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难以维持
翁安有时候会想:其实问题也非常好解决,实现他的想法的唯一绊脚石就是躺在身边的妻子—-孟美。
翁安年轻的时候是那么的幸运,孟美年轻漂亮,而且最关键的是家庭条件非常好。可以说当年追求孟美的人都可以排出好几条街。最终孟美还是看上了他。这是他一生中最大辉煌,从此他再也没有从其他方面得到过这样的成就感。
直到现在,翁安始终是在苦苦支撑,翁安的岳父打下的这份家业不容易,翁安守这份家业更是难上加难。刚当上公司的董事长的时候,翁安的干劲十足,那时他的目标只有一个—上市。现在,如果这是一场战斗的话,翁安现在就是在撤退,而且是保存实力的最佳时机。
翁安现在了解了孟美的想法:一是父亲的祖业她不想轻易放弃。二是她实在是不想在外国生活。要改变孟美的这样的状态想法很难,或者说即使能够改变了她的想法,但是公司出手的时机就会错过,很难再有了。
夜晚来临,又是失眠的状态,这样的日子简直是慢性自杀,翁安现在开始焦虑,早上洗头的时候,头发大把大把地掉,英俊这个形容词已经离他越来越远,油腻的感觉已经是主流了,因此这样更加剧了他自恋的焦虑。
有时候,翁安的内心是矛盾的,他在痛苦的边缘挣扎的时候,人性的阴暗面会占据主导,他的心里会想起孟美对自己不好的地方,像瞧不起他,曾经在大庭广众羞辱他。这时的他会眼露凶光,内心会开始发狠。他努力地压制自己的情感,最终他还是控制自己没有继续想了。
时间在翁安的心里就像是参加一场关键的考试一样,飞逝而过,他极度想要保持自己那高贵的生活,可是生活开始跟他开玩笑了,不停地戏弄他,他想要这样,总有那么一个人在某时某刻突然出现在他面前阻止他。现在又变成了他的妻子。
自打从国外回来,孟美感觉到翁安经常会在家陪她。过去的时候,翁安的大部分时间里孟美都抓不着人影。孟美还会跟翁安开玩笑,“怎么最近没有人陪你玩了?”这时的翁安哈哈大笑,“是我不陪他们玩了。”
翁安经常在家陪她,给孟美造成一定的困扰,本来她把自己的生活安排的满满的,翁安这么插上一杠,孟美还不会玩了,她实在不希望翁安总是陪着自己了。因此翁安本来想通过多陪陪孟美来增进夫妻间的感情的方法,目前看样是行不通了。
翁安和孟美又继续原来的状态,各自玩各自的。
星期三的晚上,翁安在外边喝酒有些多,翁安很少会喝那么多酒回家。孟美有些厌恶地对他说:“不能少喝点酒,这样多伤身体呀!”也许因为妻子的指责,翁安胃里的东西直往上反,吓得孟美赶紧将他带到卫生间,“要吐在这吐,不能喝酒还学人家喝酒。”
一阵噼里啪啦,翁安这次舒服地从厕所里出来,酒也醒了大半,“阿美,你能不能帮帮我,我在公司做得太累了?”
“你一个董事长有什么可累了,你还要亲自干活吗?”
“累心呀!阿美。”翁安带着哭腔说道。
“好了好了,公司那么多人,有事情你找他们办。”孟美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翁安再也没有说什么,乖乖地回到卧室睡觉了。
星期五的晚上,翁安的电话突然出现了一个m国的电话号码,使得正在喝酒的翁安感到有些奇怪,他没有接而是直接挂掉了。
当翁安喝完酒以后回家的时候,奇怪的电话又响起,这次他没有拒绝,接听了电话,“喂?”
“您好!翁总。我是秦俊。”外国电话的那头传来中国人的声音。
“谁?”翁安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您的老朋友秦俊呀!”秦俊的语气依然平静且礼貌。
“呃,秦总呀!不好意思刚才没有听清楚。这是您的电话号码?”翁安语气怀疑。
“嗯……您现在说话方便吗?”秦俊准备跟翁安谈事情了。
“方便,刚才的电话也是您打的吗?”
“是的,我想了解一下您的公司的情况。”
翁安实际上很讨厌这这个问题,他已经想了很多办法了,可是孟美的主意是很难改变的,现在他靠不想这件事情,来破除焦虑。
“现在我们正在和几家公司探讨并购的事情。年底就会有结果。”翁安信誓旦旦地将自己的想法当成事实跟秦俊讲。
“既然这样,我会提前将相关业务办理好,静听您的佳音。”秦俊就像是一部机器一样,简洁明了地将事情讲完。
放下电话,翁安陷入了沉思,接下来的问题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反正今晚他是不可能入睡了。
医院大楼是白色的,天空的顶部到底部由蓝色变成灰白色,冯弘看着天空心情变好点, 他心里不愿意来医院体检,在领导和妻子的极力劝说下,不得不来接受体检。
体检的作用非常大,冯弘是明白的。时间现在对于冯弘来说是宝贵的,因为任何一起案件的破获都需要时间的沉淀,只有不停地付出才能有好的结果。
36号是冯弘的体检单的序号,今天体检的人不是很多,冯弘赶忙将比较重要的几个项目——血相、ct、磁共振、验尿给做完后就匆匆赶去单位了。
初秋的季节到处是凉爽的风,异常舒适,在繁忙的街道上,冯弘的步伐急促,差一点和迎面的大爷撞到一起。为什么这么急促呢?也许冥冥之中有种力量在推着他前进。
明亮的经过清扫的办公室,在阳光的眷顾下暖洋洋的,既没有盛夏的的炎热也没有隆冬的冻手冻脚。冯弘的脚步轻盈,感觉经过体检的身体强壮了许多。
每当来到单位的办公室,冯弘都有一种强烈的使命感,同时也摆脱了现实琐碎的烦恼,而往往在自己清闲的时候,烦躁的情绪会悄悄地沿着具体的事情爬满了整个身体。
办公室里的战友井然有序地忙碌,看见冯弘只是简单地点了一下头。冯弘已经习惯性地走入汪队的办公室——毕竟去的时间比较长。
汪队脖子向左倾斜,用脖子和肩膀夹住深紫色的座机话筒,右手示意准备转身离开的冯弘坐下。
汪队的电话在手中和肩膀上不断地变换,冯弘一直没有坐下,因为他总以为汪队很快就可以结束那通电话。
在冯弘坐下时,啪的一下——汪队放下电话,身体向后靠,右手向后捋着微微发黄的头发。仰着脖子,眼睛看着天棚。
冯弘屁股的一半坐在沙发上,身体前倾,腰板挺着老直了。
汪队咂了一口茶水,放下杯子的时候,茶水已经咽下。
“我们已经将王强的案子和钟海的爆炸案都已经报到省里大数据中心了。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得到更多的信息了。”
冯弘以前倒是听说过大数据这个事情,在他的心中燃起了一丝丝希望。
凉风习习,在星辰街道上一个高级美容院,悠闲而懒散的孟美从宽大的金色的旋转门出来,她正准备去对过的马路取自己车,一只脚已经踏到马路上,另一只脚挂在马路牙子上,突然孟美的电话响起,她下意识地将在马路上的脚收回来,拿着电话向美容院走去,就是这么一刹那的时间——不超过3秒钟,一辆白色的货车突然从美容院对面车道疾驰而来,货车上的驾驶员顺手打了一下方向盘,车子在孟美刚才落脚的地方转了一个小弯,瞬间又回到自己的车道了。
道路旁边的孟美手里拿着电话——任凭电话那头的翁安怎样说话——孟美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她已经忘记了咒骂已经跑得很远的白色货车,她右手扶住胸口,不停地上下摩擦,直到她反应到电话那头丈夫的声音,她哀嚎地叫到:“赶紧过来,你媳妇差一点就没命了……”随即豆大的眼泪从孟美迷蒙的眼睛里流出。
涉事的货车已经已经无影无踪,翁安扶住还在颤抖和哭泣的孟美。“他是不想好了,等我把他揪出来,好好给你出口气。”翁安的右手轻抚孟美的左肩膀不断地安慰她。
“报警,把那个挨千刀的抓起来”孟美的眼里放着凶光。
翁安打完所有的处置电话以后,孟美的脸上虽然看不到了眼泪,但是依然布满了愁色和一点点来自眼角的恐惧神情。
孟美到家以后,没有吃晚饭,径直走向了卧室,连洗漱也没进行,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宽大的阳台上,在灯光和月光的映照下,翁安孤独地望着远方。
顺着翁安眺望的方向,一片灯火阑珊,站在街灯两旁的高楼大厦在霓虹灯的环抱之下,像一条银河在眼前逶迤起伏。硕大的广告标识牌,有的闪着红色的光,有的闪着白色的光,还有的闪着黄色的光,尽管距离遥远,但是依然金光闪闪。从翁安的眼里折射出难以置信的光芒。
翁安站在原地,伸出双臂,灵活的旋转,胳膊嘎吱嘎吱地响着。当双臂放下时,顺势插到胯部,他扭了一圈头部,这次不仅听到了响声,而且还很疼。掐腰的双手没有放下,以两腿之间的中点为中心,身体微微后仰,轻轻地转了一小圈,这次既没有响声,也没有疼痛感。
这一套动作做完,翁安的身体微微感觉轻松,他轻轻地调整了呼吸,脸朝向天空,眼睛全部放空,像是开始冥想一样。
翁安大概站了30分钟左右,他渐渐放松了起来,眼睛里放出异样的光彩,在这30分钟里大脑得到了暂时的休息,心里也变得越来越舒服……
小雨经过几次的奔波终于将去m国的护照办理妥当,而且自己的牙齿也有了结果—拔掉以后换上了全新的烤瓷牙。好事总是结伴而行。
小雨的想法在不断做事的情况下逐渐实现了,她甚至想过抛开麦多他们独自去完成自己的m国过之行。但是她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极端—在她刚办完护照的当天,麦多突然来了电话,告诉小雨公司最近很忙,没有顾得上出国的事情,希望小雨别着急,再有几天就和国外的合作伙伴联系好了。
放下电话的小雨打死也不信麦多的这套说辞,但是她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等待麦多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