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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绘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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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并莲不认识李栖楠, 可是李栖楠显然是认识她的,慌里慌张地让人把她安顿了下来之后,大晚上跑来找秦西, 听秦西说人是从荀盛岚手中弄回来的,那是出奇地愤怒。

    “我才让我姐夫帮忙把人弄出来,后脚人就到了荀盛岚府上?他这是就盯着我姐夫, 处处与他作对呢?”

    李栖楠恨恨骂了好几句, 最后啐道:“就是一个白眼狼!”

    骂完了又忧心忡忡问:“周姑娘她好端端的怎么会晕过去?她现在这么消瘦一定吃了不少苦……等等,是不是荀盛岚对她做了什么!”

    说着人就暴怒了起来, 捋起袖子,看着恨不得要去找荀盛岚拼命。

    秦西正在看一本工艺杂记,先前他看到李栖楠箭羽上的红漆觉得颜色不错, 就是闻着有点味道,仔细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朱砂染的,顿时就放弃了,现在特意寻了书找找其他做染料的方法。这时候的工艺相关书籍很少, 他一共也就找出了这么一本稍有涉及的。

    这会儿一边看书一边听李栖楠抱怨, 随口道:“你喜欢她?”

    “你、你别胡说!”李栖楠一张脸爆红, 结结巴巴地反驳。

    秦西瞟了他一眼,他脸红得更厉害了,大声道:“是我在问你话呢!”

    梨花院那晚其实秦西啥也没清,更多的是凭着警觉避开了视线, 但那种事毕竟对人家女孩子名声有碍,还是不说了。

    想来当事人自己都不清不楚,是不会乱说的,莺莺更不是好嚼舌根的, 也没问题。

    想了想,秦西面不改色道:“她在荀盛岚那不听话,被人在头上打了一下,大概是有什么遗症吧?大夫怎么说?”

    李栖楠抬手在脸庞边扇了两下,妄图扇走脸上的热气,怒声答道:“说是被人打的。对姑娘家下手,荀盛岚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刺刺不休地又说了一堆荀盛岚的坏话,听得秦西不住点头称是。

    过了好一会,李栖楠才反应过来有哪里不对,猛地一拍桌,高声道:“不对!你怎么会认识荀盛岚?他又怎么会把人交给你?”

    秦西对他这反应时长也是佩服地五体投地,把人安抚下来后,删删减减给他讲了怎么捡到半死的荀盛岚又把人救回来的事,梨花院的事改了下,只说荀盛岚是想把人送给许莺莺做丫鬟用的,听得李栖楠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质问道:“那先前我提到他的时候你还装作不认识他?”

    秦西装无辜:“他用的化名,我哪知道‘岚四’就是他啊?说起来,这人还真是心机深沉,对着救命恩人都遮遮掩掩……”

    “就是!”李栖楠立马与他同仇敌忾起来。

    秦西跟他提了几句周并莲想去边关找亲人的事就想赶他走呢,结果不知道又戳到了他哪根筋了,在这跟秦西唉声叹气起来。

    “……她兄长读书可厉害了,以前在国子监读书的时候,一直很得先生们的青眼……”

    “你知道周姑娘为什么叫做并莲吗?因为他她与她兄长是双胎,花开并蒂,所以一个叫并莲,一个叫并华……”

    “……他兄妹二人感情特别好,周姑娘还时常去国子监给她哥哥送东西,我以前偶尔得见过几次……”

    秦西对少男春心不感兴趣,要不是杂记上的一些字还认不全,早赶他走了。最后还是一心二用,留下他勉强当个字典了。

    第二日开始,李栖楠就绕着周并莲打起转了,箭术也不练了,秦西也没管他,带着许莺莺练了一会,跟着下人去找会染织的阿婆了。

    在那边问了一堆问题,还铺了宣纸,不时用炭笔写写画画。

    临走时,许莺莺已经听得脑袋晕沉了,出门都差点被门槛绊倒,站稳后晃了晃脑袋问道:“秦大哥,你问这些东西干嘛啊?”

    秦西又想敲她脑袋了,“不是说了要给你做发钗吗?”

    这事久得许莺莺都快忘了,此时秦西提起,大脑瞬间清醒,又惊又喜,然后问他:“那直接去找染料不就好了吗,怎么还要问得这么细?”

    “怎么?给你做得精细一点,你还嫌弃啦?”

    许莺莺带着笑摇了摇头,鬓边一缕绒绒的短发丝随着她的动作挂在了卷翘的眼睫上,她使劲眨了两下眼睛才给眨下去。

    秦西觉得她这模样傻气中带着一丝可爱,手指尖蠢蠢欲动,很想把那撮头发再给她架回去。

    怎么想这举动都太幼稚了,他咳了一声道:“我习惯了,总要把材料和步骤都弄清楚了心里才能有个底。”

    主要是因为朱砂有毒,谁知道外面买的颜料里会不会掺了。

    看许莺莺一脸不太明白的样子,他道:“你等着就行,别的不用管。”

    顿了一下又说:“不是除了练箭就没事了吗?那就读书识字,等见了你爹娘吓他们一跳,让他们知道你就是在山里长大,那也是不输大家闺秀的。”

    想了想秦西说的那画面,许莺莺脸上飞起红霞,心里也是美滋滋的,于是乖乖点了头,准备回去就好好看书。

    说到大家闺秀,大家闺秀就出现了,周并莲找了过来。

    这时候秦西就无比庆幸当时说是许莺莺要放她自由的了,反正周围有丫鬟下人跟着,他就留了两人说话,自己先回住处去了。

    时间还早,他问下人要了个竹篓就往林中去了,按那个阿婆说的,林中有种叫番红花的植物,叶茎都是红色,最适合用来染色。

    番红花好找,没一会就摘了满满一竹篓,就是这林中安静得有点过分,让秦西觉得奇怪。

    回去后就找了人来询问,这才知道紧挨着那那片林子的地方养了一群狼,听得秦西直皱眉,敢情那是李栖楠的动物园?都差点被老虎啃了还敢继续养?

    李栖楠对此的解释是:“那都是我以前养着打算用来练射猎的,现在我是不想继续养了,但是没法处理啊。难道全都杀了吗?有十好几只呢,都杀了,得流多少血啊……”

    秦西无语吐槽:“懂了,差生文具多是吧。”

    刀枪剑戟一大堆,猎物也十分充足,就是箭术不怎么样。

    “什么?”李栖楠没听懂。

    “夸你呢。”秦西敷衍,然后叮嘱道,“让人多看着点,十几只,万一都跑出来了,一个庄子里的人都不一定够野兽吃的。”

    “放心,上次那事之后,我特意让人加固了牢笼,一点事都出不了。”李栖楠一脸自信。

    他越是自信,秦西越是觉得不放心,亲自往养野兽的地方去了一趟,这一趟耗了大半天的时间,把那些个野兽牢笼挨个检查了一遍,再回去时天都黑了。

    许莺莺半天没见他了,正对着烛灯看书,见了他立马起身想走近,忽地停住,秀气的眉头微微一蹙,张口欲言:“秦大哥,你——”

    她这反应秦西隐约觉得什么时候见到过,在她要说出口时,电光火石之间,想了起来上次她这个反应是什么情况了,瞬间冷了脸,冰冷道:“说。”

    “你——嗯——”许莺莺不敢说了,屏住了呼吸,目光游移,小心翼翼接了下去,“——你饿了吗?”

    秦西维持着冷脸,“不饿。我要洗漱了,回你自己房间去。”

    “哦……”许莺莺拖着嗓子回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憋着气绕着他走了出去。

    听着门外明显的大口呼气声,秦西黑着脸关了门,拉着领口闻了两下,顿时也皱了鼻子,好像真的沾染了一身异味……

    在野兽堆里待久了,之前竟然一直没能闻出来……

    秦西问下人要了捣药的石臼,把浸泡好的番红花枝叶都放了进去,捣成细碎的浓汁后,用细软薄纱裹成团,把残渣过滤了一下之后,又按阿婆说的往里加了些杜鹃花的汁水和橡树胶,拌匀后沉淀了一会就得到了微微粘稠的红色染料,闻着还带有一股杜鹃花的清香。

    许莺莺看得惊讶,追问秦西这是什么道理。

    秦西也曾问过阿婆,但是阿婆也说不清,反正都是这么做的。秦西便猜测多半是有什么酸碱中和化学反应,但具体的也说不上来,就拿阿婆的话来回许莺莺了。

    染料弄出来之后,秦西也不着急,在自己手背上画了几道仔细感受了一会,对许莺莺道:“手伸出来——掌心向下。”

    许莺莺翻了下手背,不明所以地看秦西。

    秦西也没和她说什么,把她手按在了桌面上,用软毛狼毫笔沾了染料往她指尖上一点一按,再慢慢拖离,成功地把她指尖上的小月牙遮模糊了,只留下一道水红色的印记。

    “这是做什么呀?”许莺莺觉得惊奇,指尖紧贴着桌面,一动不敢动。

    “玩的。”秦西也不知道这朝代这时候有没有染甲的说法,他就是忽然想起以前见到的女孩经常在指甲上涂各种颜色,就突发奇想给许莺莺涂上一个了。

    他把许莺莺指尖微微分开,一点点给她涂抹均匀,完了叮嘱她等晾干了再动。

    许莺莺老实听着了,等手上颜料干了,这才翻着手指左看右看。

    她手指白皙纤细,指尖圆润,被水红色衬得是玉指如兰,越看越高兴,一高兴脸上就泛起红晕,把指尖递到秦西眼前给他看。

    秦西已经拿了笔在给竹子雕的石榴花发钗上色了,看了一眼觉得也就一般般吧,颜色有点浅了,但是还挺衬人,就点了点头,继续给发钗上色了。

    “不好看吗?”许莺莺非要追着他要一个夸赞。

    “好看。”秦西头也不抬地答了一句。

    许莺莺不满意,见他眼里只有发钗,往他旁边一坐,努力吸引他的注意,“这么浅的颜色抹在发钗上不好看的,而且水一冲就没了。”

    秦西依然淡定,不过总算是抬头了,扫了她一眼道:“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这可是我的东西。”许莺莺嘟囔着。

    “谁说的?”

    “你自己说的。”

    秦西继续不慌不忙地给发钗上色,口中道:“我怎么不记得了。要我说,这可不一定是你的,说不定是给人家——”

    这庄子里现如今秦西认识的姑娘,除了许莺莺就只有周并莲了,不是许莺莺的,难道要说是周并莲的?还是哪个小丫鬟的?

    许莺莺也是想到这了,一脸不高兴地盯着秦西,就看他要说出谁的名字来。

    “……是给人家——人家自己戴的呢。”秦西接着说了下去。

    许莺莺一下笑了出来,眉眼带笑道:“你是‘人家’啊?”

    秦西前脚说了人家,下一秒就觉得太不男人了,矢口否认,见许莺莺笑个不停,没好气地赶人,“练你的字去吧。”

    许莺莺不肯走,想到周并莲了,就连带着想起之前的疑惑了,问道:“你之前干嘛说是我要把卖身契还给她的啊?”

    秦西刚才脑子一时短路在她面前丢了脸面,根本不想再理她。

    “跟我说下嘛,你说谎之前都不和我打个招呼,下次我要接不上了看你多难堪。”

    “秦大哥?”

    许莺莺没完没了地追问。

    她毕竟是第一次远离长大的地方,到了京城之后虽基本不离开秦西,但始终是有些不安的,说说笑笑照常,但是话少了许多。

    现在终于觉得安稳一些了,又从荀盛岚那得了自己父母的消息,轻松了一些,话就又多了起来。

    她缠着秦西问个不停,秦西忍不住了,道:“不是你说我总对姑娘家心软吗?”

    “啊?”

    秦西道:“我想了想,这样好像是不太好,所以就说是你要帮她的。心软的是你,她要感谢也好,给银两也罢,都是给你的,与我无关。”

    他说完了,笔杆微微一倾,在许莺莺手腕上轻敲了一下,赶人:“说完了。回去练字去,你那一手字写出来,自己好意思看吗?”

    许莺莺看起来是好意思的,还抿着嘴笑,挨着他软软地喊了声“秦大哥”。

    秦西很嫌弃:“又怎么了?”

    “我就在你旁边练吧。”她说完也不等秦西回答,起身脚步轻盈地去拿笔墨纸砚了。

    日子平静地过了几天,就是那染料确实不怎么着色,许莺莺指甲上的颜色一碰水就掉了,发钗上的稍微好一点,但是晾干后颜色就淡了,看着不太好看。

    这几天秦西试了好多法子,暴晒、阴凉、蒸煮等等,留色效果都不太好,又去找了善染织的阿婆询问一番,换了材料、调了比例重新捣制染料,终于稍见成效。

    而李栖楠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暂时把周并莲留了下来,许莺莺多了个能说话的姑娘,也挺不错的,秦西很满意。

    秦西往老铁匠那里去得愈发频繁了,也时常看书,只是看的书都是一些山川游历之类的,连李栖楠都不知道自己书房里竟然还有这种书。

    见秦西就对这类东西感兴趣,还让人特意去给他搜集了一些过来。

    秦西顺道要了一些地志及河道相关的书籍,每日除了教许莺莺射箭,就是研究他找来的那些书,再不然就是去找庄子里的老人们问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久而久之,庄子里的人都知道李栖楠有这么一位奇怪的客人了。

    只有许莺莺不觉得秦西奇怪,弄不懂秦西打造出来的小玩意,她就去看秦西画的那一沓地形图,对着地志书和游记一张一张比照,指着上面的图标道:“秦大哥,这里是不是画错了啊?《裴公记》里说这条河在明州县外有条分支的,你没画啊。”

    秦西写字是学着用毛笔写的,但是画图还是习惯用炭笔,在宣纸上又标注了一个城镇的标志,抬头看了一眼,道:“那篇游记时间有些久了,我去问了几个老人,都说那条分支已经干涸很多年了,就没加上去。”

    “哦。”许莺莺恍然,继续慢吞吞翻着书对比。

    秦西心中默算了下比例,把官道稍稍延长了一些,然后又看了一眼许莺莺,严厉道:“坐直了。”

    许莺莺挺了下背,坐直了一些。

    两人一个画,一个核验,不时说上一两句话,倒也惬意。

    然后李栖楠又来了,愁眉苦脸地坐在一旁道:“周姑娘还是想去北方找他兄长,这可怎么办啊?秦大哥,你帮我想想主意,怎么才能留住她……”

    秦西想都没想道:“打晕了。”

    “什么?”李栖楠以为自己听错了。

    秦西朝着偷笑的许莺莺投去一个警告的目光,对李栖楠解释道:“我是说……让她知道路上有很多拦路打劫的坏人,很危险。”

    “我说过的啊,从豺狼虎豹说到贼寇山匪,可是她说她不怕,怎么说都不听……”

    提到贼寇山匪,秦西问道:“我听庄子里的老人说蕲州盘牛山上有一伙狠辣的贼寇,那里不是往北去官道的必经之处吗?朝廷怎么没派人去解决?”

    李栖楠想了一会,茫然道:“蕲州是哪?”

    秦西:“……”

    差点忘了,这就是个混吃等死的富家公子哥。

    富家公子哥见秦西没回话也不在意,继续唉声叹气,目光一低看到了秦西正画着的一张图,好奇地看了几眼道:“这什么东西,乱七八糟的?”

    那上面官道最为明显,用的红色染料描绘,河流标注成了蓝色,高地是用等高线画的,加上中间错落的城镇村落符号和森林山谷的位置标注,花花绿绿又密密麻麻。

    要不是秦西画的时候是一边画一边和许莺莺讲解的,许莺莺也看不出来那是什么。

    这地图画得粗糙,有好几处留白的地方,但这朝代并没有什么地图,做成这样已经十分难得了。

    秦西并不与李栖楠解释,张口就道:“莺莺画着玩的,别乱动,给弄乱了小心她马上哭给你看。”

    许莺莺:“……”

    啊?

    李栖楠果然立马丢了那地形图,又看到了秦西画的各种小零件,左右看了看,想起了之前做的那把弓箭,灵光一闪道:“秦大哥,我看你好像很会做这些兵器之类的东西,有没有兴趣去军器监?”

    顾名思义,军器监就是军队武器制造部门,在那里面做什么都是合法的,铜铁矿石用之不竭。

    秦西心头一动,但并未表现出来,也没一口应承,反问道:“你不是说你只是一个公子哥吗,还能在那说得上话?”

    “不瞒你说,我爹呢,主管工部,我这的兵器全是那里弄过来的,所以才说跟你说别处是绝对找不到比我这更精妙的兵器了。”

    李栖楠说得眉飞色舞,对上秦西似笑非笑的目光,倏地想起被拉断的弓弦,脸上一僵,讪讪地笑不出来了。

    秦西是挺想去看看学学的,但也知道那属于军事机密了,进去不一定好脱身,有些遗憾地放下了这个想法。

    但是提到工部,他又想起一个问题,问道:“工部有个叫范无镇的官员,你可知道?”

    这话一问出,许莺莺也凝目望了过来。

    李栖楠想了想,在秦西以为他要问“范无镇是什么”的时候,开口道:“知道的,我爹部下,他家里养了一只雕,我去年去问他讨他不肯给我,还往我爹那告了我一状,忒小气了,不值得来往。秦大哥,你问这个做什么?”

    听他一番话,秦西默然了一下,然后道:“没什么,就是看地志的时候对水利有了点兴趣,听说他主水利就想向他请教一下。”

    “那不简单,我带你去……”李栖楠保证的话说到一半想起自己现在被禁止进入京城了,停了一下,“等京城安宁一点,我带你去找他问问,这点面子我还是有的。”

    秦西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他连人家离京的事都不知道呢,点了点头道:“行,多谢你了。”

    李栖楠大大咧咧道:“客气什么。”

    秦西又诱着他说了些范无镇的事情,所得信息除了早年丢了女儿这条之外,其余与荀盛岚所说无异。

    秦西倒是有些奇怪了,按李栖楠的话来说,范无镇是他爹的部下,那不就意味着是太子这边的?可他又偏偏是荀盛岚选中用来骗许莺莺的人物,那这人的立场就有点让人琢磨了。

    且等他回京之后见上一面后再做判断,若当真是荀盛岚的人,那倒是可以想法子给太子递个消息,刺荀盛岚一下也好。

    有仇可不能不报,先前没动手是因为他之前所做都还勉强可以解释为防范过度行为,可现在人都明目张胆地陷害自己了,再不报仇就不是秦西的风格了。

    思绪转了一大圈,秦西脸上仍是一副认真画图的模样,似随口一问道:“你也别天天想着情情爱爱了,好好练练你的箭,不是还想秋猎出口气吗?”

    他说的重点是练箭,可是李栖楠明显只听进了前半句,脸猛地涨红,恼羞道:“什么情情爱爱!你别胡说!”

    等他气急败坏地走了,秦西“啧”了一声,转身叮嘱许莺莺:“看到了吗,脑子里只有情爱就会变成他这样,不能跟他学,知道不?”

    许莺莺飞速地看了他一眼,“哦。”

    然后继续核对地形图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所有制作类的东西,均为百度查询后作者组织语言描述的,中间有夸大与修改,随便看看就好,不能当真。】

    下章——下章还没写完!

    更新了app之后,作者名特别明显,尤其是我的,特别丑!我和基友都被震惊到了,现在绞尽脑汁在想新作者名。

    感谢在2021-08-23 21:24:54~2021-08-24 19:49: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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