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承先行之器,息烽
树七国之风气,立武国之遗风。
战后月余,高阳平原一战,被各国广为流传,只因宣言懿旨告天下而明之。
战争已经过了一月有余,大大小小的战斗不下百场,比此大胜的战局比比皆是,为什么他要炫耀这微不足道的效绩?
这背后究竟代表着什么内蕴?
光耀武国?就凭这杀敌三万余,斩将两人的战绩?
初闻此告示,六国之人无不嗤之以鼻,可是不知何时起,可能是一日后,也可能是几日前,夕阳枪的名号却闯荡在了六国风舆之间。
灵国境内
“广宣正德,非吾人神,今日我们不说本国之幸事,说说武国一将,欸~此人是谁?下阳武军首,天玄明!”
“为什么说到此人呢?诸位近日可曾听到些许风声,有一长枪横空,威压三军,竟欲蜷曲众之肱骨,岂敢,岂敢?”
“说书唱戏与人听,广宣其灵誓天倾!”
随着一人坐于闹市之中,嗓子眼抖动之间,微光浮层而出,一道巨大的画面,瞬间笼罩灵国各大主城。
画面之上是什么内容?可不就是那长枪威压三军的场景?!
七国之间各有一艺顶替国声,或是三尺戏台,或是口语之书,也不乏有幽幽琴音荡古今,各有风采,无人教之高低。
束艺者,当道合天玄,其行能明心智,事若开场必须行毕,为若?
岂仅人兽可听?诸神不闻?
是以南方武国,以三尺高台铸本国之艺,无以言语,无以内蕴,直述其形,是以无书文之才能,故常骂其蛮夷之人…
然,为何高台三尺而上,此也六国之人未可知之迷。
…
“且说那长枪临空,那辅军李迁竟还不退避,魔羊言语激动道灵,内蕴之光彩大放人间,天光泛滥,其下浪涛吞没山洪,众将士竟抵力不住,深陷地域。”
“……”
“长枪故有其主之形,弱势分毫亦有损主之威严,故以毁己身,长枪破影直创李迁!”
“该说不说,其人与器,竟皆如此果决,两人合围,三军以待,此真是绝境无余力,此人竟然当机立断,投道入器,悲泣武力。”
“若非其天境之躯,恐早已身陷那谷底,哪有被俘之来由,其人之志可直达天地鬼神所闻,武国之遗风,巍巍未绝兮…”
……
东方守灵国境内,一股荡古开古今洪荒的琴音,凌厉群山,诸多兽群曲体俯闻,此歌之中少许杀伐,多有武之遗气。
…
西方二国,同有异像产生,北方有一诗歌与画图展现高空,其内之像尽是长枪当空!
直此许时,竟然无一人敢口中斥语,六国同立其武风,谁也不敢冒此天下之大不韪。
…
武国,戏馆
一道蓝色光华直冲云霄,其之外形正是长枪,器余之前站立四人,竟无一人敢前行收取。
天赐权柄,以现高台,能显其形者,是未有之。
“师傅,这…”
一个老叟看着身边的徒弟,一时也是拿捏不准,三人之中该选谁上去,三人也踌躇不感,长枪嘶鸣,好似催促众人一样。
“老二!”
“师傅,我着实无感其意,那战时局势反转的果决,我实在难以把握这几分气境,恐有辱没其威名!”
站在中间的那人,抱拳行礼,却并没有走上前来。
“…”
“那老大?”
“我…”
“嘚嘚嘚,看见你们两就晦气,这个推那个,哪有一个有那武人之风气,你们两现在就算想要我也不给了!”
“老幺,你怎么想!”
老叟摆了摆手,彻底放弃两人,看着最小的那人,眼中带着犹豫和未语。
这孩子刚入门几年,很多东西都还没有教授,竟然现在就要他出去挑大梁,说实在的,如果不是那两畜牲太懦了,不然我也不会考虑这小子。
“师傅,我可一试!”
“欸~师傅,这怎么能让老幺来呢,我来,我来!”
老二就在老幺接过话语的时候,突然插嘴把事给抢了过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抢什么好东西一样。
“你!哼!”
老叟指着老二那嬉皮笑脸的样子,只感觉气不打一处来,但是扬了扬脾气,最后看了一眼却又没有舍得骂出口。
“哼!既然决定了那就站上前来吧!”
老叟撇过头去,老二看着师傅的表情,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小心的往前靠近。
随着靠近长枪,一股逶迤气势正在散发,悬停地面三尺,竟给人一种立于深渊之中,镇压万千邪魔的感觉。
老二抖了抖肩膀,那股子邪气也是随之消散,脸色严肃的看着长枪,缓缓靠近。
“枪为道鸣,其器甚重,势有千岳之形,亦步亦趋当有万敌之勇!”
“匹夫之勇猛,无人敢持其风险,唯一能忠其之主器械,当明其主之心志,此方为正途!”
一道飘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入戏馆,老叟四人四顾环视,略带迷茫,却也信之言语。
“老二听见没有!”
老叟对着那站立不动的老二叫了一声,可是却没有见他反应。
…
只见老二息烽没有任何反应,整个人愈发平静,身上气息流转,时有君子之兰风乍现,转瞬之地,又有威武将军致死之气魄…
长枪鸣空,大道哀鸣,点点蓝光随着息烽的气质转变,一点点的发出光亮,慢慢汇聚,变得愈发明亮,似乎正在响应着息烽的行为。
神目扫视半页之间,蓝光似乎找到了主人一般,天光明亮,蓝光浮出天际,立于都城之上,虚影凌空,气势如虹,如山洪漫过武国山间田野之地。
诸多主城纷纷响应,蓝光倾覆整个武国,战场也因为此刻变动,本该败局的战斗瞬间发生反转。
亡君山前,众兽哀鸣,止步不前,一时之间竟然不知所措了起来。
蓝光波浪三叠,势破千岳,漫过边境之地而散,尽有洪荒浩古之气充盛其中。
武国众人,只觉得内心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正在滋长。
戏馆之内,息烽手持长枪,蓝牙月影不时浮现枪身,凌立于此间,竟有天地不承其意气的感觉。
蓝光溃散,一切恢复如常,息烽右手微微抖动两下,老叟也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
“不留之余地了?”
莫名其妙的一句问话,让除了老幺以外的众人,都缄默了起来。
“留须臾以盛己之气盛吧…”
老叟听着息烽的回答,点了点头,随后负手离去,不再计较这些。
至于此后的事情,大抵不过是一死罢了,人生来就会消亡,更何如国艺之人,若无战争,自可岁月尽终,若有战事,那也只能随国葬终一途。
七国合理大殿上,些许感慨悠然荡空。
“他苍梧可真绝啊!”
“…其实该留的是他武国,我灵国…”
“好了,臭老头,你就安心的别在搞事情了好吧?”
“就是,我们年轻人的事情那能叫事情吗?你一个快入土的老头插什么嘴,这都叫什么事!”
“……”
些许犹豫的吞咽之声在殿内飘荡,几许哽咽终究没有再出声响。
那天命之人究竟何时光临这世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