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 章 晨泳
当我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玻璃窗外漆黑一片。我拿起床头手表扫了一眼，刚刚5点，这是黎明前的黑暗。身体反应告诉我，它很健康，不需要赖到床上浪费这美好的时光。我闭上眼睛，默念了三个数，就跳下床。
等我快速梳洗好，穿上长袖运动装，光着脚悄悄出了房间。窗外还是一片黑暗。
我顺着甬道一直走，拐出船舱，海风清冷迎面而来，顿时感觉一股寒意。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只有近处船舷上的警示灯光下能看见波涛起伏，浪花飞溅，再往远处就什么也看不到了。借着楼梯微弱的脚灯，我小心翼翼扶着栏杆，登上飞行甲板，快到头时忽然就听见上面有动静。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
一个黑影舒展手臂，隐约看到，长发飞舞。
没有看到脸我也一眼就认出来是谁！我猜就算把她们任何一个放进茫茫人海，我也会瞬间找到她们，因为她们就是我身体一部分，谁会找不到自己的手臂吗？这是一个可笑的问题。
她似乎背对着我，舒展身体，像一只黑天鹅从容不迫，不急不忙。而就在这时，一抹晨光奇迹般闪出海平面，它非常非常微弱，你以为它还要很久才会变亮。可是，我往前一步两步中，它就似一道利剑拔出剑鞘，刹那间，神圣的光辉把面前的女人做成了一个剪影。
我本来是来看日出的，但我却看见比日出更让我心动的景象。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日出，有人错过了，后悔已晚；有人拥有着却茫然无知；更有人还在苦苦寻找，而它只属于每个人自己。她就是我的日出。
她并没有背对我，似乎早就知道我会来。她静静凝望着我，就像在海岛上一样，急切而又耐心。她知道我是她的，她也是我的。阳光越来越灿烂从她身后照耀，我看不见她的脸，而奇怪的是，她又是那么清晰。
我如何能不爱她？
她伸出手，拉着我坐下。
昨天我还在期待和心爱的人一起眺望日出，今天就变成了现实。谁也没说话，只是肩并肩，手握手，默默看着大自然把最美好的景色缓缓展现。
真美啊
她说。
和你在一起，真好。
我没有回答，紧紧搂住她的肩膀。
真希望每一天都能和你这么看太阳升起，你知道这让我多快乐吗？
她说。
我心里想，我当然知道。但我却沉默着。
从小岛回来那些日子里，我难过极了。你就在我眼前晃啊晃，可那就是一个影子。我想着你在万水千山之外，可能永生不能相见。我难过极了。我也不知道我是该恨你还是更爱你。有时候逼着自己沉下心，我还要生活啊，生命还那么漫长，不能老是精神恍惚活在回忆里。可我就是难过极了。一想到再过几十年，你不在我眼前晃啊晃，我可能再也想不起你长什么样子，我会把什么都忘记，最后也忘记了我自己。我难过极了。
她说。
我甚至还没有吻过你，而你是那么渴望这个吻，而我又是那么爱你，这感觉真的让我难过极了。那个戒指我锁到抽屉里，可又不忍心让它长久孤零零的呆着，我就每天戴上又取下，放进去又拿出来，就像是患了强迫症。我以前是那么坚决的人，你却让我变得优柔寡断，我难过极了。
她不断说着，每一句“我难过极了”都让我难过极了。我的确是应该被痛恨的，一个女人为你这么痛苦——她原本是可以平静生活，和她丈夫孩子在一起，享受美好的生活。你却凭着爱的名义，把一切幸福都夺走，而后把千般痛苦施加到她身上。难以想象，她那一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在机场初见时，她却是那么平静。这种伪装是拿什么换来的？！她的勇气令我羞愧和汗颜！我当然是爱着她的，但我的爱相对于她的爱是多么微不足道和渺小。我有着凡人一样有的丑陋缺点，孤僻，自私，胆怯，虚伪，贪欲或者我的缺点更变本加厉，更让人不齿。
她们就是来拯救我的，她们是天使，我却是魔鬼。
我不配让你为我这么难过。
我忽然打断她的话。
是啊，你贪心好色，虚伪贪婪。。。你这个坏人。
她叹着气，手却紧紧抓住我的手。
可是。。。你又是那么勇敢胆大，细心温柔，强壮的像只野牛，又温顺的像只绵羊，笨起来就像个傻子，聪明起来又不折不扣是个骗子。昨天你好厉害，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敢去爬那么高的椰子树，敢面对流氓毫不畏惧，可是，你在小岛上一点也没有展示出来。。。你可藏的够深的！
我俯过头，把她含到了嘴里。
可是你就是爱我！
我说。
是，我爱你。
她深情地回吻我。
太阳就像孩子手中拍动的皮球，不小心离开了控制，极速地跳出海面。而之后，它就偷起懒来，挂在那里，似乎是赶了一夜的路，终于累了。
我们却一点不累，被晨风吹凉的身体，此刻却被心中火热和阳光共同温暖，从光滑到温湿也就是片刻，喃喃情话如同一剂“春药”——也许比那个还要有效。急切攀缘，温柔探索，紧紧掌握，细细品味，仿佛永远都是第一次，对方是无法抗拒的诱惑与美妙。可是，我们都穿得太多了，而这个地方是如此显眼，理智跳了出来。它气喘吁吁却态度坚决。
回我的房间吧
我一脚踢开了理智，可它骨碌碌又滚了回来。
还是不要啦。。这船太小了，他们会听见的。。不要，坏蛋，拿开你的手。。
而她却丝毫不放松我。
走吧，听不见的，我们小声点。
我继续努力。
你知道我。。我可忍不住，羞死人了
女人娇羞的说。
这可是事实，一个不得不重视和面对的事实。
起来吧，忍忍啊，亲爱的，我还准备去晨泳呢，快点，别愁眉苦脸的。
她轻轻推开我，快速整理衣服。
我长叹一声，收拾好自己。
走吧，陪我游泳去！
她眼里微光闪动。
我可游不过你，不去了！
不行，必须去！快点回去换衣服，快点！
她跳起身，把我扯起来，急急忙忙往船舱里走。
这大早上海风微凉，又不是热带水域，水温没有回升，我真是不想去。可是她的请求我怎么拒绝。
我们约定好在船尾见面，就各自回房间换衣服。
船舱里静悄悄的，昨天美酒醉人，看来他们都还在和睡魔做着斗争。我进了房间，这才发现昨天换下的衣服还堆在卫生间里，泳裤也是湿的。我本来打算锻炼回来，洗干净拿到洗衣房烘干。这可怎么办？我上船时候，被两个家伙一直催，她们给我买了两条泳裤，结果就只拿了一条。可是现在没办法，只好用大浴巾使劲压压，又拿起吹风机吹了一会，才勉强套到身上。
刚刚接近船尾，远远的一个人影一闪，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唉，这个着急的女人，也不等我。
太阳刚刚升起，我们船头迎着阳光，而船尾还在一片阴影当中。一阵海风吹拂，带着一股寒意。我一边活动身体，还是不情愿跳进水里，心里想，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喜欢游泳啊，也不等等我。
我正百般不情愿，身后响起脚步声。啊，还有谁起这么早？我疑惑的回头看，她笑容满面跑过来。
你动作挺快啊，不是不乐意陪我游泳，大懒虫，嘻嘻。
谁说我不愿意！我就是，我就是。。。
我可不好意思说水太冷之类丢脸的话。我心里有点困惑，她在这里，那刚刚是谁跳进水里了？
我不自觉就往水里张望。
怎么了？
她看我表情不对，也伸头去看。
刚刚有人跳下去，我还以为是你呢。
啊，是吗。
她一眼看到椅子上搭着一件大浴袍，拿起来一看。
真是有人啊。会是谁呢？
她的眼睛一下亮了，把浴袍扔给我。
你肯定知道是谁？
我，我怎么知道。。
我抓着浴袍，有点莫名其妙。
我来的时候就听见噗通一声。
女人似笑非笑。
你鼻子那么灵，会不知道？是不是你们约好了，所以不肯和我游泳啊？你就是骗子！
她这么一说，我才有所发现，浴袍上香气芬芳，这味道实在太熟悉了，前天晚上和昨天早上它还深深包围着我，怎么可能忘记——作为一个化学家，我对气味的敏感程度是超过很多人的。她们每个人各自有独有的特殊味道。
看来你有答案了，是不是约好了？
我急忙解释。
对天发誓，真没有，有的话我会急着拉你回房间。
小点声，干嘛啊，水里还有人呢。
不怕她听见吃醋，看到时候谁该倒霉！
女人慌着阻止我。
好了，我信你了，可现在怎么办？
她的话好奇怪。
那就一起游啊，有什么怎么办的？
我说。我的脑子里突然亮了。
难道你急着催我，难道是想。。。
女人叹了口气。
难道你不想。。。
她又露出我熟悉不过的妖媚之色，她抖抖肩膀，浴袍滑到地板上。
游泳去吧，我们找她去！
我却没动，胸中一股烈焰剧烈燃起。她自然是渴望着我的，如同我也渴望着她，两种渴望孰轻孰重，恐怕很难衡量。被三片无法再小的布片遮羞的那个身体，在晨曦里，闪着白光，就如同那把枪一样变成了一种致命武器。
我真的有那么美吗，为什么你就像一个战斗多年的士兵，从来没有见过女人一样，唉。。。
她幸福的调笑着。
我是永远看不够你的。
啊，唉，这里可不是荒岛，你要学会克制自己，要不然，丢脸的可不是你一个人。不要闹啊，水里还有人啊，快点，我生气了啊。哎，你的衣服怎么凉冰冰的，懒家伙，昨天是不是没洗啊，别闹了，噫，那是谁。
我又一次被她成功欺骗——我当然还是顾忌着。她逃了出去，噗通一声，跳出船外。
我也跳进水里，尽管有所防备，但水温还是立刻让我打个寒颤。
冷吗？
到了水里，她就像是回到家园，立刻放松下来。她轻快游过来，发现我在发抖。
跟我来，那边暖和。我好像看见她了。
我们变换着泳姿，向阳光明媚处慢慢游去。果然，很快我们就发现了一个身影，游得很快，似乎在试图摆脱我们。我的游泳技术与她们相比，实在差得太远。很快，她们似乎快要汇合，而我则被远远抛在后面。我也不着急，她们一定会等我的。
阳光的温度使海水悄然变暖，加上身体不断运动，我觉得越来越适应，寒意渐渐消退。远处两个女人并肩游着，往浮台方向，激起的浪花中两个人似乎在比赛一样，双臂极快的上下挥舞，眼见两道水线直冲向浮台。
这两个都是好胜心极强的人。
我加快速度，视线里她们停到了浮台边，可是这段距离足有400多米。我游得精疲力尽，游到还有几十米时，我干脆放弃了，仰面朝天躺在海面上，大口喘气，准备休息一会再过去。
我飘在水面，让身体任由波涛推动。阳光和煦温暖，天空的蓝色越来越清晰，云朵像是被拉长的棉花，一丝丝，一缕缕缓缓飘动，海水轻柔舒适。她们如此热爱晨泳还是极有道理的，或许以后我要经常陪她们了，给自己的爱好里再增加一个项目。
我休息了一会，就接着往浮台去。从游艇上看，浮台不大，但实际离近了，我发现浮台面积也不小，足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我已经看清楚的确是女魔头，她的金色短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俏脸含笑，而她的身体却藏在水里，平台阴影遮住她。
hi，早上好。
我挥手向她打招呼，想说亲爱的，可没好意思张口。另一个女人挡在她前面，两个人拉住平台绳索，紧紧依偎在一起。
早安。
女魔头也回应着，却不伸手，我离得越近，她身体就缩得更紧。我也没在意。
我们上去休息一会吧。。。你们游得好快啊
我离她们不远停下来，心里想三个人在一起，我还是老实点，乖乖休息一会就回船上去，准备一下早餐。心里想着，手就拉住绳索，用力跳出水面，轻飘飘翻上平台。
两个女人嘴里答应着，身子却没动，看来还没游够。从水里到岸上，一开始还是有点冷，我手腕上系着一条毛巾，拧干了擦头发身体，蹦蹦跳跳活动了一会，就感觉身体暖和多了。
哎，你们怎么不上来啊，上面暖和。咱们一会还得回去做饭，快点啊。我来拉你们！
我说着就朝她们走去。
哎，不用你，我们可以。
她们齐声阻止我过去。
浮台采用高密度复合聚酯箱体连接而成，中间是空的，耐腐蚀而且浮力很大。厚度有七八十公分，想轻松的爬上去也不太容易。当然这对我来说不成问题。
那你们快点，我去转一圈，毛巾给你们。
我扔下毛巾，摇摇晃晃在浮台上小步跑圈，浮台材料很好，柔软而且防滑，每一块之间拼接非常严密。我四下眺望，其实茫茫大海，看那个方向都没有区别。我回头看着游艇。它上面还是空无一人，这群懒家伙。通过这个方向远远看去，我心里暗暗感叹。眼前这艘非常漂亮的高级游艇，轮廓优美，线条流畅有力：从船尾到前方有清晰的线条，各种材质和颜色在结构表面以明亮的白色调和深色的玻璃窗令人惊叹地展开。船体窗户宽敞而充足，同时又具有与船体直接接触的感觉。虽然整个尺寸并不是特别大，这反而让它更有一种赛艇的既视感，而不像是家用休闲的风格。
这是一件实用但又是地地道道的奢侈品。我心里想，如果合作顺利进行，我是不是有一天也有可能拥有这么一艘游艇，带着全家人做假期旅行，遨游四海，乐享美好人生。一念至此，我不禁用眼睛去找两个女人。但是很奇怪，她们始终没有上浮台，而是一直泡在水里。
搞什么名堂？
我转了回去，却看见一个女人离开了浮台，独自向游艇游去，金色短发一起一伏闪闪发亮。这是干嘛？这是有意躲着我？还是想给我和她留一个独处的空间？我心里暗想，不会是生我的气了吧？看着我和她结伴而行，心里不好受吗？
我加快脚步，大声喊她的名字。她听到了，停下来，挥舞手臂，虽然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可她没有不理我。我冲到浮台边，正要跳进水里跟过去。另一个女人向我轻轻摆手，意思像是不让我找她。
你们干什么啊？
我有点不高兴，伸长脖子看女魔头。
波涛里的女魔头又开始游起来，她像一条白鱼闪闪发光，轻快而迅速，一个冲刺就游出十几米远。这分明就是急急逃跑的架势。
而我身前的女人忽然吃吃笑出声。
别看了，她没穿衣服。。。嘻嘻。
啊！哎哟。
我恍然大悟！怎么把她这个坏习惯给忘了！我不自觉眼睛就瞪大了，脚尖也踮起来，其实她早就游的很远了，能看见的就是影影绰绰的一个白色影子。可是，幻想来自于人心，心中有花而无花自香。那具美妙的赤裸身躯啊。。。
可是我眼睛余光里看到一个愠怒，它一闪而过，很难察觉却恰恰落入我眼中。
这些疯狂的老外！
我故作什么都没看见，嘴里冒出了一句。
这句话表明了我两个意思：我们才是一个种类，而她是外国人；我没有把这个放在心上，只是本能的好奇。而最重要的是我要表明一个态度。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是精灵一样存在的。任何掩饰都无济于事，对她耍心眼有害无益。
她哈哈大笑起来。
哼，小心我哪天给她说，看她怎么收拾你！
我蹲下身子，拉她上浮台。
说就说，我可不怕。
女人被我拉上去，一阵风过她身体有点发抖。
我一个箭步捡起毛巾，想递给她，却变了主意。
冷了吧？我来帮你擦干！
冷。。。
她双手不住的揉搓，两只脚来回倒着，眼睛瞧着我。
我用力把她搂紧怀里，毛巾快速擦着她的后背，她舒服极了，紧紧抱住我，微微闭上眼，嘴唇也微微张开。
你身上好暖和。。。
动情的女人就如同秋风里一把野火，不把荒草烧成一片火海决不罢休，而谁又能敢于抵抗？
我亲吻她，爱抚她，她身上有海水，烈火和阳光的味道，咸而温暖；她亲吻我，爱抚我，情话变成了呻吟和大声呼喊——她催促着我。有时候我常常会想，长此以往下去，我会不会变成一个“速食”主义的牺牲品。时间是如此珍贵，如果不抓紧当然会留下遗憾，但是本能却提醒我，美好是需要细细体验的。就像看一本书， 从第一篇到最后一篇有的人用一个通宵，一目十行，彻夜不眠匆匆读完；而有的人却花上一周细细研读，从字里行间揣摩每句对白，每段故事背后的更深意味。同样一杯奶，前者解决了饥渴，后者却尝到了奶油醇香。
这一次，我只解决了饥渴。
再一次跃入大海，一股海流推动我们，比来时要轻松很多。她轻快游着，时不时回头看我，我就用嘲笑眼神回复她。讨厌！她一而再感受到我的调笑讥讽，嗔怒用手掌推起水花，而后就加快了速度。她早早就登上了游艇，朝我挥挥手臂，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游艇上好像还是没有其他动静，等我慢悠悠随着水流到达时，抓住舷梯跳上船尾。一个影子遮住了我，它来自很高的位置。接着就是一声轻轻咳嗽，咳——咳。
早啊。
早。
我没抬头就知道那声音是谁——那个匆匆逃跑的“裸泳”爱好者！她居高临下盯着我，白色浴袍在蓝天背景下格外醒目。我对她招招手。
下来啊，上面风大。
她的头发被风吹成一面金色旗帜。
她却定定望着我。
是不是真生气了？我心里咯噔一下，她上那么高，远处浮台尽收眼底，虽然看不清细节，但大致也能猜到浮台发生了什么。阳光让我看不清她的脸，我努力看，心里暗暗思索。她忽然向我招招手，牙齿闪亮。
啊。
我看到那是笑才会露出的样子。
我穿上浴袍，正准备上飞行甲板去，船舱里响起一阵脚步声，啪啪，啪啪。
头上的影子顿时不见了。
hi。
我还没看清是谁，只来得及答应一声。一个轻盈如同小鹿，温暖如同火炉的身体就扑上来，香气和刚刚离开海水的寒意让我顿时打了一个大喷嚏。
嘿嘿，起这么早，感冒了吧。
小仙女紧紧搂住我，侧过脸，讥讽的说。
她呢？
她东张西望。
谁啊？
我装成什么也不知道。
哼，她偷偷摸摸早就起来了，还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昨天就约好了，我们散步下来就不见你的人影了，她们还怂恿我去找你。真把我当成小傻瓜啊，一个比一个坏！
小仙女继续东张西望，猛地仰起头，往飞行甲板上看。
刚才好像有个影子啊，哼，我去找她。
她说着话，脚步却纹丝不动，眼睛盯住我。
我说怎么感觉门外有个小偷，鬼鬼祟祟的啊，哈哈
你怎么知道？我才不是小偷。。。
小仙女一步不离跟着我，惊异的问。
我心里好笑，反身握住她的肩膀。
我怎么不知道，我等你啊
嘻嘻，一个个都骗人，我才不信。别转移话题，快说啊，你们是不是约好了。害得我都不敢出门。。。
她的脸不知不觉就红了，好像干坏事的是她。
快来。
我张开怀抱，她早就按耐不住，投入进来。
她身上香气太浓了，那是肉体自然之香，我把头埋进浓密的金发里，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真感冒了？
她紧张的抬起头。
没有，没有，你太香了，喷了多少香水，啊欠。
没有啊，我没有喷香水啊
那怎么这么香。。。
真没有，你闻闻。
怀抱里温润如玉，隔着薄薄睡衣，能轻易感觉到她的光滑而细腻。尽管刚刚才吃了一餐“速食”，可她们个个充满难以抵抗的诱惑，我那颗贪婪的心，又开始砰砰直跳。我的吻让怀里的女人激动起来，她比我还要贪婪，很快我就成了被动者，感觉呼吸都困难了。
咳咳。
连续的咳嗽声就像一串警报，而被警告者却置若罔闻，两个人存心互不相让，但我就像她们所说，胆子大起来敢捅破天，胆子小的时候又瞻前顾后。我在乎她们每一个人的感受，又导致了我顾此失彼。可是怀里的女人紧紧缠住我，柔情似蛛网难以挣脱。
可是，警报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