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 章 百官弹劾
中午时候贪杯了,加上有内伤,正和苏允聊着,楚修郢突然胸口一痛,竟是噗的一声吐出血来,猝不及防的一头栽在地上了,整个人便全然没了意思。
顿时把苏允吓得不轻,火急火燎的把住在郊外的风燕飞请到了侯府。
风燕飞把着楚修郢手腕脉搏,沉声道:“心脉受损了,受了不小的内伤,一直没调理好,体内还有另一种内力在乱窜,两股内力互相抵制,导致血脉逆行,血气相冲,这小子肯定在乱练什么内功。”
“内伤怎么了,会有生命危险吗?”听风燕飞一说,苏允焦灼道
风燕飞淡淡一笑:“无妨,有老夫在,这小子死不了,换成旁人他早晚得归西,我施针让他醒过来再说。”
风燕飞在楚修郢身满了银针,扎完最一针,血脉逆行加速,楚修郢胸口撕裂般的疼痛,“噗!”硬生生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来,身上的银针瞬间逼出。
风燕飞急忙说道:“快,将他扶起来,小心呛到了。”
楚修郢靠在床榻上,闭着眼,缓缓地呼吸着。
“修郢,怎么样?”苏允着急地问道。
楚修郢舒了一口气道:“胸口一直难受着,现在舒服多了。”
风燕飞哼道:“你小子,心脉受损了,幸好不算严重,对了,你体内多出一种内力,和你原本的内力相克,你是不是在瞎练什么?”
“凝神气功。”
风燕飞嘴角一抽:“小子,你知道这什么东西吗?
楚修郢:“呃,不清楚,但我能感觉到它的霸道之处,现在还在第一层,一直突破不了。”
风燕飞道:“你能突破才怪。”
苏允问道:“前辈,这凝神气功是何物?”
“这本神功一直下落不明,你们这些小辈不是江湖中人,不知道也很正常,没练过内功直接练还好,练过了其他内功必须要废除原本的内力,再洗髓伐骨,”风燕飞斜了楚修郢一眼:还有练它的途中不能破身,否则真气泄漏,跟废人无疑。”
苏允默默看了楚修郢一眼:“修郢,你玩大了。”
楚修郢有点傻眼:“我现在该怎么办?”
风燕飞淡淡说道:“两条路可走,第一我上面所说的,洗髓伐骨,。第二条放任不管,只要你不催动内力,相安无事。你动了一点内力,这两股内力互相抵制,造成血脉逆行,血气相撞,最后吐血身亡。”
楚修郢苦闷道:“算了,我还是选择第一条路吧。”
风燕飞嗤笑道:“选择第一条路?”你要知道洗髓必经之路,是要付出相等的代价,不论生死,不论天赋,轻则全身筋骨作废沦为废人,重则魂飞魄散,你身份尊贵,没必要冒这个险。”
楚修郢耸耸肩,苦笑道:“我还有得选吗?横竖都是死,洗髓伐骨起码还是条活路。”
苏允心头一紧:“不可!你不能冒这个险。”
有时候手中的武力比阴谋更有力量。
楚修郢沉思片刻,抬手道:“不必多说了,我心意已决!”
风燕飞叹了口气,继续道:“洗髓伐骨的苦痛,非常人能忍受,先服下洗髓的药物,再废除你所有的内力,泡在洗髓汤里三个时辰,过程全身剧烈疼痛,中途不能出差错,必须由内力深厚的人为其护住心脉。”
苏允深吸口气:“哪里去找信得过的人?这太冒险了。”
风燕飞撇了一眼楚修郢:“找几个内力差不多也行,我施针压制一下,减轻你痛苦,不过你先把身体调理好再说,最近尽量不要使内力,我把洗髓的药材列出来,你去把它凑齐。”
楚修郢点了点
风燕飞不禁笑道:“你小子,想到还是个童子身,你真的练成这本神功,江湖上没几个人是你对手,要是这辈子练不成,可怜你媳妇了。”
苏允听到不由嘴角一抽:“你们俩成婚到现在,居然还没圆房?”
楚修郢白了他一眼:“不很正常么,我开始信不过她,加上练了这破功法,更没机会了。”
苏允扶额道:“噢,我感觉,我姐知道肯定会疯。”
楚修郢幽幽道:“她早就疯了,想孙子想到魔怔了。”
风燕飞嘴角微动,嗤笑出一个“蠢”字:“呵,你直接练还好,你练了传统的内功,还敢练它?真是找罪受。”
楚修郢两手一摊:“我也不知道啊,知道我还练个鬼。”
风燕飞咧嘴一笑:“你勤练个二三十载,再破个童子身应该没问题。”
楚修郢:“……”
苏允:”……”
楚修郢脸上表情一点点僵硬了,与苏允无声对视了一眼。
风燕飞看到吓呆的楚修郢,便大笑起来:“逗你玩的,也没那么难,你小子也算入门了,有这个天赋,勤练个三两个月,问题不大。我实在没想到这本神功,居然在你手上。”
“机缘巧合而已。”
……
楚修郢躺不住,撑着坐起来,敲了两下窗户。
季明就在窗外守着,听到声响,进门:“王爷。”
楚修郢递了一封密函给他:“去郊外,把这封信交给他。”
季明抱拳道:“是!”
楚修郢按着额头,坐了一阵。
苏允走了进来,笑道:“今日朝堂,全是弹劾你的人,御史台攒着百十份弹劾的奏章,礼部的,吏部的……这些老东西就差撞柱谏言了。”
楚修郢听得头疼:“这得多大的仇啊?”
苏允有些幸灾乐祸,笑道:“你横行霸道那么多年了,得罪不少人,人家还不逮住这次机会使劲弹劾你?反正意思就你仗着圣恩跋扈骄纵,好色害国,逼着皇帝罢了你爵位,贬为庶民,给邺国一个交代。”
楚修郢啐道:“一帮软骨头!邺国狼子野心,东陵中原地产丰富,财货富饶,恨不得揪住这次机会,挥兵南下,真以为把我推出去就能求和?”
苏允问道:“你有何想法?”
楚修郢耸了耸道:“让他们闹呗,先把人找到再说。”
苏允没好气道:“当时你把她杀了,哪来那么多麻烦。”
楚修淡声道:“当时就想把他逮住,押在东陵当质子的,给老皇帝的邀邀功的,谁料到阚夜走险棋,老皇帝见钱眼开,把我坑惨了。当时我就留了一手,就怕出现这种局面。给我查出,谁在背后阴我,老子给他剁了喂狗
苏允轻叹口气:“现在整个使团东陵境内消失了,你的人也下落不明了,这个锅也只能你来背了。”
楚修郢不语,视线落在房中的灯火上,突然咧嘴一笑:“锅自然我来背,但他们也别想闲着,小舅借我点银子。”
“你银子干嘛,你不是坑了人家陆尚书五千两么?”
楚修郢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没钱,你借不借?”
“你借钱干嘛?”
“当然是送人啦。”
苏允:???
楚修郢笑道:“找几个人给他们嘴长的穷亲戚,同乡送点银子,就说他们做了大官,现在回报乡里,把他们任职的地点放出去。
“顺便挖挖他们污点,让一迂腐文人才子写几篇文章,让说书在丘都酒肆街头给他们宣传宣传,比如纳了几房美妾,养了多少外室,偷了几个人家的小媳妇,睡了几个花魁,还有再写他们儿女的浪荡行径。
苏允脸庞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鄙夷看他一眼:“缺德,你堂堂一个王爷丢不丢人。”
楚修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