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阴谋变乌龙
白媣一副白絮无依的模样,似乎想上前一步,结果却“不小心”自己绊倒了。
直接跌入眼前人的怀中,口中还喃语道:“是啊,他对我,影响也很大。”
申建德忍不住嘴角弯起,一副得逞的奸笑。
躲在一旁的季雅公子忍不住把身边的纸钱都给揉皱了,眉毛也蹙得老高。
要不是殿下提早说了这计划,他绝对会忍不住对这个人动手。
而在暗处的念泽则是表现好的多了。
因为女皇的吩咐,现在看护皇长女的暗卫多加了一个。
他不能很明显地把自己的情感表露出来,只是心中暗戳戳想着,等计划结束后,把这个咸猪手给好好修理一下。
甭管暗地里的人如何想,这两人的戏还是要继续演的。
“我扶姑娘到对面一旁的茶楼休息下吧。”
申建德很是贴心地半搂着身旁的人,就往外走。
白媣也很配合地没有反抗,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样。
本来申建德应该有些怀疑的。
但此刻他被计谋得逞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忍不住在脑海里构思起自己成为二皇子登基的大功臣的画面。
那小侍是二皇子派来监督申建德的,见他有些绷不住表情,赶紧提醒道:“少爷,注意。”
正巧这时要跨门槛,申建德也接过话,提醒宫珃,“姑娘当心门槛。”
同时收敛了自己的表情。
刚扶人坐下,申建德关切地问道:“姑娘若是不开心,也可与在下说说;
有人分担,总是好受些。”
白媣盯着那茶壶,猛灌了一口,然后又呸了出来,捶着桌子道:“我要酒!要酒!”
申建德和小侍都一脸为难之色。
跑到专门喝茶的地方要酒喝,这不是找事么?
可是眼前这个人不是普通人,要想从她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必须顺着人家的要求来。
“去买酒。”申建德吩咐那小侍。
“不用,我就去喝酒!
你若是想听,便跟来。”
说完,白媣就踉跄着往外走去。
申建德赶忙跟上。那小侍则是在后头花钱打发茶楼的人。
白媣之前几次出府,看上去是随意闲逛,实际却在脑中构画了皇都的地图。
现在是看似无意、实则有意地往一家偏僻的酒馆走去。
这酒馆开在了皇都上城与下城的交际处,生意不算太好,也不是太差。
重点是,这是二皇子名下的一处情报点。
白媣这一走,可算是深入虎穴。
只是不知道她带来的人,在不在这帮人的谋划之内呢?
白媣一进门,就坐在了靠门的一个位置,猛拍桌子,大喊着:“给我上酒!要好酒!”
里头的人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他们幕后东家的死对头——皇长女宫珃。
掌柜忙吩咐小二送上好酒,自己则跑到暗处,传递消息。
申建德在后头姗姗来迟。
掌柜借口对账,又递了一次消息。
念泽有心搞事,借着保护皇长女的名头,在另一名暗卫注视下,悄无声息地换了第二次递出去的消息。
本来掌柜的表达的是——皇长女和申家二少来了酒馆,后面就变成了——皇长女带一男子来了酒馆。
二皇子那头也不是所有事都自己经手的,他还忙着部署击杀宫珃的计划,这消息就传到了二皇子的一个师爷手里。
结合今日皇长女带了季雅公子出府的消息,那师爷就默认为皇长女带着自己的夫侍,误打误撞下去了二皇子名下的酒馆。
于是用自己的话传递给了二皇子。
二皇子宫让觉得这机会不错,正好给皇长女府制造点恐慌。
下令道:“迷倒了扔到郊外乱葬岗去。
注意!别弄死了……
她的命,由我亲自来取!”
这番令一下,酒馆的人便下了无色无味的药在酒里,给他们送了去。
可怜申建德还没开始套话,就被迷晕了过去。
那跟着申建德的小侍被茶楼的小二纠缠了许久,才找到这儿来,却没见到人影,赶紧回去禀报了。
念泽和另一名暗卫一直在暗处跟着,丝毫不担心会出事。
女皇下令:只要不危及性命,任凭皇长女与二皇子斗法。
白媣是知道酒里有问题的,可她完全不担心自己现在会有性命之忧,顺其自然地跟着晕了过去。
季雅公子在看到宫珃被带走后,便功成身退,回府跟其他人吐槽申建德去了,根本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直到夜幕降临,他想起了宫珃的嘱咐,才开始招呼其他人,做出一番找人的样子。
与此同时,二皇子府和申府也知道了申建德被一起丢去乱葬岗的乌龙,都派人出去寻找。
原本应该静谧下来的街道,今日格外热闹。
当二皇子和申家的人找到乱葬岗时,只见申建德躺在一具骷髅上,人还昏迷着。
下令搜寻了方圆五百米的距离,根本就没有宫珃!
白媣在不远处的树上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对身边的人道:“你看他们,是不是很搞笑?”
念泽很想点头同意,但他顾忌有外人在,所以板着脸扶着人,没有答话。
另一名暗卫将前因后果记在脑中,就等着回去跟女皇复命。
申建德被摇醒,看到面前的一堆人脸,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呵斥道:“你们都盯着我干什么?”
申家的下人指了指他边上,提醒他。
申建德扭头一看,一个骷髅头正对着自己。
吓得一个翻身,脸埋进了土里,狼狈极了。
他反应过来,赶紧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环顾一圈,没看到宫珃。
拉过身边一个下人问道:“皇长女呢?她人呢?”
这是二皇子府的下人,讲话可没那么客气。
这下人挣开了申建德的手,语带鄙夷地道:“二少爷不就奔着那人来的么?
人丢了还来问我们?
您还是想想怎么跟我们主子交待吧!”
主子,指的自然是二皇子。
申建德一脸阴沉地挥手道:“回去。”
他要在路上思索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也要想好如何应对二皇子的责问。
但实际上,让他落到这番境地的,也有二皇子的功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