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奔溃
那是一只狸猫，体长大约半米。背对着月亮，盯着郭睿和飞熊柘两人，一动不动。
“追这两只小鸟花了点时间。咳咳，好久不见。”狸猫率先说话了。
飞熊柘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就停住了脚步，待在原地，也没有回答。
郭睿也停了下来，身上的晦气浓郁，现在都快看不清他的身体。立刻做好了战斗准备，没有拿出锈迹斑斑的长剑，而是抡起大锤。
飞熊柘的呼吸开始了混乱，甚至有些崩溃。
“哈哈哈哈！”飞熊柘大笑了起来，“你！竟然是你！”
飞熊柘笑的前肢已经无力，甚至都趴在了地上。郭睿下意识的就躲在了后面，但是似乎想到什么，就走到飞熊柘的前面，用身上的晦气挡住飞熊柘的身影。
也是这一刻才看见飞熊柘的眼睛里已经布满了泪水，不过郭睿这个时候还是没有胆怯，勇敢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身上的晦气似乎是少了一些，可惜他不是这次的主角，大家没有人仔细观察这一点。
谁也没有催飞熊柘，都在静静地等待他缓过来。
郭睿仔细的观察对面的这只狸猫，身体有些蜷缩，就像是受了伤一样。毛发也有些干枯，不再光滑。
仅有的几根胡子也有些向下垂，不再挺拔。更重要的是他的一只眼睛已经彻底闭上，脸上还有一道极长的疤痕，从嘴角一直到眼睛。
不过他仅有的一只眼睛却是紧紧盯着郭睿，仿佛下一刻就会出手。
郭睿很简单就判断出他的状态，几年前受过重伤，导致身体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恶化。年纪已经不小，这点让他的体力下降的很厉害，目前的状态是在恢复体力。
证明他一个人对付两只八阶的飞禽还是比较吃力。
而且两只飞禽死法不同，一只身上的伤口整齐，且只有一道。很有可能是被这只狸猫背刺，在一瞬间就完成了攻击。另一只伤口很多，准度和力度都有些偏差，看来是体力不支导致。
想明白这点的郭睿向后踢了踢飞熊柘，“不管你是怎么了，要是给他足够的时间，咱们都得死。”
飞熊柘却没有理会他，不过却也是慢慢地收起了大笑。
像是十分吃力地将自己撑起来，让自己平视面前的这只狸猫。
“告诉我，你是来支援我的。告诉我，是他们派你来支援我的！告诉我！”老虎的声音本来就是中威慑，现在带着怒气的飞熊柘的声音更是威严。
不过对面的那只狸猫却没有什么动静，还是那样盯着他。
这让飞熊柘心中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碎了。
飞熊柘整个人变得消极了起来，消极程度都快赶上郭睿了。不过他的身上没有晦气的产生，仅仅是心情导致的气势变化。
“郭睿，我知道你想走。走吧。”飞熊柘突然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郭睿一下子还就真的愣在原地，有些不可思议。“这都快结束了，你让我走？”
“我会拦住他，你走吧。现在回玉城，或许那位大人还有办法帮你祛除晦气。我会拦下他。”说完之后飞熊柘就一个闪影，来到狸猫的面前，一掌重重的拍下。
激起大量的灰尘，让视线在这种情况下变得鸡肋。
郭睿本想上去帮忙，可是在尘土外只能看见两道影子飞速的交错，这让郭睿有些投鼠忌器。
几次想要出去，但是却又放弃。
他们的速度都太快而郭睿这个时候就像是只蜗牛，大锤的速度本来就慢，郭睿的状态又不佳，根本不敢落锤。
“小朋友，听他的快走吧。否则等他死了下一个就是你。我今天不想再杀人了。”苍老而又沙哑的声音传来，催促着郭睿离开。
狸猫还有余力说话，证明飞熊柘不是他的对手，现在的僵持不过是狸猫体力不支。
可是郭睿没有走，而是闭上了眼睛。他明白了为什么飞熊们要将尘土扬起，对于他们的速度来说，感知比视觉重要。
咚、咚、咚郭睿率先听到的是自己的心跳，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一虎一猫都没有将郭睿牵扯进战局的想法，所以哪怕他们的战斗异常的凶险激烈，郭睿还是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
心跳声之后，郭睿听到的是风吹树叶的声音，沙沙的一遍又一遍的传进郭睿的耳朵，或者是触觉中。
他们两人的战斗造成的声响比风吹树叶还要低，郭睿仍然闭着眼睛，用心的听着周围传来的声音。
他可能不知道，他其实没有听见什么。只是没有了视觉，他的大脑欺骗自己，将这些都划分为了听觉。
终于他听到了他们的战斗，激烈且凶险。
“你快走！”飞熊柘突然喊了一声，差点打破郭睿的感知。
“是啊，这是我们师徒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快走吧，你从这里去半感染者的领地，那里没有人防御。
以你的速度一夜总能回去，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
两人都在劝郭睿离开，并且都是发自内心。似乎是想要亲自解决这件事情，并且不愿意让别人看到最后的一幕。
可是郭睿这个时候似乎没有听到他们的声音，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两个人都敏锐的感知到了这一点，果断的将战场转移到了别的地方，防止郭睿突然暴起让两人的战斗发生意外。
这个时候的郭睿的确进入了自己想要的那种状态，客户结果和他想的有很大的偏差。
他又一次进入了晦气刚刚出现的时候的那种状态，那个时候的他忘掉了自己的能力，只是为了所谓的安全，连敌人的面都不敢见。
当时他的精神状态就被压缩到了一个极点，将一切都看作他的敌人，而且每一个敌人都是他不可力敌的程度。
忘了自己是一个剑修，忘了一个强者该有的尊严。
而这次算是他主动进入了这种心境，身边的呓语便开始增加，晦气开始从外界影响他的肉体。
“快走！”
“走吧，这和你没有关系。”
“我知道你想走，走吧。”
两人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在郭睿身边播放，郭睿的精神也一点又一点的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