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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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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真叫我们惊讶。高个子与矮个子对视了一眼,他直接了当的开口,眼睛明显有一些迷惑。

    我不是贵族,也不是富豪。

    我平静的说,但意思很明白。

    不,不,不,您误会我的意思了。。

    这是个富豪的聚会,难道不是吗?

    我喜欢和他们打交道,却故意给他们一个难题。

    你们开的什么车?

    尽管大厅里光线昏暗,但他们好像脸上有红有白。我没等他们回答,就伸出手。

    正式认识一下,第一,很感谢你们今天的帮助,第二,很高兴能认识你们,这是我的荣幸。我的英语不是很标准,希望能理解。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有些人认识了几十年,邻居也好,同事也罢,但始终只是点头之交;有些人见了一面,却一见如故,意气相投,立刻感觉像多年的朋友,这种现象在人际交往中比比皆是。我并不是一个好接触的人,在认识两个女人之前,说好听是面冷心热,说难听就是格格不入。但是,她们是我生命的指南针,是催化剂,是酒精灯。人不能活在真空里,智商再高也要有情商扶持,能力再强也要有朋友帮忙。

    我本来打算和女人们早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和这两个男人交谈起来,立刻感觉到一种融洽。这让我非常高兴,心情舒畅。登山,攀岩,格斗等等户外运动,彼此爱好惊人的相同。更令人羡慕的是,他们谈起滑雪,射击,骑马,游艇时轻松的表情和姿态——这是既有钱又有闲的人才能过的生活。

    但是,他们似乎一点没有流露出优越感,而是敏锐的感到这类话题对我有点尴尬,就立刻停口不说。反倒是我问个不停——贫穷不可以成为仇富的理由。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utopie(乌托邦)——“任何地方都找不到的东西”,sir thomas more(托马斯莫尔)在发明这个词时已经用他极大的智慧,清清楚楚告诉了世人。我不掩饰我的羡慕,这让谈话更加轻松。而他们更不掩饰他们对我的妒忌。

    你是我们见过最不可思议的人。

    这是高个子的结论。

    我很怀疑你怎么能是一个化学家,唉,我真该听父亲的话,去学化学,说不定我们早就认识了。

    你父亲是化学家?

    不,他是卖药的。他平淡的说。

    我才不会傻乎乎问开的什么药房。

    什么公司?

    他说了一串长长的名字,我吃了一惊。而我的神色让他也疑虑不解。

    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犹豫了一下。

    他却似乎想到了什么,一下子目瞪口呆。

    上帝啊,你就是那个神秘的中国医药博士?

    矮个子惊呼起来。这真是不可思议。两个人对视一眼,眼睛里充满惊讶,转而就变成由衷的兴奋和喜悦,看得出他们非常高兴这场邂逅。

    这么说,明天到我父亲别墅做客的,就是您和您的夫人了?

    您父亲的别墅?

    看来您还不知道。上帝,我真的太,太吃惊了。您要来做客。这可太棒了。

    矮个子立刻向他投去问询和恳求的目光,他思索了一下,点点头。同伴马上笑逐颜开,从口袋里摸出电话,跑到一旁打起电话。后来我才知道他们第二天要去英国参加考斯帆船赛的前期预演。

    请原谅我的直率。我以为他们邀请的是一个我印象中的中国化学博士——瘦小,皮肤蜡黄,带着眼镜,脾气古怪,谨小慎微而贪婪。

    你是够直接的。我猜你父亲公司有不少这样的中国人吧。

    他点点头。

    不光是中国人,还有其他国家的人,包括我们德国人,从小我就生活在一群这样的人当中。他们的每个毛孔都散发出一股福尔马林或者是其他什么古怪的味道。

    他皱起眉说不下去了。

    矮个子用闪电般的速度打完了电话,迫不及待的转身回身加入交谈,看见他的样子,见怪不怪的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嘿,别愁眉苦脸的。

    他朝我挤挤眼睛,一脸讥讽和同情。

    我从小就看着他长大的。他准是又向您提起了他“骄傲”的家族。多么值得同情啊,但愿上帝怜悯他。。可是我总觉得上帝每次看到他,就在想,这个捣蛋鬼,没什么可以值得可怜的。哈哈。

    他的嘲讽换来一记装模作样的下勾拳,他哈哈笑着躲闪开。这两位年纪也不小了,说话举止还像两个大孩子。这个动静引来不少目光,包括金色短发,她望向我,目光里带着歉意,我端起酒杯,装作没看见,但嘴角却弯起来。

    直到晚宴最后一支舞曲响起,我们三个人始终没有停止交谈,能在异国他乡交到新朋友,这种感觉真的令人愉快。他们很健谈,我了解到很多信息,而这些信息不可避免给我带来影响,尤其是关于两个法国女郎。她们的身份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他们也谈到了那个狼眼,似乎也心有忌惮。他们告诉我这个人是德国最大的军火商的继承人,是两个法国女郎狂热的追求者。

    亲爱的朋友,请恕我直言,她们对你的态度已经让这个圈子一半人心生嫉妒,尤其是他。整个晚上,我都注意到他不怀好意的盯着你,请一定要提高你的戒心。

    高个子说。

    当然,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我和我们的“朋友”决不允许有伤害您的行为发生。实际上。。。你有她们作为朋友,我们。。。

    两个男人的语气起初很坚定,他们有他们自信的理由,这我很清楚。可是他们马上把目光投向别墅的主人,语气里又充满了自嘲。我当时却没想到其中的关节,只是坚定了我的决心。并非我妄自菲薄,胆小怕事,人必须有自知之明,必须设法逃离风暴的中心,否则只能粉身碎骨。

    而我早已经没有这个权利,我的生命已经不属于我,这一点毋庸置疑。

    晚宴结束了,两个女主人和我们平静友好的告别,而我的两个女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多问我一句,她们有两颗无比强大的心脏。我和两个男人约定了明天晚上的会面。一切都平稳进行,再没有任何意外。

    回到酒店,我把这个奇遇告诉两个女人,她们捂住嘴巴,瞪大了眼睛。

    这未免太巧了。

    大妖精的蓝眼睛闪着疑惑的光。

    我怎么觉得这里面有故事。

    我不以为然。

    就是偶然吧?他们不像是演技高超的人。

    我不是怀疑晚宴的偶遇,而是怀疑他们。

    大妖精冷静分析。

    你听我说,晚宴是法国人发起的,她们同时邀请了汉堡当地的上层精英,这个名单只有她们知道。所以,我们和那两个男人碰面纯属偶然,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是,在市政厅绝非偶遇,他们一定在跟踪我们。

    她的分析逻辑清晰,我的眉毛一下挑了起来。她的头脑一向比我清楚。

    他们挺身而出,就是因为他们知道我们的身份,为了保护他们的利益。但是,他们万万没想到晚宴我们也是客人,而且是最尊贵的那种。这大大超出了他们的意料。为了避免引起更大误会,他们才逼不得已,现身演了一场好戏。

    我的眉头变得紧皱,一股怒气腾得升起。

    你也不用生气,他们应该没有恶意,这就是一种商业手段。你的举动,让他们大吃一惊。

    女人兴奋起来,她想到了关键所在,猛然瞪大了眼睛,一股狡猾和胜利在望的笑意涌进眼里。

    看来我们有了更强大的胜利筹码!

    我仔细思索着她的话,心想,看来我的一时鲁莽却变成了一件好事。

    他们现在知道了你是什么样的人,坚定勇敢,绝不退步!看来我们需要调整策略。明天就让律师过来,我们要认真商量下一步的方案。你多年的心血必须要有更好的回报!

    大妖精的嘴唇绷成了一条线,这个神情太让人熟悉。

    她的话深深触动了我——心血,的确是我的心血。多少个日日夜夜,呕心沥血,废寝忘食,其中的辛苦回想起来让我头皮发麻,不寒而栗。从大学毕业,这个项目就是我追求的目标,失败成了家常便饭,多少次碰壁让我头破血流,心力交瘁,不知道多少回我发疯了想放弃,想退缩,可是梦想让我咬紧了牙关,坚持到了今天!

    你这个家伙,太厉害了,真是太牛了。

    小妖精一直静静听着,她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

    我也不知道她是在表扬我 ,还是称赞她的姐姐。我上辈子一定是经历多少苦难,干了多少善事,才能让我这辈子得到天使的眷顾。也许她们说的对,她们上辈子真的喝了我送出的一杯清水,救了她们奄奄一息的性命,她们现在是来报答我了。

    大妖精没有停口,但是她的语气却变得阴阳怪气。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急着跳出来吗?

    我摇摇头。

    哼,因为你的法国小朋友。她们可是上层精英中的精英,而且她们对你可是青眼有加。

    我看何止,她们恨不得一口把他吃了。哼哼。

    两个女人一唱一和,真面目总算露了出来。

    我难以回答辩解,只好装聋作哑。

    说吧,那半个小时你去哪了?不要说你去吹海风了,你身上的香水味从哪儿来的?

    这种事丝毫不能马虎,一个谎言要用另一个谎言来掩盖,周而复始,最后只能被谎言所压垮。所以,我老老实实描述的极为详细,没有漏过任何细节,眼光也不回避她们的审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这个描述有种难言的味道,慢慢的,她们的脸涨的通红。

    她们相互对视,传递交流各自的想法,

    一个女人忍不住打断我,

    什么是育亨宾?是什么鬼东西?

    一种非洲独有的树,它的树皮里有种特殊物质,它是治疗男性前列腺疾病的良药,能促使男性的器官迅速充血膨胀。当地的男人由于长期饮用这种树叶泡的茶,器官都特别发达。最早它是英国皇家所独有的,一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才逐渐被普通人所知晓。

    英国皇家?有毒吗?

    你怎么那么肯定?

    既然这个药这么厉害,你真的能忍住,没干坏事?

    我不吃药都很厉害,干没干过坏事,你们可以检。。。

    我的话没说完,两双冰冷的眼睛让我住了嘴,我垂下脑袋,等候她们的发落。

    住嘴,好了,你可以退下了。

    我被轰出了她们的房间。

    这注定是一个无眠的夜。我一开始就让窗户都开着,从湖面吹来的风忽大忽小,潮湿温热,始终没有停息,窗帘啪啪响着。没过多久,一个“呜——噜——噜”的呼号传来,这声音似乎在哀诉,不知道是什么鸟才能发出这么绝望不安的声音,它离我很近,不停的呼号着。“呼——哦——呵——呵——呵”,这时另一个声音加进来,可能觉得不够悲怆,它叹息着降了一个t,让这个哀乐更加郁闷和阴沉。

    它们彼此呼应着,仿佛在编制出一个牢笼,我无法忍受跳下床,关上窗户,但无济于事,这声音你越拒绝就越清晰,它渗透,压力逐渐加强,无孔不入,如同一只密密的樊笼把我困住。

    该死的鬼鸟,鬼号什么啊。

    我突然想,是不是我心里有鬼,一个欲望之鬼。

    白的网,红的裙,蓝色的路标,粉的唇,交织在一起。它匍匐着,哀求着,可怜的挤出眼泪。。。

    从到德国以来,我和两个女人做爱的频率几乎就是热恋状态,可是一而再的刺激似乎此起彼伏,今晚更甚。我实在无法入眠,就穿了衣服,出了房间。

    我走进大堂,这时已经是12点多了,可对于寻欢作乐的游客来说,夜生活刚刚开始。我没打算去酒吧,只想躲开两只鬼鸟的呼号,明天要问问小妖精这是什么鸟,为什么叫的这么瘆人。我一边走,一边考虑往什么地方去,刚刚走出大堂,口袋里的移动电话嗡嗡振动起来。我看都没看,就顺手按掉,脑子里想着明天的计划。德国之行正经事还没有尘埃落定,大妖精看来信心十足,但我们要面对的是商业老手,德国人不好对付。当然,我也不打算贪得无厌,互惠互利才能长久。

    我走到酒店外的街道上,正茫然不知道往哪边去。一群东方面孔从身边经过,他们说的英语,声音不大,蹩脚而难以入耳,偶尔夹杂着几句日语暴露了他们真实身份。讨厌的日本人鬼子!看来这些家伙是准备去寻欢作乐,一张张呆滞的扑克脸此时却兴奋异常。他们似乎也注意到我这个东方人,向我点头哈腰,我才懒得理他们,一转身,换到另一个方向,口袋里又嗡嗡作响。

    走出好远,电话一直响,看来对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我只好接起来。八嘎,背后忽然传来几声粗鲁的日本叫骂,我边接电话边回头,路灯下,有两个醉汉挡住了日本人的道路,他们似乎起了争执,但很快就平息了,日本人急匆匆走远。

    hello,我扭转脸,漫不经心的对电话里说。

    但里面的声音让我一下子紧张了,是法国女孩打来的。她第一声我就听出来了,是那个金色长发。我和她分手才不过几十分钟,她要干什么?

    您在哪里?

    我在酒店,你有什么事?

    我反问了一句。

    你在哪里?

    我,我在您后面。

    什么?

    我扭转身,往身后望去,只见那两个醉汉东歪西倒的,没有别人啊。

    但随即街上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一个苗条的身影直直的横穿过街道,金发在路灯下格外醒目。她找上门来了?!

    她一个人,身边没有形影不离的同伴。她穿着深灰色背心,一条牛仔短裤,白色皮凉鞋踩在石板路上,咯噔作响,急促而又带着犹豫。她离我有两米多远,停下来,手中的电话慢慢落下去,嘴巴张着却欲言又止,眼睛里急迫中透着无奈。

    你是来找我?

    我说,这句话纯粹明知故问。

    恩。

    唉。

    我心里暗暗叹着气。

    我们走一会,有什么慢慢说。

    她点着头,她并不是特别激动,反而有点呆滞。

    呸呸,,呕,,呕,不远处两个醉汉发出一阵难听,令人厌恶的动静。我想伸手拉女人,但伸到一半,又放下,自顾自加快脚步。她明白我的意思,紧跟着上来,两个影子重叠在一起,随着光线变化,又悄然分离。

    我不知道该怎么打破这个沉默,说什么不说什么,都没有实际意义。感情的纠葛是这个世界最难处理的事情,没有之一。在别墅里,她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我似乎也表明了我坚持的一切。

    一阵微风从不远处湖面吹来,路灯轻轻闪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明亮,一只很大的飞蛾受了惊,飞舞着,地面上它的影子忽大忽小。她停下脚步,出神的望着飞蛾,她终于开口说话,却又像是自言自语。

    请原谅我,我怎么会来,我也不知道。

    这像是她的影子在说话。

    我摇着头,没说话。

    抱我一下,好吗?

    她转到我面前,我却没动。

    她悲伤的望着我,似乎被即将离别的痛苦要撕成碎片。

    我来和你告别,明天我要回国了。

    她说。

    这又何苦。我心里想,却不忍心说。

    你自己回去吗?

    是,我忍不住要来看你。她不让我来,长久的痛苦不如短时间的痛苦。我想她说的有道理。我该走了。。。

    她没有说再见。她飞快转身,大步向前,头发在微风里飘扬,像金色的波浪,几乎要把我卷走。

    我忍不住喊了一声她的名字——给她一个拥抱吧,或许这样就能挽救一些什么,而令我没想到的是,这个呼唤挽救的不是别人,而是我自己。

    几乎同一时间,一直跟在我们身后的那两个醉鬼猛然超过了我,他们脚步蹒跚,满身酒气,我丝毫没有在意。突然,其中一个人脚下一滑,笨拙的向我歪倒身体,他的手不受控制的乱抓,落到我的胳膊上。我厌恶的想推开,他嘴里嘟哝着,一嘴酒臭,似乎是在道歉,但身体继续歪歪扭扭,两只手几乎要抱住我。我完全没有一点警惕。

    突然,那双手从绵软无力变得像一把钢钳,把我整个抱住,这时,我才意识到情况不对,但为时已晚。另一个男人放低手臂,黑影一闪,一只黑色胶棒出现在他手里,紧接着,就狠狠戳到我的腹部。

    这一记准确重击令我措不及防,小腹一阵剧痛,双腿发软,几乎让我立刻失去抵抗能力,我的喊叫还没出口被抱着我的男人伸手捂住嘴,他在我耳边快速说了句什么。如果不是之前我那声呼唤,金色长发刚好扭过脸,这场暗算将会无声无息的发生。她反应奇快,疯狂的尖叫一声,返身猛扑过来,她的声音极大,可怕而刺耳,像是被刺了一刀之后野兽的怒吼,两个凶手都被吓得一愣,而这叫声同时引发路人众多目光,街对面两三个行人停下脚步,迅速围拢过来。两个凶手一看不好,丢下我转身就跑,没跑多远,他们跳上了路边两辆摩托车,飞驰而去,转眼间消失在街角拐弯处。

    这两个凶手一定是职业打手,一个牢牢控制了我的手臂,另一个则手段凶狠,足足有五分钟,我一头冷汗,发不出一点声音。他击打的部位是人体最脆弱的肝脏位置,这个部位正好有一部分没有被肋骨保护,一旦被重击,可以说极其痛苦。但是让我更痛苦的是我的马虎大意,这是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遭人暗算而毫无还手之力。

    救命,救命!

    她痛苦呼喊着,向四处张望。

    笨蛋!

    一直紧紧搀扶我的她,听见我的痛骂声,她不知所措,惊慌得像极了她这个年龄应有的样子,蓝色的眼睛里亮光点点。

    我不是在骂你。。。咳,咳。

    我抹了一把汗,强忍住痛苦解释道。

    毫无疑问,这是一次严重的警告,它来自何方,什么人在背后支持,我能猜出个大概。敌人的报复心之强,反应速度如此之快,手段如此狠毒,只有心理极其变态的人或者野兽才能干得出来的,看来我真的惹上大麻烦了。

    几个行人看我好像没有大碍,身边还有朋友扶持,就慢慢散去了。我深深呼了几口气,幸亏身体素质良好,剧痛渐渐变成隐隐作痛,我想把手臂抽离,但她死死抓住我,我也只好作罢。

    我没事了。

    不,我扶你再走两圈。

    她摸出手机。

    不要打电话,我真的没事。要不你就扶我转转。

    我们在湖边走了一会,最后并排坐到一把长椅上。

    她突然问我。

    打你的人是不是说离我远点?

    我摇摇头。我根本没有听清他说的什么,只能猜到那是一句警告,至于警告的内容,他的发音很古怪,我一点也不知道。

    金色长发又拿出电话,不理会我的反对,她用法语极快的说了几句,告诉对方出事的地点,她的声音急迫而充满仇恨。

    对不起,是我惹的麻烦。但是相信我,这次是最后一次。

    她挂掉电话,盯着我。路灯下,她那双蓝眼睛亮的吓人。我想开口,却被她伸手捂住。她的手指有点颤抖。其实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焦躁而不安。她一直看着我,没有再说一句,

    大约20几分钟后,一辆黑色汽车疾驰而来,稳稳停在路边。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跳下汽车,他其貌不扬,个子不高,黑发微微有点秃顶,西装剪裁很合身。他没有立刻过来,而是站在车旁,一只手放在怀里,环顾四周,片刻后,他才走向我们,手却始终没有拿出来。

    你能自己走吗?

    男人长着一双灰色的眼睛,眉毛灰白,大鼻子上戴着一副黑框眼镜。

    发生了什么?

    黑眼镜向我们点点头,一开口就直接了当。

    这个男人举止语调,透着奇特的平稳。这一定是一个强援。我感觉身边的女人一下放松下来,她扶着我,我实在无法挣脱她的手臂。

    我没事。我说。

    那我们出发。你们坐后面。

    黑眼镜仔细看了看我的脸色,没再说话。

    汽车开的不紧不慢,但一直没有走直线,大概绕了三四圈,这才突然加速。

    穿过大概有四五条街,汽车停到一处院落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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