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闫硕
厉国,京地。
闫侍郎家。
夜晚灯火通明。
闫硕喝了几杯酒,神智就开始不清醒了。
面前的事物开始变得朦朦胧胧,虚虚实实。
这种感觉他很熟悉,经历过好几次了。
只不过每次都是在不同的小妾房里经历的。
他知道定是身旁的小妾又在酒里放东西了。
闫硕少年才名,闫老爷在他刚及笄的时候给他娶了妻纳了妾。
那时候他还是个风流倜傥的公子,身上还有二两肉。
他自己对美色也很执着,又陆陆续续的纳了十二房小妾。
每个都弱柳扶风,堪称绝色。
或肤如凝脂,或国色天香,或身材火辣……
在京地有权有势的人家很喜欢攀比。
他们攀比的不是谁钱多钱少,这太肤浅了。
他们攀比的是谁院里娇妻美妾多,所以闫硕还要纳妾。
即使他枯瘦如柴也要纳妾。
眼前是羞答答的美人。
薄薄的红唇,雪白的脖颈。
他不再压抑自己。
闫硕拉着美妾就往床榻上去。
紧接着,他还没动,美妾衣服就自己滑落了下去。
可闫硕此时脑海里想的全是那张出水芙蓉般的面容。
清雅,绝色。
朦胧中眼前身无寸缕的女子好像就是那个人……
他更急切了。
……
钱玉是京中富商钱老爷的庶女。
三年前嫁入闫府,是闫硕第八个小妾。
这几年来闫硕还算得上是雨露均沾,唯一的问题就是沾了那么多次,却只有一个儿子。
闫硕已经二十出头了,子嗣却很单薄,只有一个六岁的儿子。
钱玉觉得应该是闫硕太过纵欲,导致他已经不行了……
她如今也没有个一儿半女,这深宅大院,没个孩子后半生怎么活?
她想要孩子,很想很想要。
一个女人能不能在婆家站稳脚跟不仅要看娘家实力,还要看有没有子嗣。
最好还是个儿子。
她怕闫硕再这么纵欲下去她就真的生不出孩子了。
今夜她做了一桌子好酒好菜,还托父亲从荆国带了猛药回来。
听说荆国的毒药一绝,这种虎狼之药更是猛烈。
她不信这样还怀不上孩子。
钱玉咬着牙,手指关节都泛白了。
闫硕昏昏沉沉的看着她,嘴里呢喃。
闫硕在她床上喊着别人的名字,具体是谁她根本听不真切。
呵,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心理冷笑。
她只要有个孩子就够了,有了孩子她就能在府里站住脚跟。
至于闫硕以后还要纳多少个小妾和多少人云雨,或者他哪天死在谁的床上都和她没有关系了。
一想到男人那色令智昏的模样,她就不自觉的就厌恶起来。
她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
京地,早晨,艳阳高照。
闫府。
钱姨娘的闺房内一片凌乱。
男人还在昏睡,兴许是太累了,还有些鼾声。
钱玉忍着浑身的酸疼起来穿好衣服,又给他把被子盖好,光溜溜的下人看见也不雅。
婢女和嬷嬷进来小心地善后。
对此场景她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婢女看了眼床上还在熟睡的男人小声道:“姨娘,要不要洗个澡?”
钱玉点点头。
婢女快速下去安排了。
京地的太阳不会太热,但贵族们还是会每年储存冰块。
这种行为已经成为一个家族有没有实力的象征。
清洗身子后简单的吃过早饭。
婢女端来冰镇过后的瓜果供主子享受。
昨晚闫硕是歇在她这里的,不然她也没有这份待遇。
这也是看在闫硕是嫡子的身份上。
这时,闫硕也起了,他有些腿软。
回想起昨夜的疯狂他也吓了一跳,但脸上却丝毫不显异样。
简单洗漱后,闫硕没有在钱姨娘这里用早膳,他深深看了一眼钱玉后就离开了。
今日不是休沐日,他还要去学堂。
国学馆。
京地的学堂世家公子都在此读书,有甲乙丙丁四个班。
闫硕在甲班,甲班都是来年会参加科举的成员。
厉国重武,比较轻文,会有些公子会去从军,但是很少。
因为他们吃不了那个苦。
闫硕也吃不了苦,所以他要从文,为家族兴盛出一分力。
季辰鳞和季辰东在丙班,他们不是很出色,但也不是目不识丁。
比丁班的纨绔好很多,所以就分到了丙班。
几个皇子不管学识怎么样夫子都让他们在甲班,原因无他,特殊人才特殊照顾,皇家人,有特权。
所以闫硕和大皇子走的很近,因为他爹和丞相走的近。
丞相是大皇子的老丈人。
自然而然他和皇子就走的近。
但是最近他没有整日围着大皇子转,他天天围着丙班的季晨东转。
季晨东最近其实也很懵逼,因为他的未来小舅子来找他了。
他被林姨娘逼的很紧,林姨娘让他必须在明年春闱之前考入甲班,然后去考科举,给她考个功名回来。
可他脑子不好使,记性也不太好,他觉得自己肯定是看不上的。
以前每天下学后他会和兄长一起回去,现在他不了。
回去干啥?回去就是被逼着读书,读书,还是读书。
他宁愿在大街上晃荡,看看美人,听听八卦也不回去。
所以两兄弟就一起在大街上看美人,听八卦。
每天回去的都非常晚。
如果贺氏林氏他们问起随从会说两位公子在学堂复习功课。
这样娘亲就不会怪他们两个回去的晚了,还会特别欣慰,会夸赞他们几句,晚饭都会丰盛很多。
今天下学后,两兄弟照常收拾东西准备去看美人。
闫硕来了。
他还要跟他们一起走。
可是他们不顺路啊!
闫硕家在京地二环,离学堂不远。
他们家在京地六环,离学堂挺远的。
家里就一辆马车,他们父亲每日上朝要用,所以两兄弟每天都是走路上学下学的。
母亲连坐马车的钱都没有给他们,每天来回就得走一个时辰。
虽然很痛苦,可还是默默承受着。
母亲说了,等清妹嫁给太子他们日子就会好起来的,现在吃点苦算什么?
他们也觉得是这样的……
闫硕没有跟他们走多远,就把两人带到了酒楼,点了上好的酒菜。
兄弟两人受宠若惊。
酒桌上,闫硕举杯道:“辰鳞兄,辰东兄,来我敬二位一杯。”
说完一口就干了,很豪迈。
两兄弟哪能示弱呢?也跟着一口干了,还多喝了一杯。
闫硕喝一杯,他们两个喝两杯,这样更有场子。
闫硕很高兴,“为了庆祝我们两家即将结亲,来两位兄台,我们再干一杯!”
两兄弟又各自喝了两杯。
“为了祝我明年春闱一举中第,来我们干杯!”
两兄弟又双叒叕各自喝了两杯。
……
就这样,闫硕把两个人都灌醉了,该说的不该说的两兄弟通通都抖了出来。
完事儿,闫硕还好心的叫了马车送他们回去。
闫硕看着马车消失的背影嘴角露出残忍的笑。
他没想到季家留着季清那等姿色居然是为了给未来太子的。
而要嫁给他的就是季璇这种货色,呵,就凭她那清汤寡水的模样,还入不了他闫硕的眼。
他一想到昨晚上,那等感受,他就恨不得马上把季清要了。
可惜那不是季清,不是过他幻想罢了。
可回味起来也很美妙。
想嫁给太子是吧?呵。
太子都还没立呢!最后落到谁的手里还不一定吧!
不过是父亲一个狗腿子的女儿,他若是想要父亲难道还不给他吗?
季清,你等着吧,你早晚会是爷的身下物。
男人扭了扭脖颈,对着黑蒙蒙的天空吹了一口气。
一阵风吹来,他站在那里仿佛一副骷髅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