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昏迷,缺少戏份
“起床啦桑桑,今天怎么突然赖床啊你!”
“嗯?“揉揉酸痛的太阳穴,宋辞桑从宿舍的床上醒来,和床下的室友大眼瞪小眼。
“咳咳,知道啦。”按部就班的下了床,宋辞桑木木地到了洗漱间洗漱。
我怎么回来了?她满头问号,自己不是在傀儡之森,出大风头,帅气的拿下战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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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之森,炽鬼部落,炽鬼族长哆哆嗦嗦地看着楚北冥漠然地抽魂记录。苟风以不敢开口,楚北冥手上动作不停。
刚刚宋辞桑突然晕倒,众目睽睽之下,楚北冥轻巧地把她抱起,一路送到炽鬼部落休整。
安置在一个石床上后,楚北冥才转头,平静地注视着他周围,目瞪口呆的苟风以等人。
苟风以轻咳:“族长,不知部落的传送阵在何处啊?”
族长尴尬搓手:“阵法因为没有灵力支持,早就损坏了,不如老朽带着将军到隔壁苍棂部落吧。”
楚北冥点头,就要去扶宋辞桑。
“你们是要离开这里吗?”一路保持安静的白发男子弱弱开口。
苟风以眉峰一挑,这个小白脸刚才对着晕倒的宋辞桑满脸担忧,要不是楚北冥手快,他就麻溜上手背宋辞桑了。
“我,我可能可以修复阵法。”他断开的左手不知何时恢复,指尖长出一朵蓝白色的灵力花朵。他小心地递向楚北冥,白色的长睫微微颤抖,挡不住绿眸里的试探。
苟风以看着楚北冥面无表情的接过灵力花朵,丢给炽鬼族长,心里悄悄给白发男子比了个大拇指。
炽鬼族长恭敬行礼,亲自去修复阵法,小小的石屋只剩下三人。
“你的名字?”楚北冥设下静音结界,坐在石床的一边,打开卷轴,定定地看向白发男子。
“柯。”男子手指紧攥,流露出不安。
“被吸食多久了。”苟风以见到男子的样貌早有几分揣测,听到楚北冥这么问还是惊讶道:“你是南幽白族?”
白柯身份被揭穿,惊慌失措,后背抵上石墙:“我不是,我,就是普通的木族。”
楚北冥摇头,苟风以缓和他的情绪,笑道:“我们是北冥军部的,你不必害怕。”
白柯表情挣扎,忍不住伸手指宋辞桑:“她也是北冥军部吗?”
苟风以理所当然:“她是北冥执法部的,都是一家人。”
白柯还欲说些什么,楚北冥合上卷轴打断他:“不论她是什么人,北冥都对白族没有想法,请配合我们。”
白柯眼里还是带着恐惧和不信任:“可是,我在你身上嗅到了那个怪物的气味。你们不会是一伙的吧。”
楚北冥居然没有否认,冷冷接道:“那人大概是我的弟弟,楚北辰。”
苟风以目瞪口呆,楚北冥还有兄弟?白柯认真感受楚北冥的情绪,这是他们一族特有的感应。
从见到楚北冥的第一面他就试着去解析楚北冥的情绪,但无论是战斗还是说话,心里始终平静无波,除了对着宋辞桑,也只是闪过几缕奇怪的情绪。
没感受到奇怪的波动,白柯放下心来,交代事实:“我确实不知道被抓了多久,只知道我是我们族第487代圣子。”
“487?白族还有这么多人吗?”苟风以惊愕。
白柯眼里闪过痛苦,苟风以察言观色,闭上嘴巴。
楚北冥不语,在卷轴上计算。族长兴高采烈地在门口说道:“将军,将军!阵法能使用了。”
楚北冥起身,解开结界。
苟风以还有很多想问的呢,没办法只能来日方长,先让族长带路回到北冥了。
传送阵是一片乱中有序的青绿石块,楚北冥等人步入阵法范围,即有了对外界的感应。
他抱着宋辞桑,顺手点出了宋辞桑的卷轴,单手在上面写写画画。
苟风以好奇探头:“将军,不用把她先带回北冥吗?”
楚北冥摇头:“她承受不了北冥的距离,而且南幽正等着我们回北冥。”
苟风以“哦”了一声,继而问道:“可是送回现世,南幽还会下手吧。”
楚北冥手里一顿,苟风以再进一步:“将军还是带着她更为安全,除非有隐匿魂技的人施法保护,不然宋辞桑回去再度落入虎口更难自救对吧?”
楚北冥写好卷轴,还给宋辞桑,思忖片刻,苟风以暗自得意,悄然开启音石,嘿嘿赌资到手了,我可是要让他俩同框出场。
“我,我会隐匿。”一只白白净净的胳膊伸了出来,苟风以难以置信地回头,又是这个 小白脸!
楚北冥避开他要接过宋辞桑的手,沉稳开口:“不行,隐匿阵法坚持不久。”
白柯抿嘴:“隐匿是我族天赋,身为圣子,持续半月不在话下,我也可以续上灵力。”
苟风以坚决反对:“你可是香饽饽,南幽去现世找你可能比较困难,但你从北冥去现世续灵力,可能半路就被劫走,这可不妙。”
未料白柯眼神一亮,指指宋辞桑:“那我跟着她去现世。”
“噗”苟风以炸毛:“你怎么老想着跟着她啊。”
白柯羞涩一笑,绿眸里萦绕温柔的亮光:“她救了我,按照我族族法,我,我是——”
苟风以赶忙捂上他的嘴,空气温度都降下来了没感觉吗?
楚北冥面目平和,只是静静看着宋辞桑恬静的脸:“我们都救了你。”
苟风以一愣随即笑喷,小白脸以身相许北冥吧。
白柯噎住,双手合十,白金色的光芒在他手里闪耀,嘴里念念有词。他脚下浮现了精致繁复的阵法,刺眼的光芒使苟风以眼神一晃,等他看清,地上只有一只雪白的小狐狸。
小狐狸轻巧一跃,跳到宋辞桑的肚子上。
楚北冥眉头一皱,灵力成环套住白柯,他只能叽叽地求饶挣扎。
苟风以憋笑:“就算你变成狐狸,现世好像也不能乱养啊。”
白柯委屈地扭动身子,爪子在宋辞桑身上乱踩。楚北冥双手不好操作,眉头紧皱,想把狐狸抖掉。
苟风以没忍住吐槽:“你还不如变个老鼠之类的。”话音未落,宋辞桑的卷轴突然弹出,小狐狸兴奋地叽叽两声,便带着宋辞桑消失了。
楚北冥怀里一空,收回双手,表情淡定,沉默。
在场鸦雀无声,苟风以扶额,白族人不应该胆小如鼠吗,怎么还在死亡边缘试探。
炽鬼族长后背一凉,偷摸着后退几步。
“族长,好像还未审问你们族内交易之人,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开始吧。”苟风以打起马虎眼,转移楚北冥的注意力。
楚北冥转头看向呆愣的族长,轻轻点头。
宋辞桑迷迷糊糊地上了早课,回到宿舍就把自己摔进被窝。和室友东扯西扯了一会,她假装午睡,先爬上床,拉上床帘,点开卷轴。
苏颜诺接到楚北冥的消息,帮她安排了鬼使接替了几天,好在室友只觉得这几天她神色不对是身体缘故,期末周课也少,还好好劝她在宿舍休息,一切杂事都没落下。
安心了安心了,宋辞桑心酸的抱着自己的被子打了个卷。
怎么感觉有什么软软的东西在动啊。宋辞桑往被子一瞅,与一对盈盈的绿眸打了个正着。
“啊————”室友被宋辞桑吓到齐齐过来探望。一只毛发蓬松,雪白松软的小仓鼠在宋辞桑的手里挣扎。
“这谁的仓鼠啊?”宋辞桑拎起小白耗子的后颈肉,它悲惨地叽叽叫着。
子涵心疼地说道:“轻点诶,仓鼠也能揪后颈吗?”
“咬我怎么办?”仓鼠闻言居然停止挣扎,宋辞桑被迫,试探性地捧着。
隔壁寝的老齐正好串门,看到宋辞桑手里的白仓被萌的吱呀乱叫:“桑桑啊,你这哪买的,好可爱啊!”
宋辞桑眯眼观察仓鼠,仓鼠有绿眼睛吗,有了个不切实际的猜测:“啊好像是在哪捡到,我顺手放兜里忘了。”
她让子涵帮忙拿一下仓鼠,自己利索的下了床。
“我帮你上表白墙问问吧。”林玲热心道。
宋辞桑怀疑地看着仓鼠,点点头。
子涵爱不释手,拿脸就要蹭,宋辞桑赶忙拦住:“还没洗过呢,万一有虫呢。”
子涵遗憾地噘嘴。老齐一副经验满满的样子:“仓鼠洗澡很简单的,买点浴沙就好了。”
子涵宠溺地摸摸,注意到了不对:“诶怎么会有绿眼睛的仓鼠,不应该都是黑的和红的吗?”
宋辞桑眼瞅着仓鼠在子涵手里畏畏缩缩,悄悄换了一个眼色。
“诶,这是黑色啊,子涵你色盲了?”老齐嘲笑道。
子涵连忙拉宋辞桑佐证,宋辞桑无奈地扯:“光线问题吧,老齐穿的绿,你被反射了。”
子涵瞅瞅老齐今天穿的草绿的短袖深以为然。
仓鼠的眼神莫名给宋辞桑看出点楚楚可怜的意味,她接过仓鼠,对子涵说道:“我好像知道个学妹养仓鼠,我去问问她这是不是她丢的哈,你们等我回来哈!”
带着全寝室依依不舍(针对仓鼠)的目光,她把仓鼠拿个小盒一装,就溜出了门。
她一路小跑,拐到大学湖旁边的小花园,找了长椅坐下,拿出仓鼠,面面相觑。“是你吧,白毛少年。”
仓鼠口吐人言,清脆雀跃:“是我啊主人!”
“噗——”宋辞桑被主人雷的外焦里嫩,“别别别,我可没这个嗜好,你怎么跟着我?”
仓鼠小爪扶住盒子,往外一跳,站到长椅上:“我是来帮你的,我会隐匿术,我俩就不会被南幽抓啦!”
仓鼠的脸上兴高采烈,宋辞桑有点头疼:“南幽也要抓你,这不容易一网打尽吗?”
仓鼠扯扯她的衣摆:“你这么厉害,我们当然会没事啦。”
“厉害?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厉害?”宋辞桑咸鱼一生,除了唱歌第一次被人夸厉害。
“你那天打赢了那个怪物,救下了我,多厉害啊。”仓鼠的星星眼照的宋辞桑不好意思起来。
“哪有哪有,下面那个黑衣小帅哥才厉害呢。”
仓鼠诡异的沉默,让宋辞桑发觉到什么不妙:“你不会和他结梁子了吧?”
仓鼠低劣地转移话题:“我叫白柯,刚刚是你朋友吗,那我也能叫你桑桑吗主人?”
“噗,主人大可不必,随你怎么叫就别叫主人。”这小仓鼠毕竟是个闪闪发光的小帅哥,宋辞桑要脸,“你为什么叫我主人啊?”
“因为你救了我。”
“额,可是那天救你的人很多哦。”宋辞桑自己都是被楚北冥救的。
仓鼠摇头:“其他人的波动都是没有起伏的,”它亮亮的双眼盯着宋辞桑,“但是你的情绪是真的为我改变,就算开头被我的外貌惊艳也是真实的,没有贪婪的。”
宋辞桑瞠目结舌,不由自主地远离这只仓鼠:“你会读心?”
仓鼠小爪挠头:“不是读心,是感心,只能探知情绪。”
宋辞桑面无表情提问:“比如我现在呢?”
仓鼠眨巴着眼睛感受,小小的身躯一抖:“额,有点紧张,无奈,和忍耐的愤怒。”怎么有人能对可爱的小仓鼠有杀意呢,呜呜呜。
宋辞桑和它约法三章,不能随意感知,不能乱跑,等安全下来就让北冥送他回家。
白柯全都答应,欢快地跳到她的手里:“那我们回去吧,你放心,我很好养的。”
宋辞桑扶额叹息,又要编一套话术,太费脑细胞了,什么时候能开诚布公的讲述我的痛苦经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