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答应他一件事情
“好，我答应你们，只是，谷芷兰也要为我办一件事情。”
离开春景庵，一行人走在路上。
谷芷兰左右看看，才问道：
“大人，现在周围没人了，您可以说了吧？”
卞无双唇角微勾，显然是心情很好。
他没急着回答，而是感叹道：“没想到你刚才那么有魄力，都不知道我要你做什么，就敢答应下来，万一我让你上刀山下油锅呢？”
谷芷兰笑了笑。
“我觉得大人应该不缺为您上刀山，下油锅的人吧。”
卞无双脸上的笑意更大，让一旁的秦力都心惊。
督公大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笑了？
他最近真的是有点太过于喜怒无常了。
卞无双说道：“我要让你做的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他顿了一下，故意卖个关子，“你能猜到是什么吗？”
谷芷兰掐了掐自己的手背。
让她做的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这会是什么事呢？
她好像有些想不出来。
不过，她现在人在相府，应该就是相府的事情吧？
卞无双见她半天没吭声，又问了一遍。
“你觉得会是什么事？”
他一直盯着谷芷兰，总觉得她应该能够猜出来。
谷芷兰又仔细想了想，说道：
“该不会……大人是想要我帮你查逃犯乘船的事情？”
卞无双嘴角向上。
“好啊，很聪明。”
谷芷兰虽是被夸，可心中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这件事可不简单，对她来说，甚至是难如登天。
上一次，她是第一次去二房，要她主动过去打探消息，对谷芷兰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而且，谷家除了大房，其余三房都做生意，难不成她还要把三房都跑遍吗？
她根本就不是那等八面玲珑的人啊……
“怎么了？觉得有困难？”
有困难是肯定的。
谷芷兰苦着一张脸，早知道刚才就不该答应的那么痛快。
只是当时她一心都是为婆婆们改善生活条件，心里想着不就是办一件事吗？自己怎么样都可以。
如今看来，果真是世上没有白吃的午膳。
她赶紧摇摇头，“不不不，大人不必担心，这件事情我会办好的。”
卞无双扬了扬眉，“真的吗？这事可不简单啊。”
谷芷兰心想，不简单又能如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呗。
可嘴上却不能这么说，一副甘为君死的模样。
“既然我都已经答应了，那就一定会做到底，大人请放心。”
卞无双随意嗯了一声，再抬头，就已经到了相府门口。
“行了，你到家了，本官就不进去了。”
谷芷兰这才发现，他们一路走着走着，卞无双竟然把她送回了相府。
相府门口的守卫也很是震惊，自家二小姐竟然和九千岁一起回来，之前不是和大小姐一起出门的吗？
难怪九千岁近来登过一次门，难不成是为了二小姐？
谷芷兰感受到旁人的目光，感到很不自在。
她赶紧行了个礼，“多谢大人相送，小女子告辞。”
说完，她脚底抹油般迅速入府，留卞无双一行人在外有些微愣。
秦力愤愤不平道：“这谷二小姐怎么跑得这么快？督公您都还没发话让她走呢，当真是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卞无双的眼神看过来，点点寒霜。
“谷家大房就一个女儿，你怎么叫她二小姐？”
秦力打了个哆嗦，“督公您不知道吗？相府里都这么叫她，原先的那位大小姐，还是叫做大小姐，谷芷兰来了之后，就被叫做二小姐。”
“竟有此事？”
卞无双挑了一下眉，这种事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亲生女儿都找回来了，还把假的养在府里，这位相爷还真不是一般的糊涂。”
秦力能感受到，督公的心情不是一般的不好。
难道就是为了大小姐和二小姐这样的名称？
这有什么的，人家自己都没说什么，督公您在这还替人家鸣不平？
“实际上人心都是肉长的，这养了十几年的女儿，怎么可能说不要就不要？他们这些大户，指不定费了多少心血呢！
这二小姐从小长在乡野，又没什么规矩，肯定也不得丞相夫人的心，过几日太后寿宴，她那位姑奶奶说不好也是不喜。”
一直以来，秦力都是个话痨。
他在卞无双身边的时候，更是一提起什么，就是滔滔不绝。
因为他总是觉得督公他有些不食人间烟火，京城里的许多八卦，还是得他相告。
就如此时，他讲得入情入迷，甚至没注意到卞无双一寸寸黑下去的脸色。
就连旁边千机堂的属下提醒他，他都没反应过来。
“哎呀你捅我干什么？没看见我正和督公说话呢吗？”
秦力警告了身后小弟，转头就看见了卞无双的黑脸，有些不知所措。
督公那表情，真像是便秘了一样。
“督公……您……”
卞无双问道：“给太后准备的那块寿山石，现在何处？”
“在督公府上，怎么了？”
秦力总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
卞无双道：
“到日子进宫的时候，你把它背进去，记住，千万别落地，一定要让太后感受到本官的孝心，明白了吗？”
秦力嘴唇都有些发抖。
“背……背进去？督公，您是不是搞错了？那寿山石可有上百斤，运送的时候都用的四匹马拉……”
卞无双没再多说，给他一个你自己考虑的眼神，就转身走了。
秦力还有些蒙。
这不是真的……这绝对不是真的对不对？
督公那么看重他，怎么会让他去背一个上百斤重的巨石呢？
“刚才是我听错了，对不对？”
他还不死心，求证其他兄弟。
千机堂的其他人递给他一个同情的眼神。
“您没听错，秦哥，你以后千万别再说谷大小姐的坏话了。”
“谷大小姐？”秦力很是纳闷，“我什么时候提起谷大小姐了？我根本没说她的坏话啊！”
其他人纷纷扶额。
这秦力平常办业务的时候精得像一只猴一样，怎么一遇到这种问题就变成了傻子。
真是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