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决定

    今日是苏莫忆安葬阿婆的日子，明日便要跟随皇帝回朝。

    苏莫忆在书院的同仁和学生都来参加了葬礼，苏莫忆对他们一一道谢。

    “秦院长，谢谢您当初收留我，明日我便要去往京城，也不知今后还能不能有机会回来看望你们。白云书院的日子也会是我这一生最难忘的时光。”

    “苏老师，没想到你摇身一变就当了官儿，去京城享乐的时候回头千万别忘了我们。”夏方圆一直都是这么个心直口快的人。

    “别听他的，靳姐只想告诉你伴君如伴虎，今后官场不比在书院自由，一切小心行事，虽然我们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我们这些朋友都牵挂你，以后一个人一定要多加保重。”靳玉很舍不得这个弟弟。

    “前途未知，唯愿平安，白云书院的大门将永远为你敞开。”秦望舒心里有愧，可又觉得多说无益。

    “多谢各位，你们的情谊莫忆必铭记于心，绝不敢忘。”

    众人祭拜后便都四散走了。

    方斯言看着苏莫忆的背影，他确定自己要做的事是对的。

    “方斯言，你去哪儿？”陆涯大喊。

    莫忆蹲在阿婆的墓碑旁，碑上刻了苏阿婆三个字。莫忆摸着墓碑说：“阿婆，明日我就要离开这里，我把谢姑娘的墓安置在您旁边陪您做个伴儿。可怜谢姑娘尸骨无存，是我对不起你们。阿婆，如果当初您没救我，我没有去白云书院好好在酒楼打工，又或者没有打抱不平一走了之，您是不是就不会死，而现在的我也不会生不如死。阿婆您说，前路一片迷茫，我该何去何从呢。”苏莫忆站起身来不舍得离开，一直盯着墓碑出神。

    方斯言来到了皇帝所在的住所，守卫森严，里里外外还有暗处的人保护。

    “来者何人？”门口的侍卫用刀挡住了方斯言。

    “草民方斯言求见皇上，请代为通传。”

    “请稍等，在此等候。”

    “冼公公吉祥。回冼公公话，有名方斯言的青年求见皇上。”

    冼公公认出了这个当日在街上的少年，太傅的儿子，冼公公看了他一眼，发话：“跟我来吧。”

    方斯言见到皇帝立刻跪下：“罪民方斯言参见陛下。”

    “朕没治你欺君之罪，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罪民请皇上放过苏莫忆，我愿以命换命。”

    “想当年，方如浒和秦望舒不惜做局保你，你如今到好，为了个外人自己送上门求死倒是叫朕为难了。”

    “罪民心甘情愿，不愿无辜之人替我承担。还请皇上放过苏莫忆，罪民的错自有罪民一力承担。”

    “朕决定的事不会更改。你既然自己送上门来朕倒不好推辞了。你和苏莫忆朕都要留下，明日随朕一同回京，也该回去看看太傅，多年不见做儿子的总要尽一尽孝心。”

    “请皇上不要为难罪民的父亲，体谅他一个做父亲的心。还有秦院长，他只是受家父所托全了朋友的情义而已。”

    “你不必多言了，他们的过错，朕自有考量。不过对于你，朕不仅不会罚你，还要赏赐你。冼公公，拟旨封方斯言为正三品御史，明日一同回京任职。方大人，这下你还要自称罪民嘛。”

    “臣领旨，谢陛下圣恩。”

    如方斯言所料，皇上不会放了苏莫忆，他急需培养势力，自己也只能甘愿入局了，也好他就可以陪她一起面对未来的急风骤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