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俘将,天玄明
武国俘将,天玄明
战月余,三国之军横跨边境,万马哀鸣,三军之一,玄阳军下阳武部战败落擒,与高阳平原三军对峙。
“尔等蛮夷,为何坚守?”
灵国武将李迁稳于灵军阵前,四军部卒尽皆戒备,硝烟四起,烽火欲临…
“七国合理,乱世已至,尔若痴愚,竟出此言!”
上阳武部军首看也不看对方,直接怒喝对方愚蠢,战场上还敢如此嚣张,心下早已决定等下战起,必拿对方首级以祭军威!
“竖子猖狂,且看此人是谁!”
一道被束手脚的身影推倒在地,易冼眼神抖动,手上矛刃轻颤,微微兵鸣如波澜散出。
“嗤~”
李迁胯下骏马一阵嗤气,直接把那波澜之音打乱,只有微风拂面,没有任何其他的异像再生。
“还在喧嚣!”
“啊!”
一道惨叫声随着李迁的呵斥传荡四空,被缚之人右肩瞬间离体腾空,血染四地,低声压抑不再出声。
易冼面容越发狰狞,欲要跨马前驱,右手副将抢先而出,长刀挥砍,直指被俘之人首级!
李迁看出副将目的,驱驾前行,右手用力直接将其扔向后方,左手持刃反击而去。
易冼见状,眼神微凝,搭弓挽箭,劲射而出!
呼啸之声让空气都在发出阵阵的颤音,李迁见此情况,也是无奈只能收刃回荡,弹开箭矢,扬马回归阵前。
“尔军之心,竟如此狠厉,同军将首都敢手刃其籍!”
李迁怒目呵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对方是什么正义之师。
…
我是下阳武军军守,统帅三军之一的玄阳军,按照军部的指示于陵阳山上御敌。
可是战场情报有误,来的不是一支军队,也不是两支,而是三国合军!
灵国之人无耻,竟合西方两国合围我军,战场之上终究是落了下乘,所以我并没有选择与他们死战,而是下令军队各自散去…留我一人,守据此山!
战争刚开始月余,这支军队绝对不能在我的手中覆灭,不然我将无言以对先烈,将可亡,这军可不敢亡啊!
随着手下兵卒离去,我一人登高山之上,坐看下方车马齐鸣,不战而败是辱我武国之风,故此战不能不敌!
及时止损吗…姑且算是吧~
“尔等三军竟以此来待我,来日我军定当踏尔山河,血洗尔等之罪行!”
“哈哈哈~踏我等山河?汝也需活到那日才行啊!”
山下有人狂笑出声,我不语,天空在我低头的时候已经出现了阴影,我抬头看去,那哪是什么大物遮挡天际,那是万千箭阵在直流而下!
手中长枪转动,流矢被我荡开了,身后一道剑光瞬间临近,没有反手之地,我被长剑横劈冲破山空。
剑痕深入骨髓,剧痛让我身形有些弯曲,悬浮空中,俯视山间。
“卑鄙小人,竟若此人也配称将!”
“哪里,哪里,这么夸吾,可是有些许的害燥啊!”
剑光再临,我怒挥手中长枪,挽月之力而出,月牙破空而入山林,阵阵草木倒戈,烟尘四散。
“下阳武军军首,天玄明?”
一道低问之声在我耳边传来,我抽枪横扫而去,空气发出阵阵炸响,一股巨力从枪杆之上传来,在双手间快速的缩动。
我收枪快退,脚下剑光看准时机再次袭来,口中轻呵。
“势重如山岳!”
轰隆!
一道重势与剑光发生碰撞,挡住了这道偷袭,我连忙稳住身形,内心有点颤抖,这些人不对劲,他们想要擒我!
只围攻不杀伐,这是想要擒拿我来立威!
怒气在我的心中滋生,握住长枪的双手再次用力,右手直立长枪,如握重棍一般,带着巨大的风浪向着下方山岳砸去。
陵阳山上的树木再次低垂数尺,不断的有枝丫受不住风压而折断。
“长枪凌空威压众生?此战刚起就用如此杀招吗?”
一道飘渺的声音从下方传来,传入我的耳中却是如此的震耳欲聋,感觉脑袋有什么东西正在搅动一样,握住长枪的双手都忍不住在发抖。
双手感觉在卸去气力,脚下犹如水潭一般,身形立于其上竟有摇摇欲坠之感!
“可恶!”
“尔等欺我!”
右手旋转,长枪如龙直射山林,伴着爆破之音让整座山峰都在抖动,巨大的爆炸声响彻云霄。
山峰如同被龙头咬过一样,缺失一块,我只感觉浑身一松,长枪再次出现在手中,来不及喘气,剑光再次出现。
不同于之前的阴险,此次它竟然如同曜日一样缓缓从脚下升起!
他这么阴险之人,怎么能发出这样的攻击!
我内心一惊,稳定心神,眼光扫射而去,天空有微弱不可闻的荧光正在闪烁,
有着丝丝如絮的声线正在我的耳边突现,这是不打算继续浪费时间了吗?
眼神暗淡几分,怒气未消的我,却被那冷汗强行怔住了,双手紧握长枪,蓝光在我身上汇聚。
道韵没有任何保留的正在向着长枪而入,微微的颤鸣声压过了那絮音,全神贯注的一枪,没有任何其他的余地。
“何必如此麻烦呢?”
那小人的声音再次传来,我心头一热,长枪随着我的心意怒贯而出,剑光似乎被惊了一下,慢了半拍才随之激来。
势如破竹的冲破曜日的光团,空中传来阵阵的绞杀之力,道器离手,加之旧力刚去新劲未生,血肉瞬间染红了天际。
我也失去了反抗之力,朝着地面落了下去,内心多有不甘,但也无能为力。
长枪随着我的坠落,一如悲凉之风横扫四野,山林彻底破碎,如陨石直坠此间!
“去!”
一道惊斥之声传来,长剑带着白光直撞长枪,蓝光包裹,正在快速的旋转,长剑仅仅轻触,剑身上就已经爬满了裂纹。
“收!”
那人似乎看见了剑身的裂纹,痛心的叫了一声,一道巨大的月牙剑刃瞬间而出。
“剑道其光!”
带着巨大的声势,蓝白之光碰撞,月牙再次崩溃,巨大的树木再也承受不了这样的冲击,直接被掀飞了数里地。
山下围观的众兵卒,见那陵阳山顷刻间分崩离析,众人微微抽吸。
“军威何在!”
一道惊惧的叫声从那崩塌的山间传来,众人立马反应过来,那道长枪竟然依旧余威未尽!
众人虽惊,但也训练有素,一股浩浩荡荡的军威快速蔓延整个空间,当那军威如屏障一般展开,触碰到那被蓝光包裹的长枪时。
众人这一刻只觉得天堑在脚下,头顶似万千重岳在坠下!
“顶住!”
军中副将在接触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情况不对,立马喝立军威,内心震颤不已,这就是武国的军首吗?
不是说一人不可能压万军吗!这是什么鬼?!
“长剑之处尽是光华,落日之光岂敢争辉!”
一道呵声响彻四际,长枪随着这道声音的传出,在军威的抵挡下停了下来。
众军见此情况,不由得想要去擦头上的冷汗,可是突然长枪蓝光大放光彩,如同那隐藏于深涧之中的蓝光浮出了水面一样。
极致的蓝光应是普照了天下,天空在仿佛与其融为一体一般,一道道枪鸣正在扩散,似乎在反驳着刚刚的话语。
军威在收缩!众人的身躯正在缓缓下沉!脚下的土地就像是泥泽一样,众人正在缓缓下陷!
“可恶,可恶,可恶!”
“尔之主已没,还敢如此嚣张!”
“嗡嗡…嗡!”
随着话音落下,空中正在飘荡着点点荧光,可是荧光才刚刚浮现,竟然就直接被嗡鸣声给打散了!
这究竟在面对的什么!
这种人为什么会存在这世间!这种道器难道真的存在吗?!
不可能,不可能!
陵阳山上的一个深坑中,李迁满脸怀疑的脸色,看着头顶那直奔自己袭来的蓝光,眼中尽是不可思议的光彩。
武国若人人如此,那这场战争的意义何在?我们活着难道就是为了衬托他们吗?!
不可能,不可能!
“道器…道器,道器!”
“长剑空鸣!”
一道巨剑在军威内成形,气势恢宏势要破天而去,可是就在刚触碰那军威外的蓝光瞬间,巨剑竟然直接化为湮粉四散而去!
李迁彻底的痴呆了,嘴里不断的嘀咕着一句话。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这不可能的…”
从坚定到质疑,再到最后微弱不可闻,明明那道长枪的主人已经坠下地面,为什么,为什么这道长枪还是如此执着!
它究竟凭什么压我万军,欺我道鸣!
“李迁,退!”
身后传来急呼声,李迁却如同疯魔一般,大叫着!
“不,不,不!”
“我不信它一无主之兵能压我万军!给我顶住!谁也不许退!违令者死!”
“李迁!”
“闭嘴!”
“…”
李迁已经满眼血丝,整个人如同不信邪一样的站在深坑中,死死的盯着悬在头顶的那道长枪。
长枪带着蓝光如同电转一样的飞快旋转,军威被压的一缩再缩,士卒们也是随着长枪的缓缓落下开始身陷地面!
远空一人,脸色铁青的看着陵阳山方向,他就是刚刚被李迁呵斥的人。
“可恶,这李迁怕不是疯了吧!不行,我下次必须要离他远点。”
看着那蓝色的巨浪拍打着天地,男人也是有些迷茫了起来。
“为什么这群武国人这么厉害?外面不是一直宣传他们软弱无能吗?可是这月余间,已经不是第一次刷新我的认知了啊!”
“究竟是我们错了?还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君王们早已料到了?所以才有了这六国杀武?”
半晌在众人的焦注中渡过,蓝过如同碎影一样悬停在李迁的头顶,仅差一丝!
全军士卒此刻只感觉浑身虚弱,站立之余都有些颤抖,满是惊颤的看着那山上,内心悸动久久不能平复。
咔咔…
瓷器破碎的声音突然传来,众人望去,只见那长枪开始从尾部破碎。
众人只感觉身上的压力再重一分,全军竟然有人开始出现站立不稳的情况,欲要向着地面跪倒而去!
一股羞怒从众人心间涌出,这是尊严!除非生来那一刻跪过父母,谁还能让他们跪地一毫!
可恶!
“将士何在!”
“在!”
李迁也被长枪的这一反应给激动了,它竟然想要压跪我!杀我不成,竟然想要羞辱我!这能忍?
“起苍莽!”
“是!”
悬兵刃于将首顶,竟欲压迫全军跪俯?!
岂敢,岂敢啊!
副将舌尖抵力而出鲜血,血珠低旋立于兵刃之上,身后众士卒也纷纷效仿,血珠飘动,汇聚成河,快速塑形。
“苍山聚白首,万里共悲泣!”
李迁一声怒呵,他已经彻底放弃和眼前这非人之物较量了,竟然想要辱没我们的尊严,这已经不是计较的问题了。
一道血影缓缓站起,巨大的手掌紧握长枪,一切蓝光在这一瞬间被收握其中,李迁手间用力,咔咔声响响彻天际,有微微雷鸣似乎正在高空隐隐作响。
“可恶,可恶,给我裂!”
右手拳握愈发收束,长枪在不断消逝,枪杆已经遗没过半了,后劲似乎已经不足以继续抵抗这道血影了。
众人见此情形,忍不住微微抽泣一下,刚刚松懈半分,长枪瞬间化为蓝色光束,瞬间冲破拳握的血影。
李迁瞳孔猛的收缩,左手横驱想要挡住蓝光,可是那蓝光却如同扎豆腐一样的穿过了血掌,直面朝着李迁袭来!
吾命休矣!
嗤…嗤!
蓝光快速的冲来,却在快到李迁面前的时候,打了几个转就消失了,临了还发出了如同嗤笑的声响。
嘭!
反应过来的李迁,右手用力的向着前面的坑壁砸去,整个深坑直接被犁成了一条长深道,陵阳山也随着他的这一拳彻底崩塌。
“…”
天空中,来自西方黑羽国的将军,默然不语,这一战他们胜了,不损失一兵一卒的抓了一位将首。
可这一役,他们似乎又败了,本来他们以为只要来两位将军和三军,就足以活捉天玄明了。
可是他们似乎有些低估了武国之人,宁可道藏尽失,道器兵解,也不愿意毫无作为的憋屈受虏…
看着地上那生死不明的天玄明,男人竟不知道该做出何等心绪来看待他,废人一个,后续的计划都被打乱了。
“唉…我们似乎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男人嘀咕了两句,转身浮空离去…
“武国之将,不可被虏!这是你们为将者的尊严,除非身无半分道技,否则谁被俘那就是辱没我武国之风!”
“尔等明白了没有!”
“明白!”
“为师者,这是我该告诉你们的本份,可是做为朋友,我还是希望说一句!”
“为将者…被俘比被杀更是屈辱,如果身道尽离,那尚可留有几分尊重,若道运依存而被俘,那你们自己想想天下之人会怎样看我武国之人吧!”
“我武国自立国以来,从未有此将者,若尔等在战场上遇见被俘之友,轻挥刀砍下他的头颅,莫要污了那几许气节!”
脑海中依稀的回荡着武国都城中的画面,名师在对我们做着最后的告诫。
周围一片漆黑,我究竟身在何方?我被俘了吗?我要辱没了武国气节吗?
“尔等蛮夷…”
那是谁在犬吠…
我为什么会如此愤怒!
不行,我若还未亡,我必须再战!我不能失了一分将者尊严!
啊!
一股疼痛从右半身子袭来,我下意识的叫了一声,猛的光亮临现,我似乎在战场?
反应过来的我,竭力压抑着不让吼叫出来,一道身影正在向着我冲来,那是谁?有点眼熟,他想要干什么?
长刀所向的竟然是我!他想要杀我!
我挣扎的抖动了一下,我感受到了杀意,他真的想要杀我!为什么?为什么!
“下阳武军首,天玄明何在!”
“末将在~”
听着那熟悉的军令,我下意识的吼叫出声,牵扯着伤口,鼎力不竭,那是本能的反应。
“为将者被俘该当何为!”
声音很冷漠,我下意识的哽咽了一下,下一刻怒吼出声。
“该斩!”
“那尔待如何!”
吁~
周围唏嘘牵马声不断响起,四下尘嚣间,我竟感觉有些寒冷,微微愣神之间,前方再次传来呵斥声。
“尔待如何!”
“斩~”
我拖着嘶哑的吼叫声,用力发出这最后的声响,三军之前,我不该停顿,可是那生死…我…
噗!
热血冲出我的喉腔,身体如同泄气一般正在缓缓倒下,视觉正在挪移,我看不见了光亮,但是那些过往画面却是如此的清晰…
“将军,您贵为天境何必如此事事亲为?”
“啊?若连这种事都计较几分,那战场上我又怎敢身先士卒呢?”
“将军,若我等被俘,请将军斩下我等首级!”
“好!”
“那我被俘呢?”
“那我比一马当先,挥刀战您的首级!”
“好,那我就尽力不让你有机会吧,哈哈~”
“将军~将军…”
“为将者…”
一个个士卒的身影和话语在快速闪过,我想要去回应他们,可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娃儿~以后长大了,可要给你爹当个大将军,立马万军前,扬我武国威啊!”
“是,爹说的也是我想的啊!”
“立马万军前…扬我…武国威!”
那粗野的身影在我的眼中是多么的高大,我想要再次答应他一次,可是身下如同有万千只手一样,正在使劲的拖拽自己。
“爹~孩儿不孝,未能…如愿。”
将亡于三军之中,悲压武国之风,不负将令,不违君言…
“众将士何在!”
“末卒(将)在!”
易冼气盛而出,站立于虚空,威势欲要行天倾之式,军威浩荡,力排三军。
“为将者没于尔等身前,该当何为!”
“死战不休!”
君威军威,浑然天成,一体通神,敌军三将见此情况,怒瞪李迁。
“李迁,你看你做的好事!”
“我就说不该跟着他的…”
“我…”
李迁看着眼前激荡的武国军威,有些发倏,为什么将死了,他们的气焰更上一层!
难道不该兔死狐悲,悲鸣谨嘁吗?
为什么?
易冼头颅微微抬起,最后看了一眼天玄明的尸首,眼神中有着些许的默然,鼎气而出。
“将士何去!”
“杀!”
众军踏马前驱,气势如天威临势,三军之军威为之动荡不堪。
“斜阳若影,成军何形?”
一位副将首当其冲,跨马越过众人,直指对方三军,其势勇猛无人可敌!
“喝!”
身后军卒快速变换阵型,呈现出进攻阵势,如同箭头一样的疯狂奔袭,那气势比万兽席卷风沙还要令人恐惧。
“快,快,玄甲阵!”
李迁看着身前这冲杀而来的军队,似乎慢了几步一样,等其他两军已经排布好之后,他才咋咋咧咧的叫了出来。
可是却没有一人听他的呼喊,因为三军早已戒备,这是一支洪流之军,上阳之名,岂能轻赐?
……
三日后,宣言站在殿阶前,宣读懿旨。
巍峨呼天地兮,警众生万灵吁兮!
高阳平原一役,上阳之军悍破三军,诛杀敌将两人,歼敌三万余。
原下阳武军副将,高百胜勇贯众军,破地境之桎梏,临天境之权威,诛灵国将首李迁,协助上阳武军首易冼,诛黑羽国将首魔羊。感其威之浩荡,势之沉灼,故任其任下阳武军首。
本因天玄明之故,该废此号,念高之勇猛,故承袭此名。
此昭明于天地共听,众生所闻,耀我武国之荣光!
在武国主城外的一个小村落前,一对军卒缓缓向着村里前进,没有那种军队该有的严肃,多的是悲凉和消肃。
“军队来这里干什么?”
“肩挂白丝,报丧来了。”
“不是说除了将军一级才会有这种待遇吗?我们村里出了将军?”
“哎呀,哪管得了这么多,说不定他们只是路过呢!”
“也是!”
“…”
黑甲之外,肩挂白丝。
行于民间,告尸还乡。
…
“天首以没,望诸君节哀…”
“……”
门前只余一老叟,缄默不语。
“他可有负国威?”
“…天将首…未有负国威!”
老叟眼神微微抖动,那冰冷的表情终于柔和了几分,看着眼前那尸首不全的人,双手颤颤巍巍的揭开白布。
“放下吧…”
军人缓缓离去,一伍黑甲覆玄云,满夜不禁长空色。
小村中的一小屋院里,一老叟对着一具残缺的死尸,静静的呆坐着,嘴角还不停的蠕动着。
“玄明啊…你怎么就这样回来了?”
“我…都是我害了你啊~”
“我为什么要让你去那战场,要你当什么将军啊~”
“这青山又不缺你一人,我真的是造的哪门子孽啊!”
“玄明!玄明!你再起身看看老头子我啊~”
“…”
一夜呓语,第二日院落中多了一个墓碑,在其一旁还是有两个墓碑,一个墓后有坟土,一个却是空空如也。
其上写着不过些许大字,天玄明之母,另一个没有坟土的上面刻着,莫言之人。
多的新坟之上,墓碑零零散散的镌刻字迹,表面着他的身份,下阳武军首天玄明,威压三军势破道境,不负国威,不弱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