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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第 8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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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持人站在舞台边, 宣布竞拍开始。

    queen的起拍价比很多“货物”的成交价还要高,一开口就是1000比特币。

    这儿的交易是非法的, 采用虚拟货币的交易方式,按照今天的汇率,1比特币等于50000人民币,1000比特币就是50,000,000元人民币,即五千万。

    在场开始不断有人举牌,没过一会价格就飙到了八九千万,很快就要上亿了。

    杰西尼坐在他的老板身侧,在竞拍者此起彼伏的竞拍声中笑了一下, 用英文说道:“今年的queen可真是太完美了, 她天生就是为了站在这个舞台上, 这将成为她一生中最美丽最耀眼的时刻。”

    老板吸了口雪茄, 缓缓吐了几口烟出来,眯着眼睛看着舞台上的女人:“的确美丽,你从哪找来的?”

    杰西尼:“中国的一个小城市。”

    老板看着舞台:“她是个警察, 中国政府肯定会用大量的人力物力寻找她。”

    杰西尼笑了一下:“老板您放心, 我做事很谨慎, 绝不会被人发现她在这儿。”

    老板扫了一眼在场的竞拍者:“他们呢?”

    杰西尼递给老板一份名单:“跟往年一样, 每一个都是经过严密审核的, 绝对没问题。”

    竞拍者们为了维护自己的隐私和利益,用的都是化名。杰西尼可不信任他们,早在背地里把他们的背景调查得清清楚楚了。

    同样,为了维持这个交易场的存在,杰西尼不会借此要挟他们。拍卖会和为期五天的狂欢一结束杰西尼就会把名单毁掉, 当做从来没跟他们交易过。

    杰西尼抬眸看着舞台:“我还是挺喜欢这届的queen,她一直在努力逃跑,一刻也没放弃过,除了上台的前一刻听见那个男人的死讯。”

    “希望她能被一个仁慈的竞拍者带走,少受一点罪。”

    老板看了看杰西尼,皱了下眉:“杰西尼,你该不会对那个中国女人动心了吧?”

    杰西尼看着舞台:“她是最尊贵的queen,价值连城,我没有那个资格。”

    杰西尼顿了一下:“老板,要是queen没被她的所有者杀死,能把她留在岛上吗,就像苏思言一样。”

    “你要是不想让她死可以参与竞拍,现在到了2000比特币,”老板看了看杰西尼,“我可以借给你钱,不管多少钱都不用你还,你只要一辈子留在我的手下,替我工作到死就可以了。”

    老板吸了口雪茄,隔着烟雾看着舞台上的女人:“她是最完美的queen,这对你来说很划算。”

    杰西尼的眼神微微动了一下。

    竞拍还在继续,一个驼背的越南老头举了下牌子,竞拍金额已经涨到了2500比特币,折合人民币一亿两千五百万。

    这些有钱人,为了得到queen,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喜好,一个个跟疯了一样。

    杰西尼一直没有举牌,直到拍卖结束前的一分钟,舞台上空出现倒计时。

    杰西尼出了一亿五千万的价格。

    听着拍卖会的各种声音,苏瑶站在舞台中间遥遥看着陈星河,她的眼泪一直在流,好像怎么都流不完一样。

    他坐在整个拍卖会的正中间,灯光从正上方落下来,均匀地照在他身上,周围的一切都暗淡了下来,只有他在闪闪发光。

    他的目光一直也没从她身上挪开过,怎么看她都看不够。

    拍卖倒计时只剩下二十秒,陆续又有几个人叫价,每次分别增加一千万,最后一个是杰西尼,他叫了两个亿,之后就没人再跟了。

    直到最后一秒,陈星河直接在上面加了一个亿,竞拍价变成了三亿。

    全场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了过去,猜测这个中国男人是什么身份。别人都是一两千万地加价,这在拍卖史上已经很罕见了,也就是今天的queen能配得上。

    这个男人竟然一开口就加了一个亿。

    杰西尼张了下嘴,似乎还想叫价,但这个价格早已经不是他能承受的了,虽说老板说无论多少钱都可以借给他,但他叫的价格越高,欠老板的也越多。

    他很小的时候就被人贩子卖了,到后来把那个人贩子团伙反杀,如今他手上贩卖过的男人女人不计其数,他一个也不曾多看一眼,只有舞台上那个女人令他难忘。

    主持人宣布竞拍结束,用英文说道:“恭喜这届queen的获得者,陈秋水,陈先生。”

    陈秋水曾经是苏瑶用过的化名。

    陈星河从椅子上起身,手指整理了一下衬衫领口,他的眼睛始终看着她,一步步朝她走了过去。

    苏瑶用手背擦了下眼泪,又用牙齿咬了咬自己的手腕,直到皮肤上留下一排粉色的牙印,身体感到疼痛,她才敢相信这一切不是梦,他是真的来了。

    她看见他的瞳孔里映着她的脸,看见他朝她伸出手,听见他对她说:“我来接你回家了。”

    听见他的声音,她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流。

    她已经太久没见到他了,也太久没听见他的声音,跟他的一切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

    他变瘦了,瘦了好几圈,声音也有些沙哑,眼底泛着青色,一看就是熬了很久没睡,饭一定也没好好吃。

    她把自己的手递到他的手心,触碰到他的那一刻她才觉得自己真正地活了过来。

    他握着她的手,很紧,怕稍微一松手她就又不见了。他又不敢握得太紧,怕一用力她就在他手上碎掉了。

    陈星河看着苏瑶,用指腹把她眼角的眼泪擦干,抱着她的后脑,把她的头摁在自己胸前,像以前一样,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小哭包。”

    她在他怀里哭到身体颤抖,使劲用鼻子闻他身上的味道,鼻涕眼泪蹭在他干净的衬衫上。

    觉得这样还不够,她张开嘴狠狠咬了一下他的肩膀,让他跟她一样疼。

    queen有了归属,拍卖会彻底结束,现场的竞拍者陆续带着自己的“货物”走了。

    苏瑶从陈星河怀里出来,抬眸看着他:“我们也走?”她的意思是在问他,他们现在可以离开这座岛吗。

    岛上有规定,每一个竞拍者离开之前都手上都要沾上一条人命,即杀死自己拍得的“货物”。

    苏瑶看了看陈星河,又往他身后看了一眼,确定他是单枪匹马过来的。

    这座岛是一座私人岛屿,没经过岛主的允许,就算是警察也不能私自闯入。所以陈星河只能以私人的名义进来,等拿到证据再联合国际警察带人过来把这个人贩子团伙端了。

    苏瑶低着头,额头在陈星河胸前蹭了蹭,低声道:“你怎么一个人过来?”这样太危险了,万一他也像她一样被困在这座岛上逃不出去了怎么办,万一他的身份暴露了他们发现他是一个警察怎么办。

    加上她他们也就只有两个人,对抗不了这座岛上荷枪实弹的人贩子们。

    她还要找到苏思言的遗体,带他回家。

    陈星河现在并不想跟她讨论这个问题,他只想好好看看她。

    他双手捧起她的脸颊,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印了一下吻。

    这个吻极轻,却跨越千山万水,重于千言万语。

    他弯下腰,让她爬上他的背,背着她走出了礼堂拍卖会。

    queen的房间在城堡的最顶层,此时已经被重新装置了一番。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工具,绳索、手铐、蜡烛、皮鞭、各类违禁药物、各种制服等。

    两人进门,陈星河把苏瑶打横抱了起来,他抱着她走到床边,重重地把她扔到床上。

    她的高跟鞋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头上的宝石王冠散落到了枕边,几缕凌乱的发丝垂在耳侧,被玫瑰色的星空礼服包裹着的身体陷进柔软的床垫里。

    他压在她身上,紧紧抱着她,不动也不说话,只是这样抱着她,闻她身上比一整个花园的玫瑰花还香的香味,听着她的呼吸声,感受着她的存在。

    再也没有人能把她从他身边抢走了。

    他低了下头,拽了下她的衣服,她肩上的礼服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皮肤。他像检查一件易碎的瓷器一样检查她的身体:“他们”

    他的声音很艰难:“他们打你了吗,饿着你了吗,有谁欺负过你没有?”

    他握着她的脚,往上,撩开她的裙摆,一寸一寸检查她的皮肤,眼里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

    听着他的话,她这两个多月以来所受的委屈铺天盖地地涌了上来。她一边哭一边说:“他们给我吃的饭都是牛排、土豆、沙拉,难吃死了。”

    “他们在围墙外面养着狼群,在送货的车厢里面养蛇,吓唬我,不想让我逃跑。”

    她躺在床上偏了下头,用被子蹭了蹭眼角的眼泪:“他们一遍一遍地让我逃跑又把我抓回来。”

    “他们”苏瑶从床上坐起来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一个绿植雕像,掩面大哭,“他们在我面前杀死了思言。”

    陈星河走到苏瑶身后,从后面抱着她的腰。

    苏瑶擦了擦眼泪,无奈越擦越多:“思言是一个中国少年,今年才十九岁,要不是他我根本撑不下去,他死了,就死在了我怀里。”

    苏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尽管她的手很干净,她却总感觉上面还沾着苏思言的血。

    “我答应过他,要带他回家,回家见他的奶奶,”苏瑶低头流泪,“我没有做到,我没能保护好他。”

    她的肩膀开始止不住地颤抖:“他那么好,受了那么多苦,已经那么努力地想要活下去了,为什么还会这样啊,陈星河,我想不通。”

    陈星河让苏瑶面朝自己,用指腹帮她把眼泪擦掉:“你在这里等着我,哪里都不要去,任何人敲门都不要开。”

    他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一口,转身往门口走去。

    苏瑶拉住陈星河的手腕:“别走,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外面那么危险,你会被他们发现打死的。”

    陈星河抱了抱苏瑶:“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苏瑶握着陈星河的手:“你一个人,手上又没有武器,被人发现就死定了!”

    陈星河揉了下苏瑶的头:“我去处理点事情,很快就会回来。我不是一个人过来的,放心。”

    “等等,”苏瑶叫住陈星河,看着他的肩膀,只见浅粉色的衬衫下面有殷红的血渗了出来,她皱眉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她想到了在杰西尼的手机上看到的照片:“那场车祸?”

    拍卖会结束时,她狠狠咬了一下他的肩膀,就是咬在的这个位置,她气得骂他:“你怎么不吭声啊,疼也不告诉我。”

    她要是知道他的肩膀受了伤,她就不咬了。

    陈星河弯了弯唇角:“老婆喜欢咬,我哪怕被咬死也心甘情愿。”

    苏瑶垂了下眸,低声道:“谁是你老婆。”

    陈星河看着苏瑶:“你是我花了三亿买回来的,今晚你就是我的新娘。去把自己洗干净,乖乖在床上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他要给她带一个奇迹回来。

    城堡不远处的一个树丛后面,许嘉海抬手拍死一只趴在他手腕上吸血的蚊子,满腹怨言:“他自己倒是舒服,温香软玉,洞房去了,把咱们扔在外面喂蚊子,这都过了约定的时间了,还不来。”

    许嘉海转头看了看背靠着一棵大树半死不死的苏思言:“你死了吗,还活着吗,再坚持坚持。”

    见苏思言没有回应,许嘉海蹲下来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已经微弱得快要感觉不到呼吸了。

    许嘉海跟陈星河一从城堡大门进来就听见了枪声,紧接着听见来了苏瑶撕心裂肺的喊声,判断出这个少年对她来说非同寻常,便买下了他的尸体。

    原本他们没抱什么希望,那一枪看起来正中心脏,不可能活下来,他们只想为了苏瑶好好安葬他,不让他被扔进海里喂鱼,或者被一些心理变态的人买走受辱。

    许嘉海检查了少年的尸体,发现那颗子弹是擦着他的心脏出去的。

    这该感谢少年身上那件宽大的守卫的衣服,他身形瘦弱,衣服穿在他身上不合适,这才让开枪者误判了他心脏的位置,侥幸让他活了下来,没有当场毙命。

    许嘉海看了看少年,因为失血过多,他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嘴唇泛着青色,不及时把他体内那颗子弹取出来会有生命危险。

    许嘉海是学医的,做个手术没问题,可周围的条件不行,从他体内取出子弹后他会因为伤口感染而死掉。

    城堡里有医疗室,得把他带进那儿进行手术才有可能让他活下来。

    许嘉海是扮成陈星河的助理混进来的,这种身份是没有资格住进城堡里的,只能跟其他竞拍者的助理一起住进城堡附近的一个建筑里。

    许嘉海跟陈星河约好晚上十一点在这里见面,一起把伤者带进城堡里做手术。

    已经超过约定的时间二十分钟了,陈星河还是没来。

    许嘉海又拍死了一个蚊子,低声骂了陈星河一句:“见色忘友,色令智昏的东西。”

    要是把眼前这个只剩下一口气的少年活生生地拖死了,看他怎么跟苏瑶交代,看他还浪得起来?

    陈星河没有耽搁很久,很快出来了,看了一眼靠在树边的少年:“还活着吗?”

    许嘉海把苏思言架起来,看了看陈星河:“你这是什么脸色,不想救了?”

    陈星河带着许嘉海往城堡的方向走:“不是。”

    “靠,”许嘉海突然明白了什么,“苏瑶别是移情别恋喜欢上这个人了吧,所以你才对人摆脸子。”

    陈星河:“不是,别乱说话,走了。”

    快到城堡门口时,陈星河让许嘉海把苏思言扛在肩上,像扛着一具尸体那样。

    守卫看见他们,拦了一下,为首那人看了看陈星河,认出他是今天拍走了queen的那位幸运的先生,用英文问了几句话,问他们为什么要带一具尸体进去。

    许嘉海看了一眼肩上的“尸体”,用英文说道:“他跟queen是好友,他死了queen很伤心,我们先生不愿意看到queen流泪,带他去见queen最后一面。”

    守卫走过去看了一眼,认出来是苏思言,知道queen总跟苏思言呆在一起,感情很好,没有起疑,把他们放了进去。

    走到院子里没人的地方,许嘉海低声问陈星河:“你到底用的什么身份,竟然让他们这么放心。”

    陈星河:“周宇尘。”他是用周宇尘的身份混进来的,化名陈秋水。

    进了城堡里面,许嘉海带着苏思言躲在暗处,陈星河摘了一朵玫瑰花,拦住了一个侍女,用英文问道:“医疗室在哪?”

    侍女看见他肩膀渗出来的血迹,以为他要给自己疗伤,告诉了他医疗室的具体位置,还主动提出来给他带路,说话时一脸羞涩。

    陈星河把手上那朵玫瑰花送给侍女:“谢谢,这是我们的秘密。”

    侍女红着脸笑了笑,拿着玫瑰花走了。

    许嘉海对陈星河佩服得五体投地,利用自己的美色达成目的也是没谁了。

    陈星河走在前面,许嘉海扛着苏思言走在后面,一同往医疗室走去。

    苏思言身上还在滴血,在地上留下点点血迹。路上遇到几名使者,他们对此见怪不怪,这种扛着尸体出现在城堡里的场景在这为期五天的狂欢之夜根本不算什么。

    到了医疗室,陈星河敲了下门,里面没人应声。

    他用一枚发卡撬开了门,让许嘉海扛着苏思言进去,检查了一遍医疗室。

    许嘉海把奄奄一息的苏思言放在里面的手术台上,迅速熟悉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洗手消毒,穿上手术服,检查了一下苏思言的生命体征,把他的衣服剪开。

    “失血太多,需要输血,不然他会在手术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死掉。”

    陈星河卷了卷袖口:“输我的吧,我是o型血。”这种血型是万能血型,适配除了稀有血型以外的所有血型。

    许嘉海一边给苏思言做血型检测一边看了一眼陈星河肩膀的伤口:“四天前的车祸你从高速冲出来,没死都是万幸。伤都还没好又一路漂洋过海赶到这儿,还要给别人输血,命不要了?”

    陈星河:“总之,他不能死。”

    等待检测结果的时候许嘉海往陈星河脸上看了一眼:“用你的命换他的命你也愿意?”

    陈星河没有直接回答许嘉海的问题:“你知道我妈为什么给我起名叫陈星河吗?”

    许嘉海摇了下头。

    “我是在若檀山那幢漂亮的房子里出生的,一生下来就在地狱里了。她不希望我在那个男人的折磨下变成跟他一样的魔鬼,”陈星河转头看了一眼窗外无垠的夜空,“她给我取名星河,是想让我知道,就算天再黑再暗,只要抬头,就能看见星光。”

    苏瑶就是这样的人,不管处在哪种绝境,她也能仰望星空,满怀希望。

    陈星河说道:“苏思言也是,他已经很努力地想要活下去了,要是他死了,死在奔向希望的路上,她会怀疑自己长久以来的信仰是错的。一个人要是连向往光明的勇气都没有了,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他要救的从来就不是苏思言,是苏瑶。

    许嘉海给陈星河竖了个大拇指:“没看出来,你一个老处男竟然特么的是个情圣,我都快被这该死的爱情感动地流泪了。”

    许嘉海拿出一个血袋,陈星河把自己的胳膊递了过去,让他抽血:“只要抽不死,就往死里抽,反正苏思言不能死。”

    许嘉海一针头扎进了自己的手臂:“以为就你是o型血吗。”

    陈星河立刻放下袖子:“不早说。”

    许嘉海:“”你哪怕稍微迟疑一下,也不至于让人对这段友情如此绝望。

    苏瑶想救苏思言,陈星河想救苏瑶,许嘉海想救陈星河,合着最后大出血的人是许嘉海,莫名其妙地他就躺在了食物链的最底层。

    许嘉海对陈星河骂了个脏字:“能见色忘友到你这种程度的我还是第一次见,绝交吧,回国后就绝交。”

    许嘉海抽好自己的血还要亲手给伤员做手术,觉得自己真是作了大孽才会跟着陈星河过来受这个洋罪。

    许嘉海准备好血袋和手术设备,打开手术灯,检查了一下苏思言的身体状态,对陈星河说道:“他太虚弱了,我只能保证把子弹取出来,不能保证他一定能活下来。”

    许嘉海开始手术,陈星河守在门边,防止有人进来打断手术,不然无异于在苏思言的脖子上抹一刀,让他死得不能再透。

    许嘉海给苏思言打了一针麻醉,等麻药生效,完成消毒,用手术刀划开他胸口中弹的地方。

    子弹虽然没打中心脏,但离心脏已经很近了,微毫的偏差都会引起大出血,直接把他推向死亡。

    许嘉海整天跟尸体打交道,已经很多年没给活人做过手术了,加上手术难度太大,身旁连个助理护士都没有,他有点吃力,鼻尖很快渗出了汗,转头在衣服上把汗蹭掉,继续聚精会神地取子弹。

    陈星河守在门边,一边注意外面的动静,不时往手术室里看一眼。

    所幸,这个城堡的怪物们忙着狂欢,没人会在这个时候到医疗室来。

    令他们没想到的是,这间医疗室里有个暗门,里面有人。

    手术进行到一半时,暗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许嘉海离得近,听见了动静,但他一点也不能分出神去,不然苏思言必死无疑。

    好在陈星河很快发现了这个人,闪身过来。

    对方是个医生,是这间医疗室的主人,竞拍结束后带了一个“赠品”回来享用,在暗门里看见有人闯了进来,还占用了他的手术室。

    医生在拍卖会现场出现过,一眼认出了陈星河,目光警惕地用英文说道:“你不是真正的竞拍者,你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警察?!”

    陈星河守在手术室门口,拿起手边的一把手术刀。

    对方手上是一把枪。

    作者有话要说:  爱情甜回来了,为思言弟弟祈祷!

    ——

    感谢梵瓜、乐平意、53436531、郑言非、吃太饱了呗、蓝莓、娜小孩、成为月亮吧的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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