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那个表白，你到底是发给谁的？
“乔小颜，你很闲是不是？”
程卓刚一走近就如泰山压顶一般，乔小颜觉得天都黑了。
“啊，那个，我……”她赶紧把喇叭藏到了身后，明明觉得自己没犯什么错，但就是说话有点不利索。
“程师兄好！”
“领导来了！”
“学长好啊！”
很多人都两眼放光地看着程卓，积极地跟他打招呼。
“嗯。”他极为客气地回复了一个字，稍稍点了点头，然后又把目光锁定住了那个想当壁虎的小丫头。
“作业写完了？”
“嗯，写完了。”
“闲的没事儿了？”
“呃，暂时，没啥事儿了。”
乔小颜嘴上答得乖，心里却在腹诽着：哼！你凭啥训我？权利再大你也只不过是个学生罢了，又不是辅导员又不是教授，整这么严肃干什么？
问题是，她为什么这么自然地就乖乖回答了？她还有两副面孔呢？
乔小颜啊乔小颜，你到底是怕他什么？说好的揭竿起义呢？
程卓皱着眉用探究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又看了看她们身后人头攒动的舞会大厅，沉声问她说：“你会跳舞？”
嗯？她有胳膊有腿的，怎么就不能会跳舞了？每个人都可以随着音乐放飞自我的。
而且你堂堂程大会长怎么也抓取重点信息不准了，她赶紧强调说：“程师兄，这是联谊舞会，重点又不是跳舞！”刚陈朵就是这么说的。
“所以呢？”
“重点是联……”
“哎呀小颜，”陈朵赶紧打断她说，“那个，这种场合可能不太适合你！毕竟你也不会跳舞是吧，而且音乐会很吵的，不然你还是跟程师兄一起……”
跟他一起？我天，吓死人了，她才不要呢！
乔小颜赶紧反手拉住她说：“没事儿啊，我不怕吵，呵呵，热闹好。”
陈朵却把她推开了：“哎呀你怕！快点走吧，你之前不是说想去图书馆的吗？”
杜芳芳过来一把抢走了她手里拿着的大喇叭，还把她往程卓那边推了推，跟陈朵一起各种给她使眼色，眼睛都快眨抽筋了。
程卓挑了一下眉，脸上的表情略有缓和，问乔小颜说：“你要去图书馆？”
“我，那个，”天啊，救命!她现在要能看进去书就有鬼了！
她求助地看着舍友，“那个芳芳啊，一会儿你不是还要换装吗？我得留下来给你帮忙吧，不然你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呀！”
陈朵却抢先上前一步，亲密地挽住杜芳芳的胳膊说：“没事有我呢！我帮她就行了，你去忙你的吧。”
杜芳芳对乔小颜笑着说：“呵呵，是啊，有她在就行了，你去吧，拜拜了哈。”
这时，程卓发话了：“去图书馆，走吧。”
“可是我作业写完了啊。”
“那正好去帮我抄点东西，走吧。”
“哦，是，好的。”
看吧，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之前欠下的债，说过的话，总是要兑现的。
抄点东西嘛，没关系，这也是一名合格的助手应该做的，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还一还欠他的人情。
这还是乔小颜第一次跟程卓单独走在一起，一路上引起了超高的回头率。
别说，走在男神旁边确实有面儿啊！乔小颜感觉自己的虚荣心疯狂暴涨，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走着走着，程卓突然没头没脑地问她说：“你不失恋了？”
“嗯？什么？”失恋？她都没恋过，怎么失恋？
“跟我装傻？”
“真不是！我没明白啊。”
“乔小颜。”
程卓扭过头来俯视着她，眉间都快挤出了一个“月牙”，他跟包公审案似的，严肃问道：“那个表白，你到底是发给谁的？”
“啊，那个，我……”
他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一定要说吗？
反正都已经没有意义了，时过境迁，何必再提呢。
再说他之前不是有点烦这事儿吗，毕竟不明不白地就把他拖下水了，现在怎么又问起来了？
可是乔小颜想再回避都不行，程卓突然对这事儿有点不依不饶的。
“是你那个发小，好像叫徐豪的？”
“啊！我求你别再提了！”她都快跳起来了，这要被人听见，再传到陈希莹耳朵里可不得了。
她赶紧解释说，“他已经有女朋友了，你可千万别再说了！”
“哦，就是上次你偷看……”
“啊——别说！”她浑身汗毛都快竖起来了，闭上眼一捂耳朵，这算不算是她的黑历史了？
他们连路也不顾得走了，站在一棵远离路灯的树下，执着的程卓，此时非要把恨不得隐身的乔小颜揪出来游街示众不可，这事儿突然就过不去了。
“乔小颜，你看着我。”
“啊！我不要！”准确地说，是她不敢！索性就低着头、捂着脸装鸵鸟。
“那好，我问你，你多大了？”
“19。”
“知道男女朋友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就是在一起。”
“在一起做什么？”
乔小颜的脑子“嗡”得一声，心上陡然一惊。
是啊？在一起做什么？
以前她好像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以为男女朋友就是比好朋友更好一些，两个人可以一起学习一起玩儿，对方能一直对自己好下去。
徐豪几乎是贯穿她整个童年和青春期，跟她关系最要好的男生，甚至在高中的时候还被同学们调侃过，说他们很配，一看就是一对儿！
当时他们也没觉得有什么，哈哈一笑就过去了。
尤其是两家的大人们总是说：“小豪啊，你是哥哥，在外面要多照顾小颜妹妹，别让别人欺负她。”
而徐豪也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别看平时总跟她互怼斗嘴，遇事儿了绝对真上，是真的护着她。
她还以为他们会一直这么好呢，她甚至从来没有想过徐豪会对哪个女生比对她更好。
“乔小颜，我在问你话！”程卓的声音严肃而低沉，明明不是谈工作他却那么认真。
“哦，我……”她被惊了一下，慌张地说，“我没想那么多，我真的不知道。”
现在回头想想，她当时真是太草率了，尤其是当她看到徐豪和陈希莹在一起接吻的时候，她真的震惊了，后怕了！
如果她和徐豪在一起的话，那……呸呸呸！
简直无法想象，那也太违和了，违和得甚至有点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