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
“小杰鸟，你家的那个小孩在阿卡姆哦。”
夜翼压低了声音的这句话却十分清晰地传进了杰西卡的耳中，在刚听见的时候她甚至还有点茫然，完全不知道在说自己，过了两秒之后才反应过来。
几乎是在反应过来的一瞬间，杰西卡感觉自己的头发都要被气成了爆炸头，明明她自己一个人在那边纠结了那么久要不要帮忙，甚至冒着自己的身份可能会暴露的危险出手，这个人却转头就把她偷偷来阿卡姆的事情告诉杰森！
“喂，小鬼，我出门这段时间不准给我惹事，听见没有？”
杰森的话在这一瞬间又在杰西卡的脑子中飞速的闪过，女孩有些头皮发麻的就想要把自己的意识抽离，赶紧回到自己身体里去假装自己没有真的出现在阿卡姆，全都是面前的夜翼在栽赃陷害自己，就听见了夜翼满含着笑意的声线再次响起:“不要紧张，我开玩笑的。”
哎？
杰西卡视角中的夜翼小心的蹲下身子，有些犹豫的敲了敲脚边影子没有覆盖到的地面，侧过头将自己刚刚按住的耳侧凑到了前方，试图让杰西卡可以清晰地看见:“谢谢你帮我，小杰。”
杰西卡虽然在攻击的瞬间就转换了自己意识控制的影子区域，但是却可以清晰地通过前方那片影子看见夜翼特意拨开黑色头发露出来的耳朵，根本就没有通讯器塞在里头。
他没有打小报告。
这个瞬间出现的念头让杰西卡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但紧接而来的就是难堪的羞怒，虽然杰西卡深谙哥谭生存之道、在适当的时候也会弯下自己脊梁骨，但或许是与生俱来的骄傲跟自己明明出手救人却反而被开了玩笑的不悦，让杰西卡在这时直接将自己的意识抽离开来，不到半秒的时间她的面前就是一片空荡荡的训练常
女孩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不高兴的情绪跟得救了的忐忑混杂在了一起，让她的心脏砰砰砰的直跳，就在杰西卡刚刚为了自己至少没有被夜翼出卖给杰森这件事情感到后怕跟庆幸时，她放在一边的手机就开始嗡嗡作响了起来。
习惯将自己的手机调整到静音的杰西卡猝不及防的被震动声给吓了一大跳，手机屏幕上显示的赫然是唯一一个保存的电话号码，也就是杰森本人的手机号。
杰西卡慌乱的接起了电话，这瞬间甚至有点想在心底辱骂一下夜翼，如果不是他通风报信的话，杰森怎么可能时间掐的又快又准，刚巧就在这个时候打来了。
“杰森？”杰西卡小心的接起来，努力让自己的心绪平复下来，像是还在等待红罗宾，没有偷偷出去晃两圈一样:“怎么了？”
“你在哪里？”杰森的声音听上去有点焦急:“不管你在哪里，都呆在原地不要动。”
？
这听上去一点都不像是抓包自己偷跑去阿卡姆的样子，杰西卡有些不解的皱了下眉，但还没开口继续问，那头的电话就匆匆的挂断了，从先前的对话中隐约传来的风声能感受到，杰森那头似乎是在十分急促的奔驰着。
电话被挂断的匆忙又急促，然而杰西卡在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再次的席地而坐，将自己的意识投映到了整个哥谭的影子中去。
坦白来说，杰西卡的能力可以说是集侦察跟攻击、撤退为一体，十分好用的技能，并且由于她在人前使用的次数实在是太少，就连杰西卡的父母都没能摸清杰西卡的能力，在关键时刻杰西卡的能力是非常好用的。
但是像是这样大场面的铺开影子范围，将自己的意识潜伏到大半个哥谭去的用法杰西卡根本从来就不使用。
从根本上来分析这个能力的弊端，并不仅仅是在意识转移出去的时候毫无防备的身体，还有在大面积的铺展开来侦察范围时，过量的信息涌入脑海中，甚至可以造成类似于信息过多电脑死机的情况出现，对于杰西卡本身的信息处理能力要求极高，杰西卡根本不会让自己落入那样的境地。
但现在的情况却明显很不一般，杰森的电话看上去没头没脑，但杰西卡却知道对方绝非是会随便说出这种话的人。
或许发生了什么无法控制的情况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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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一片静悄悄的，迪克·格雷森站直了身，思索了两秒之后咧开了嘴，细微的笑意攀爬上了他的面颊。青年回过头将黑面具五花大绑了起来，同时以防万一这家伙醒过来，又在他的后颈处上补了两拳，这才拖着黑面具朝着阿卡姆的深处走去，一边走着一边思考杰西卡跟杰森的性格是不是有点过分相似了。
人果然都是不禁想的，也就几分钟的时间，藏在另一侧耳朵的通讯器里就传来了杰森的声音:“迪基鸟，你在阿卡姆？”
“是，怎么了吗？”迪克有些意外，怀疑自己刚刚吓唬杰西卡的事情是不是让小姑娘回去立马告状了──不可能啊？
杰森没有注意到迪克有些反常的举止，他此刻正在蹭着托尼·斯塔克家的战机赶回哥谭。
“小红回去应该告诉过你们我在九头蛇基地发现的线索吧？”杰森的话听上去急迫又带着狂躁，迪克甚至都能猜到对方此刻可能是在反复的走来走去，他已经好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这样的杰森了。
“你说关于不死者的事情？”提姆当然跟他们说了，这样一伙人悄无声息的潜入了哥谭，不说杰森，布鲁斯就第一个不答应:“你找到新线索了？”
“不，但我找到了九头蛇那边关于全知圣杖的下落。”
“他们怀疑可能在杰西卡的父亲手上。”
“什么？1
很荒唐，但是一切却又合理了起来。
为什么会忽然盯上一直以来在哥谭街头谋生、做着普普通通绝对不会引起哥谭这些大佬们注意的事情的杰西卡，居然会莫名其妙的在红头罩跟黑面具的跟前都挂上了号。
如果杰西卡的父亲拥有一些普通人绝不会有的东西，并且在他跟自己的妻子双双去世之后，只留下了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儿的话──最有可能知道全知圣杖下落的人就只有杰西卡了。
她就是他们的地图。
如果是哥谭本地的反派或许会选择直接掳人这样的行为，但是九头蛇不一样，哥谭本身就是一个极度排外的城市，九头蛇的人想潜伏进来比潜伏进神盾局都难，还有一个世界第一侦探时不时就在这里玩线索追查，这件事对他们来说可不能出任何的纰漏。
“假死的信息出问题了吗？”迪克皱起了眉头，脚下的速度加快，带着手中拖在地上的黑面具都开始颠簸了起来，他很快的来到了关押黑面具的牢房前面，将人再次给扔了进去之后把门锁上:“这场阿卡姆越狱是九头蛇的手笔？”
“还不确定，但是以防万一，我让杰西卡呆在了原地不动，她手机里装了追踪器，我等等把信号发给你。”如果不是杰森自己距离回到哥谭还有一段时间，他也不会把装在杰西卡手机里的追踪器信号随便发给别人，不说别的，当年他就最讨厌布鲁斯随便哪里都有监听器跟追踪器这种事情了。
但是比起尊重，在哥谭显然还是安全才更重要一点。
“知道了，我会跟蝙蝠侠说的。”
通讯跟出现的时候一样突兀的消失了，迪克快速的在蝙蝠家族的内线中通知了这件事情。现在身处于阿卡姆的他肯定是来不及赶回去的，杰西卡所在的训练场距离阿卡姆可是有半个哥谭还远的距离。
很显然其他人也是如此。
阿卡姆的大越狱带来的后果可不仅仅只是这些需要一一重新抓捕的超级罪犯，还有整个哥谭大街小巷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的犯罪狂欢，显然大部份小罪犯都知道蝙蝠侠在这个时候并没有办法空出手来管些普通的谋杀案、帮派械斗、抢劫杀人什么的。
通讯频道里沉默了几秒之后，蝙蝠女侠凯特·凯恩开口了:“我已经抓到企鹅人了，等等我可以过去──”
“我会过去。”一个桀骜不驯、从上到下都带着我最厉害意味的声音在这时候传了出来:“这些偷鸡摸狗的小偷跟抢劫犯简直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小d？1迪克有些惊叹的开口，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达米安自从那次跟杰西卡打过照面之后，几乎是对少女咬牙切齿的记恨着，也不知道杰西卡到底做了什么侮辱这位小少爷自尊心的事情，能让达米安连跟小乔纳森的每周定时胡闹都停了下来，整天除了夜巡就是泡在训练场里锻炼自己。
他可没想到达米安会自告奋勇的去保护杰西卡，他不会趁机把人给一劳永逸的解决了吧？
“收起你脑袋里面想的东西，愚蠢的夜翼。”达米安·韦恩一脚踹飞面前这个趁火打劫的□□犯，任由那个差点就受害的女性仓皇的逃离之后，一拳把□□犯给揍晕:“把那女人的信号发给我。”
于是当杰西卡没有任何发现的从几乎覆盖了整个哥谭的影子中抽离自己的意识时，除了快要挤爆他脑壳、让人头痛到不行的无关信息之外，面前还盘腿坐了一个撞色款的罗宾，正在不怀好意的扯起嘴角:“我以为陶德让你【乖乖的呆在原地别动】？”
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