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怒发冲冠
“唐突个屁”,江月璃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指戳了戳珈泽婴的头。
“你这搁外面吹一宿笛子,倒是唐突了你老娘这个佳人”。
珈泽婴笑着摸了摸自己被戳的头,暇整以待的朝着刘政房间的方向看着。
“我怕他……不愿意见我”。
江月璃轻轻一跃坐在窗台上,翘首看着珈泽婴,一副不吝赐教的口吻说道:“你们两现在这个情况呢要下猛药,你搞这些花里胡哨的,我觉得并不会有什么用”。
珈泽婴弯腰拱手:“请昭辰仙子赐教”。
“皮厚,不要脸,死缠烂打,霸道总裁,强制爱”。江月璃斜眼看着珈泽婴,报菜名似的吐出了一大串。
珈泽婴微微错愕的抬起头,江月璃勾了勾手指示意对方俯耳过来,两人咬着耳朵。珈泽婴听的眉毛不住的挑起,眼角含笑又含春。
“干什么呢大清早的就在这说悄悄话”,珈慕岚不满的声音突然在房门口响起,吓得江月璃差点从窗台上摔下去。
珈泽婴连忙接住母亲,纵身从窗户跃了进来,落在了房间里。
“你突然那么大声干什么”?江月璃从珈泽婴身上跳下来,不满的对珈慕岚抱怨道:“差点给你吓死”。
珈慕岚扫了小儿子一眼,“先是靡靡之音骚扰一整夜,大清早又爬墙头翻窗户的,你看看你,就像个登徒浪子”。
“神经病吧你”,江月璃对着珈慕岚翻了一个大白眼,又指了指珈泽婴:“他可是你亲儿子”。
珈慕岚瞪了珈泽婴一眼,自顾自的坐在桌边,一副严父的姿态。
“你什么时候把阿政接回去”?珈慕岚开门见山。
珈泽婴咬唇低头。
“真是难得看到你这副样子”,珈慕岚瞥了眼这一贯肆意妄为,胆大包天的小儿子,语气带着些嘲讽。
“你可真怂,一点都不像我珈慕岚的儿子”。
珈泽婴抬起头,回以冷笑。
“快去把阿政接走,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就打扰到父母,此乃是孝道”。珈慕岚站起身打开门回头对着珈泽婴努努嘴,送客的意图非常明显。
江月璃噗嗤一笑,“珈宗主这方面确实比你厉害多了,论死缠烂打和豁得出去,你的功力在他前面确实还不够”。
珈慕岚挺直的站在门口,一副端庄又傲然的仙君气势,唯有耳尖的一点薄红,出卖了他心里小小的羞赫。
“儿砸你大胆的向前冲”,江月璃唱歌给予了鼓励。珈泽婴被她狂野的歌声弄得一愣,刚回头便听到后面一句:“莫回啊头……”。
珈泽婴磨磨蹭蹭的在刘政门前扭捏了半天,终于鼓起了勇气敲门。可是敲了半晌,依然没有丝毫动静。
珈泽婴有些丧气,他靠在门框上坐在地上,颓然的开口:“阿政,你若是心中那口气还没消,那我让你再捅几剑好不好”?
没有回应。
“你说我们成亲,是在姑射山百席面?还是去帝都皇城去摆”?
“要不要请黄炎宗和海国的人”?
依然没有回应。
珈泽婴一个人絮絮叨叨的说了半个时辰,说的口干舌燥声情并茂,可惜里面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直到晌午的时候,珈泽婴终于按捺不住的推开了门。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却不想里面空空如也,刘政根本不在房内。
珈慕岚正在和珈连州商议着下一届千宗会的事,突然门被珈泽婴一脚踹开。
珈连州被气的直接将手上的账本砸了过去,“小王八蛋,你还有没有一点规矩”。
珈泽婴任由那本厚厚的账本砸在身上,眼睛都没有眨。他怒气冲冲的直接冲到珈慕岚身边的珈思逸面前,直接单手将对方提了起来,咬牙切齿的问道:“阿政呢?你又把阿政弄到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承影君在说什么”。
“你会不知道?你到底把阿政弄到哪里去了”?
珈思逸被珈泽婴咄咄逼人的拎起来,抵在了后方的墙上。墙壁在猛然的重击下,簌簌的落了一片粉末。
“咳……咳……”,珈思逸只觉得后背一阵剧痛,嗓子涌出一丝甜腥味。
“放肆,你简直太放肆了”。珈连州看着无视他的珈泽婴,气吹胡子瞪眼。
“泽婴,放开思逸”。珈慕岚连忙走了过去。他攥住珈泽婴的手臂,呵斥道:“赶紧给我放开,有什么事你先放开他再问”。
珈泽婴被珈慕岚拉开,却依然恶狠狠的盯着珈思逸,仿佛下一刻就要把对方生吃活剥。
珈思逸靠在墙上,眼神同样怨毒的回对着珈泽婴。
“阿政怎么了”?珈慕岚问道,“你早上不是就去他房里找他了吗?发生了什么事”?
珈泽婴的脸冷的就像刀刃,他依然死死的盯着珈思逸。
“阿政这次回来后,你整日阴魂不散的在他跟前蛊惑,又在不停的挑唆”。
同心剑猝然出现在珈泽婴手上,冰蓝的剑芒照应着同样冰冷的脸,“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我不会杀了你”?
“你敢……”,气的发抖的珈连州挡在珈思逸前面,对着珈泽婴吼道:“承影君连既然要杀同门本族,那要不要连我这把老骨头也一起杀了”?
“叔父”,珈慕岚看着越来越僵的气氛,连忙挡在珈泽婴面前对着珈连州行礼,“叔父莫要动怒,泽婴怎敢对您不敬”。
“他不敢?我看他敢的很”。珈连州已经被珈泽婴气的要吐血了。“他承影仙君天上地下还有什么不敢的?就是珈氏先祖嫘祖在此,我看他也敢照样撒野”。
“子不教,父之过”,珈连州对着珈慕岚骂道:“你看看这个小王八蛋,给你们惯的已经无法无天到什么地步了”。
“阿政到底去哪了”?珈泽婴越过珈慕岚和珈连州,眼神死死咬住珈思逸。
“你到底把他藏到哪里去了”?珈泽婴的语气没有一丝温度,“你对他还不死心?是不是”?
“泽婴,闭嘴”珈慕岚忍无可忍,“休的在长辈面前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