。低头一男的在喝烧酒，啧了几口，开始摆弄吉他。昏黄的灯光下，细看是一黑衣少年，在低眉自我陶醉放纵的眼神里满是忧郁像及了凡高的自画像。棱角分明、黑发在黑夜中直指夜空，指法娴熟轻盈来去自如，茶色吉他倒影清瘦的面庞。空气里回旋着《爱的华尔兹》丝丝如扣，叮叮咚咚婉转悠扬。一曲将终，男孩睁开眼，一女孩正双手忖着膝盖托着腮，眨巴着眼，男孩摸着吉他身子后倾，端详大概1分钟，细看是一蓝色衣服的少女，卷曲的头发黑里透黄黄里带一丝红，微迷着双眼貌似是闭着的，鼻子高挺眉目清秀暗含多情嘴唇恰似胭脂，整个面庞是那一桃花林中绿枝摇曳的片片绯红坠地般落地无声看者多有感伤情愫的哪一种感觉。感觉到的情况就是这妮子发呆的样子还是很可爱，可爱不是调皮、逗乐子，而是可以爱的意思。
“唉，你看够了没有，没见过帅哥啊。”
“呲”
冉冉鼻子里出了一口气，
“帅哥，你弹的不错，我请你吃炸鸡怎样。”
“炸鸡小孩吃的垃圾食品，再说我为什么去啊。”
炸鸡我们在kfc吃的他吃的咖喱饭加小可乐，我就要了一大冰红茶，我看他躲在我身后，不停张望，我想他定是第一次来，上二楼我看他背着吉他高大背影很是滑稽，嘿嘿的会心一笑，傻大个儿是可以的。
“你多大了，在上学吗？”
“师大附中”
“是吗？你几班，我怎没见过你。”
“二年八班，你了。”
“附中二年二班，这个给你。”冉冉就把咖喱饭递给子文，
“今天对不起，把你的吉他弄坏了。”
“唉，没见你这样的女生拉拉扯扯的大大咧咧、大手大脚”
“你不至于用这么多词强化它的夸张程度，只不过是你的手和吉他的摩擦系数变小吧。”
冉冉喝一口冰红茶，并把耳边发鬓往后撩了一下。“你等我一下。”
子文在下楼，在菜牌上看了很久，点了一个鸡排饭。找开的毛爷爷换成褶皱，卷曲的一角像是一个夸张的大嘴，子文在心里一丝丝的心疼，给钱的时候手也在颤抖，你可能不知道。如你所听到的一样，北国是一个兼容并包的城市，不管你是贫穷还是富有，这个普通话没方言的北边，只要你想来它总能让你生活下去，这里有红墙金瓦，绿树的街道灰色的胡同。
但是落差不是在物理上让这些小孩明白的而是生活。我少些议论以后再说。
“这个给你吃吧。”“哎呀，我吃过了，刚才和一个朋友在她家吃的。”
“是吗？你看着我吃我不习惯。”
“你吉他弹的真不错，谁教你的。”“我自己学的”
“啊，不错吗？
短暂的停顿谁也没说话，之后就是传来了，《i give you to his heart》
“你听过这歌吗？”
“挺好听的，你平时听谁的歌啊，“我谁的都听，最近在听约翰丹佛的annie&34;ssong、像是班得瑞的钢琴曲卡农、初雪还有林肯公园的，粤语我听黄家驹、张国荣。台湾的我听叶佳修、罗大佑的歌我觉得歌词很美。”
“我听张学友的歌，像是有个叫黄占、林夕的写的歌不错。”
“你住校还是外宿。”
“我家不远，我和我奶奶住，她年纪大了我要照顾她。”
“哦”
“那你不知道宿舍的趣事了，你有福了，我讲个笑话你听。我们宿舍的一个四川的同学，他爸在通州上班嘛，她就在北京上学。老爱磨牙了，开始我不知道，那天晚上我醒了，就说：“唉，冬梅，你吃什么啊，大半夜的偷着吃，怕人知道呀。”仔细听她也不答话，我就没管，过一会我又听她在咂嘴，我就喊了，结果人家在磨牙，我们全宿舍的都笑了。”“你说多大了，还磨牙。”
“哎呀，你也太逗了。”
“还没玩了，谁知我下铺的同学，侧个身够着和我说话，你吵啥吗？我的好——梦。嘭的一下摔地上了。“哎呀，妈呀。”
“啊，这么好玩啊。”冉冉就吃了一口饭。
“唉”
“嗯，怎么了。”林月嘴里嚼着饭嘟哝到。
“介绍个歌你听，就是这个，听。”
空气里是一首《kiekkas》是sofia－－jannok唱的。氤氲的环境，我们像是陶醉在其中，久久沉睡着，不知经过几个来回的春秋代序，几个冬雪和夏暑的交替，子文和冉冉就天南地北的戏说北国。那个迪吧跳钢管舞，那个地方的炸酱面糊塌子好吃，那个地方的老外多，是哪儿的祖籍。那个老师上课睡觉的同学多，有没有去过陶然亭。
大概到了时间从冰河世纪到中古时代那么一段很长时间，子文不停的看着这个低个子女孩嘴唇不停的一张一合，说了大概一箩筐的话后，冉冉从书包里拿出一个便集的小册子，撕了一页，瞬息就是一串数子。
“这个是我的电话，下次请我吃烤鸭。”
出了门，天空早是黑黑的，灯火通明的他们背影消失在温柔的夜色中。
年华里，我们把那些简单的对话和场景叫做生活，就像我们早上洗完脸，又坐在床上，在起身去刷牙，看着脸盆里的水，都不知道自己还洗过脸，用了5分钟，一分钟倒水一分钟拿毛巾几分钟敷水，为什么要搞着些，我分析了一下，
1我要上学，不洗脏的难看。
2我习惯了洗脸至于为什么不洗我无法去证明它是一个命题。
习惯的力量真大，当成了约定俗成的社会秩序，就不用去强调和规劝。我想大家要是约定我们都是绅士或是淑女，那真是挺好。接着我刷了牙，凡此类推，我可以什么不做，那我还存在某时某地吗？如果我们的家人不去叫我们，说：嘿，小子、丫头你怎么不去上学。就好像我是在为他们去上了学。但是年华并不等于生活，它串着我们的爱情、友谊、小成就、大愤慨，多了我们就说我们是有历史的人，就像子文和冉冉就有一段kfc的历史，你也许有一段德克士的历史或者图书馆、篮球场的历史，但那一无关紧要，就看丫头片子和黄毛小子的历史。这不是历史课，只是一篇几千字闲文，我只是用些简单的语素、词组、场景来处理年华里的历史。
当然我不能说我和冉冉，我和艾艾，我和忘西。当然我是不存在，但你不能说我是天外飞仙，我的场景借给你用我去在造一个梦，一个满七彩光环下又满是阴影的。我不是盗梦空间的三维空间里魔法大仙。前面的锲子，如你所看，他们的年龄并不大，18－9这个样子。但是你不得不承认他们真的很聪明，现在的小孩更甚。狡黠的眨巴着眼，盯着你的碗看，你就知道他想吃你的东西，尤其是要是他爸妈在旁，撒泼起来嚎啕大哭不止，要是你去吃饭，忘了付钱店家小孩见了，“喂，你还没付钱了。”你只能傻笑的掏钱。陪着客气说，我怎给忘了，小伙子不好意思。还的抓耳挠腮。闲话少说。
我们有一段历史，不能注入史册。对如你我芸芸众生，如你所知。我们计划着我们自己的岁月长河，时而追忆我们的似水年华，感性也罢理性也罢，风卷残云，日落西山晚霞初上。绯红的18岁的日子从上帝安排，我们就开始了不同命运的路程，扬帆起航。奔赴一场青春的浩劫，你我都知那场战役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