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 章 暗流凶涌
街上的行人如蚁
不谙马术的陆远道坐在马背上由一名家奴牵着,其他的家奴不停驱散前面的人群:“让开,都让开!”
一副横行霸道的样子,惹得众人敢怒不敢言。
陆远道远远便瞧见一位芳馨满体,异族打扮的劲装女,他眼睛里便满炙热淫秽,不由的猥琐一笑:&34;乖乖,这丰满身姿,娇嫩模样都能攥出水来。”
在两人交汇时,俯下身子,“啪”一声,一巴掌重重拍在了这女子的香臀上,用力揉捏了一下。
“啊……”
突然被偷袭,女子一下子,吓得跳了起来,花容失色。
陆远道和他的恶奴,则在一旁哄声大笑。
女子霍然转过身来盯着陆远道,双目露出寒光:“找死!”
陆远道见她身边只有一位随从丫鬟,根本不怕她威胁,恶奴们围了上去,看戏般的发出哈哈大笑
“美人,陪本少爷乐一乐怎么样,你若从了本少爷,日后叫你吃香的喝辣的。”说完发出一阵淫笑
“不知死活的东西!”旁边的丫鬟顿时大怒,正要抽出佩剑,被女子拦了下来。
女子只冷冷一笑,抽出腰间的软,猛得朝陆远道挥了过去,陆远道一个躲闪避开了,软鞭直接落下马儿身上。
马儿痛得仰天,长嘶一声,飞奔而出
而陆远道则被惯性甩出了马背,狠狠砸在地上
马儿吃了痛发疯似的,在大街上横冲直撞,街上行人纷纷尖叫避走。
女子被吓得面无血色,她只想教训一下那个无耻之徒,却不想会伤及无辜。
就在马儿正要踩踏到一名百姓时,突然被撞出了数米远,在大街上拖出一道刺目的猩红。
百姓们还在惊魂未定中,吓得瑟瑟发抖。
楚修郢看着不远处死去的马,吐了两口血,呸了两声,伸出拇指拭擦了嘴角的血迹,揉着胸口,骂道:“哪个王八蛋的马?老子要扒了他的皮!”
走得好好的路,要不是他反应及时,就被踩死了,这一掌下去,差点害得他吐血身亡,现在胸口痛得要命。
女子见状连忙上前,朝楚修郢行了个十分蹩脚的礼:“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你的马?”
楚修郢黑着脸正想开口骂人的
女子摇了摇头,指着远处的陆远道:“他的!我教训他的时候,不小心惊到了马,幸好公子出手才没酿成大祸。”
楚修郢冷了脸色:“又是他?”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肯定是这畜生当街调戏了人家,要不是他路过,这发疯的马,不知道得踩伤多少老百姓。
“公子认识他?”
“何止认识,熟着呢。”楚修郢目光一冷,盯着躺在地上的陆远道,杀机凛然,一步步朝他们走过去。
他们几个见识过楚修郢的手段,连老爷都不敢惹的人,恶奴们被吓得瑟瑟发抖,四条腿不住得颤抖,惶恐地看着楚修郢。
陆远道更是顾不上疼痛,拖着身子往后挪。一脸惊恐道:“你…你想干嘛?”
楚修郢站在他面前,呵呵一声,伸出一条长腿,狠狠的踩下去
只听见咔嚓一声,陆远道一条腿便被踩断了。
“啊!”巨大的疼痛感使得眼前一黑,禁不住一声惨叫。
女子看得顿感头皮发麻:“公子,您也太狠了吧,这种人随便教训一下便是了。”
楚修郢嗤笑道:“狠吗?我没杀他,就很给面子了。”
女子想到刚才的耻辱:“好吧,这祸害的确该杀。”
“回去告诉陆川,既然他教不好儿子,那我来帮他教,再有下次,等着帮他收尸吧!”
楚修郢冷冷看着几人:“还不滚!”
恶奴们顾不上陆远道痛苦的哀嚎,抬起他走跑了。
楚修郢抬起右手,曲起手指放在口中,吹了一下,哨声响起他的马儿朝他小跑过来,他翻身上马,没理睬那女子直接走了。
女子连忙喊道:“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楚修郢只是背对着她扬了扬手
女子看着楚修郢远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道:“这个人真奇怪。”
“公主,我们还逛不逛啊?
女子垂头丧气道:“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出来太久皇兄又要骂了,幸好刚才没出事,在东陵惹上麻烦,我们也不好交代。”
…………
安武侯父子两人正在用午膳,边吃边闲聊,院外突响人声,有人一路朗声大笑着走进来道:“我来得正是时候哇!”
安武侯大喜:“郢儿?”
转头对仆人道:“快快快,加双筷子。”
苏允笑道:“我说修郢,你真会掐时,你跑来干嘛?”
楚修郢踏步上前给安武侯见礼:“我看看外祖父,顺便蹭饭,看看我给你们带啥了?”
苏允斜了他一眼:“你外祖父不能喝酒。”
“嘿嘿,”楚修郢笑眯眯道:“自酿的,千金难买!”
说完把酒坛放在桌子上,一打开就飘出一股浓郁的酒香味,倒了一小杯出来
安武侯闻着这酒香味,肚子里的酒虫一下就勾了出来,他抽了抽鼻子,一脸陶醉道:“香,真他娘的香!”
“爹您不能喝酒,儿子帮您喝。”
苏允一把夺过来,说完一口闷了下去,他苦着脸,眼泪都被呛出来了,他抹了抹嘴巴:“酒是好酒,真够辣的。”
楚修郢笑道:“哪有你这样喝酒的,酒要细细斟酌,才能回味悠长。”
楚修郢再给他倒上一杯
苏允接过了酒,放在鼻下闻了闻,细细品了起来:“闻香幽雅,入口醇和,真是好酒啊!”
楚修郢给自己倒上一杯,道:“这酒不能贪杯,后劲大。”
安武侯可怜巴巴道:“嘿嘿,郢儿能不能给外祖父小酌几口。”
这酒实在太香了,他也好久没饮过酒了。
苏允严肃说道:“爹,你身体还没好呢,不能喝。”
安武侯偷偷把伸过来,被楚修郢敲了回去,他委屈巴巴的光扒饭不夹菜,两眼还时不时偷瞄着酒坛。
…………
饭后,楚修郢和苏允在侯府院中散步,深秋了,院中草木萧疏。
楚修郢问道:“临州可有消息传来?”
苏允冷哼道:“官商勾结,私开盐井,劫持官盐,桩桩件件都有他的份,苏政没这个胆量,给他胆量怕是他背后的主子吧,因前任太守的事情,现在临州大小官吏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朝中消息,皇上开始着手调查了,到时抛点证据出去就行了。”
楚修郢点了点头问道:“现在新上任吏部尚书是岳王的人吧?”
苏允道:“应该是,军方中立态度,文官倒是拉拢了不少,不过此人政绩不凡。”
楚修郢笑了笑道:“军方能有实力,就是萧家和苏家了,岳王一直想拉拢萧家,皇帝把萧灵玉赐婚给我,估计他恨的牙痒痒了,现在又想拿苏洵来做文章,说他聪明还是蠢呢?”
苏允闭了闭眼,叹息道:“太子殿下,虽有才略,抱负,为人也正直,却是有些软弱,和岳王较量略低一筹。而渊王性情风雅,广交宾朋, 处事周全,颇得人心,但不过问朝堂之事。”
“现在圣上明显偏岳王那边去了,对岳王的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就连廉亲王那只老狐狸也有意无意的站在岳王那边。”
楚修郢笑道:“我这位皇叔祖,本身就是墙头草,见风使舵的主,敲掉他几个牙就不敢了。老皇帝他这一系列的操作不难看出,坐山观虎斗,他只想看看看,我那几个皇叔之间的较量,看谁更合适坐到那个位置,朝中不少人开始暗暗站好了位置。”
楚修郢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一代天子一代臣,萧家和苏家,必定成为开刀的第一人,包括我景王府。如今老皇帝也开始想卸磨杀驴了,从萧灵绩调回丘都,还这次栖州叛乱,不是外祖父身体抱恙,这次叛乱必定是外祖父去平定了,栖州的情形我们了解,哪怕拿下来了,也得脱一层皮。”
史册记载,安武侯当年兵败,导致运粮河失去了作用,北境大军粮草吃紧,皇帝一怒之下夺去了安武侯的兵权,岳王顺势把他的人安排上去,调动了东陵八万大军,去攻打五万人马的栖州,还是折损过半,书上说栖州出现一支铁甲军队,行动如猛兽般,刀枪不死,想必就是那些毒人吧。”
苏允感慨道:“是啊,这次是祸中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