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无限渺小也请永远滚烫14
靳随泰很淡定地吃着排骨,点了点头。
喜欢就喜欢。
那个年纪的小孩,有一些青春懵懂的情感是正常的。
如果能走到最后,那固然是佳话。
就算最后没有在一块,那也会是人生中一段很美好的记忆。
而且自己的儿子,还是相信他处理事情的能力的。
不会因为这种喜欢,影响到正在面临人生重要关口的两个人。
成黎舒看着很淡定地在吃着饭菜的人,凑了过去,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说道,“我要不要多去走走,帮咱们儿子出谋划策?”
前几年随安和文止礼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成黎舒看着靳言西和时屿整天形影不离的,嘴上不说,心里可着急着呢。
虽然说还是比较开明的父母,尊重孩子自己的选择,但是谁不希望孩子最后选择的是那条更称心如意的路呢。
所以在寒假的时候,靳言西默许了有那么一个女孩的存在,成黎舒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对于儿子选择继续住在咖啡店,那是一点意见都没有。
当然了其中不乏儿子在那边吃的挺好住的也挺好,省心省力的原因。
这些天脑子里也闪过要过去探一探虚实的念头,但是确实还是挺忙的。
海城这边的公司一些业务刚刚在接洽,还要顾着靳随泰那边,有些分不开身。
今天见到人了,心里那块石头总算是放了下来。
小姑娘看着也挺不错的。
靳随泰挑着眉看了自家老婆一眼,意思很明显。
你是认真的?
成黎舒点着头说道,“当然是认真的了。”
好不容易看顺眼的女孩,万一被其他奇奇怪怪的男生拐跑了,自家儿子上哪哭去。
靳随泰有些好笑地说道,“你对咱们儿子没信心?”
成黎舒皱了皱秀气的眉头说道,“那倒不是。”
但是儿子看着虽然智商高,情商很一般啊。
当妈的看着心里着急。
靳随泰夹了一筷子空心菜放到成黎舒碗里,说道,“那你是对我没信心?”
这话从何说起。
成黎舒有些不解地说道,“啊?”
靳随泰意有所指地说道,“我的儿子,情商也不会太低。”
基因本来就是很强大的。
外界都以为靳随泰和成黎舒是家族联姻,其实不然,那是一个大灰狼早早把小白兔圈在自己的怀里的故事。
闻言成黎舒也想到了年少的某些事情,脸红了红,在旁边的人的轻笑声中低头吃着碗里的空心菜。
……
六月份比较庆幸的事情,那就是这个月不用月考。
因为七月初就要期末考了。
好消息是六月份不用月考。
坏消息是七月初就要期末考。
好消息是期末考结束了就放暑假了。
坏消息是放暑假了还要去补课。
好消息是等到九月份开学了就不用继续补课了。
坏消息是九月份开学前还有一个文理分班的考试。
……
原本不用补课的靳言西和陆一楠,暑假的两个月要去参加集训营。
集训营是在考完试的一个礼拜开始的,地点是在云市。
因为这次参加集训营的大多都是高一高二的学生,所以很人性化地给了人家一个礼拜的休息时间。
不管集训营的学习强度有多大,考完试的那一个礼拜,陆一楠是挺轻松的。
难得地给自己好好放松了一下。
好好放松一下也不是说好好地睡懒觉还是好好地出去散散心。
还是坐在咖啡店原来学习用的那张桌子上。
嗯。打农药。
短短几天的时间,就已经上到了星耀了。
夏夏已经在开始自己苦逼的补课生活的,基本没在线上看到人。
一般是跟靳言姝和时屿三排。
原来的小透明射手已经变成了可以carry带飞队友的大腿了。
原来三个人中是一个大腿,现在是两个了,靳言姝中路也不玩了,直接选了辅助瑶妹跟着射手大腿在峡谷一路横行。
靳言西看着有些入魔的人,有些无语地摇了摇头。
但是这样子的状态也就维持了五天。
好像五天的时间就是一个给自己的期限。
期限到了,又恢复到了原来每天看看书刷刷题的状态。
离集训营还有两天的时间,陆一楠照例八点从咖啡店骑着单车回家。
靳言西依旧以活动一下的理由跟着那辆蓝天白云款的单车。
和以往不同的是,陆一楠跟人告别以后,推着单车跨进院子的大门发出了一声尖叫声,“啊。”
靳言西原本已经转了弯,听着女生的尖叫,迅速停好车,跑了过去。
只见院门口的陆一楠半靠着院门,单车已经倒在了地上,眼睛空洞无神地望着院子中间。
院子中间的石板桌边上有鲜红的血迹,地上倒着一个人,额头冒着血,血液在地上蔓延开,大片的血色很刺眼。
看样子可以大概猜测得出来,应该是酒瓶摔碎了,然后人摔下去。
一块玻璃扎在头上,被已经醉了的人拔了出来,握在手里,脑袋上留了一个不小的伤口,还在往外冒着血。
靳言西赶紧掏出手机打了120,一边走过去,探了探地上的人的呼吸,有些微弱了。
地上流了这么多血,估计时间已经有些久了。
只是喝醉了的人没有了知觉,就这么躺在了自己很熟悉的院子中间。
或许是察觉到了,只是对这个世界没有太多的眷恋,所以就任由血液这么流着,任由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抽空,一点一点变冷。
靳言西看着地下的人额头上的伤口,对着门口失神的人喊道,“陆一楠,拿个毛巾过来。”
陆一楠感觉眼前都是血色,看不清任何的东西,听见靳言西的声音,拼命地眨着眼睛,才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好像一切又回到了那个初二的寒假过年的时候,救护人员从因为强力撞击变形的车子的驾驶座上把人抬下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一身血色。
那个人被抬到救护车上,整个人都有些血肉模糊的。
那个人是最疼自己的爸爸。
现在院子里躺着的那个人,是曾经很疼自己的欢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