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回家

    最终那逃跑的人贩子老二被飞云堡的暗卫给抓回来了。那地下通道一直挖到了城外一座废弃的小屋，那里杂草丛生，许久没人居住，很隐蔽。但是在那里没有找到他们的其他同伙。

    经过严刑逼供，那些人贩子慢慢说出了实情。

    他们三人原来是一群盗墓贼。有一次在盗墓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一对男女在墓地苟合。他们的出现，坏了那两人的好事，被那会武功的女子抓住。那女人蒙着面，看不清模样，抓住他们后想动手杀了他们。但是在知道三人有挖地道的本事后，那女人旁边的男人求情救下了他们。那男人长得还挺俊，只是脸色苍白，身体似乎不好。那女人放了他们后，就让他们干起挖地道，拐卖小孩的勾当。每成功拐卖到一个小孩，而且一定要是四五岁左右的男童，就给他们五十两白银。

    三人见自己小命掌握在她手里，而且最近几次盗墓都没有挖到什么宝物，生活困窘，于是便答应了。在被暗卫抓住之前，三人在其他城市还拐卖过几次小孩，都交到了那女人手里。

    这次来鹤岭城，是听说这里会举办热闹的中秋活动，想着到时候家家户户一家老小都会出门，容易找到合适的目标。所以他们提前两个月就挖了那条地道。昨晚趁着中秋活动时候的混乱，他们一下拐到了5个适龄小孩，正准备今晚就去交差，没想到今天被抓了。

    至于那女人要这些小孩干什么，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只管抓，抓到交给那女人，拿到赏银就好。但是他们猜测这些小孩应该不是用来卖的。那女人看到小孩身上有伤，也没有责怪他们，甚至还默许那老三去做些猥亵等过分行为。

    “你们这群畜生！”当时负责审理他们的护卫听到这里忍不住骂道。才四五岁的小孩，怎么下得去手？

    那老四已经被虐得神志不清，只希望说出实情能求得解脱。“大爷，你说得没错，我们都是畜生。我们这群疯子没才没德，没钱没房，常年生活在地下，有哪个正常女人能跟我们。为了解决需求，在下面碰到稍微完整点的女的，我们都不会放过。只是三哥有点特殊爱好”

    没等他说完，那负责人又狠狠抽了他几鞭。

    “你们怎么联系那女人？”

    “那女人一般会主动联系我们。我们约好了，这次成功后，会在城外那座小屋屋顶插上三哥背上的那杆旗，她看到就会主动来找我们。”

    在得到需要的消息后，封逸尘命人挑断了他们的手筋，又废了他们命根，然后就把他们送到衙门，告知实情，由衙门来处理。

    他还命人带上那当作信号的旗帜去城外那屋引出那领头的女人，可是手下们在那等了两三天也没有等到人。

    另外还有一件事，他当时派去跟踪嫦娥仙子的暗卫在消失两天后拖着虚弱的身体回来了。他跪着向封逸尘请罪，说是着了那女人的道，被她吸去了精元和功力。那女人也消失了。她之前用的是假身份，说是城中王家的小女儿。应该是用媚术才骗过了核验身份的人。

    封逸尘猜测那女人可能就是这些人贩子的对接人。吩咐手下密切注意各地是否有拐卖孩童的情况，并留意会媚术的可疑女人。

    这些具体情况，封逸尘没有和肖景灵说，它只要知道三个人贩子全抓住了，都送到衙门了就好。

    因为这次的拐卖事件，他们在别院多待了两天。这两天里，封逸尘为了让肖景灵好好养伤，免了肖景灵的课业。倒是肖景灵像是转了性子，也没有吵着要出去玩，反而主动缠着它师父要多多练武。红袖怜惜它受伤，给它准备的很多水果点心，它都没有空吃，反倒是进了福旺的肚子。

    绿柳也想好好表现一番，特地做了些擅长的吃食。只是她不知道肖景灵的身份，做的多是荤食。那些食物端到肖景灵和封逸尘面前时，被肖景灵礼貌地谢绝了，它一口没吃。当时还没到饭点，封逸尘也没有进食的兴趣，让人直接撤下去了。

    内心敏感的绿柳脸色微微一僵，又立刻扯出一丝假笑，听话地把东西端下去，偷偷倒进了猪圈。虽然后来红袖和她解释说，肖景灵不吃荤食，她心里的那道坎却怎么也过不去。

    这次绿柳跟着大家一起回了飞云堡。时隔多年再次回来，她感到一切还是那么熟悉。熟悉的大门，她年幼时曾经打扫过的地方；熟悉的院子，她曾经和红袖玩闹过的地方；熟悉的大堂，她曾经端茶送水伺候过堡主的地方。也是这些地方，见证了她曾经的狼狈。被当堂公开卑劣的计谋，被押在院子里挨打，被强迫带出了飞云堡大门。再看到这些，她一时也说不清，心里是怀念多点，还是怨恨多点。

    她的房间还保留着，就在红袖的房间旁边。屋内陈设都没变，只是很久没有打扫，落满了灰尘。她想，我终于又回来了，这是我的家啊，以后我再也不要离开了。

    红袖见她房间暂时不能住人，主动邀请她同住。“绿柳，你先和我住吧，等这里打扫干净，再搬过来。”

    绿柳并不推辞，谢过她的好意，“好的，谢谢姐姐。”

    肖景灵是和封逸尘同骑一匹马回来的。这是它第一次骑马，心情很激动，一路上一直巴拉巴拉说个不停，“大哥，我回家后要学骑马，等我学会了，我就能自己骑，以后你可以坐我的马。” “大哥，马大哥说它想吃飞云堡的饲料了，我也想吃福春叔叔做的大馒头了，大哥你有什么想吃的吗？”不等封逸尘回答，它又开始了说起了其他话题。“大哥，我回去要给二哥写信，告诉他我打败过人贩子。”

    封逸尘默默听着它毫无逻辑的话语，也不打断它，只是偶尔回应一个“嗯”字。

    看到飞云堡大门时，它第一次体验到了那种游子归家的幸福感。

    “大哥，我们才离开三天，但是我感觉已经离开很久了。而且很奇怪，我在山下的时候都没有想堡里的好朋友，现在快到家了，反而好想好想他们。”

    它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骑着自己的脚踏车，去各个院子串门，还带上了别院管家帮它准备的吃食，当礼物分给大家。小弟福旺一如既往跟在它身边，“汪汪汪”打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