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改变
街角满脸苍苍的中年大叔,风俗店前风韵犹存的老板娘,粮油店前那个斤斤计较的三角眼老太婆,他们偷偷的瞄着这里,期盼着故事如他们所想的那样发展。
地海神色淡然,提前上前一步,直接抓住男孩的手。
男孩手臂打颤,眼神左右乱飘,后又故作镇定,“小法师,你有什么事情吗?”
偷窥的几个人,嘴角微微上扬,脸上的每一个表情,仿佛都在说,供他们消遣的好戏,就要上演了,可事情并没有如他们所愿。
地海单手结印,掌仙术的绿光慢慢拂过男孩的脸,殷红的嘴角和肿胀的脸恢复如初。
“我是一名的忍僧,现在正在有游历,正好现在还缺一个随从。我是想问你愿不愿意跟着我们,至少可以吃饱穿暖。”
男孩双眼微瞪,嘴巴微张,一时语塞。他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法师不但替他治好了伤,还要收他做随从。
“地海法师,这样的孩子,我见多了,他们吃不了粗茶淡饭,受不了跋山涉水,没几天就会自己跑掉。”
金木并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只是这样的孩子他见多了,刚开始会认真做,可没过几天就会故态复萌。
“无所谓,至少他现在渴望正常的生活。”
随着“唯我藏界”越发熟练,地遥也对这个忍术进行了深度的开发,收集到的信息也不再只单纯寄于表面,已经可以感知到一些普通人,简单的心里想法。
地海已下定了决定,金木也不再多言,他退到中决大师的身后,做好身为一名跟随者的角色。
愣在原地的男孩,总算回过神,他紧紧抓住地遥的手,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法师,我愿意。我不需要别的东西,只要能让我吃饱饭就行。”
而就在刚才的一瞬间,地摇感知到,周围的人对男孩的恶意转嫁在了自己的身上,大概是他的行为,跟他们预想的完全不一样。甚至还收集到了风俗店老板娘咒骂:“烂和尚装什么好心。”
地海把唯我藏界收缩身前一米的距离。开口询问男孩的姓名,“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摇摇头,皮笑肉不笑的说,“以前或许有,但好久没人叫我,早就忘了。”
地海想了好久,不过却总是摇了摇头,无奈,只好将中觉大师请出来,“师父,你给他起个名字吧,毕竟起名字这件事情还是交给长辈来的好。”
中觉白了自己徒弟一眼,要他来起名,不过是因为自己起名废吧
“叫良乃好了,地海你觉得怎么?”
地海轻轻点头,表示赞同,“哦,你以后就叫良乃。”
一行四人,找了许久,总算找到一家干净的店。地海要了两间房,并命令金木带良奈去隔壁洗个澡,换一身干净的衣服。而自己和师傅在房间里静静打坐。
地海在房间里进入禅定两个小时,再次醒过来,天色渐黑,太阳已悄悄落下。猫又终于通灵回来了。
“地海,那群流浪忍者要动手了喵。”
原来地海早已将猫又派过去,跟踪那帮流浪忍者,只要他们动手,就马上通灵回来告诉他。
地海打开窗跳出窗外,紧随着猫又赶往事发地。
事发地距离草忍村有些偏远,那个男人,害怕草子村的忍者,把自己能治愈伤痛的妻子占为己有。所以早早地搬到村子外面,那是一个靠近山林和沼泽的地方,他在家的附近布置了大量的陷阱。
地海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有五个人中了陷阱,三个人当场毙命,葬身于此。
剩下几个人则战作一团。
男人喘着粗气,用犀利的眼神紧盯着几个来犯的忍者,紧握两个苦无的双手,戳像一个被陷阱束缚住的忍者。
“又解决掉一个家伙。”
男人一脸鲜血,甩了甩苦无上的血,“你们真以为我是一个享受安逸生活的忍者。
那只是骗你们的,我每天都很努力的修炼,不然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早就成为这片沼泽里枯骨。”
现在来袭击者只剩四个,完好无损的还剩三个,另一个中了陷阱,眼看也活不成了。
那个贼眉鼠眼的小弟开始打退堂鼓,“老大,不行咱们就撤。兄弟们,已经折了一大半了。再这样下去,我们恐怕也走不了。”
“怕什么,他只有一个人,而且附近的陷阱早就用完了。你们两个给我上。”
另一旁的日子早已有了退心,他只会蹩脚的三身术,甚至连忍校刚毕业的学生都不如,现在让他上不是等同于让他送死,他将仅剩的一只苦无丢出去,也不管能不能打得中,转身就跑。我没走两步就踩入了陷阱中。
“啊”一声惨叫,整个人被吞没在入沼泽之中。
“是个笨蛋。只有房子周围没有陷阱,往出跑不是找死吗?”浪忍老大头冒虚汗,他没想到,一个小村的忍者竟然也这么强。
“兄弟,这次是我们认栽了,让我们离开如何?”
男人转念回答,“可以!不过我需要盯着你们撤离。”
二人顺着来路,踏着进来的脚印走出去,生怕遇到陷阱。可是刚走进树林周围,一阵箭雨过下,尖嘴猴腮的手下,一下被扎成了刺猬。
好在浪忍老大反应机敏,躲过了陷阱的埋伏。
“你不讲信用!”浪忍老大眉头竖立,暴跳如雷。
“呵呵,跟你们讲什么信用。”
敌人只剩一个,男人也不再像当初那样小心,纵身上前“爆破掌。”这是他所掌握最强的术,老大被一击即中,却在临死前好奇反击,用苦无扎穿了男人的肚子。
男人赢了,他流血捂着肚子呵呵大笑,走向藏在屋内的女儿,现在受了重伤,需要及时治疗。
地海在树上,感知到了地上的一切,还以为是同归于尽的结局。没想到还需要他出手。
一只手快速结四个印,“火遁,焚火葬。”
火焰分散,落在男人和几具尸体上,顷刻间烧成了灰。
地海从树上跳下来,悄悄的走近屋子,打开房门,看见红发女孩瑟瑟发抖地蹲在角落里。
“你已经安全了。”
女孩顺着声音抬头望去,竟然是白天那个法师。
“父亲,他们呢?”
“都死了。你叫什么名字,愿意跟我走吗?”
“我叫香菱。”香菱点点头,紧紧握住,地海伸过来的手。“可以去救我的母亲吗?”
“好,我带你去找你的母亲。”地海抱起香菱,飞身上树,跟着猫又向城内旅馆跳去。
跟猫又到了一个破败的酒馆,一推开门没有理会,酒馆老板的叫喊,直接走进地下,一间门被紧锁的房屋,一摇一抬手,用风遁切开门锁。
大门被打开,相邻的母亲赤身裸体的躺在地板上,浑身上下全是牙印,身体上没有一块好肉。
她早已耗尽生命力,活到现在,也只是靠着,想见女儿的意志。
地海关上“唯我藏界”扯下一个被单,盖在女人的身上。
香菱跪在母亲的身边,脸上又哭又笑,“母亲,我们逃出来。”
香菱的母亲虚弱地伸出手抹掉香菱脸上的泪。“逃出来就好。”
女儿安全了,最后的一口气也散了。香菱抱着不动的女人哭的厉害,不久之后,又不再抽泣。
“谢谢你救了,不过法师,我可以再求你件事,能不能帮我母亲做一场法事,我希望她能成佛,现在虽然没有钱,但是我很有用。”
当你伸出胳膊撸起自己袖子,“我身体特殊,比医疗忍术还好用。”
地海把香菱的袖子放下,盘腿,坐下双手合十念起佛经,超度亡魂回归净土。
法式过后,火遁将尸体烧成骨灰,再用风遁将骨灰收集起来,装在附近的一个茶壶里。
“给,找个地方埋了吧。”
深夜,寒月高挂。
地海牵着香菱返回住处,金木扶着中觉大师一直站在门外等候。
“师傅,我回来了。有外面很冷。”
看着地遥空洞的眼神,中觉心虚道,“咳咳,我没在等你,只是在赏月。仔细看是挺晚了,是该回去睡觉了,金木扶我回去。”
金木扶着中觉转身上楼,地遥和香菱,紧随其后。直到走到房间门口,地摇张口说道:“师傅,我现在很想去做一件事。”
“什么事?”
“我想改变这个忍界。”
“想好怎么做了吗?”
“没想好,不过至少现在已经知道目标了。”
中学转过身无比信任的说,“如果是别人,我会以为他说大话,但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和决心。当你想做的时候,这个世界会因你而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