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调查旧闻
正当兄弟二人津津有味地吃着晚饭的时候，一位体态略显肥胖的男子走进餐馆，老板娘见状很热情地喊了一声：“蔡老板，这么早就收工了？”
路过老板娘的柜台前，蔡老板望着对方微微一笑，然后说道：“今天赶集嘛，东西卖得快！来盘炒肥肠，一盘青菜，一瓶红星。”
说罢，蔡老板径直走到司马兄弟的邻桌坐下。
上菜后，蔡老板独自喝着小酒，吃着小菜。
没过一会儿，一位30多岁的女子拎着菜篮走进餐馆，旁边还跟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
看到蔡老板后，女子带着男孩走到跟前，拿过对方手中的白酒埋怨道：“爸，都说多少次了，不要在外面偷偷喝酒，家里又不是不给你做饭吃。”
望着闺女不满的样子，蔡老板先是一愣，刚想生气，但又随即对着女儿呵呵一笑：“这不今天收工的早嘛，喝两口，我就喝两口！”
说罢，蔡老板便想从女儿的手中拿回酒瓶，却被对方背在身后：“不行，今天说什么也不行！菜你可以吃，但酒不能喝，我这就给你退了。”
“诶诶！别退，我都打开了！”
见女儿拿着酒瓶就朝老板娘那里走去，蔡老板赶紧笑嘻嘻地对着自己的外孙说道：“晨希，去，把你妈叫回来。”
谁知蔡老板的外孙只是瞪着一双可爱的眼睛，站在原地，没有说话，这让蔡老板感觉有点尴尬，他随即埋怨了一句：“你这孩子，怎么哑巴呢？”
望了一眼正朝柜台走去的蔡老板，子胧又瞥了眼邻座的男孩，发现对方脸上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于是子胧朝男孩笑着做出一个鬼脸。
谁知对方的脸上依旧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不愿说话，这让子胧很是意外，他扭头朝弟弟杉木轻声说道：“你看这个孩子，怎么就跟死了亲爹似的，一点都不可爱！”
用筷子敲了一下哥哥，杉木扭头望了眼男孩的母亲，然后抱怨道：“说什么呢？小声点，让他家长听到那还得了。”
瞪了弟弟一眼，哥哥子胧随即端起饭碗刨了几口，然后放下碗筷站起身来：“今天这顿，你请！”
不等杉木接话，子胧便转身离开，弟弟杉木也只好无奈地哼笑一声。
找到一家旅店开个房间，哥哥子胧一进门便直奔浴室，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
裹着浴巾走出来后，子胧踢了一下还躺在床上的弟弟杉木：“该你了，臭死了！”
可杉木并未理会对方，他直接拿着手机坐起身来：“你快过来，我又发现一些信息。”
将擦拭头发的毛巾扔在椅子上，子胧坐在床边，却故意和弟弟保持一段距离：“什么信息？念给我听。”
“加上今年溺水身亡的三个人，你猜这个将军湖里，一共死了多少人？”
杉木的这句话，让子胧顿时来了兴趣，他赶忙凑到弟弟身旁，想要看看对方手机里的内容，却被杉木一脸嫌弃：“离我远点，我身上很臭。”
朝弟弟傻笑一声，哥哥子胧问道：“一共死了多少人。”
踹了哥哥一脚，算是报复一下，杉木这才拿着手机继续说道：“最近6年的时间里，这个将军湖一共淹死了8个，加上今年的3个，一共……”
“11个！”子胧插嘴说道。
“谢谢！我会算数。”杉木白了哥哥一眼。
“都没找到尸体吗？”子胧问道。
“是的，这11个溺水身亡的人，全都消失在这个将军湖里，至今没有找到尸体。”
“看来这湖里肯定有什么东西，比如像威尼斯水怪那种。”
“可这些水怪都有目击者，将军湖这么多年来，却没有一条新闻报道过里面有水怪。”杉木看着手机里的信息很是疑惑。
突然，随手翻到的一条新闻让杉木眼前一亮，他赶忙朝哥哥问道：“你还记得先前在吃饭时，那个叫蔡老板的人，他的外孙叫什么吗？”
挠了挠头，子胧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叫什么希。”
“叶晨希！”
“你怎么知道？”杉木的回答让子胧很好奇。
将手机放在哥哥面前，杉木指着新闻上的一张照片说道：“两年前，将军湖里淹死过一个男人，36岁，名叫叶宏光。当时有一个小孩被救了起来，虽然他的照片被打了马赛克，但我看到照片上，小孩的右手手背有颗痣，和那个蔡老板的外孙一模一样。”
盯着这条新闻，子胧突然感觉这个男孩很可怜，亲眼目睹自己父亲淹死在湖中，那种悲痛可想而知。
难怪先前在逗这个孩子的时候，对方完全没有同龄孩子的那种活泼劲，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将手机还给弟弟，子胧躺到自己床上，然后打开电视：“那行，明天我们就去镇上找找那个孩子，看能不能从他妈妈的口中套出点什么来。”
“你为什么要找他妈妈？而不是找那个蔡老板？”杉木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弟弟的这句问话让子胧毫无准备，他急忙转了几下眼珠子，然后支吾着说道：“呃……那个……我是觉得大家都是同龄人，也许好交流吧。”
“真的？”杉木一脸贼笑地问了一句。
直接拿起枕头砸向弟弟，子胧一边调换着电视频道，一边朝对方命令道：“你去把窗户关了，外面吵死了！我最烦那些守夜吹喇叭的。”
“为什么是我关？”杉木又将枕头砸了回去。
再次把枕头砸过向弟弟，哥哥子胧说道：“什么为什么，窗户就在你旁边，你不关谁关？”
懒得和这个孩子气的哥哥计较，杉木哼笑一声站起身来。
走到窗边上，望了眼那户正在操办守夜的人家，杉木一边关着窗户，一边说道：“看来那个孙家就住在湖边，明天等他们下葬回来后，我们先去他家打听一下，如何？”
没有理会弟弟的建议，子胧只是在“嗯”了一声之后，便不断调换着电视频道，然后津津有味地看着一场足球比赛。
第二天一早，杉木坐在窗边，一直盯着孙家，而哥哥子胧则躺在床上酣睡着。
临近中午，安葬好过世之人后，孙家的人这才陆续返回湖边的家中。
赶紧拍了拍哥哥，杉木朝对方催促道：“起来了，快点，他们回来了！”
一个鲤鱼打挺，早已穿好衣服的子胧直接从床上蹦起来，一边对着电视后面的镜子，整理着自己的发型，一边快速朝门外走去。
从车里翻出那本用过多次的警官证，子胧双手插在兜里，哼着小曲走在前面。
来到老孙家的院子外，一条看门狗立刻不断朝着兄弟二人狂吠着。
不一会儿，一个年轻人走出来，看到两个陌生人正站在篱笆外面，年轻人立刻招呼着自己的狗：“仔仔，别叫。”
说罢，年轻人将仍在叫喊的看门狗牵进柴房，然后又出来问道：“你们找谁？”
朝对方亮出自己的警官证，子胧很熟练地说道：“我们是市里的警察，来调查你们家的溺水事件。”
听到对方的回答，年轻人显得很是惊讶：“市里的警察？镇上的民警不都已经打捞过了吗？你们还想调查什么？”