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最烈的酒,最烈的少年
风从雨笑道:“酒分好坏,但品酒的人却不分好坏,只是不同的人饮酒表现不同,不同的时候和不同的地方饮酒感觉不一样。若是喝酒没了自己的情感,那酒便无味。”
“人的一生充满了悲欢离合,喜怒哀乐,酒在人的一生当中,出现无限次,代表着人一生中各种各样的回忆,各种各样的体验,各种各样的辛酸与欢乐。先喝酒,再品酒,而后懂酒。古人说喝酒喝酒……喝的其实是自己的情感。”花恋蝶自顾说道。
风从雨举起酒杯,对着两人说道:“以此酒,敬两位!”
“哎。”花恋蝶举手停住了风从雨的动作,说道:“此酒不爽!要喝便喝最烈的酒。”
“什么是最烈的酒”风从雨疑惑。
“川芎!”司徒亨泰举起酒杯,朗声。
随后司徒亨泰走出客栈外,从马车里拿出一坛从定安镇青龙客栈里买来的两坛川芎酒。
“哦这便是川芎酒”风从雨惊讶道。
司徒亨泰笑道:“此酒酿于青州,一个叫定安的小镇,里面有个客栈叫做青龙客栈,酿酒的是老板,取名的正是这位花公子。”
“此酒——川芎!”
风从雨朗声道:“好名字!”
“此酒如何最烈”
花恋蝶说道:“酒如烈火,劲如巨浪。”
“好,当来一大碗!”风从雨摆出吃饭的碗。
司徒亨泰给风从雨满满倒上。再给花恋蝶倒上。
“倒一小杯即可,省着点喝。”花恋蝶说道。
给花恋蝶倒上,再给自己倒一小杯。
风从雨怒骂笑道:“你们当真不痛快,才那么一小杯。”
花恋蝶笑道:“够了够了。”
风从雨举起酒碗,朗声道:“干!”
咣!
杯碗相撞。
花恋蝶喝风止只是小口喝着。风从雨便是直接一口闷了下去。
随后风从雨便脸色红得发紫,全身如同火烧,气血翻涌。
“咳咳咳……”
风从雨咽了下去,也咳嗽不断!似乎得了肺痨,要咳出血水来。
“哈哈哈哈哈……”
另外两人大笑。
“风兄!这酒算不算最烈的酒”司徒亨泰笑道。
风从雨总算从那巨焰中挣脱出来,只感觉从嘴巴到腹部都是火辣辣的。随后艰难说道:“此酒是生平喝过最烈的酒!”
花恋蝶大笑,说道:“阿泰,把酒拿回去,只喝这么点就够了。喝多了容易流鼻血。”
司徒亨泰嘿嘿一笑,盖起酒盖子,出了门。
……
已经深夜。
三人已经回到了各自的房间。花恋蝶则坐在窗口,拿起那个玉笛,吹奏起来。
笛声悠扬,入耳不由得心神一静,洗尽尘俗,曲调如同松涛阵阵,万壑生风。笛声似乎牵引了星空,星云缓转。
想到司徒亨泰和风从雨,或许睡了,或许也在听这笛声。
天已亮。
三人起了床,吃了些粥,便上了山。
梵音山并算不上高,三个人悠哉悠哉地走了小半个时辰,就到了山顶的的梵音战阁,那阁门没有匾牌,只有一把巨大的石剑插在地上,剑上刻着梵音战阁,还配上金光佛语。三人走进阁内,发现面前是一个大型的院落,正对着门口的是梵音战阁的主殿。里面来来往往许多侠客。坐在桌子上,提着酒杯,相互交谈。院落中间搭着一个高台,想必那就是等下各门派争夺兵器的地方。这院落的四周同样搭着十几个小高楼,听花恋蝶说,那是给各个名门大派坐落的地方。
“三位是来求兵器的吗?”一个邋邋遢遢的,看起来三十多岁铸造师走过来轻声说道。
“是的。”花恋蝶点点头。
铸造师让开一步,手一伸,说道:“请三位少侠前往主殿,把花放在像前,便可找一桌入座。”
三人被这位铸造师,带到主殿内,只见这梵音主殿殿前除了一尊雕像,其他都毫无特殊。这尊像大约高三米,此人是个光头,双眼闭目,一只手拿着佛珠,一只手拿着一把宝剑。
“花蝴蝶,这就是你说的,梵音战阁初代阁主吗?”司徒亨泰小声问道。
“少侠说的是。”只见那铸造师突然说道,让司徒亨泰大惊,没想到这铸造师耳力也竟然如此厉害。那铸造师开口说道:“第一代阁主原本是个和尚,但当时阁主为了救人,而杀了人,犯了佛门五戒,所以从此退出了佛门。可阁主虽不入佛门,但心中却有佛。佛门中有文殊菩萨,右手执金刚宝剑,断一切众生的烦恼。初代阁主留下一句话,我愿做世俗文殊,不入佛却胜似佛,善哉!”
“后来的阁主为了纪念初代阁主,为他立了这个像。初代阁主最喜欢花,后来山上就全部种满了佛门花,规定了若是有人前来求武器,要去山中经历六道,采满十朵花,前来祭拜,才能求取兵器。”
三人心中顿时对眼前的雕像升起敬意。或许每个人面对这样的一个人,都会对他产生敬意。
“三位可把手中的花,放到雕像前。”铸造师说道。
司徒亨泰和风从雨走上前,从口袋里掏出所有的花,放在像前,两人鞠了一躬。
“这位少侠不是来求取武器的吗?”铸造师看向花恋蝶。
花恋蝶摇摇头:“陪他而来。”
目光看向司徒亨泰。
司徒亨泰有些疑惑的问道:“这位师傅,按理来说,这里应该堆满花朵,可怎么只有我们的”
铸造师笑道:“少侠不必疑惑,这些花都有他自己的价值,有的是药,有的可以酿酒。你们祭拜完,自然会有人把这些花拿去加工,可做成一些丹药,还可酿酒,这些成品就会免费送给山下那些穷苦百姓,这也算积德了。”
司徒亨泰恍然大悟,赞道:“不愧是梵音战阁。”
铸造师笑了笑,说道:“三位少侠可去外边找一桌坐下,等待大会开始。”
三人点点头,走了出去。眼看客人越来越多,靠近高台的桌子已经被占完了,只剩下一些偏僻的桌子。三人随便找了一桌坐下,便有人拿着酒菜上来。
“这梵音大会来得好,有饭吃。”风从雨抓起一个大猪肘子,啃了起来,司徒亨泰也顾不得面子,同样狼吞虎咽。
“优雅。”花恋蝶轻轻拿起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