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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第 8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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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贩医生是个四十多岁又高又瘦的美国人, 从他拿枪的娴熟的姿势可以看出来,他是个亡命之徒, 在这个人贩团伙里占据一定的地位,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

    医生看见许嘉海在给苏思言做手术,苏思言已经被杰西尼派人打死了,他们救他就是在跟他们作对。

    陈星河作为一个竞拍者,还是最终获得了queen所属权的赢家,这个时候不去城堡的最高层享用他的猎物,出现在这间医疗室里,明显不正常。

    医生用那双精明的眼睛看着陈星河,把枪口对准他,又问了一遍:“你到底是什么人?”

    陈星河用余光往许嘉海那边看了看, 手术还在进行, 他不能跟这个人贩子在这里打斗, 会打断手术, 让苏思言丧命。

    至少要拖到把子弹取出来。

    陈星河勾唇笑了一下,用英文说道:“我是什么人你们不都做过调查了吗。”

    医生打量着陈星河:“你为什么不去陪queen,为什么要救苏思言?”

    陈星河:“你应该知道, 苏思言是queen的好朋友, 我为了讨她欢心, 送她一点小礼物不是很正常的吗。”

    医生犹豫了一下, 拿出手机, 准备给杰西尼打电话。

    陈星河听见许嘉海那边传来“铿”的一声,子弹被取出来放在金属托盘里了。

    他趁医生低头摁手机,迅速上前,一脚踢在了医生的手臂上,“砰”的一声, 手机应声落地,屏幕在地板上摔了个粉碎。

    医生来不及反应,陈星河已经闪身绕到他的身后,摸到了他口袋里的那把枪。

    医生侧了身,借助一旁的一个输液架躲了出去,同时抓住了陈星河的手腕。多年的人贩生涯让他练就了跟最厉害的守卫一样的攻击和闪躲能力。

    又是“砰”的一声,枪掉在地上,医生弯腰去抢,陈星河迅速抬脚,“哗——”手机被他踢到了远处的墙角。

    没了枪,战斗就显得公平得多,医生脱掉身上的外套,作出攻击的姿势。

    陈星河受了重伤,肩上的伤口被撕裂了,又一股鲜血涌了出来。他浑然不觉得疼,挥拳朝着医生砸了过去。

    他的目的很明确,让许嘉海顺利完成手术,让苏思言活下来。控制住医生,不能让他把城堡里的其他人引过来。

    竞拍者们上岛时是经过严格的筛查的,身上不能带任何通讯设备,他无法与警方取得联系,必须先隐藏身份,蛰伏行动。

    陈星河已经观察过了,这儿的守卫,包括医生等中层甚至核心成员都没有资格跟外界联系,他们有独立的基站,基站由老板控制,手机讯号覆盖范围只在岛内,电话打不到岛外。

    有资格跟外界取得联系的整座岛只有杰西尼和他的老板。

    陈星河身上的伤太重了,对方是个人高马大的中年欧美男,又是亡命之徒,他费了一番功夫才勉强占了上风。

    许嘉海正在给苏思言缝合伤口,手术已经接近尾声。

    陈星河用一把手术刀抵上了医生的脖子,对方只能束手就擒。

    此时陈星河的肩膀、胸口、上臂已经全部肩膀上渗出来的血染红了,疼得没有知觉,竟也不觉得疼了。

    陈星河用一块棉纱布堵住了医生的嘴,把他绑在桌脚,转身走到许嘉海身后:“怎么样了?”

    许嘉海帮苏思言缝合好伤口,处理好后续:“子弹顺利取出来了,能不能挺过去就看他自己了。”

    陈星河脱掉身上的衬衫,许嘉海看了看他肩上的伤口:“你这个样子一会回去还能行吗?”

    陈星河抬眸看了许嘉海一眼,一脸你在看不起谁的表情:“行,死都要行!”

    他们说的是洞房。

    许嘉海帮陈星河止住肩膀上的血,给他换了一块干净的纱布:“要不今天就算了吧,别把自己的命作没了,命最重要,什么都没有命重要。”

    “你不用管我的房中事,照顾好苏思言才是你的责任,”陈星河看了看许嘉海,“我的衬衫脏了,把你的脱了给我穿。”

    许嘉海:“我欠你的?”

    话虽然这么,许嘉海怕陈星河身上的伤太显眼,走到哪都会惹人怀疑,还是把自己的衣服脱掉扔了过去,自己去医生的衣柜里拿了件黑色t恤套上。

    等肩膀的血不再往外渗,陈星河穿上许嘉海的白衬衫,系上纽扣,转头看了一眼被绑在桌脚吱哇乱叫的医生:“他怎么办?”

    放肯定不能放,杀人又犯法,哪怕对方是个罪恶昭彰的人贩子。

    许嘉海从药柜里翻了翻:“先弄晕藏起来吧。”

    可惜,药柜里没有他想要的药。

    这时,暗门里冲出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握着一把刀朝医生捅了过去。

    女人就是医生带过来的“赠品”,她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被虐待出来的伤痕,她的精神已经有点错乱了,神色显得有点呆滞,眼里的恨意却是怎么都盖不住,像是要把自己遭受过的痛苦十倍百倍地奉还给这个人贩子。

    女人一连捅了好几刀,人贩医生的腹部瞬间被一片鲜血染红,他的嘴巴被棉纱布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手脚被捆住,动弹不得,只有眼珠能动。

    他看向女人的眼神带着一丝不可思议,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死在一个被自己玩弄过的低劣的“赠品”手上。

    死神留给人贩医生的时间不多,他很快咽了气,死的时候眼睛还睁着。

    女人扔掉手上的刀,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陈星河走过去,看了女人一眼,递给她几张纸巾。

    女人不断道谢,跪下来求陈星河带她走,她不愿意留在这人间地狱了。

    陈星河用英文说道:“暂时走不了,不过很快就会有人来救你们了,最多五天,再坚持五天。”

    陈星河走到冰箱前,打开看了看:“里面的食物足够了,这几天你就躲在里面的暗门里,不要出来。”

    暗门只有医生知道,现在医生死了,女人呆在里面是安全的。

    许嘉海和陈星河一起清理了现场,把医生的尸体搬进裹尸袋,放在储存尸体的冷柜里藏了起来,又把现场还原成原来的样子。

    许嘉海扶了下金丝眼镜,看了看陈星河:“陈警官,没看出来,你还有一颗菩萨心肠。”

    正常情况下陈星河绝对没那么好的心给人递纸巾,尽管对方很可怜。

    陈星河用消毒纸巾擦了擦手:“我只是想到,换成是我老婆她会怎么做。”

    许嘉海笑了起来:“这就喊上老婆了,脸真大。”

    陈星河:“你一个单身狗有什么资格笑一个马上就要洞房了的人。”

    许嘉海:“”

    “老处男!”

    陈星河不介意被许嘉海这么喊,因为他很快就没法这么喊他了。

    “手术台上的那个怎么办,”陈星河看了看苏思言,一场手术下来,苏思言的脸色比刚才半死不活的时候还要差,惨白得活像抹了八斤面粉,“你把他带到旁边那栋建筑里,放在你的房间里养着。”

    “恐怕不行,他这个状态没法像刚才那样装成尸体扛出去,得用担架才行,这明显行不通,会被发现,”许嘉海不得不告诉陈星河一个残忍的事实,“虽然打扰别人的洞房花烛很不厚道,但除了苏瑶的房间他真的没地方可以去了。”

    “我想苏瑶看见苏思言会很开心,说不定还会奖励你一个吻。”

    陈星河:“”

    他只想跟苏瑶单独呆在一起,不被任何人打扰,他只想好好看看她,他已经太久没看到她了。

    许嘉海拍了下陈星河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人是你要救的,这个结果你要承担。你要相信自己,不会一辈子都是处男之身的,加油!”

    苏瑶坐在床边,身上穿着原来那件礼服,连妆都没卸,更没听陈星河的话洗干净在床上等他。

    苏思言死了,就死在她面前,死在她怀里,她哪有心情风花雪月,心里带着恨,只想把杰西尼他们抓进监狱。

    苏瑶从床边起身走在窗边,往窗外看了看,陈星河已经一个多小时没回来了,她担心他。

    她知道这座城堡里住着的都是些什么样丧心病狂的人,怕他遇到危险。

    苏瑶换上拖鞋,正要出去找陈星河,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

    紧接着陈星河和许嘉海抬了一个巨大的长方形粉色礼物盒进来,上面还用白色蕾丝丝带系了个蝴蝶结。

    苏瑶这才知道,跟陈星河一起过来的人是许嘉海,她本来以为他会带大巫、小巫或者江不凡,这几个都是刑侦的,能打。许嘉海是个法医,专业是验尸,这儿很难有他的用武之地。

    苏瑶走过去,跟许嘉海打了个招呼,围着礼物盒看了看,问陈星河:“里面是什么,你怎么换衣服了?”

    陈星河看了许嘉海一眼,许嘉海从一旁拿出一个装满了玫瑰花的白色塑料袋,对陈星河点了下头,示意自己准备好了。

    陈星河对苏瑶说道:“礼物盒里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我猜你会喜欢。”

    “你出去一个多小时就为了给我准备礼物?”苏瑶看了看眼前的礼物盒子,并没有表现出很大兴趣,苏思言已经死了,她不希望陈星河也出事,“你呆在我身边就好,哪里都不要去。”

    陈星河垂眸看着苏瑶:“你刚才问我,为什么苏思言已经很努力地想要活下去了,最后还是死了,你说你不懂,我来告诉你答案了。”

    按照计划,许嘉海走到墙边,关掉刺眼的大灯,只留了淡粉色的氛围灯。

    陈星河在一片粉色的氛围中拉着苏瑶的手走到礼物盒边:“打开看看,里面是我给你的答案。”

    苏瑶拉开上面的蕾丝蝴蝶结,掀开礼物盒盖子,往里面看了看。

    只见苏思言闭着眼睛躺在一个担架上,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被子、

    苏瑶难以置信地摸了一下苏思言的脸,发现他的皮肤是热的,是活人的气息!

    她忍不住在他脸上多摸了一下,陈星河扯了下她的手腕:“好了,摸一下知道人还活着就行了,你还想摸几下?”

    见面以来她都还没摸过他的脸。

    苏瑶看了看苏思言,又看了看陈星河:“你把他救回来了?”

    陈星河把自己救下苏思言的过程讲了一遍:“我听见枪声,又听见你的声音,猜他对你很重要,就把他的尸体买了过来,打算好好安葬,结果发现他还活着,于是我把他扛到了城堡里的医疗室,给他输了血,亲手把他胸口的子弹取了出来。”

    许嘉海默默翻了个白眼,合着他在这个故事里就是个空气,连个工具人的戏份都没有了。

    苏瑶知道陈星河不可能干医生的活,转身走到许嘉海面前,对他道了谢。

    “不用谢。”许嘉海看了看手上装满了玫瑰花瓣的塑料袋,他哪里有什么医术,不过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婚庆工具人罢了。

    苏瑶回到陈星河身边,紧紧地抱着他,不在意还有别人在场,双手捧着他的脸,踮起脚尖亲吻他。

    一个不长不短的吻结束,苏瑶抬眸看着陈星河:“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

    他救下的不光不是苏思言,还有她的信仰。

    这让她觉得,将来不管遇到多大的困境,再艰难的阻碍,她也能让自己努力往有光的地方奔跑。

    她还能再拉着他,不管他身处什么样的地狱,她也要把他拉出来。

    她身上的力量是他给的,她永远不会放弃他,哪怕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说他是个十恶不赦的魔鬼她也不会放弃他。

    陈星河弯了弯唇角:“你的高兴是因为我还是因为苏思言?”

    苏瑶看着陈星河的眼睛,在他的瞳孔里看见了最耀眼的星辰:“当然是因为你。”

    陈星河走到床边拿起床上那顶王冠给苏瑶戴上:“你失去消息的那些天我就想”

    陈星河用余光看了许嘉海一眼,许嘉海心领会神,拎着一塑料袋玫瑰花瓣走了过来,抓起一把花瓣往这对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的新人头上撒着。

    纷纷扬扬的花瓣落了下来,陈星河看着眼前的女人,目光变得热烈:“如果让我找到你,一定要把你占为己有,让你永远属于我。”

    陈星河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黑色首饰盒,打开,拿起镶嵌着钻石的那枚女士戒指,戴在了苏瑶的左手无名指上:“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苏瑶拿起盒子里的另外一枚戒指,给陈星河也戴上:“你也别想跑了。”

    许嘉海撒完玫瑰花瓣,任劳任怨地倒了两杯红酒端过来。

    苏瑶端起一杯,跟陈星河碰了一下杯子,喝了一口就觉得自己醉了。

    她的脸颊泛着迷人的粉红,他忍不住低头,在她唇上吻了吻,见她微微张开唇瓣,他得寸进尺地把自己的舌尖推了进去,温柔而焦急地缠上她的。

    许嘉海轻轻咳了一声,提醒某个老流氓,这个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半的活人。

    苏瑶红着脸推开陈星河,低声埋怨他:“有人,别这样。”

    陈星河转头看了许嘉海一眼,跟看仇人的眼神不能说有多像,只能说一模一样,好像对方是个专门阻碍男女主角终成眷属的大反派一样。

    许嘉海把手上撒完了玫瑰花瓣的塑料袋往垃圾桶里一扔,转身去查看苏思言的情况了。

    苏瑶跟过去,蹲在苏思言身侧,摸了摸他的额头:“他好像有点要发烧了。”

    “发烧很正常,但也很危险,”许嘉海打开从医疗室顺过来的药箱,拿了一管退烧药出来,递给苏瑶,“喂给他。”

    苏瑶接过来,准备给苏思言喂药,陈星河一把从她手上把药夺了过来:“我来。”

    说完掰开苏思言的嘴,粗暴地往他嘴里灌药。

    苏瑶扒拉着陈星河的手臂,一脸担忧:“你轻点,别呛着他了。”

    许嘉海看了看苏瑶:“再给他喂点水。”

    “我来,”陈星河说着,给苏思言灌了点水,“还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吗许医生?”

    许嘉海:“没有了,哪敢使唤您。”

    他可算是找到了使唤陈大爷的办法了,想让他干什么不要直接找他,找苏瑶就行,陈大爷一准屁颠屁颠地上赶着抢着干,不让他干他还要跟人急。

    这个男人啊,他有了软肋。

    苏瑶用纸巾给苏思言擦了擦唇角,又把被陈星河粗暴喂水弄湿了衣领擦了擦:“地上凉,他睡得不舒服,把他抬床上去吧。”

    许嘉海:“我没意见。”

    陈星河:“我有意见。”

    苏瑶看了看陈星河:“你有什么意见?”

    陈星河:“那是我们的喜床,怎么能给别人睡,还是个男人。”

    苏瑶用戴着戒指的手摸了摸陈星河的头:“乖。”

    陈星河像一只大狗一样,被摸得舒服了,不说话了,跟许嘉海一起把苏思言抬上了床。

    整个房间只有一张床,还剩下三个人。

    许嘉海拿了个枕头,睡了一张长沙发,苏瑶在床边打了个地铺,离苏思言近一些,夜里好照看他。

    苏瑶看了看陈星河:“你睡哪?”

    陈星河坐在苏瑶铺好的地铺上:“我跟你一起。”

    苏瑶看了看,床、沙发、地铺都被占了,总不能让他站着或坐着睡觉,他身上还有伤呢:“好。”

    陈星河看了看:“地铺挪一下,挪到床的另一边。”这样可以用床挡着许嘉海睡觉的沙发。

    苏瑶觉得这个主意很好,毕竟她是个女人,能避开尽量避开。

    听见陈星河的话,许嘉海从鼻子里哼出来一声,作为一个驰骋风月多年的情场浪子,他还能不知道陈星河打的什么畜生主意吗。

    挪好地铺,陈星河把房间里所有的灯都关上了,窗帘也拉上了,整个房间陷入完全的黑暗。

    苏瑶:“留一盏夜灯,我得看着思言。”

    陈星河躺下来,把苏瑶往自己怀里一抱:“他没事。”

    苏瑶探出头往许嘉海的方向看了一眼,见他好一会没动也没说话,以为他睡着了,小声说道:“那也要开一盏灯,我想好好看你,你刚才不是也说想看看我吗?”

    陈星河用手摸了摸苏瑶的脸,指腹轻轻描绘着她的脸颊、眼睛、鼻子、嘴唇、耳朵、脖颈,低声道:“你知道这些天我有多想你吗,我一想到你最后给我打的那通电话,我就恨不得死了,但我又不敢死,因为你还在等我救你。”

    光是回忆他的声音就已经有点碎了,喉间泛着低沉的沙哑:“我一想到那些坏人可能会对你做什么,我就想把整个地球给炸了,让所有无辜的和不无辜的人都为你陪葬。”

    苏瑶从短短一句话里听出了他的心疼、思念和愤怒,心脏不由一阵发热,用手指堵住他的嘴唇:“我也想你,每天都想着逃出去找你,被抓回来一万次也想着逃出去找你。”

    她感觉自己的指尖被一个柔软的东西碰了一下,意识到是他的舌尖,脸颊瞬间变得通红。

    他轻轻的试探之后见她没有太抗拒,得寸进尺地缠上她的指,一寸寸蚕食吞噬她。

    虽说不是接吻,他这样弄她,更令人羞涩,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心底涌了上来,让她的脑袋晕乎乎的,呼吸不由地急促起来。

    他很快不满足于只是如此,反身压住她,低头吻她的嘴唇、鼻尖、眼睛、耳朵,又一路往下。

    “唔~~”苏瑶有点透不过气,推了推身上的男人,“别,有人。”

    陈星河百忙之中分出嘴来,呼吸粗重:“他睡着了,听不见了。”

    苏瑶满脸羞涩:“那,那也不行。”

    陈星河哪里肯听:“我想你了,不给我亲我会死。”

    苏瑶:“不行,万一被听见怎么办,你不要脸我还要呢。”要是被许嘉海听见,将来在市局工作时她还怎么面对他,她刑侦队长的威严何在。

    陈星河抱了抱苏瑶,语调透着一股恶趣味:“有人呆在那岂不更好,刺激。”

    苏瑶使劲推了推陈星河,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又担心碰到他肩膀的伤口,不敢太用力,这个动作落在陈星河眼里就成了半推半就欲就还迎。

    陈星河像个不讲道理精虫上脑的急色鬼:“今天你是我的新娘,是我花了三个亿买回来的,你是我的女人,你得跟我圆房。”

    苏瑶翻身想逃,被陈星河抓了回来,她连耳尖都红透了:“什么圆房不圆房的,你是来救我的大英雄,是个正人君子,跟那些竞拍者不一样,那些人都是畜生。”

    陈星河的眸色越来越深,声音干涩沙哑:“谁要当什么正人君子,我就是畜生,还要当最色最坏的那个畜生。”

    苏瑶推了推陈星河:“你要点脸,冷静点行吗。”

    陈星河把被子往两人头上一盖:“别乱动,再动就y了。”

    苏瑶:“你特么不是早就y了吗,手往哪放的,拿开!”

    陈星河哄着苏瑶:“别说话,会把许嘉海吵醒。别打我头,让我亲亲。”

    “亲亲,亲亲,就一口。”

    “你停,停下来!”

    被吵得睡不着觉的许嘉海面无表情地从沙发上坐起来,用纸巾给自己做了个耳塞塞住耳朵,这才背过身睡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完全亮,苏瑶睁开眼,把某人的手从自己身上拿下来,转过身检查了一下他肩膀的伤,见白色的衬衫渗了血,气得踹了他的小腿一下。

    昨天夜里叫他安生点别乱折腾,现在好了,伤口又裂开了。

    苏瑶从地铺上起来,走到床边检查了一下苏思言的情况,见他的脸色比昨天好了一点,没那么惨白了,呼吸声也渐渐趋于平稳,稍微放下了一点心。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被亲出来的盖都没法盖住的痕迹,慌忙拿了件衣服躲进洗手间去了。

    陈星河起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喊了许嘉海一声:“大海,快过来给我换药换绷带。”

    许嘉海昨天夜里被吵得很晚才睡着,早上又被某位大爷一嗓子喊醒,困得差点找不到北。

    他从沙发上起来,揉了揉酸涩得脖颈,摸起桌边的眼镜戴上:“赶紧想办法离开这座岛,跟等在外面的陆队他们汇合。”

    他实在在这里待不下去了:“下次打死我我也不来了。”

    陈星河走过来:“不是你死皮赖脸非要跟着我过来的?”

    从周小妍身上拿到消息后,许嘉海想着跟陈星河过来见见世面,他还没见过人口拍卖是什么样的,尤其在听说了受害者都是倾城倾国的大美女之后,他当然是义不容辞地过来救她们。

    谁知道现实竟然这么残酷,他不是当一个空气就是当一个婚庆工具人,还被迫听了大半夜的这样那样的声音。

    许嘉海先去检查了一下苏思言的情况,走过来打开医药箱,给陈星河处理肩膀上裂开的伤口。

    “不跟你开玩笑,别看苏思言的烧暂时退了,但他一直昏迷不醒,加上后面高烧还会反复,情况并不乐观,得赶紧把他转移到医院接受专业治疗。”

    “还有,再过四天这儿的狂欢就会结束,那些可怜的‘货物’将会被杀死,我们必须在四天之内离开带人过来,才能把他们救下来。”

    陈星河哦了一声:“那你好好想想办法,看怎样才能早点从这儿离开。”

    许嘉海拿着消毒棉,使劲在陈星河的伤口边摁了一下:“大哥,拜托你搞清楚一点,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法医,你才是警察,解救受害人难道不是你的职责和使命吗?!”

    陈星河眼神幽怨地看了许嘉海一眼:“我现在只是一个连圆房都圆不了的可怜的新郎罢了。”

    许嘉海:“这也能怪我?”

    陈星河:“那可不,你和床上那位要是不在这,她现在连我的孩子都该怀上了。”

    许嘉海忍无可忍,给陈星河绑绑带时故意把他弄疼,看他这张嘴还能怎么浪。

    “轻点,疼,”陈星河一脸无奈,“其实这个伤口本来不应该裂开的,都是她,昨天夜里非要缠着我,硬往我怀里钻,让我亲亲,亲亲,亲一口。”

    “我能怎么办,我一个男人,一朵娇花,还受了伤,哪反抗得了她一个如狼似虎的女人,我只能被迫就范。”

    许嘉海:“”

    “可委屈死您了!”

    苏瑶正要从洗手间出来,听见陈星河这番颠倒黑白的话赶忙又退了回去。

    她又羞又愤地想着,她今天就呆在洗手间里别出来了吧,被他说的那样如狼似虎欲求不满,简直丢脸死了。

    陈星河转头往洗手间里看了一眼,小声对许嘉海说道:“你看看她,脸皮多厚,那样轻薄我,还不赶紧出来对我道歉。”

    苏瑶听见,忍无可忍,在洗手间里找了找,抄了个卷发棒出去了,这个卷发棒是金属做的,肯定能把某个嘴贱的人一棒子打死。

    还没等苏瑶下手,陈星河从善如流地从她手上接过卷发棒:“老婆,今天想做个什么样的发型,我给你卷。”

    说着拉着苏瑶进了洗手间,反锁上门,乖乖伸出自己的手心让她打,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苏瑶也没手软,狠狠在他手心打了几下,消了气:“许嘉海说的对,思言的伤情耽搁不了,得赶紧想办法离开这儿。”

    正说着,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苏瑶让许嘉海躲起来,又用被子盖住苏思言,让陈星河躺在苏思言身侧挡住他。

    苏瑶走过去开了门,看见站在门口的杰西尼。

    作者有话要说:  给大家吃点甜的,放松一下,开心一下。

    许嘉海(面无表情):你们的快乐都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的。

    ——

    这个案子已经在慢慢慢慢地收尾了,大约还有一个或两个案子就完结了,感谢一直追文的大家。这个题材不好写,非常感谢大家的陪伴。

    请大家继续支持,多多留言啊,月底啦,来求一波营养液,谢谢大家!

    ——

    感谢momodu、非墨妍、冰一、乐平意、不许掐掉闹钟!的营养液,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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