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针锋相对
“这位兄台又是何人？想必读过不少圣贤书吧？”
“舞阳县韩”
祢乐忽然挥手打断道：“算了，我突然不想知道了，想必也是无名小卒”
“你”
“你什么你，之前一个个嘲讽我的时候，辞藻华丽，我还以为都是怎样的经天纬地之才呢？原来净是些小鱼小虾，难怪此前从未听闻，荀令君也是，怎么尽让些旁支庶子前来参加诗会，难道大名鼎鼎的颍川士族无人了吗？”
此言之前，这些世家大族的公子哥还以为祢乐孤陋寡闻，不识得他们颍川士族。
如今听闻祢乐嘲讽整个颍川士族，一个个脸色巨变，谁人不知，曹老板能有如今的成就，颍川士族功不可没，如今被人当众嘲讽还是第一次。
“你这粗痞，竟敢口出狂言……”
“竖子，安敢大放厥词……”
“我韩家与汝誓不两立……”
祢乐不屑一笑：“你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凭你们这些旁支，谁给你们的脸代表各自家族？你们配吗？”
“ace！恭喜宿主，唇枪舌剑，完成五杀，达成成就【舌战群儒】（初级），奖励随机抽奖一次，请问是否立即抽奖。”
祢乐没有选择立即抽奖，因为这边的动静实在太大，已经引起了院子中大部分人的注意。
这些人也认出了祢乐刚才所骂之人尽是颍川四大家族子弟，反观祢乐则是没有什么名气。
出于自己前途的考虑，围观的人自然对祢乐没有和善的言语。
此时就有人问道：“我观你将颍川士族的子弟贬低地一文不值，今日荀府宾客如云，不知何人可入法眼？”
祢乐倨傲道：“大儿孔文举，小儿杨德祖，余子碌碌，莫足数也！”
祢乐的这番话，无异于点燃了马蜂窝，所有人全都指着他怒骂。
“狂徒……”
“狂妄小儿……”
“不知天高地厚……”
一时间人声鼎沸，甚至已经有人开始问候起祢乐的家族。
就在众说纷纭的时候，荀彧听到管家的汇报，急急忙忙赶了过来，正好听见祢乐的豪言。
“谁家的公子心气如此之高？按照你的说法，不知荀彧是否也是碌碌无为之辈啊？”
士族子弟见宴会正主到了，顿时话锋一转。
“快看，荀令君和家主们都来了，这回看那小子怎么嚣张。”
“那当然，荀令君是我们颍川士族的翘楚，怎么是一个黄口小儿所能相比。”
“是极是极，这回看那小子怎么嚣张，等会儿他若是吃瘪，我等少不了奚落一番。”
“哈哈，这种快事怎么少的了我。”
众人的话，祢乐一字不落地听在耳里。
回头望去，只见为首的是一名身材伟岸、仪表堂堂的美男子，身上自带一股文人特有的书生气。
说实话，仅从样貌这一块而言，祢乐承认自己略逊一筹。
在美男子的身后，还跟着一群人，他们样貌不同，体态各异，但无一例外都有不小的年纪。
从身旁那些士族子弟的对话中不难猜出，眼前的这群人就是颍川各大家族的领袖了。
在那群人中，祢乐还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之前遍寻不到的孔融。
此时正不停地朝着祢乐使眼色。
祢乐双手作揖，笑道：“在下祢衡，字正平，荀令君切莫断章取义，方才是有人曾言，满园宾客，谁能入眼，我才有此言，荀令君是主人，自然不在宾客之列。”
荀彧闻言，哈哈一笑。
但他身后的那些世家族长脸色就不太好看了，按照祢乐的逻辑，自己等人就是他口中的碌碌之辈。
笑过之后，荀彧接着说：“祢公子，此前听闻孔少府提及过你，方才又听闻你的豪言，殊不知，颍川之地，人才辈出，究竟是不是如你所说，还有待考证。”
言罢，荀彧转身望向身后的众人：“各位族长不妨出个考验题目，且让那小子看看我们颍川士人的风采，也好叫他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
众家主相视一眼，点点头。
钟繇上前一步说道：“既然今日是诗会，咱们不妨以诗会友，看看谁能够出技压群雄。”
“元常兄的提议不错，只不过光是以诗会友未免太过无聊，咱们不妨添些彩头，输的一方可要连饮五碗飞天茅台。”说话的是韩氏族长。
不知从何时起，许都内的文人慢慢习惯以茅台酒作为赌注，不过最多的也是三碗，连饮五碗除了张飞这个莽汉，还没人能做到过。
由此可见，这些世家族长也是对祢乐恨之入骨了。
陈氏族长接过话茬：“诸位所言极是，就怕有些人如同山间竹笋一般，嘴尖皮厚腹中空。”
说完，还不屑地撇了祢乐一眼，都给祢公子看乐了。
荀彧意味深长地望着祢乐：“怎么样？祢公子，你敢应战吗？”
祢乐微微一笑，傲然道：“不是我看不起诸位，单论诗词一道，在坐的诸位都是弟弟！”
此言一出，自然又是少不了一顿口诛笔伐。
荀彧哈哈大笑：“既然如此，就以一炷香为限，诸位才子尽情发挥，看看究竟谁能拔得头筹，诸君以为然否。”
“此举甚合老夫心意……”
“我等也没有异议。”
各大世家族长表完态后，荀彧又望向祢乐：“祢公子觉得怎样？”
祢乐点点头：“很公平，只不过我们以什么为题，还是自由发挥？”
荀彧望向桌案上的酒碗，忽而说道：“方才听诸位以茅台酒为赌注，我们今日的诗词不妨以酒为题，诸位意下如何？”
“甚好，甚好”
就在这些家主忙着恭维之时，已经有不少世家子弟枯坐案前，冥思苦想。
祢乐则是笑眯眯地拿起一旁的酒碗，先浮一大白。
紧接着便有下人取来笔墨，和绢帛。
管家则是捧上香坛，当着众人的面插上檀香，用以计时。
香烟袅袅，无疑为这场赌局增添了几分肃穆。
已经有人文思泉涌，开始在绢帛上面激昂文字，哪怕一时没想起来的也在反复推敲。
荀彧环视在场众人，满意地点点头。
可当他的目光落到祢乐的身上时，却大跌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