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报仇

    钱冲被人带到公堂之上，钱启明也一并羁押，俩父子被吓得失去三魂七魄。

    陆渊也没坐在案前，而是在下面候着。此时，冼公公带人前来，宣：“传陛下口谕，钱家此案，由从四品御侍苏大人全权审理。”

    苏莫忆身着官服走进公堂，让身在百姓里的方斯言和陆涯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那是苏莫忆。

    “下官陆渊拜见苏大人。”陆渊吓得冷汗之流，用袖子拭汗，话都说不利索了。

    苏莫忆走到案前，拍着惊堂木，一脸严肃：“升堂。”

    “威武”

    “大胆钱冲，还不立刻画押认罪。”

    “怎么是你这个贱民，来人他是冒充的，快把他赶下去。”

    苏莫忆再拍惊堂木，叫着：“安静，大胆刁民！公堂之上岂容你喧哗，侮辱朝廷命官，罪加一等。”

    捕快按住钱冲让他跪于地而动弹不得：“老实点。”

    “今日本官奉旨主审此案，今已查明，钱冲杀人证据确凿，定于明日午时问斩。钱启明包庇亲儿，动手殴打朝廷命官，贿赂当地县令，判处流放，并没收全部家产充公，钱启明家人全部没入奴籍。青云城县令陆渊多年来与钱家勾结并且私放犯人钱冲，今特下令革除官职，并且永世不得入朝。”

    “大人，草民冤枉啊，大人，那老太婆真的不是我杀的，那日发现他们逃走之后，我就去追他们，追到半路亲眼看到一个面具人杀了她，你不信你问我那些手下，他们也都看见了，那个黑衣人下手凶残，我实在害怕就逃走了，大人明鉴你阿婆真的不是我杀的。”钱冲把知道的全部吐露出来，一字不落。

    “事到临头，你还敢狡辩信口雌黄，凭空捏造莫须有的人来撒谎，来人带下去严加看管，明日午时当街问斩！”

    “大人，求你放过小儿，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大人，我上面可有人，你今日要是这么做，来日也休想过得安生。”

    “威胁朝廷命官，来人杖打二十大板。这是你欠本官的一棍，本官悉数奉还。”

    “啊啊”只能不断听见钱启明的惨叫声。

    “回大人，行刑完毕。”苏莫忆挥手示意捕快退下。

    “陆渊，你可还有话说。”

    “罪臣无话可说，谢大人宽宏。”陆涯将自己的乌纱帽从头上缓缓拿了下来。

    苏莫忆一则想到他是陆涯的爹，也不愿再为难陆渊。

    “退堂。”

    “威武”

    苏莫忆走到后面退下了官服，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准备回家向阿婆告知这一切。方斯言和陆涯一直在县衙外等着他，苏莫忆看到并不闪躲走上前去。

    陆涯先开口：“谢谢你苏兄，对我爹网开一面。”

    “你我终究相识一场，这样的惩罚相信未来你爹他能够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只是你怎么摇身一变变成了朝廷命官。”陆涯心怀感激但也很疑惑。

    苏莫忆不愿多谈：“此事说来话长，不过目前我还有事处理就先走了，来日再向两位解释。”

    “等一下，我跟你一起走。陆涯，你留下照顾你爹。”方斯言终于发声。

    一路上，方斯言都没有开口，快到家时实在是忍不住开口：“苏莫忆，你是不是疯了！你为了报仇不择手段到底做了什么交易？”

    “为了报仇，我想不了那么多，这权力的滋味可真好啊，明日我就能看着钱冲人头落地，这就是我想要的，你满意了吗。”

    “可是你也不该为了报仇，牺牲自己，你是个女子，入朝为官万一将来被人发现可是死罪啊。”

    “只要你不说，谁会知道，我伪装的不是一直都很好，如今嗓子也哭坏了，又省去我一些麻烦。只要你不拆穿我，便没人知道。方斯言，我很感谢你帮我，但是今后请你不要在干涉我，我的心已经随着阿婆的死一起埋葬了，即使将来东窗事发，不过一死而已，我无所惧。”

    “阿婆临终的遗言你难道都忘了嘛！”

    “我没忘，阿婆的话我不敢忘。只是今时不同往日，我想要的只能如此。”

    “短短几日，天翻地覆，这大概就是命运，谁也躲不开。”说完这句话，方斯言就离开了。

    苏莫忆留在原地望着天空留下了泪，只要等到明日钱冲人头落地，便可以拿他的死祭奠阿婆，那么一切便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