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与问
社会的更迭，让中医在历史的长河中愈加的陷入，那没过了腰腹部的河岸，终将会没过自己的头颅吗？
……
时代简报：
与问
随着时代的进步，中医也终于在本国人的唾弃中，埋入了非遗的葬土之中，为了探查中医之时代性，我于近日终于找到了中医的正统传学之人，接下来我将为大家揭露中医之“科学”。
于今日，我随着中医大家秦老爷子来到了省中医院，也正如传统小说所构建的剧情一样，我们一进入医院便遇见了病人。
由于本人不懂医学，所以接下来只会简要的介绍一下经过，病人突然倒地……
…………
如上所述，中医之急症的救治，真的如我们之前所见所闻一般的无用吗？
纵观我国历史痕迹，中医所带来的效益比之于现代医学是大大不如的，甚至于说根本就无法比较的。
但两者之间就治病能力方面，真的就相差很大吗？
亦如今日，复观昨天，我查阅了一些相关的资料发现，如我之前所述的病人，在现代医学的救治之中，依旧还存在着……
如以上之类的数据对比，足以证明着，中医之有利？
不，今日之主题并非是去比较中医与现代医学究竟谁强谁弱，而是与问今朝之人，时代的发展，究竟是求效还是求益！
是要疗效还是要利益？
这是任何国家在发展中都必须要经历的变迁，现代医学诸多药物都在大肆的研究降低药效，而不是提高药效。
与问今日诸君，究竟是什么在背后推动着这种风气的盛行？
若是现代医学皆是如此，那么那些生病的人，究竟是在治病还是在养病？
诚然它们所带来的斐然利益，不得不让人惊喜并为之叹然，可那微弱的疗效之下，究竟是现代医学治病慢，还是中医治病慢，真的是犹未可知！
……
xx年月，秦明
数百字的文章，在秦明看来不管是内容还是字数，其实都是有些不符合简报的要求了，不过也无所谓，第一篇嘛，人总是要任性和偏爱而执着一点的。
上传完毕之后，秦明一个人安静的躺在床上。
至于这篇文章究竟会掀起多少轩然大波，他是不知道的，但他知道这篇文章一旦火起来，必定会被删除。
为什么选这个角度为核心，其实也是有着他的考虑的。
一方面是社会过度的追求开发利益，无止境的榨取普通人的底线，比如普通的一个感冒在以前也就吃一两天药就好了。
可在现在，你去任何一个大药店去买药，绝对买回来的是至少三四盒的药量，而且是要吃上一个星期才会好转。
如果不是他查阅了一些以前的记录，可能也会觉得感冒吃一个星期药很正常嘛。
利益被充分的开发了，国家鼎盛了，可他却是不敢生病了，真的是个很奇怪的现象。
这也是为什么在他看见中医进入非遗名录之后，会不辞千里奔波的，在深山老林中寻找中医传承。
网上的很多信息都是假的，他知道，但他还是需要一个答案。
所有人都说中医治病慢，成长慢，那么他就来了，他要亲眼去看看真相。
“滴，您收到一个消息！”
提示音突然响起，秦明猛的起身，有些激动忐忑的打开通讯器，看着那上面的虚拟面板，并不是他发布的简报回复，而是老爷子发来的信息。
点开一看，原来是早上那个病人需要承担的医疗费。
“粗略的一扫而过，目光最后停留在了最下面的位置。”
“总计：一千三百七十五元”
有些诧异的不由自主的念了出来，贵吗？
有点贵，可这个时代的物价却也是飞升的，一千三百七十五，对比于几百年前，估摸着也就几百块。
若是换作现代医学…至少六七万起步？
他不知道，没有相关的数据信息，这些信息被充分的保密了起来，他根本就无处可查，只有当网上每次爆料的时候，才会略知一二。
看着回复，一时间他有些五味杂陈了起来，简报依旧无人光顾，但那上面却有着信息反馈了过来。
浏览量：十三
“臭小子，给你看的这些，别乱发布，这种涉及到利益的问题，具体的数字都别随意公开！”
秦明看着老爷子发来的信息，迅速的回复了一句。
“晓得了，爷还不放心我？”
“……”
“能放心你才怪了呢！”
“…(vv)…”
“得了，得了，早点睡吧，有些东西自己知道就行，那些都是潜规则，我只是提醒你一句…”
“好的，谢谢老爷子！”
“嘿～是不是从那些混小子身上学来的？竟然敢这么称呼老头子我了？你就是欠打！”
“害怕…”
“一边去，卖惨也没用，明天有你好受的，早点睡！！”
秦明看着消息苦笑了一下。
“得～明天有的受了，看老爷子这话里有话的意思，估摸着明天我要累的半死了。”
看了一下，还是选择乖巧的回了一句，不敢再调皮了。
“明白，收到！”
老爷子没有再回复了，秦明缓缓松了一口气。
网上聊天毕竟不如现实里聊天，你也不知道对面是个什么情绪和想法，晚辈和长辈聊天还真的有些顾忌对方最后结束聊天。
毕竟长辈说了一句话，你不回应是什么意思？
看不起他？
所以哪怕是别人说了一句“好的”，明明已经是要结束对话的意思了，有些人还是要硬着头皮去接，真的是有够为难自己的了。
老爷子应该是经常用通讯设备的，所以在说完之后就直接不再回复了，这也是让秦明松了一口气。
……
太行山下，市人民医院中，白天在瞿向明的推荐下，来到了医院中的老人，此刻正在颤抖的拿着那个告危通知单。
上面清晰的写着病危，只剩下最后的三个月时间了。
路过的护士有人看出了他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上前小声的问了一声。
“老人家？老人家？！”
“您这是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
护士见叫唤他没有得到理会，随即将目光放在了他死死盯着的通知单上。
肝癌晚期！
护士愣了一下，随后见老人眼中毫无生色的看着自己，这一眼让她浑身的汗毛都在发抖。
哪怕是在这种见惯生死的医院中，此刻的她也不由得想说一句，那一眼真的是毛骨悚然，那是对于生命的绝望！
嘴唇轻轻的咬了咬，看了看四周，最后还是小心的凑到了他的耳边，轻声念叨了一句。
“老人家，要不试试中医？听说有治好过肝癌晚期的病例，而且收费也不是很高，如果您觉得可以就去试试吧？”
“我们医院有中医部，听说那边来者不拒，很少有彻底放手不管的病人。”
护士看了他一眼，见他毫无反应，最后还是有些迟疑的看了一下自己的岗位方向。
最后默默的拿起通讯设备拨通了一个联系。
“喂，是小青吗？上班的时候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护士听着语音里略带严肃的声音，有些犹豫了一下，又看了一眼那毫无生气的正在向外走去的身影，最后眼神坚定了一些。
“那个何医生啊～我刚刚看见一个病人被诊断了肝癌晚期，不知道您那边能不能…”
“哦，肝癌晚期啊？那倒是需要看过了之后才能确定能不能治，但总的来说多活一段时间还是应该没问题的…这个我也不好给个肯定的回答，你先领人过来吧，我看看再说！”
“哦～没有办法吗？”
“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说还没见过面，不能确定，相信你也听说过中医治愈肝癌晚期的一些信息了吧？”
“在我们中医里面，没有那种肝癌晚期的概念，情况不同所以需要具体分析，你先领过来，让我先看看好吧？！”
电话里面的何医生似乎听出来了护士的失望，有些急忙的又解释了几句。
护士听着他略带着急的语气，犹豫了一下，看着那渐渐走远的身影，似乎比上一刻更脆弱了许多？有些风烛残年的感觉了？
手心里面滋起了点点细汗，微微甩了一下，人影便已经走了出去。
……
不多时，市人民医院的中医部，便迎来了两人。
何医生一身干练的在大厅内坐着，等待着两人的到来。
“何医生，这位就是之前给您说的那位患者，人我就交给你了，剩下的我就管不了了，先走了？”
“嗯，你先走吧，有事再叫你。”
何医生看着眼前的护士，点了点头，没有再做过多的挽留，她能想到自己已经是付出了很多，剩下的就不能再麻烦了。
何医生看了一眼老人，见他不时的回头看着护士离开的方向，显然是有些害怕和不知所措，学医的人察言观色是基本技能，除了少数以外，大多都是能够耳目识人的。
“老人家啊～来来，咱们去我的办公室坐好吧？”
“您也别担心，我不做什么检查，不会花什么钱的，我就看看您的身体，再问您几句就行了，真的不花钱！”
有些时候，人就是这样，在觉得自己要死了的时候，就会舍不得花冤枉钱了，正常情况下这种情绪还不至于太强烈，可这种特殊的情况下却是不同。
何时雨看得出他在担心什么，所以有意这么解释着，要不然指不定到了跟前的病人都要跑了。
果然，随着他的这么一通解释下来，老人也是满怀迟疑的跟着他进了办公室。
“老人家啊～”
“来来，您先坐着，我给您把把脉，让我看看是个什么情况好吧？”
老人家听着何时雨的声音，眼神略微动了动，似乎他想到了什么。
何时雨看出来了他的细微变化，但是默不作声，而是在他伸出手了，开始细细的诊脉了起来，不时的还会问一些问题。
每次问到一些问题的时候，对方都会抖动一下，就好像这些问题别人问过了，他又再问一遍似的反应。
有些诧异和逐渐的肯定，这让何时雨更加断定，眼前的老人家肯定遇到过中医帮忙诊断过了，要不然他不会有着这样的反应。
有中医诊断过，那就好办了啊，这代表着他不排斥，而且有了先例，再加上自己的对症诊断，可以让他对中医更加的有信心。
有时候他们中医怕的不是诊断不了，而是怕别人不相信自己啊。
很多时候，有些病人不是治不好，而是他们总是擅作主张的去乱搞，反正就是把中医给的诊断看的很轻视，不时的就会有不跟从医嘱的情况出现。
当然这不代表着他可以随意开口了，反而此刻的他诊断的时候需要更加细致了。
甚至于在解释的时候，方方面面都要说到，古籍引论，现代病历结合，总之，就是要细到自己的极致去给对方解释。
因为他不确定别人下的诊断究竟是什么？
若是少了那么一句两句没有说到，反而会让患者觉得中医不靠谱，这就是中医第二次诊断可能出现的尴尬时刻了。
所幸他是在体质内成长起来并出师的中医，不是野路子，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遇到了，不至于出现什么失误，对于他来说 无非就是比较累一些。
眉头略微紧促了一下，随后缓缓松开，整个过程大概花了六七分钟，心中有了腹稿之后，才开始细细的咀嚼起来。
“老人家啊～是这样的，您的病我也看了，该问的也问了，您这病治是治不好的。”
“等等，别激动，我这不是还没说完嘛？”
何时雨看见老人起身立马就想要走人，连忙给按了下来，急忙的说到。
“别急着走啊，治不好不代表活不久啊！”
“我能让您安生的多活几年，病痛不至于太强，您也知道您现在都多大的年龄了，都六七十了，能多活几年就几年的，是吧？”
“我说话是不好听，但事实是不是这么个理呢？”
“现在是多活一年就挣一年，而且我可以向您保证，每年的医药费绝对不超过五千，不，三千！不超过三千！怎么样？”
老人家的身影都快走出大门了，最后听到了价格停住了脚步，转身回过头有些不确定问了一句。
“你说的真？”
“真，绝对比真金白银还真，要是超过三千了，多余的部分我帮您出怎么样？！”
何时雨见到有转机，连忙走了过去，又把他给拉回了座位上。
“您放心好了，您的治疗费每年绝对不超过三千，多余的部分完全可以走医疗保险的，这部分我都给您算过了，每年我们中医部报销了之后，基本花销最高不会超过五千的！”
“我知道您担心什么，不就是怕我骗您吗？您放心，我这边是有医师证的，我找找 给您看看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