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舌战
萨拉查抬腿往前踏出一步，他的位置要比格林德沃的位置更加靠前。
这个动作让许多年轻巫粹党感到不适，然而此刻居然同意保持沉默，只是用眼神默默进行抗议。
“我很好奇，你们现在到底是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是那些最为传统的巫师和麻瓜混合的社区……”
“还是独自躲在一个犄角旮旯里，每天除了保证能够活下去之外，就是期盼着格林德沃可以再次召唤你们……”
“亦或者，你们中间有些人不得不融入麻瓜世界，遵循保密法，像是一个麻瓜那样缴纳房租水电，不显露一点魔法。”
“萨拉查！”格林德沃低声喝道，“我的朋友们过来，不是来听你奚落的。”
“是的，不可否认他们的忠心，这种忠心让我差点想要掉眼泪。”萨拉查慢慢说道，然而双眸中的神情依然平静如水。
这样的神情，没有人可以猜到他到底在想什么。
看到格林德沃即将爆发，萨拉查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你是他们的过去，格林德沃。”
“你在高塔里，无论你能够通过什么样的手段了解到外界情况，依然无法改变你消息闭塞的事实。”
“而你的这些朋友，这些部下，这些部下的后人，他们正在承受现在，他们所有的感受才是目前最准确的。”
“而我……”萨拉查抬头挺胸，意气风发地扫过那一排一排如同恶狼般的目光，“如果有机会，你们会拥有更加辉煌的未来。”
维京·科拉维奇轻轻咳嗽一声，像是表率一般地迈进一步，几乎和萨拉查面对面。
他用高亢的声音提出质问：“格林德沃和我们并肩作战过，你又算是什么东西。”
“我是一名巫师，一名老古董巫师，仅此而已。”萨拉查的语气不慌不恼，就像是在耐心的和小朋友进行沟通。
“实际上我只是需要将计划阐述给你们所有人，剩下就是决定你们是否参加。”
“至于你们是否愿意……我只能说，如果能够得到你们的支持，计划的进度可以加快一两年，仅此而已。”
维京·科拉维奇嗤笑道：“大言不惭！”
“是吗？”萨拉查拿出一张羊皮纸，“我这里有你们所有人的名单，如果今晚有谁没来，我会把上面的名字划掉。”
“不过你们比我想象的更加优秀，居然全部到场了，真的是非常感人。”
维京·科拉维奇接过羊皮纸，一边核对上面的名字再往他身后的那些人看去。
平安夜的夜晚里，寒冷瞬间冻结了他额头流出的汗水，变成一个护额一般的结晶。
萨拉查老神在在地说：“维京·科拉维奇是吧？从你们的国籍到目前为止的家庭情况，应该都在上面了。”
“这不是你们的伟大领袖提供的，而是我以我的方式，追本溯源，稍微查了一下。”
“当然……你们领袖最为私密的事情，我也有所了解。”
“是真的吗？”维京·科拉维奇身后的几个人追问道。
良久，维京·科拉维奇手里紧紧攥住那张羊皮纸，艰难地点了点头。
他身后的那些年轻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些年轻人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仅仅只是从父辈祖辈那边听到了传言，最终才选择继续继承巫粹党的衣钵。
也正是生在和平年代，缺乏阅历，所以他们才会对萨拉查能够知晓他们的详细信息感到惊讶。
而像是维京·科拉维奇这样的老人，即便是受到冲击，也能很快反应过来。
维京·科拉维奇仿佛是在进行威胁一般地说出这句话，“既然你调查过我们，应该知道我们身上的价值很大。”
“是的，你们身上的价值都很大。”萨拉查点点头，完全没有否认。
“你们中的很多人都来自古老的巫师家族，所以你们会想要选择加入巫粹党，想要颠覆世界，不想像老鼠一样躲藏起来。”
“但是时代变了！我亲爱的朋友们，这个时代已经颠覆你们的想象。”
“因为躲在暗处，所以麻瓜的发展让你们既害怕又蔑视。他们所谓的科技，或许确实只要几个魔法就能够轻易摧毁。”
“但是能够拥有这么强大力量的巫师又有多少？”
“就是因为普通的巫师更多，所以即便是在千年之前，麻瓜没有现在这么强大的力量，依然可以肆无忌惮地展开猎巫行动。”
“所以呢？”维京·科拉维奇冷冷地问道，“既然你把麻瓜形容的这么可怕，我们现在还有成功的机会吗？”
“当然！”萨拉查微微一笑，“我很了解你们，当初你们走的是精英路线。”
“无论是数量稀少的炼金术士，亦或者实力强大的傲罗，还有各国魔法部的高层，这些都是你们巫粹党吸纳的目标。”
“但是你们依然失败了，失败在了广大的普通巫师的努力下。”
维京·科拉维奇不禁面露痛苦，和他同期的那些老人同样也是相似的表情。
这是他们最为惨痛的遗憾，明明都是雄狮，最后却被蚂蚁啃食殆尽。
还导致格林德沃出面和邓布利多进行决斗，以自我囚禁的代价来保全他们。
这也是他们为什么依然在响应号召的原因，因为他们至少能够和普通巫师拥有相同地位，就是因为格林德沃的牺牲。
萨拉查非常满意他们的表情，脸上的表情更加愉悦几分，“你知道你们这些资料我是怎么得到的吗？就是通过你们看不起的那些普通巫师。”
“他们通过更多相同阶层的其他巫师打听，最终将你们的家底摸得一清二楚。”
“这就是你的策略？”维京·科拉维奇突然看向格林德沃，“格林德沃，你居然能够同意？”
“时代在变化，维京·科拉维奇。”格林德沃长叹一声，“那些麻瓜的成长速度还是超乎我的想象。”
“我原本以为那个武器已经是他们的极限，然而他们如今的生活才是最让我恐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