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警察
仅仅用了十分钟，向川便把所有答案临摹在了试卷上。
舒展舒展胳膊，看着四周还在奋笔疾算的同学，他心中窃喜，拎起试卷走上讲台。
“老师，交卷！”
年轻女监考看到是他交卷，起初并未在意，很多成绩差的学生在考场根本坐不住，再说了，做不出来几道题，待着也是一种煎熬！
然而，当看到那密密麻麻已经写满的卷子时，女老师明显很是惊讶，因为她本就是数学老师，这次分班考试为了测出学生的真实水平，各科试卷难度都较大。
尤其是数学，题量多，题型难，最后两道大题都是五星级的压轴题。
一名考试迟到，两个小时之后还是空白卷的学渣，十几分钟就能把一张高难度的数学卷做完？
呵呵，八成是瞎蒙的…
女老师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把试卷翻到最后大题象征性地瞟了一眼。
嗯？貌似答对了？
女老师认真起来，继续往后看去，又答对了…
直到最后的压轴题，我去，还是对的！
这下，女监考彻底不淡定了，她起身叫回刚要出门的向川。
“你是哪班的？叫什么名字？”
“三班，向川！”
女监考脑海中把全校数学拔尖的所有学生筛了一遍，没听说过这个人…
女老师脸色变得古怪起来，上下打量他道：“这是你做的？”
向川明白，监考怀疑他作弊，但此刻，听着那极度不信任的声音，他的胜负心被激起来，镇定回道：“是我做的！”
女监考抓起卷子走到下面，把他的答案跟四周考生试卷比对了一遍。
周围的那几名考生根本没有能做出压轴题的…
女监考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但又抓不到什么把柄，只能无奈道：“三班向川是吧，我记住你了！”
记住就记住呗，还怕你不成？
向川笑笑，转头便走。
刚要出门，教室门却被猛地推开，一张黝黑的面孔探入屋内，正是罗阎王。
“哪位同学叫向川？在不在这个考场？”
…
见考场内没应答，阎王准备转身离开，这时，一个声音在旁边小心翼翼道：“罗主任，是我。”
罗阎王身材高大，根本没注意到一旁有人，这时低头一瞧，原来是早上迟到那小子，登时眉头拧了起来。
“怎么又是你？”
“罗主任，您找我…，有事？”
“跟我来办公室！”
罗阎王语气生硬，板着黑脸，扭头便走，向川只好默默紧跟身后。
两人一路无话，向川不敢多问，只能心里盘算着阎王为何找他，想来想去，八九不离十应该是昨晚的车祸之事。
果不其然，一进办公室，便看到两名身穿警服的人正在等候。
两人一男一女，男的是一中年男人，胡子拉碴，但却眼神犀利，眉眼中露出一股肃杀之气，让人望而生怯，女的倒长得眉清目秀，但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模样，萝莉萝气，感觉一点儿也不像警察。
一进门，中年男人便把目光钉在向川身上，仿佛能把人看透一般，搞得他心里发毛。
“警官同志，这就是我们学校向川同学，有什么问题你们就问吧！”
罗阎王说罢坐在一边准备旁听，这时，中年男人使了个眼色，年轻女警会意，起身说道：“罗主任，我们有几个私密的问题想询问这位同学，还请您回避一下！”
罗阎王见他们要支开自己，不高兴道：“在学校，我们老师就是学生的监护人，警官有什么问题完全可以当面询问！”
女警微微一笑，过去俯在罗阎王耳边说了两句话，罗阎王听后面色大变，神情古怪地看了向川一眼，然后一声不吭，起身往外走去。
临出门，他又回头叮嘱向川道：“跟警察同志把事情交代清楚，老师是相信你的！”
这一番话搞得向川心里没底，自己没偷没抢，交代什么……
罗阎王出门后，中年男人笑眯眯地伸手道：“向川是吧，我姓刑，名鸿飞，你可以称我为刑警官！”
向川礼貌性地去握手，可刚一接触，男人突然面色一冷，掌心发力，一张大手死死钳住他的手指！
他毫无防备，钻心之痛下，便用另一只手去拨，可男人闪电般出手，又将他另一只手捏住，双管齐下，向川瞬间失去抵抗力，只能痛苦地蹲在地上。
年轻女警见状，从怀里掏出一圆形探测器朝着向川浑身上下扫描了一番，然后冲着男人摇了摇头。
刑鸿飞见状，卸去力道，又换上了那副笑呵呵的面孔，揉着向川双手道：“不好意思，刚刚没注意，握手时力气大了些，你没事吧？”
真是打一棒子给一甜枣，虽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但潜意识告诉他：这两人应该不是来调查事故那么简单。
向川警觉起来，趁机甩开刑鸿飞，躲向一旁戒备道：“你们是谁，找我到底什么事？”
见他有了戒心，年轻女警安慰道：“同学，你不要害怕，我们是警察，不是坏人，刚刚这么做只是为了确定你是正常人……”
正常人？
向川更听不明白了……
刑鸿飞打断道：“好了，无需多问，你只要告诉我昨晚你们聚会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们不解释清楚，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向川看出这两人没有恶意，所以尽可能地想多套点信息。
邢鸿飞没想到这小孩这么难缠，不耐烦地摆手道：“唐姗，你告诉他！”
“最近两个月来，本市意外死亡事故突然增多，而且，这些死亡人员几乎全部为青少年，而你，是这些事件中唯一的幸存者！”
“我们就是专门为调查这些事件而来！”
向川意识到事情严重性，便把昨晚桥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但是，关于黑影的事情，他犹豫了，并没有告诉他们。
“你掉到了河里，却不知是怎么回家的？你再好好回忆一下，是不是有谁救了你？”
唐姗感觉不可思议，一直在追问。
刑鸿飞心思细腻，早已看出向川有所隐瞒，但却没有当场说破。
“向川同学，谢谢你的配合，以后想到了什么，及时与我们联系！”
临走前，刑鸿飞递给他一张黑色名片。
走出办公楼，唐姗说道：“队长，我总感觉这孩子身上有些不对劲，他肯定有所隐瞒，没有全部告诉我们！”
刑鸿飞嗤笑一声道：“哼，如果他有问题，不怕露不出马脚，我亲自来盯这个向川，你立马回总部去排查那个不穿衣服的精瘦男子，就是翻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