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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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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时遥缩了一半的脑袋又贴回了门槛上,他神色不明地看向林暮迢,欲言又止。

    林暮迢却不说话。

    谢时遥盯他多久,他就神情放松地和谢时遥对视多久。

    可能过了很长时间,也可能只是短暂的过了一会儿,谢时遥扒拉着门的动作不变,眼睛却眨了眨,下定决心般,问:“你有没有事?”

    林暮迢对着谢时遥笑,摇了摇头,从躺椅上站起来,半跪在旁边那张躺椅上。打开了第三张躺椅边上的窗户。

    他坐回躺椅上,像是三年分开的时光不复存在,语气如常地对谢时遥说:“进来坐。”

    谢时遥垂眼想了一会儿,他很认真地在想,又很认真的什么都没有想起来,片刻后,他走进来,循着林暮迢目光的指示,坐在了第三张躺椅上。

    刚才还兴致缺缺躺在躺椅上玩手机的人,此时把手机丢到一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谢时遥。

    谢时遥被林暮迢的视线看的脸热,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突然跑来校医室的行为并没有问过大脑的意见。

    “想什么呢?”林暮迢问他。

    谢时遥撇了撇嘴,因为对方熟稔的语气,想到了和他在网上语音的林暮迢,又想到了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林暮迢。

    他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你跑那么快干吗,脚扭了怎么办啊。”

    语气带了责怪,但没有隔阂。

    林暮迢失笑,想做很多曾经对谢时遥做过的小动作,又被两人距离刺激的清醒过来。

    他神情认真地望向谢时遥,坦然道:“因为担心你。”

    谢时遥鼻尖一下就酸了,他瘪着嘴,有些委屈,“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试试。”

    谢时遥想试的东西很多,其中的原因只有一个,他不说林暮迢不问。

    林暮迢忽略下半句话,温声安慰他,“我知道,没人怪你。”

    “我”

    “迢”

    谢时遥脑海里几句话翻来覆去,挑挑拣拣,想说又说不出口,不是不好意思,只是因为缺少身份。

    林暮迢好似没有察觉,神情懒怠,带着笑意开口:“遥崽,想说什么就说,我又没欺负你。”

    他喊得那样亲昵,没再像那天走廊上一样,冷冷的,用对陌生人还不如的语气对谢时遥。

    躺椅上是棉料的,谢时遥窘迫时万物都可抓,他低着头纠结地抓了会儿身下的布料。

    半晌,下定决心,抬头对着一直望着他的人喊:“迢迢。”

    话一说出口,谢时遥就笑了,这事并没有他想象的难,他不是觉得因为面子放不下而说不出口,只是因为时间太久,这一切因为他曾经的错误变得难为情。

    但谢时遥想,对方是林暮迢。

    林暮迢喊他遥崽,不计较两人分开的时谢时遥说过的狠话,他比谢时遥先服了软。

    谢时遥觉得开心,也觉得庆幸,他傻笑,又叫了一次林暮迢,“迢迢。”

    林暮迢惯他是习惯,见谢时遥放松了神情,也跟着笑。

    时间已是月底,十一月以后c市会逐渐降温,深秋来临的最后几天,温暖变得弥足珍贵。

    学校里的每个角落都藏着音箱,操场上的主持人拿着稿件,开口的每一句都是岁月遥迢。

    谢时遥没良心,笑够了就准备跑。

    林暮迢轻挑眉梢,难以置信,又觉得意料之中,语气轻佻地作弄他,“遥崽,你要走?”

    谢时遥不满地揉了揉耳朵,瞪着林暮迢,怀疑这人是故意一直这么喊他的。

    见林暮迢满眼笑意,又嫌弃地说:“我不走,在这干吗。”

    “陪我啊,不行吗?”林暮迢装无辜,“我一个人在这很无聊的。”

    谢时遥哼哼唧唧的,“你总是离我那么远,我陪你干什么。”

    林暮迢无奈,用一种自己都接受不了的落寞语气,“怕你疼。”

    谢时遥眨了眨眼,直觉鼻尖酸意又快起来了,他抿了抿嘴,有点倔强,“我不疼。”

    “遥崽。”林暮迢敛了神色,沉着嗓音正儿八经问,“刚才疼不疼?”

    谢时遥摇摇头,鼻尖的酸意还是回来了,他从来没因为疼觉得委屈,“我不疼。”

    像是怕林暮迢不信,又重复说:“我真的不疼的。”

    林暮迢心里酸酸软软的,替谢时遥难过,“我知道了,你别哭。”

    “我才不会哭。”谢时遥微红着眼反驳他。

    “知道了。”林暮迢说。

    谢时遥忘记自己要走的事,和林暮迢聊了几句,又在躺椅上坐实了,他和林暮迢商量,“你以后能不能离我近一点啊?”

    谢时遥不是看不出来,林暮迢每次和他相处时的距离都是算好的。

    离他多远,才能达到林暮迢所认为的安全距离,林暮迢才愿意和他讲话。

    只是谢时遥自己也清楚,曾经他所认为的alpha信息素过敏,也是分为严重和不严重的。

    林暮迢是所有谢时遥接触到的alpha里,信息素让他觉得最疼的人。

    谢时遥年轻不懂事,曾告诉过林暮迢这件事。

    那时候的林暮迢却还是一再三的朝他释放信息素,谢时遥本意是让林暮迢不要这么做,因为他觉得疼。

    可林暮迢的行为让他生气,也更让他疼。

    这些事随着三年的记忆被谢时遥忘了个干净,林暮迢没忘,所以他不敢离谢时遥近。

    因为怕他疼。

    林暮迢没说话,谢时遥有点生气,“你真想和我绝交一辈子啊?”

    “没有。”林暮迢很快否认,“以后离你近一点。”

    “近多少?”

    林暮迢想了下,“从两米变到一米八吧?怎么样?”

    “”谢时遥觉得很不怎么样。

    “校医室是不是特无聊?”谢时遥忽然问林暮迢。

    林暮迢瞅着谢时遥,到嘴边的“还行”变成了,“很无聊,你陪我好不好?”

    谢时遥冷哼,故意把两人的距离退成了三米远,绕了一个大圈走到校医室门口后,才说:“那你待着,自己无聊吧,我走了!”

    “有得必有失”如果是这样一句谚语的话,林暮迢觉得自己很赚。

    他只是崴了脚,行为比平时稍微受限一点,换来他和谢时遥冰释前嫌。

    这都不是一点赚,林暮迢有种觉得自己发了笔横财的感觉。

    他靠在椅背上,相当酥爽地和蒋彦聊天。

    出校医室的时候,太阳又冒了出来,趁着没人,谢时遥顶着炎热的天气去了趟学校超市。

    为了不给人添麻烦,谢时遥很少去人多的地方,偶尔去一趟,都是趁早操或者体育课校园里空荡的情况下。

    到超市谢时遥直奔货架,和平常一样,一提就是六瓶草莓牛奶,又按他平时的习惯买了零食。

    提着一大袋东西去校医室,遇到了同样来看望“病号”的人。

    谢时遥记得这个人,开学第一天,谢时遥见到林暮迢时,对方身边就跟着这个男生。

    后来谢时遥几次在走廊上或者校园里见到远远见到林暮迢,这个男生一直都在。

    蒋彦看到谢时遥很惊讶,可能是和林暮迢待久的习惯,他看谢时遥也和看病毒似的,见面先退两步。

    谢时遥被气笑了,“你又退什么啊?”

    “我不知道啊?”蒋彦一脸摸不着头脑的表情,“林狗都这样,我一个顺腿?”

    谢时遥表示服气,把手上的东西放到地上,“那麻烦你转交一下。”

    “啊?”蒋彦没懂,“给谁啊?”

    “你要去看谁?”谢时遥好脾气地问。

    “林狗啊。”蒋彦说。

    “那就给他。”谢时遥回答。

    “那就给他。”蒋彦复述谢时遥当时的话,“别说,小漂亮投喂人的时候,相当霸气。”

    蒋彦说着想翻他刚递给林暮迢的零食袋,被林暮迢动作粗鲁地拎了回去。

    “让你动了?”蒋彦半弯着腰,听见林狗是这么说的。

    蒋彦好气,又拿林狗毫无办法,“这好像是我给你拿进来的?”

    “所以?”林暮迢凉凉睨了他一眼,“给你的?”

    蒋彦老实人讲话,“不是。”

    “那你还碰?”

    “”蒋彦心里有一百句妈卖批在翻滚。

    谢时遥再回教室,姚溪并不在,问了周围同学才知道,姚溪去了操场。

    谢时遥没说什么,摸出试卷的那一刻,灵光乍现,很可能会一百分的那种。

    中午谢时遥还是和姚溪一块吃饭,下午姚溪比赛时,谢时遥像姚溪说的那样,站在走廊尽头看完了姚溪整场比赛。

    这一切和平时并没有差别,一向什么都要知道的姚溪,罕见地没有问谢时遥关于早上他去见林暮迢的事。

    两人正常交流,运动会就这么安静又热闹的过去了。

    值得一提的是运动会第二天的下午,谢时遥在走廊上堵到了瘸腿还照常来学校打卡的林暮迢。

    林暮迢单脚往后退,距离从果然从两米变成了一米八,虽然谢时遥压根没有看出来。

    “干吗呢,遥崽?”

    这语气,这昵称。

    不轻不响的声音引来了走廊上其他群众热切的目光。

    某眼神:卧槽?

    某表情:我日?

    某嘴角:我那个大震惊。

    谢时遥:“加个微信啊,迢迢。”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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